“開炮!開炮!不要讓他們逃了!”被庫贊凍在海面上的軍艦除了炮擊, 也找不到其他能阻截桑尼號的有效辦法了,但是即使是炮彈像糖豆一樣往外撒,桑尼號也還是漸漸駛出了軍艦隊的包圍圈。
斯摩格的面色開始不好看了起來——本來以爲這種情況下, 末尾軍艦上的兩個人肯定會出手, 以他們的實力也絕對不會拘泥在這種程度的炮火上, 這樣也不用給士兵們揹負那麼大的壓力了——要知道那些被草帽衆人擋回來的炮彈, 大部分都砸在了海軍自己的軍艦上, 除開中將少將有能力做出有效的抵禦和反擊,普通士兵的血肉之軀很難承受一而再的炮轟。
艦隊被凍住之後,按理說應該放棄軍艦出擊, 但是現在唯一可能有效的攻擊辦法就是炮擊。炮擊,意味着士兵不能下船, 也意味着有實力的中將們必須要在自己的軍艦上坐鎮, 來保證軍艦不會被抵擋回來的炮彈和攻擊摧毀。
他看了看離他最近的兩艘軍艦上的中將, 鬼蜘蛛和鼬鼠一邊揮劍斬裂飛回來的炮彈,一邊回給他的也是毫無辦法, 而且有些不明所以的眼神。
被庫贊一個人折騰了半天,艦隊狀況已經趨於狼狽不堪的的情況下,他們居然連一個可以移動的戰鬥力都沒有?!
這種巨大的實力差距的二次認知和不甘讓斯摩格幾乎瞬間氣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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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猿,你該工作了。”黃猿透過自己的墨鏡還在一邊看好戲,但是赤犬顯然不想給他清閒的時間, “他們要逃走了。”
“我還以爲元帥大人準備親手刃敵呢。”得到元帥命令的黃猿大將嘴上還是不着調, 但身體已經用光速離開元帥的軍艦, 徑直衝向把炮彈甩在船後的桑尼號——看起來是光速踢的姿勢, 蘊藏的威力卻遠遠大於那個他最常用的招式。
對於黃猿這個用‘踢’這個字眼來做名字的招式, 香吉士一直抱有一種較勁的態度,所以在黃猿衝向他們的第一時間, 香吉士就不顧身後女士們的提醒迎了上去。
但是事實結果證明,撇開果實能力者的特殊性不談,可以算是在大海上磨練了幾年已經頗有名氣的香吉士,在硬碰硬的對上世界頂階戰力中的佼佼者的時候,還是吃了虧的——之所以吃的虧還不算很大,則是因爲有一道及時的冰凌消去了黃猿踢過來的少許力道。
“卷眉!”索隆神色猛地一凜,架刀替香吉士迎向了還未徹底消弭的光線。
“咳!我沒事。”香吉士在空中一個後撤,給身後衝上來的索隆讓開了地方,落回了甲板上。雖然還是很不服輸,但是這種時候還是保住桑尼號比較重要。
“小夥子們,比起三年前有長進的多呦。”黃猿眯着眼笑了笑,但是氣勢卻不懈怠,指尖的黃色光圈越來越大,很快把持刀的索隆包裹了進去。
一個劍士,伸手再怎麼迅捷,還是比不過實實在在的光速。
“黃猿!你住手!”第二道冰凌再次襲向黃猿背後,黃猿的見聞色霸氣早就感知到了危險,對於庫讚的實力,黃猿一直沒有輕視過,因此迅速的側身避開,本來籠罩在索隆身上的光圈也黯淡了下去,索隆抓住時機,落回桑尼號的甲板。
“你們快點走!黃猿我來對付!”庫贊穩穩的落在冰面的邊緣附近,長臂向後一伸,胳膊上迅速的附上一層潔白的冰霜,並且有越來越厚的趨勢——赫然就是冰.暴雉嘴發動的前兆。
黃猿看在眼裡,沒有說什麼,也只是擡起胳膊做了個蓄力,像是要迎向庫讚的攻擊。
“博魯薩利諾!”庫讚的眉頭緊緊地皺着,眼神裡的情緒很複雜,“你也要幫着薩卡斯基不守信用麼!”
黃猿被庫贊突然冒出口的話說的愣了一下:“啊?什麼不守信用?”
本來就對兩人凌晨的時候在元帥辦公室做的交換毫不知情的黃猿,聽了這句話能給的反應也只有莫名其妙,但是庫贊在這種時候顯然腦子轉的不是很快:“看來你們兩個都是一樣的,所謂的嫉惡如仇吧?”
“啊?”黃猿挑了挑眉毛,意識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一些。
但是已經成型的暴雉嘴沒有給黃猿留下進一步思考的時間,硬生生的向這個一身明豔的黃色西裝的男人砸了過來。
而隱藏在那隻龐大並且暴躁的冰雉身後的,則是一雙冷的讓黃猿都有些想要避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