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咚！”
“哐！”
“.”
戰鬥的動靜越來越誇張。
季尋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強者戰鬥一起出手。
撕裂天地的力量震撼人心。
漆黑的城市廢墟中，傳奇卡師領域展開，他們宛如一尊尊掌控萬物的魔神降臨，瞬間就掌控了一方天地的元素。
風暴龍捲、地裂山崩、流火焚城、洪水滔天.
各種禁咒級的咒術頻頻施展，像是天地怒吼。
紅、黃、綠、藍各色的領域和咒術在戰場上交織，讓人看上去恍若宇宙中的一團團星雲碰撞，光芒璀璨。
每一次對撞，動靜誇張得都像是星辰的毀滅，散發出強烈而恐怖的衝擊波。
廢墟中原本還能矗立不倒的建築，在這劇烈的衝擊下，像是割草般大片大片地倒塌。
一時間，整個城市都在顫抖，空氣都瀰漫着一股揮之不去的死亡壓迫感。
“嘶”
季尋看着遠處的戰鬥倒吸了一口涼氣。
饒是他在幾條街區外，衝擊波帶來的風暴吹拂在身上，都像是刀子一般的凜冽。
幸虧之前宮武感知敏銳，提前把他帶出了戰場核心。
否則這種程度的混戰，高階卡師去了都是炮灰。
壞消息是，這空間裡真有“超階”怪物。
但好消息是，那些聯邦政客帶來了大量高階護衛。目前還有那些頂級卡師頂着，他們也吸引了這死城裡絕大多數超階死靈怪物的火力。
宮武一走，季尋沒敢多在原地停留，甚至沒敢繼續待在地面。
他果斷鑽入了下水道。
這三千年前的薪火城廢墟和最初的無罪城佈局幾乎一模一樣。
城市地下有着複雜而四通八達的下水道管網。
之前當收屍人的時候，季尋就已經很熟悉唐寧街附近一大片街區的地下管網。
他在迷宮般的下水道里狂奔，和記憶中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選擇這條路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安全。
死靈生物雖然沒有生前記憶，但頂級卡師也有自己的傲氣，哪怕是死了，也本能地會拒絕鑽下水道抓“老鼠”。
他必須儘快脫離這片危險街區。
下水道里怪物也不少。
變異老鼠、蜘蛛、油脂怪、多頭蠕蟲等等奇奇怪怪的怪物，還有一些人類死靈.
數量多而雜亂。
不過死靈怪物的實力和它們身前的階位有直接關係。
這下水道里的怪物大都只有一二階。
數量雖然多，但季尋殺起來也不慢。
他沒敢暴露太多咒力，身邊縈繞着六柄手術刀。
所過之處，一片屍骸。
就這樣一路狂奔，季尋避開了那些頂級強者惡戰的區域，很快就有驚無險地來到了東城區的紅番街區。
這裡有一片密集的筒子樓。
雖然不知道三千年前的薪火城到底什麼情況，但通過建築的風格和密集程度，還是很容易區分富人區和平民區。
理論上來說，平民區的高階卡師數量少，高階死靈怪物也會相對少。
這片街區就完全符合貧民窟的各種特徵。
季尋的判斷也非常準確。
這讓他避開了最致命的一波麻煩。
他來到了筒子樓，就開始了一場清怪行動。
筒子樓裡的死靈怪物非常密集。
一棟樓就有往往就有成千上萬的食屍鬼。
不過階位很低。
附魔後的【瘟疫醫生的手術刀】鋒銳無比，幾乎都能瞬秒。
偶爾遇到一頭災厄級別怪物，六柄飛刀也能把它瞬間戳成篩子。
再高級的，季尋對氣的感知非常敏銳，甚至超過了絕大部分同階怪物，也能巧妙避開。
這片筒子樓裡還有一些惡靈。
雖然季尋沒有太多對付幽靈種怪物的手段，但他現在的精神力強度，只要不遇到三階以上的災厄級惡靈，問題都不大。
而且觸碰到“意”的門檻之後，他也發現惡靈常用的負面精神攻擊，對他心智的影響小了太多。
惡靈等級不高，也就不足爲懼了。
就這樣，他一路屠戮而去。
正常來說，
精神力操控飛刀刷低階怪雖然效率很高，可還是會消耗精神力。
總歸是會疲勞。
然而，天空中那輪紅月卻幫了大忙。
季尋的觀想秘法就是銀月教派的「空月神想」。
月光對他來說非但不是污染，反而是極大利好。
天上那月亮就像是時刻掛着的一個“無線充電樁”。
不僅能時刻補充消耗的精神力，甚至還有盈餘來提升。
從這方面來說，季尋甚至覺得銀月教派那些人搗鼓的污染，反而是好事兒。
季尋就一路走，一路殺。
【惡魔盛宴】現在覆蓋的面積已經很大，差不多能有好幾層樓。
殺掉一批，吞噬掉一批。
一路掃樓而去。
所過之處，只留下大片大片的乾癟屍體。
他能如此順利羣刷怪物，還有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盛宴。
死靈之所以難纏，就是因爲不太容易殺死，還會因爲死氣而隨時復活。
可是季尋直接把怪物屍體內的超凡特性都吸光了，讓怪物也沒了復活可能。
這些死靈反而成了他提升屬性的養料。
低階屍體能汲取的超凡特性很少。
但一棟樓幾大千的數量，
加一起還是很可觀。
季尋就這樣一路收割，也時刻關注着城裡那些有劇烈戰鬥的方向。
「你使用了盛宴吞噬，體質+0.022」
「你使用了盛宴吞噬，力量+0.015」
「盛宴吞噬，韌性+」
「.」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二十多個小時。
啓迪已經刷得麻木了。
季尋看了一下自己的屬性面板，吸收了一夜，熟悉上漲了好幾點，各系元素和偏黑暗系的親和力也大幅上漲。
這附近街區的地形他太熟悉不過，完全沒遇到意外。
殺得有些疲了，就找一處可進可退的破樓裡盤膝休息。
然後繼續殺。
但因爲不清楚這空間到底什麼情況，他也沒敢弄太大動靜。
全程都是刷小怪。
因爲直覺告訴季尋，這個神秘空間肯定不是靠殺怪能出去的。
他殺那些死靈怪純純是爲了吸收超凡特性。
然而。
直到他不得不殺掉第一頭三階災厄，出現了啓迪。
他才意識到，
這空間不簡單。
一棟破敗小樓負一層，密閉水泥地下室。
一頭高大的喪屍種怪物已經變成一攤腐肉倒在地上。
啓迪提示：「擊殺‘三階B級災厄·腐肉舔食者’成功，獲得‘臨時悟性+1’」
“居然還有啓迪？”
季尋真有點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異維空間了。
而且看了屬性面板，狀態欄還真有一個“悟性+1”的臨時增幅。
更離譜的是後面。
季尋看着屍體上突然漂浮起了一本冊子。
這屍體，還爆東西了。
冊子上寫着【秘技·雀鳴擊】。
不是技能卡，而是直接爆出來一本技能書。
秘技是比奧義級稀有程度差點，但也算是稀有物品了。
季尋拿起冊子看了看，裡面還真記錄了一種稀有的音波類咒術的修行典籍。
他看着心中有些古怪，琢磨到：“也就是說，這空間是鼓勵裡面的人殺怪獲得獎勵的？”
之前沒爆，難不成是殺怪物太弱的原因？
三階能爆出秘技。
那麼那些超階怪物呢？
難不成還能爆出超階卡師技能來？
一瞬間，腦子裡冒出了無數念頭。
“怎麼感覺這空間好像是什麼‘試煉場’‘傳承之地’之類的地方？”
季尋此刻有點看明白了這空間的本質。
不過問題還是來了，哪怕是繼續殺怪，也出不去啊。
季尋收起了那本秘技冊子，來到了地面上。
天空中的紅月依舊散發詭異紅芒。
銀月教派那些人必然是想盡可能地收集信仰之力，然後搗鼓什麼舊神邪術。
血腥教派的那些吸血鬼不知道在幹嘛。
不過估計處境也不好。
滿城的死靈怪物可不僅僅攻擊活人，那些舊神信徒同樣會被攻擊。
蘑菇頭把這些人弄進來，本來就是想讓怪物給清理掉。
季尋沒想操心那邊，也操心不傷。
戰鬥還在繼續，視野盡頭到處都能看到火光。
但比最初已經消停了不少。
這次無罪城的上百萬人都被拉進來了，戰鬥也沒那麼快結束。
剛好之前的戰鬥有些乏了，他打算休息片刻。
盤膝剛冥想不久，他突然驚喜地睜開眼。
“咦，這‘悟性+1’臨時增益有點門道啊！”
他自己有 JOKER和麪具加持，悟性本就很高。
再高一點，有時候就是 59分和 60分的區別，完全是質變。
剛纔隨便領悟了一下自己掌握的那些秘法，發現思路順暢多了。
“要是多有一些這種悟性增益狀態，來個悟性疊加，豈不是學什麼都容易了？”
季尋彷彿突然找到了一個卡 BUG的機會。
他那些魔神秘法參悟進度緩慢，無不需要超高悟性去理解。
現在這秘境空間有捷徑，爲什麼不試試？
既然暫時死不了，季尋立刻就付諸了行動。
不多時，季尋把之前故意避開的兩頭災厄級怪物吸引到隱蔽的地方給幹掉了。
啓迪兩次出現，得到了兩本秘籍。
「擊殺‘三階災厄·噩夢狼蛛’，獲得‘臨時幸運+1’，獲得‘秘法·蛛網術’」
「擊殺‘三階災厄·七彩毒僵’，獲得《一百種毒素研究詳解》」
雖然沒有再出“悟性”增益。
但這一次，季尋已經確定了。
這個空間的一個重要功能：傳承。
他也大致確定了另外一個條件。
低階怪物不是不爆東西。
而是自己只能殺和自己同階的災厄，纔會出。
這樣一想，災厄級怪物百分百爆出超凡典籍。
這可比高難度的異維空間都誇張。
而且按照這個方向去推論，真要擊殺那些超階怪物，必然會得到超階卡師相關的典籍。
“這難道是當初塔倫大國師故意留下的傳承？”
季尋彷彿突然想明白了一些前因後果。
他從賈彧那裡知道了，三千年前塔倫大國師爲了斷絕信仰污染，焚燒了所有超凡典籍。
所以東大陸的卡師文明這才衰落了。
現在一看，原來還留了後手。
這個秘境，就儲存了無數卡師知識。
季尋想到了之前南鏡給他說過，奧蘭大祭司一脈的傳承方式是一種類似“灌頂大法”的特殊秘術。 怎麼感覺就和這秘境的存在有點相似？
都是儲存了無數古代卡師知識，等待人來開發就能繼承。
“原來如此。”
季尋已然看明白了。
這一想，這秘境要單說拿來伏殺那些舊神信徒，真就太低估了那蘑菇頭的佈局了。
那傢伙是想發掘一個影響整個卡師文明的傳承秘境！
正當季尋陷入沉思之際，突然間，天地間再次發生劇變。
他原本所見的猩紅城市，在這一剎那，如同被神秘力量點亮，驀地煥發出璀璨的光彩。
整個世界彷彿從漫長的黑夜中甦醒。
光明重新降臨。
饒是第二次見到，那明亮的景象依舊無比震撼。
太陽重懸高空。
“太陽又出來了？”
季尋擡頭仰望，眯眼注視着。
只見天空中那輪大日高懸，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宛如生命的源泉。
陽光的灑落，一股暖流涌遍他的全身，詭譎而讓人窒息的陰霾與寒冷一掃而空。
四周的城市街景也從一片死氣沉沉的廢墟，變回了三千年前那繁榮熱鬧的薪火城。
怪物消失，變成了活人。
戰鬥一下子就停歇了。
遠處城市各個角落，還倖存的那些人類一個個也鬆了一口大氣。
哪怕是傳奇強者，不眠不休二十多個小時，此刻緊繃的神經也纔得到了喘息。
季尋覺得莫名一鬆。
他從樓上一躍而下。
四周的怪物被他殺光了，街上也沒幾個行人。
走了過去，問了問。
發現這些“人”就像是遊戲裡的呆板 NPC，完全沒有反應。
季尋也沒多浪費時間。
他反而走到了那些有文字記錄的建築裡，想找一些古塔倫王朝的文獻。
收穫也還不錯。
雖然 NPC們沒什麼智慧，但有文獻的地方還是不少。
沒費多大力氣，季尋就在一些屋子裡找到了一些超凡典籍。
不過他這邊都是貧民街區，數量並不多。
但他也不敢去其他地方。
因爲他覺得，“太陽”可能堅持不了多久。
他的處境倒是還好。
如果是其他倖存者的話，此刻應該想着儘快找一塊安全的地方，等着黑夜再次降臨。
果不然，一刻鐘後，天空陡然一黑。
太陽再次熄滅了。
整座城市再次變成了那座死城。
季尋又回到了破樓裡。
他原本是在想找幾棟樓殺怪物，爆點典籍，清理出一片安全區域來。
可這時，就看着一羣人匆匆跑了過來。
“紅番區是貧民區，怪物應該不強。這裡已經算是城裡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
“你們看，這片街區竟然沒有多少怪物？”
“情況有點詭異，小心一點！可能是附近有高階怪物”
“.”
季尋聽着那些人的交流，眉角一挑。
能想到找安全區域的果然不止他一個人。
這些傢伙應該就是藉着太陽出來的時候，從危險區域跑來的。
季尋原本沒打算理會。
多了這些人，就多了怪物吸引的目標，這是麻煩。
他打算換個地方。
然而瞥了一眼，卻發現這羣人裡竟然有幾個熟人。
那個穿着西裝被一個女子攙扶着跑的胖子，不是宋璨又是何人？
那個漂亮女人，就是胖子求愛不得的皇家舞團首席莫妮卡。
還有一個一頭如瀑金髮，臨危不亂少女，不正是卡特琳娜？
無論宋璨和卡特琳娜都算是朋友，
既然碰到了，季尋也沒打算置之不理。
他也正好想問問他們那邊戰鬥的情況。
季尋想到這裡，慵懶地依靠廢墟牆壁上，指引道：“伱們別往那邊去了。那廢墟里有一頭四階災厄。”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把街道上那十幾個人嚇了一跳。
他們擡頭一看，這才發現破樓上有一個年輕人。
季尋也沒掩飾自己的面容，本以爲熟人見面，卡特琳娜和宋璨會打招呼。
卻沒想，這羣人齊齊拿出了兵器槍炮，神情緊張地指向了他。
季尋一臉問號：什麼情況？？？
但看着卡特琳娜和宋璨那驚喜又狐疑的表情，立刻猜到可能有什麼變故。
他主動問道：“卡特小姐，宋璨，你們什麼情況？”
說着，他一躍而下。
也沒什麼覺得威脅。
因爲他也從這羣人的“氣機”看出來了，這十幾個人裡竟然沒有一個四階以上的卡師。
那些高階護衛呢？
沒跟來必然是有什麼問題的。
其他那些人也認出了這個通緝榜上的熟人。
但沒人說什麼。
衆人現在都很狼狽，唯獨這傢伙看上去，不僅一點傷勢都沒有，還很悠閒的樣子？
怎麼看都怎麼奇怪。
宋璨本就膽小怕死，看着季尋小眼一亮，比別人更親熱地招呼道：“季尋兄弟？”
卡特琳娜則是謹慎太多，沉聲問道：“你真是季尋？”
什麼叫真是？
季尋察覺了問題：“出什麼事兒了？”
卡特琳娜聽着謹慎不減，不答反問：“我們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季尋一聽就是對暗號了，沒思索迴應道：“雄獅城火車站。”
“呼”
卡特琳娜一聽，表情上的凝重這才緩解了。
她確認了，眼前就是季尋。
而季尋也猜到了，她這樣問，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季尋”。
確認了季尋是個人類，卡特琳娜一羣人也鬆了一口氣。
他們一邊走，一邊聊着。
“什麼情況？”
“你沒遇到‘你的影子’？”
“什麼是影子？”
“.”
“就是你的複製體。這個空間會複製一個一模一樣的你，除了記憶，戰力什麼的都一樣。它像是鬼影一樣形影相隨。你只能親自殺掉它。不然就會被殺掉。”
“啊？”
“應該是一種試煉。殺掉之後，你會獲得一些契合自己相關的武技又或者超凡知識。”
“.”
季尋聽着卡特琳娜幾人的描述，立刻明白了。
原來這個秘境還有這功能。
殺掉自己的影子能爆出專屬獎勵，這妥妥就是傳承考驗了。
破樓裡，一羣心驚膽戰了一天一夜的年輕人們癱軟在地，一個個這纔敢鬆一口氣。
終於有一個能讓他們安穩休整一下的地方了。
他們拿出食物吃着，也拿出了藥劑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勢。
活下來的這些人雖然階位不高，但穿着、氣度和實力都不弱。
看上去像是貴族家庭培養的嫡系。
雖然境況很糟糕，但一個個也還算鎮定。
這些人大都不認識季尋。
季尋也沒想搭理他們。
但他們卻很好奇，爲什麼這附近一大片筒子樓都沒有怪物。
“奇怪了，這裡怎麼沒有怪物？”
“還真是運氣好，竟然找到了這樣一個好地方。”
“是啊。要是我們之前也能找到這樣的地方，我父親、妹妹和護衛們也不會死了。”
“.”
屍體被刷新掉了。
這些人還真以爲他只是運氣好。
季尋也沒打算解釋。
而卡特琳娜自己這老朋友很瞭解，猜到了什麼，輕聲問了一句：“你殺的？”
季尋不置可否聳聳肩。
卡特琳娜看着晶眸一閃，也沒多問。
這傢伙總能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繼續之前的問題：“你怎麼會沒遇到‘影子’？”
季尋也不清楚，反問道：“你們是什麼條件情況遇到的？”
卡特琳娜回想了一下，道：“就是突圍的時候，突然就出現了。因爲所有人都會出現‘影子’，沒人敢和高階卡師待在一起。所以我們就分開了。”
季尋突然捕捉到了什麼：“你是說你們突圍戰鬥的時候突然出現的？”
卡特琳娜點點頭：“嗯。”
“.”
季尋聽到這話，心中已經有了幾分肯定。
自己這一路過來，幾乎都是用飛刀在殺怪，根本沒有暴露過全力。
季尋心道：所以，觸發‘影子’的條件是要自己全力出手？
之前一起冒險的時候兩人已經很熟悉了，卡特琳娜看着他這沉吟思考的表情，隱隱有種不祥預感。
季尋又追問道：“你殺掉你的‘影子’，得到了什麼？”
卡特琳娜道：“一側和我契合度極高的‘法則密卷’。”
說着，她眼角一抽：“你不會是想引出你的‘影子’吧？”
不用問，就她對這老朋友的瞭解，絕對就是這想法。
別人避之不及，這傢伙的性格絕對幹得出來。
就像是上次夏牧場明明時光回溯可以更容易通關，這傢伙偏偏爲了追求刺激，留了一些無用信息。
卡特琳娜想到這裡，目光幽幽地瞥了他一眼，沒勸說，只道：“這秘境很特別，你別亂來。”
季尋笑笑沒說話，腦中靈光一閃，反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旁人不知道，這位博聞強識的獅心家小姐可不見得。
果然，卡特琳娜那雙晶眸裡復現一抹，語氣凝重道：“可能是‘傳承神虛’。”
這話她沒給任何人說。
但對季尋，卻沒瞞着。
她繼續說道：“我從古籍上看到過一個說法，傳說塔倫王朝有一件傳承神器，叫【神墟寶庫】。這神器據說是一個類似異維空間的秘境，裡面藏有塔倫王朝收集所有關於卡師文明的超凡傳承”
卡特琳娜的眼界可高於普通人太多。
雖然她之前並不知道這是逐光者的計劃。
但其實聽說宋家老太祖奶過世引來了諸多大人物齊聚無罪城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嗅到了陰謀的氣息。
所以才換了她爺爺，自己來了。
之前在洪樓看到逐光者和吸血鬼，她也窺探到了這局的大部分。
雖然這讓自己陷入了絕境，但卡特琳娜卻半點沒有怨言。
因爲。
換作是她在那個處境上，她也會毫不猶豫做同樣的選擇！
如果能解決掉舊神教派的隱患，這些犧牲，絕對值得！
“.”
季尋一聽，難怪了。
之前怪物爆出那些典籍他就有了這方面的猜測。
現在聽到這話，他幾乎肯定了這秘境非但不是死境，反而是文明級別的大機緣。
而且直覺告訴季尋，想活着出去，可能和“影子試煉”還有一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