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邦桑迪與森金暗中策劃了這場陰謀,首先挑選合適的女子成婚,待沃金出生後,邦桑迪用心的培養,使之成爲森金合適的容器。
但邦桑迪顯然不願意讓森金如願,他要讓父子兩人來一場公平競爭。
父子兩人的靈魂站在天平的兩端,天平的中央是一個黑色的洞,涌出一股神秘的吸力,拉扯着父子兩人的靈魂,誰的靈魂先進入洞中,隨就會成爲可憐的祭品。
沃金痛恨森金欺騙了自己,而且是內心最缺失的親情,他咬牙堅持着。
森金暗叫不妙,畢竟過於老邁,肉身的衰老會帶來靈魂的腐朽,比不上氣血旺盛的沃金,森金低聲道:“沃金,爲了暗矛部族,放棄吧,你鬥不過薩爾的,你只會將暗矛部族帶入旋渦,只有我才能帶領暗矛部族重生。”
沃金嘲諷的望着森金,冷冷道:“你難道就能鬥得過薩爾,三十萬暗矛部族就是葬送在你的手裡。”
“你還不明白麼,沃金。”森金怒道:“暗矛部族的未來就在於一人之手,這個擔子太過沉重,你的經驗和閱歷不足以勝任,你會把一些都搞砸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森金,我所做的一切已經接近成功了,現在我是大酋長。”沃金得意洋洋的笑道:“而你呢,從暗矛部族的酋長變成了一個可憐的逃亡者,我比你更加有能力。”
一場公平的競爭,靈魂之間的生死較量,森金越來越靠近天平中央的黑洞,又無法說服沃金,只能大聲高喊道:“邦桑迪,我們有交易的。”
邦桑迪嘿嘿冷笑:
“森金,要怪就怪你的心不夠骯髒,不夠黑暗,你本來有機會戰勝薩爾,取代他在燃燒軍團的位置,那樣巨魔一族就可以得到保存,但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不,不。”越是靠近那黑洞,黑洞的撕扯力越大,森金絕望的叫喊着,張牙舞爪,似乎要抓住些什麼,可惜卻做不到,終於,森金怒視着對面的沃金:
“沃金,你這個骯髒的雜種,和你的母親一樣讓我噁心。”
“我的母親?”沃金猛的一驚,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心神受到震動,來自黑洞的撕扯很快增大,沃金的靈魂也忍不住向天平中心靠去。
眼見着這個計策有效,森金以能想到的一切侮辱之詞惡狠狠道:“你的母親是一個下流的祭司,她和所有前來祭拜的客人睡覺,她用身體來取悅信徒,是我見到的最爲骯髒的巨魔,沃金,你從一出生就是低賤的,你這個雜種。”
“不允許你這樣說我的母親。”沃金心神徹底淪陷,他不顧一切,猛的撲向森金,兩個靈魂擁在一起,一起滾入天平中央的黑洞內。
竟然是同歸於盡的結局。
好半天后,天平中央升起一個新的靈魂,纏繞着一股黑色的不詳氣息。
邦桑迪仔細打量新的靈魂:“真是有趣的意外,你是沃金還是森金?”
“你猜?”邪惡的靈魂問道。
邦桑迪沉默了半晌,說道:“無論你是沃金還是森金,都不要緊,在這種是非不分的亂世,只有最陰險,最奸詐的惡徒,才能帶領巨魔族生存下來,我看到了你心中的黑暗,去吧,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有可供你施展的舞臺。”
纏繞不詳氣息的靈魂進入了沃金的體內,很快睜開了眼睛,露出一股與年齡不相稱的老成,他走到森金的面前,割下了他的頭顱。
“艾澤拉斯世界,是屬於我的。”新的沃金握緊了雙拳,對着頭頂發誓。
沃金回到了獸人的營地,獻上了森金的頭顱,這爲他帶來了榮耀。
但是,獸人的危機依舊沒有解除。
暗矛巨魔的覆滅,爲燃燒軍團的熔爐帶來了燃料。
但是也隨之帶來的一個問題,在獸人屠戮三十萬暗矛巨魔後,燃燒軍團按照原計劃宣佈獸人是背叛者,指責薩爾違背了軍團的命令,將獸人從燃燒軍團序列除名,併發布了針對薩爾的追殺令。
於是問題來了,獸人成了背叛者,燃燒軍團也就無法爲薩爾的艦隊提供護航。
薩爾頓時陷入了絕望,他忽視了這個問題,按照計劃,他需要在卡利姆多登陸,第一個征服目標是卡利姆多中部,靠近海岸的一塊土地。
這是一塊貧瘠的土地,只有靠近海邊的區域有少許的植被,越過潮溼的海岸線後,土地乾燥,被太陽烘焙成紅色,地上是凌亂的仙人掌和土坑,缺少水源。
不過這塊土地有一個美麗的名字,緋色之地,這裡生活着大羣的穴居人和野豬人,以及少量的半人馬和牛頭人,以獸人的實力,能夠輕易的將其屠戮。
只是,庫爾提拉斯的海軍虎視眈眈,獸人的運兵艦隊不敢出海港。
薩爾憂愁的望着衆多屬下,很不耐煩道:“我們獸人爲了拯救艾澤拉斯而來,沒想到遇到了邪惡的庫爾提拉斯人類,處處與我們爲難,三十萬暗矛巨魔很快就會吃光,難道讓我們獸人餓死的迴音羣島,軍團無法提供援助,你們必須想想辦法。”
一支強隊的海軍艦隊,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建造的,沒有軍團的幫助,根本不可能實現。
眼見着衆人無法,薩爾只能求救瓦里瑪薩斯:“大人,可不可以讓軍團在暗中提供護航,幫助我們在卡利姆多登陸。”
“薩爾!”瓦里瑪薩斯不客氣的警告道:“軍團對獸人的幫助已經夠多了,雖然沒人會相信獸人脫離燃燒軍團,但表面上的功夫必須做到,軍團必須與獸人劃清界限。”
伊崔格猶豫了一下:“吉安娜是海軍統帥戴琳的女兒,不如讓吉安娜通融一下。”
“不可能。”沃金高聲道:
“戴琳此人極爲固執,不會相信自己的女兒,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親情可言,就像是吉安娜的哥哥死於獸人之手,吉安娜從不記仇,依舊對獸人愛戴有加。”
薩爾眉頭一皺,此刻的“沃金”極爲強勢,讓他感覺到不舒服,但不得不承認沃金的分析很有道理,薩爾陰慘慘道:“那麼,大酋長,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沃金轉頭望向祖爾金,問道:“你沒有把陳.風暴烈酒那頭熊貓人扒皮吃掉吧?”
陳.風暴烈酒沒能逃走暗矛島,他一直居住在巨魔的皇宮內,獸人和暗矛巨魔打得火熱,他就在房間內睡大覺,直到被獸人抓住捆起來成爲俘虜。
祖爾金嘿嘿冷笑:
“這樣難得的美味,當然要獻給偉大的救世主薩爾,我已經餓了他三天三夜,清清腸胃,準備一半紅燒,一半清蒸,他的皮毛可以做一件不錯的皮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