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咬伊瑞爾的尾巴,羅比從心理到生理上,都表示拒絕。
不說衛生不衛生,單單是能不能咬住,就是個大問題。
畢竟人類的牙齒結構所限,只適合咀嚼,不適合撕咬。
除非學習霍格的頭部變大術…….
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苦修騎的好處在於,不必拘泥於技能本身,任何技能都是可以變通的。
在瞭解空嘴奪白刃的原理後,羅比想到了變通的法子。
聖騎士有一個技能,一柄金色巨錘緩緩地從天而降,落地後造成有限傷害,名爲處決審判。
和聖騎士的多數技能一樣,頗有些華而不實。
有幻象,有傷害,已經夠了。
羅比參照處決審判,凝結出兩枚精神符文,一枚用來匯聚聖光能量造成傷害,一枚用來構成足夠嚇人的幻象。
在艾澤拉斯大陸,龍類是很受傷害的種族,經常被冒險者推倒,殺龍奪寶,但不可否認的是,五色巨龍依舊是實力最頂端的種族之一。
龍類中最強的,當然是“大下巴”死亡之翼耐薩里奧,這頭恐怖的滅世級黑龍,乃是艾澤拉斯無數生靈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接下來,只需改變下出發點和施法軌跡,速度也需要增加。
處決審判是從天而降,緩緩落地。
羅比改變後是從頭部飛出去,軌跡是橫向的,而且能夠控制方向。
兩枚符文凝結完畢。
羅比用力一甩頭,一顆小型的死亡之翼頭顱飛出去,“咔嚓”一聲,死死咬住瀑布旁的大樹。
比處決審判高明的是,這個幻象會造成持續的傷害,羅比一歪頭,幻象頭顱咬下好大一塊樹皮。
第一次施法就有如此效果,羅比表示很滿意。
羅比發現這個技能有點類似於術士的死亡纏繞,只是沒有恐懼的效果,多出了後續的傷害以及控制。
要說缺陷麼,死亡之翼的頭顱是黑色的,羅比凝結的這顆是金色的,在猙獰度上有所欠缺,這是沒辦法的,畢竟聖光是金色的。
據說有血色的聖光存在,如果是血色的死亡之翼頭顱,效果一定奇佳,能夠起到恐懼的效果也不一定。
羅比突然發現,霍格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同。
在艾澤拉斯大陸,狗頭人,豺狼人,穴居人等,對巨龍有着天生的崇拜。還好,霍格這頭老流氓不在其中,甚至在一些民間不入流小說中,霍格可是能與死亡之翼掰腕子的強橫存在。
“你是死亡之翼的親戚麼?”霍格齜牙。
在霍格的幫助下,羅比對死亡之翼頭顱的外形進行了修改,使之更爲形象逼真,更加猙獰恐怖。
羅比不太明白,霍格爲何這麼瞭解死亡之翼,瞧他對死亡之翼的熟悉程度,羅比分析兩人應該共事過一段時間。
霍格和死亡之翼能有什麼交集?
在對這個技能的命名上,羅比和霍格產生了分歧。
“這個技能脫胎於空嘴奪白刃,應該叫做死亡之翼空嘴奪白刃。”霍格建議道。
“太長,太拗口。”羅比否決。
“那麼叫做死亡之翼的撕咬如何?”霍格覺得自己很有爲技能命名的天賦。
羅比依舊搖頭。
最後,兩人定下名字,死亡之翼的凝視。
畢竟這個技能不光能咬尾巴,也可以盯着對手的眼睛咬嘴脣或者咬舌頭……
……
“嘿嘿。”
霍格張開血盆大口,發出獰笑聲。
“嘿嘿。”
聖光凝成的死亡之翼頭顱環繞着羅比飛行,帶起一道美麗的金色流光,也跟着發出獰笑聲。
兩人分別站在伊瑞爾的身前身後,不懷好意的盯着伊瑞爾的尾巴看。
伊瑞爾連忙夾緊尾巴。
夾緊尾巴的伊瑞爾,缺少了尾巴的平衡作用,也就踢不出來那犀利的腳法,沒有光芒之蹄,實力必然大降,勝之不難。
奇怪的是,伊瑞爾的表情並未有多少驚慌,她認真的盯着羅比的死亡之翼頭顱看,突然問道:“你是死亡之翼的親戚麼?”
羅比覺得,伊瑞爾和霍格之間,或許有着不爲人知的親戚關係。
“這個技能不錯,挺好看的,能教給我麼?”
伊瑞爾表現得雲淡風輕,絲毫不慌:“作爲交換,我可以傳授你光芒之蹄,這是我自己領悟的技能,不是先知教的,可以隨意傳給他人。”
我又沒有蹄子,學什麼光芒之蹄?羅比忍不住腹誹了一句。
伊瑞爾的表現明顯不對呀,看這小蹄子的態度,不像是裝的,羅比遲疑了一下:
“伊瑞爾,這個時候,你應該喊救命的。”
伊瑞爾深吸一口氣,大喊道:“救命呀,救命呀……是這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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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現得這麼淡定真的好麼?
“伊瑞爾,這裡是兄弟會的要塞,你叫破喉嚨也沒用。”
“還的叫破喉嚨,真夠繁瑣的。”伊瑞爾再次深吸一口氣:
“破喉嚨,破喉嚨,破喉嚨。”
……
這次,羅比不能淡定了,心中忐忑不安。
這個伊瑞爾,一定有所依仗。
一旁的霍格也敏感的意識到不對勁,開始悄悄後撤。
“是叫我麼?伊瑞爾。”
沙啞的聲音響起,如同破損的喉嚨,旅店走出一人。
這是一名強壯的德萊尼男子,身穿着華麗的守備官鎧甲,手中提着一把雙手錘,錘頭縛着一塊巨大的紫色水晶。
納魯之錘,傳說被納魯賜福的錘子。
“不可能。”
羅比驚呼一聲:“守備官瑪爾拉德,你怎麼會在這裡。”
羅比是個做事細心的人,要塞內的佈防全部是他做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明哨與暗哨結合,絕對沒有死角。
爲了對付伊瑞爾,今日要塞閉門謝客,戒備森嚴,空中有魔法護罩保護,城牆有兄弟會的幹部鎮守,一隻蚊子都進不來。
“不可能。”霍格也跟着叫起來:“你,你是守備官瑪爾拉德?”
瑪爾拉德哈哈一笑:“骯髒的豺狼人,你上當了。”
“霍格,怎麼回事?”羅比質問道。
霍格恨得咬牙切齒,牙齒互相摩擦蹦着火花:
“就在伊瑞爾入住的同一天,這個德萊尼人找到我,自稱技師羅姆爾,來自安波里村,是一名珠寶匠。我捉摸着咱們要塞正缺少一名珠寶匠,就想把他介紹給指揮官。他說不急,需要打造一件珠寶獻給指揮官做見面禮,以展示他高明的手藝,我就把他安排進旅店的地下室。”
“我暈!”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不用說,霍格也有那麼一點小私心,打算在指揮官凡妮莎面前露露臉,積累些功勞,所以這件事並沒和羅比交代。
至於瑪爾拉德爲何要這麼做。
看他看向伊瑞爾熾熱的目光,羅比若是猜不到就太笨了。
有一種說法,在瑪爾拉德的時間線,伊瑞爾是她的戀人,戰死在沙塔斯城。
更有可能是,這是瑪爾拉德爲了接近伊瑞爾,故意編造的故事。
伊瑞爾相貌極佳,天賦又高,即使以人類的審美,也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德萊尼人不老不死,所以年齡上的差異根本不是事。
愚弄了可憐的豺狼人,瑪爾拉德眉飛色舞,顯得特別得意。
“褻瀆者卡波爾,黑暗之門一戰,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瑪爾拉德冷笑道:“真沒想到,你竟然能逃出鋼鐵部落的監牢。”
“該死!”
雖說在魔獸世界這款遊戲中,守備官瑪爾拉德是個正面的英雄人物,爲了拯救伊瑞爾,英勇的戰死在塔拉多。
但在這個世界,瑪爾拉德可是羅比的仇人。
突襲黑暗之門前夕,羅比與薩爾單挑,眼看就要取勝,是瑪爾拉德偷襲了羅比,之後醒來就在鋼鐵部落的監獄,成爲了試驗品。
不用猜也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
雖說靈魂改變了,但是這具身體裡的仇恨,卻是實打實的深刻記憶,埋藏在心底,永遠不能磨滅。
羅比壓抑住心中的怒火,違心的讚歎道:“守備官瑪爾拉德,你很了不起,我對你特別的佩服。”
瑪爾拉德有些意外:“來自褻瀆者卡波爾的稱讚,我感到很欣慰,雖說我沒做過些什麼,當然,你的乞討和求饒是無用的,對偉大救世主的冒犯,只有你親自道歉才能彌補。”
這個瑪爾拉德,多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兄弟會的城堡對自己出手。
羅比眉頭一皺,憶起卡德加可怕的傳送能力,也就釋然了,以卡德加的魔法造詣,接應瑪爾拉德和伊瑞爾應該不難。
羅比嘿嘿一笑:“即使你要取我性命,我對你的敬佩依舊不會改變,當年你的族人差點被獸人滅族,僥倖逃到艾澤拉斯大陸。如今的你竟然能放下前嫌,與獸人薩爾聯手突襲黑暗之門,攻打與你毫不相干的鋼鐵部落,這份胸襟,令人佩服,不愧爲德萊尼人的楷模。”
瑪爾拉德微微動容:“褻瀆者卡波爾,你果然如傳聞般伶牙俐齒,你的挑撥離間毫無意義,我與薩爾情深義重……”
“你還與獸人情同手足呢,對不對……”
羅比諷刺道:“當年獸人攻破沙塔斯城,你的妹妹被一名獸人強上,生下孩子後又被折磨致死,那名獸人是誰來的?古爾丹,格羅姆.地獄咆哮,黑手,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薩爾。”
“住口,那時候薩爾還沒有出生。”瑪爾拉德怒吼道。
這大概是瑪爾拉德心中永遠的痛,瑪爾拉德和獸人生下一個女孩,正是半獸人迦羅娜,之後迦羅娜又與麥迪文生下救世主麥德安,瑪爾拉德被人稱爲舅老爺,正是源於此。
“哦,那就一定是薩爾的父親杜隆坦,難怪你與薩爾情深義重,與奧格瑞瑪的獸人們親如一家,還能攜手對戰鋼鐵部落,原來都是親戚呀,話說沙塔爾被意外攻克,是不是你出賣消息給獸人的。”
“褻瀆者卡波爾,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怒火,這是我心中永遠的仇恨,永遠,永遠都不能磨滅,我要你的命。”
“怎麼,不敢找薩爾復仇,奧格瑞瑪的獸人你也怕了。拿我一個小小的人類出氣,守備官瑪爾拉德,別拿自己太當回事,你,就是個膽小的懦夫,德萊尼人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