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在這寂靜的山裡默默地僵持着,誰也不說話,最後還是歐陽“十三”先開了口。
“你還要喝水嗎?我給你去打去。”看見剛纔的那個水瓢沒有水了,歐陽“十三”道,自始自終都沒有看唐月一眼,這可是把唐月給惹生氣了。自從兩個人見面,歐陽“十三”就幾乎沒有正眼看過她,包括在房子和在咖啡館。
女人恐怕是世界上最難琢磨的兩條腿的動物了,男人越是對她好,她就越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就該如此本人家寵着愛着,對誰都愛理不理,甚至是根本就不理會,男人要是越不理她,把她晾在一邊,反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對於一個一向都自信無比的漂亮女人來說,被男人冷落是她們最緊要解決的話題。
“我不喝,陪我在這裡坐一會好嗎?”唐月溫柔地問道,與其說是在問,不如說她是在命令,她還沒有等歐陽“十三”反應過來,就上前道:“難道,我很難看嗎?”唐月盯着歐陽“十三”問。
“不是啊,唐小姐很漂亮啊?”歐陽“十三”很自然地低下了頭,彷彿是犯了什麼重大錯誤一樣。
“不是,那你爲什麼不正眼看我?”女人的問題很尖銳,直擊歐陽“十三”這顆幼小心靈的深處。
還好山下來了一批人鬧哄哄的才幫歐陽“十三”解了圍。
“就是這裡了。張老闆,那個小妞的家就是這裡。”一個沙啞的聲音道。
“那,走上去看看。”一個懶懶的聲音,彷彿是剛剛睡醒一般。
來的是當地的一個無賴,早年在外面倒賣東西賺了一些錢就在附近作威作福,一個月前看上了成娟,託人說非要娶成娟過門,被成娟拒絕以後,今天親自來了,去沒有想到碰見了歐陽十三。
“你先在這裡休息,我去會會他們。”歐陽“十三”道。
“不用,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來了看是不是找我們的再說,你這麼莽撞不好的。”
唐月忽然拉住歐陽“十三”的手道。
“哦,喔!”
歐陽“十三”下意思地收手,怎奈唐月抓的太緊,沒有抽回來,只好就那麼的被他抓着吧,女人那*的小手抓起來也是那麼的舒服啊。
“張老闆,就是那裡了,你看,好象就在外面呢?”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不超過五十米了。
唐月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緊緊地抓着歐陽“十三”的手,腦袋也靠在了歐陽“十三”的腿上。
雜亂的腳步聲是越來越清晰,說話間,大約十幾個人就站在了眼前。看見歐陽“十三”和唐月在那裡,爲首的那個道:“喂,小子,成娟那個丫頭呢?讓他過來,就說張老闆來了。”
歐陽“十三”此時正低着腦袋,他也沒有心情回答這樣的問題。
“慢着,呵呵,我怎麼看這位姑娘這麼眼熟呢?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色迷迷的張老闆示意其他人留下,自己走上了前。
“你就叫張連聲吧?!”歐陽十三的腦海裡竟然突然冒出來一個名字,待張老闆走到他們跟前的時候,他猛地擡起腦袋,大聲地問道,他就是感覺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人,略略地想一下,應該是在夢中了。
“啊,是你!是大哥你,你,你怎麼在這裡呢?”張連聲也突然地擡起頭,眼前的這個人自己也似乎在哪裡見過,最爲主要的是自己一看見他就有一種恐懼的感覺,彷彿是死神一般,他打了一個趔趄,向後退了一步道:“哦——”
成娟也像是變戲法一樣地扶着一個老頭子站在了歐陽“十三”的身後。
“張老闆,抱歉的很啊,這位就是我的女婿叫歐陽“十三”,你來晚了一步。”老頭子不用說是成娟的老爸——那個村長了。
“歐陽“十三”,已經是女婿了?!哦,我知道了,知道了,張某人知道,這次來是特地給你們道喜的,這不,我喜錢都準備好了,說着讓人遞過去一個紅包。”
歐陽“十三”最恨的就是這種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明明是來找人家麻煩的,卻要說成是道喜的,不過有紅包不要白不要,先收下再說了。
“賀喜,賀喜……”張連聲說着像是逃命一樣地跑下山去,跟他過來的鬧不明白是怎麼了,張老闆什麼時候怕過人?難道有什麼大人物來了?!不過,既然張老闆都走了,自己還站着幹什麼呢?
喝走張連聲,問題又來了,什麼時候變成了人家的女婿了?不過這個似乎很好解決,歐陽“十三”還沒有開口,成娟就帶着笑容走了過來,拉着唐月的手道:“剛纔是想讓那個張老闆死心,隨口說說,不要當真了啊?!”
唐月笑笑,心想,這種事情你給我說有什麼用,我又不是人家的老婆,但是心裡卻有一鍾甜蜜的感覺。
“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唐月也牽着成娟的手,看着一臉迷茫的歐陽“十三”在心裡暗自高興,我看你怎麼解釋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個,回頭和你好好地說吧,沒有想到你們還真的幫了我大忙?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成娟解釋道。
“哦,好的?!”唐月很是奇怪地道。
顫顫巍巍的老頭子走了過來。
“小夥子,謝謝你啊,救了我們爺倆啊。”
“沒有什麼,村長!”歐陽“十三”道。
“啊娟啊,怎麼能讓客人站在外面呢?進屋,進屋,你們趕快進屋!我和這個歐陽“十三”啊有點話要說。”老頭子說着不由歐陽“十三”分說,拉着歐陽“十三”的手就走。
“好的,爸。”
成娟說着,拉着唐月的手往小屋子裡走。
“他們幹什麼?”唐月不放心地問道。
“我爸肯定是帶他去找那個算命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