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諶再也聽不下去了。儘管剛剛幾個人說的是有些添油加醋的,但是大致的情形是對的,而且根據在林靜嘴巴里聽說的接過是差不多,都是歐陽十三這邊沒有救了,而且最好的辦法就是他過去。
草草地結賬,杜諶把自己一個人鎖到了屋子裡,是先去看看歐陽十三再去找那個叫張志強的放過歐陽十三呢?還是直接的去呢?最後決定,還是先去看守所看看去。自己能不能回來都是一個問題,如果看見歐陽十三輕鬆地放回來,那自己馬上就自殺。
想到這裡,杜諶先是寫了一封遺書放好,然後到街上給自己買了一身漂亮的內衣,和一身高貴的外衣穿上。
人靠衣服馬靠鞍,好東西一穿在自己的身上,那感覺自己就不一樣,本來杜諶就長的格外漂亮,再穿這麼的一身衣服,那簡直比仙女還漂亮。
又有一個要看歐陽十三的,看門的看着杜諶的眼睛直髮直,在嘴巴里暗罵,奶奶的,這小子是不是走了桃花運了啊?這麼多漂亮的妹妹,人比人,真的是氣死人。
看見杜諶的穿着,歐陽十三就感覺哪裡有些問題。
“你來幹什麼?怎麼不在家裡休息啊?”歐陽十三道,”身體要緊,這裡面我呆不長,很快就能出去的”。
女人本來對自己說看見歐陽十三一定不能哭的,可是看見歐陽十三明顯的消瘦了許多,杜諶還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女人就是不比男人,想什麼時候落淚都是可以說過去的。
“都是我不好?我連累了你。”
杜諶哭着說道。
“說什麼呢?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嗎?什麼連累不連累的,這個事情和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知道不?”
“我都知道了,是那個張志強乾的?”
歐陽十三沒有想到杜諶說出了那個老傢伙的名字。轉移話題地問道:”你什麼時候買的這個衣服,我怎麼沒有見過呢?”
“歐總,你在裡面好好地照顧自己,等哪天我再來看你,這是我買的一些食物,你拿去吧。”說着把一些包括牛肉乾之類的零食塞給了歐陽十三。
“你怎麼了?你要幹什麼去?穿的這麼利索啊?”歐陽十三再問。
“我沒有怎麼?我先走了。”一摸眼淚,女人站了起來,然後趁歐陽十三一個沒有防備,摟過某男的脖子,對準那個大嘴,深深地親了一下。
這一個動作把歐陽十三給搞懵了,也把準備過來的警察給弄的有些生氣。一是,都是一個犯人了,憑什麼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親你啊,二是在這個地方搞男女關係,影像太壞了。
“幹什麼的,幹什麼的,時間到了。”那戴大沿帽的說道。眼睛斜視着杜諶,當然看的地方肯定是那緊要餓部位了。
杜諶起身,頭也不會就走了,彷彿是生死離別一般,看的歐陽十三都傻了半天。
杜諶的到來,讓歐陽十三感覺很是不好。
杜諶爲什麼穿那樣的衣服,杜諶爲什麼要聞自己,杜諶爲什麼哭?爲什麼,爲什麼……
歐陽十三想起了林靜。
“什麼?他到你那去了,還穿着很是漂亮的衣服,還,還,親你了,是他主動的……他什麼時候從你那裡走的,i趕緊給他打電話,不要讓他去……”林靜這個女人一聽歐陽十三的描述,就知道這個傻女人肯定是去找張志強了。因爲,他知道張志強的電話啊。
“電話打不通?可能是換號了,你幫我找找他啊!”歐陽十三幾乎是央求林靜。
“不用你吩咐,我們姐妹是好姐妹,好了,我知道了,有什麼消息及時地通知我——”
………………
東方醫院裡,張志強面如苦瓜。
“怎麼樣?”他問。
“大哥你放心,這次歐陽十三那小子是死定了,而且讓他死的明明白白,給我們張大哥過不去的就只有思路一條。我已經告訴那個豬市長了,就是想什麼辦法都要給他弄個死刑。現在那小子已經被抓起來了。”
“嗯,哪天帶我去看看他,我要親手教訓教訓他。”張志強道。
“大哥,這個,這個,不好吧,那個小子很厲害的,我們上次就是吃了他的虧的。”那人一想起那次被歐陽十三打的事情,馬上心有餘悸地說道。
“怕什麼,難道他還能吃了你不成,我就不信他是銅牆鐵壁,先把他給我弄的有力氣說不出來。”張志強出主意道。
“大哥說的是,我們這就去辦。”
%%%%%%“晚上你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韓雪轉了一個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從來沒有遇見這樣棘手事情的他現在是非常的迷茫,跑了一圈,回來問歐陽十三。
“隨便吧,你來了就行了。”
歐陽十三的主要目的是想和韓雪說一說杜諶的事情,因爲這樣的事情肯定是紙裡保不住火的,早說出來心裡早舒服。
“我們公司的那個秘書……”歐陽十三停了停,看着韓雪道。
“怎麼了?”漢學問,”他怎麼了?”
“我們去北戴河的時候,他生病了,那錢是我給她出的……”歐陽十三還是沒有完全把話說完。
“怎麼了,他好了嗎?”韓雪還是不知道歐陽十三要說什麼。
“我是給你說一聲,花了不少,當時沒有辦法,他家是農村的,一時根本就拿不出那麼多的錢?”歐陽十三道。
“就是這個啊。你是怕我擔心還是怕我吃醋,”韓雪笑了笑,”之所以喜歡是,就是你比他們幾個都有愛心,要是我在,肯定我也會幫忙的。”
韓雪的理解讓歐陽十三感覺一下子釋懷了,畢竟,一個漂亮的女人如果再你能知書達理的話,那是任何一個男人的福氣。
“謝謝,謝謝你的理解。”一下子幾個女人的相互關心讓歐陽十三覺得心裡舒坦了許多,後院平息了,那面對眼前的事情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韓雪也走了,看守所裡就只剩下歐陽十三一個人了,眼看着太陽從天空中一點點地落下,他只能是嘆息這個世界是那麼的複雜,對於他這個向來簡單的年輕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災難。在這樣高樓大廈的城市裡,沒有錢不行,因爲沒有錢不能生存,有錢了少了還不行,因爲只有別人比你的錢多很可能就會欺負你的。
你漂亮了不行,有那麼多的人不漂亮,你醜陋了不行,那麼多的人笑話你。站在窗戶的前面,歐陽十三又想起了自己的家鄉農村的好,只有有一把工具你就可以自由的生活,我們可以自己種莊家,可以自己從河裡弄水,可以從樹上摘果子,還可以從莊稼地裡得到果實。
天,慢慢地黑了,雖然門口的燈光很兩,歐陽十三還是覺得屋子裡是無比的陰暗。一個人無心睡覺也無心做其他的事情,對於這個城市,因爲自己最爲寶貴的四年的光景都是在這裡度過的,所以是非常的留戀,但是,就因爲這一點,讓他失去了很多的機會和東西。
他的第一次坐牢在這個城市,他的第一次和別人打架在這個城市。本想掙上一大筆錢的歐陽十三,突然又有了一種回到原始的想法。
大約十點多的時候,歐陽十三的電話響了。是林靜的。
“你找東歐啊杜諶了嗎?”歐陽十三問,其實這一天他都在擔心杜諶的安慰,這個姑娘和他一樣的單純沒有什麼心眼,但是卻經歷了人生的起起伏伏,生病,或者是那次……
“沒有啊,他的手機一直都在關機的?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辦法啊?”林靜也顯得是非常的着急。
“我也沒有啊,你這樣,讓你的朋友上火車站或者是飛機場的登入口看看是不是有這麼的一個人,一定不能讓去他找那個王八蛋,那樣,可是什麼都完了?”歐陽十三都想破口大罵。
“好了,這個事情我知道怎麼辦,你趕緊的休息吧。明天早晨我去看你。”林靜說着掛斷了電話。
東方醫院。
高級護理房間。
張志強正在吃燕窩粥。
一個大鬍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大哥,有個女人打你的電話!”那人說。
“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現在誰的電話都不接。”張志強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說。
“可是,他執意要問你在哪裡?”
“是誰都不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老子也是不見。你是豬耳朵還是牛耳朵,停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可是,他說……”
“說什麼……你沒有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嗎?去告訴她,爺爺我今天不高興,不見。”張志強已經沒有心情繼續吃燕窩了,剛剛檢查出來的數據已經斷定,他是徹底的廢了。
廢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廢了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想到這裡,張志強抓起裝着燕窩粥的碗摔了下來。
“不見,不見,誰都不見,你們都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像是一頭獅子一樣,張志強暴跳如雷。
一羣人鳥瞧地推了出去,包括那個剛剛過來報告的人。
“你就是嫦娥,我們張總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