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顧平的敲門聲,齊家裡面立刻響起喧天的鑼鼓聲。朱漆正門從裡面緩緩打開,一路紅毯從大門口一直蜿蜒着鋪到二門上。然後一條新的紅毯從二門裡面一直鋪到齊意欣的屋門前,端得是大手筆。
大門中開,顧遠東舉步走上臺階。他一身戎裝,披着大紅薄氅,英姿颯颯,威風不減。又因是要娶齊意欣,是他心中第一暢意之事,眼角眉梢又多了幾絲柔和的笑意,看得來觀禮的各個大姑娘、小媳婦心如鹿撞,都轉不看眼睛。
齊意欣在內院也聽見回報,知道顧遠東已經帶着花轎來到二門上了,紅着臉低下頭。
葉碧縷今天也是全福太太之一。她雖然年輕,卻是有兄有弟,有姐有妹,有夫有子,孃家婆家父母公婆俱全,又跟齊意欣要好,還是親戚,當然是當仁不讓的全福太太。
“快,把鳳冠拿過來,還有蓋頭。”葉碧縷忙着指揮屋裡的丫鬟婆子,給齊意欣裝扮好。
齊意正是大哥,他要過來,將齊意欣從她屋子裡,一直背到二門上,在那裡上花轎。
“意欣,先去拜別爹孃。”齊意正心裡也有些感慨,自己的妹妹,也要嫁人了。
裴青雲和葉碧縷一左一右,扶着蓋了紅蓋頭的齊意欣屋裡出去,來到堂屋外面的迴廊上。
齊意正笑着轉身蹲下來,道:“小心點。”
齊意欣緊攥着手心,被葉碧縷和裴青雲扶到齊意正背後。
齊意正兩手托起齊意欣的兩條小腿,從地上站起來,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妹妹,你別害怕。大哥都跟二少說好了,他知道輕重,不會爲難你。你……從此就跟他好好過日子吧。就算過不了,咱們齊家的女兒。什麼都不怕……”
齊意欣聽着奇怪,輕輕“嗯”了一聲,低聲道:“知道了。”
齊意正揹着齊意欣來到上房,給坐在堂上的齊大老爺和齊老太太磕頭告別。齊裴氏的牌位擺在另一邊。齊意欣也跪着行了一禮。
齊老太太用帕子擦着淚,叮囑齊意欣幾句,命她嫁過去之後,要謹守本份,不得給齊家女兒丟人。
齊意欣一一應了,拜別而去。
齊意娟和齊意誠羨慕地看着齊意欣,又有些畏縮地偷偷瞧了瞧站在一旁挺着肚子的翠袖。也是他們爹爹的二房奶奶。
翠袖正眼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眼神複雜地看着齊意正揹着齊意欣的背影在院子裡漸漸遠去,手裡的帕子擰成麻花一樣,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齊意正將齊意欣背到二門上放下來,顧遠東在二門外頭,看見齊意欣穿着大紅喜服,頭上蒙着大紅蓋頭。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不由滿心歡喜,大步走過來。伸臂將齊意欣抱起來,轉身走出二門,放進停在二門外頭的十六人擡的大紅花轎裡面。
一路小跑過來的喜娘們不由面面相覷,都拿了帕子掩了嘴,生怕自己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論理,是喜娘們扶着新娘子上花轎的,哪有新郎官兒親自把新娘子抱上花轎的?
可是想到顧遠東的性子,這些人都恨不得自己是鋸了嘴的葫蘆,千萬不能哪一天一時忘形,就把今天的話說出去了。
只有葉碧縷和裴青雲相視而笑。對顧遠東的行爲很是讚賞。
齊意欣一點都不覺得不妥,高高興興坐在轎子裡面,想着很快就要到顧家那個熟悉的地方,她就可以把頭上沉重的鳳冠取下來了。——真是壓得脖子都短了一截。
大紅花轎從齊家大門前擡了出去,前面的吹鼓手吹着喜慶的嗩吶,一路歡天喜地的往東街行去。
顧遠東騎着棗紅馬。跟在大紅花轎旁邊,顧盼神飛,往日的肅殺氣氛一掃而空。
大街上看熱鬧的東陽城衆人似乎今天才第一次發現,他們的督軍大人,生得……那真是好啊……
簡直找不出言語來形容。若是再白一些,就跟當日的安郡王能夠一時瑜亮了。
街上年紀大一些的人都在感慨萬分。
畢竟顧遠東跟安郡王是表兄弟的關係,兩個人都生得姿容出衆,也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
成麗華坐在一家酒樓二樓的窗前,面前擺着幾盤小菜和一壺清酒,眼看着顧遠東跟着大紅花轎從街的另一頭慢慢過來,成麗華的手緊緊攥住手裡的筷子,一動不動地盯着顧遠東。
這個丰神俊朗的年輕督軍,今日向所有人展示了他的無比喜悅和無上容光。
而這一切,本來只有她成麗華才配的上的。轎子裡的那個商家之女,何德何能,能夠跟顧遠東這樣神仙一樣的人物出雙入對?她不怕吃得太撐了,折了福氣?!
成麗華的臉色逐漸冷峻下來,看着顧遠東的迎親隊伍緩緩立刻酒樓下面的街道,往前方行去。
成麗華仰頭將一杯清酒飲下,然後一口氣噴了出來,對那掌櫃的道:“這酒都酸了!——你還拿來賣!不怕酒樓被人砸了?”
今日顧遠東大婚,東陽城的商家都停業一天,以示慶祝。
成麗華卻可以來這個酒樓一個人喝悶酒,原因很簡單,這是他們成家的產業,她大小姐當然是想怎麼吃,就怎麼吃。發脾氣砸杯子摔碗都沒人管。
顧遠東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就算他知道,他也懶得理會。天底下的女人,除了他孃親和姐姐,也就只有齊意欣一個人值得他費心思。別的女人,他就是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
迎親隊伍一路歡暢,來到顧家門口。
一路跟着跑的小孩子也有不少,興高采烈地在大街上呼嘯來去。
顧遠東沒有讓人驅趕他們,反而覺得他們的喧鬧,給他的婚禮增添了不少喜慶氣氛。
趙素英大着肚子坐在李家的一處酒樓之上,也將顧遠東和齊意欣的大婚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裡的嫉妒羨慕,比對她姐姐趙素寧還要濃烈。只不過她掩藏得好,李紹林的心思又不在她身上,因此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異樣。
李紹林坐了一會兒。就對趙素英道:“我約了人,先走了。你等會兒自己回去吧。”說着,戴上禮帽和自己的隨從,往酒樓下面走去。
趙素英想出聲阻止他。可是李紹林已經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趙素英輕輕嘆口氣,想起自己那冰冷蒼白的婚禮,心裡一陣劇痛,也站起身,帶了自己的一個陪嫁婆子,去青城裡看趙素寧去了。
趙素寧看見趙素英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屑地在心裡撇撇嘴。——就算前世趙素英代替趙素寧。跟顧遠東訂了親,可是趙素英最後也沒能嫁給顧遠東。至少在前世八年之後,趙素寧死在顧遠東槍下的時候,顧遠東還是單身一人,並沒有娶妻生子……
“妹妹,你就不要太傷心了。你肚子裡還有孩子。”趙素寧隨口勸了一句,就埋頭看書。
趙素英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有意思。起身離去。
和東街青城裡小院子的孤清素冷相比,顧家此時真稱得上鮮花着錦,烈火烹油。一派繁華熱鬧的景象。
齊意欣被喜娘扶着胳膊,來到顧家的大堂上,給顧範氏和顧爲康的牌位行禮,又在司儀的唱和之下,和顧遠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顧遠東牽着一條紅綢,將齊意欣帶到梧桐院。
這是齊意欣以前在顧家住的院子,也是他們的喜院。他們要在這裡住一個月。然後搬到顧家的上房。從此顧家的女主人,就正式成爲齊意欣。
顧範氏眼含淚花地看着顧遠東和齊意欣遠去,對着上蒼雙手合什:她這一輩子的責任,終於了結。從此以後,她要爲自己活了。
十三叔穿着一件褐紅色萬字不到頭直輟,站在顧範氏身邊。輕聲問她:“累不累?咱們去前面的花廳坐一坐?”
顧範氏含笑點頭,道:“我去那邊,你去外院幫着顧副將招待來賓吧。”
十三叔有些躊躇。
顧範氏輕輕推了他一下,“你也不是外人。以後東兒和阿喵,也要叫你一聲‘父親’……”
十三叔聞言大喜。可是衆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造次,只是連連點頭,“我這就去!這就去!”說着,轉身離開喜堂,往二門上去了。
參加完婚禮的女眷,都要去內院的花廳那邊入席。
男賓的宴席在外院,由顧平、上官輝和齊意正一起招呼。
顧老夫人雖然是這個家的長輩,可是顧遠東不放心她,不肯讓她出來參加婚禮。——他要給齊意欣一個沒有遺憾的婚禮,一點點不穩定因素他都不想出現。
而顧老夫人前一陣子不老實,居然竄通那個剛買的丫鬟,企圖給在外洋的顧遠南和顧遠北送信,讓他們偷偷回來。這信當然沒有能送出去。以齊意欣對內院的管束,還有顧遠東對外院的控制,如果這信能送出去,他們倆也不用混了,伸長脖子讓人來宰就是了。
那個自作聰明的丫鬟,當然立刻被轉賣出去。顧老夫人的佛經之旅,也暫且停止,無人給她念佛經故事了。
這邊賓客散去,都去各自的地方入席,開始吃喜酒。
顧遠東帶着齊意欣來到梧桐院,看着裝飾一新的內室,含笑對齊意欣道:“我要掀開你的蓋頭了。你記得閉上眼,這屋裡被你弄得紅通通的,小心閃花你的眼睛。”說着,用一杆秤挑開了齊意欣的大紅蓋頭。
齊意欣果然被一陣紅光閃的兩眼一陣刺痛,連忙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卻是看見康有才拿着相機在給他們拍照。
齊意欣面上一紅,低下頭抿嘴笑。
屋裡鬧新房的人靜謐半晌,才歡呼起來,拍手的,拍桌子的,拍板凳的,鬧騰得要翻天。
蒙頂、眉尖,還有葉碧縷和裴青雲都緊緊護在齊意欣身邊,唯恐嚇着她。
過了好一會兒,鬧新房的人才漸漸散去,蒙頂和眉尖出去給齊意欣傳些吃的進來,葉碧縷和裴青雲笑着跟顧遠東打完招呼。也行禮離去。
新房裡只剩下顧遠東和齊意欣兩個人。
顧遠東伸手替齊意欣將頭上的鳳冠取了下來。
齊意欣長長地出一口氣,都顧遠東嗔道:“下次不要做這麼重的鳳冠,壓得人的脖子都要斷了。”
顧遠東聽得差點把手裡的鳳冠掉到地上,“下次?什麼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齊意欣忙拿手捂住嘴。笑嘻嘻地道歉:“是我說錯了,夫君不要見怪。”
一聲夫君叫得分外親熱,讓顧遠東如飲佳釀,沉醉不已。
蒙頂和眉尖端了酒菜進來,顧遠東和齊意欣喝了交杯酒,就起身道:“我去外院招待賓客。你自己先吃點東西,然後歇息吧。”
齊意欣起身送他出去。戀戀不捨地道:“早些回來,我等你。”
顧遠東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轉身出去。
齊意欣自己用了些飯菜,又去淨房沐浴,將自己弄得香噴噴的。
回到內室,她歪在牀上,一直等到夜深,顧遠東才醉醺醺的一回來。一回來,就躺在長榻上,睡死過去。
齊意欣看見顧遠東醉成這樣。也沒有說什麼,幫他脫了鞋和外面的大衣裳,給他加了一牀毯子,讓他就在榻上睡了。
第二天,顧遠東一大早起來,沐浴之後,就說外院有軍務,催着齊意欣趕緊和他一起去顧範氏和顧老夫人那裡敬茶。
齊意欣跟着去了,然後一個人回到梧桐院,再次等到夜深。顧遠東纔回來。依然是一身酒氣,還是在榻上就睡着了。
齊意欣睜着眼睛到天亮,怎麼也睡不着。
到了第三天,齊意欣冷眼看顧遠東,不知道他還要玩什麼花樣,可是顧遠東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從早上起來就跟齊意欣膩在一起。一起吃早飯,吃完早飯帶她去海邊看風景,然後去街上買東西,還帶她去戲院看了一場戲,就跟前世的年輕男女談戀愛時的舉動一樣。
齊意欣的心裡又漸漸暖和起來,以爲顧遠東先前兩天的舉動,不過是不好意思而已。
到了晚上,兩個人吃完晚飯,齊意欣先去淨房沐浴,特意換上用楚霓裳送的天水碧做成的睡袍,拉着顧遠東一起坐到牀邊,低聲笑道:“你今兒不睡榻了吧?”
顧遠東笑着搖搖頭,拉開被子,給齊意欣蓋上,道:“我們今天一起睡。”
齊意欣聞到顧遠東身上那股如蘭似麝的味道,心情有些激盪,但還是在她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
顧遠東去淨房洗漱,換了身睡袍出來,看見齊意欣從牀上起來,站在牀前,微笑着看着他。
顧遠東忍不住走過去,伸臂將她輕輕抱了一抱,低聲道:
“我聽說有兩種人能夠得到幸福。一種是年輕的時候,陪自己男人一起過苦日子的女人。一種是年老之後,陪自己女人過好日子的男人。這兩種人如果能在一起生活,他們將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可我要和你比世上最幸福的人還要幸福。我們年輕的時候,你陪我一起過好日子。等我們年老之後,我陪你一起過好日子。
我們在一起,所有的日子,都是好日子。”
顧遠東捧起齊意欣的面頰,往她臉上一一吻上去。低沉的話語在齊意欣耳邊如驚雷閃過,讓齊意欣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
“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你爲什麼要哭?”顧遠東的脣停在齊意欣眼簾下方,灼熱的呼吸震顫彼此心魂。
齊意欣的聲音帶着幾分哽咽:“那你前兩天爲什麼不理人家……”一邊抱怨,齊意欣一邊堅定地伸手拉開身上天水碧睡袍的帶子。
天水碧的衣料比嬰兒的肌膚還要柔潤,細滑,一點點在顧遠東眼前敞開。
天水碧睡袍下面,沒有肚兜和褻衣,什麼都沒有,只有對顧遠東敞開的**。
精緻的頸項,纖美的鎖骨,而鎖骨之下,是一片驚心動魄起伏綿延的白膩峰谷,頂端的紅潤如兩粒粉嫩的水滴一樣脆弱盪漾。高聳挺拔的一對**下面,是平滑潤澤的小腹,不盈一握的腰身,還有腰身下面,弧度突然變得圓潤豐滿。是兩片同樣彈性十足的翹臀。而前面正對着顧遠東的,卻是一片欲說還休的黑色影子,帶着些俏皮的彎曲。羞答答粉嫩的小花瓣,就藏在那片黑影裡面。等着勇士跋山涉水,披荊斬棘,才能收穫到最美的果實。
自從和齊意欣相戀之後,夜深人靜的黑暗中,不爲人知的春夢裡,顧遠東夢想過許多次,那片衣衫下面的美好。可是今天他看到的景象。比他最狂野的夢,最渴望的景,還要讓他更加震撼。
這幅女子的**,比任何男人最完美的性夢想還要再美上三分。
一絲一縷,一分一毫,完全是按照男人對女人的渴望來塑造的。
也許在別的女人看來,不是最美,也不是最動人。
可是在男人看來。那就是夢想的盡頭,**的極致。
顧遠東默默地看着眼前這樣的美景,身下巨鐵立即起立致敬。漲得發痛,叫囂着要去攻城略地。
齊意欣被顧遠東灼熱的眼神盯得渾身發燙。
她本來就敏感,那病的副作用,此時全部顯現出來。
齊意欣不用低頭,就知道自己的**已經漲成什麼樣子了。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呼喊着對面的男人,希望他能不顧一切地撲上來,不管是蹂躪,還是體恤,只要是他。她都想承受。
可是等了半天,顧遠東還是一動不動。
齊意欣的身子越發火熱,她快要忍不住,受不了了……
“……東。”齊意欣低低地叫着,往顧遠東跟前又靠近一步,顫巍巍高漲的**已經抵上顧遠東的胸膛。
顧遠東的胸膛立刻僵硬似鐵。和他身下的巨龍一樣,硬的快要斷裂開來。
齊意欣伸開雙臂,往顧遠東脖子上摟過去。
顧遠東這時才動了一下,一隻大手伸出,隔開齊意欣的兩隻手臂,另一隻手將齊意欣身上的天水碧睡袍合攏。然後兩隻手一起動作,將天水碧的睡袍帶子系起來。
燈下的美景一下子被碧色衣袍掩蓋得一絲不露,似乎剛纔的春光乍泄只是神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齊意欣的心裡突然像被澆了一盆涼水一樣,全身上下,一股涼氣從頭到腳滲入,讓她的意識清醒許多。
“爲什麼?”齊意欣咬緊下脣,倔強地看着顧遠東,“爲什麼不碰我?我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原配妻子。”齊意欣將“明媒正娶”四個字咬得重重的。
顧遠東抿緊脣,走到裡面的淨房,想要衝個涼水澡。
齊意欣跟着追進來,心一橫,將天水碧的睡袍脫下,扔到屏風上,光着身子從後面抱緊顧遠東。
顧遠東感覺到背上那片軟得不可思議的觸覺,剛剛有些軟的身子又僵硬起來。身下的巨龍從剛剛解開的褲子裡釋放出來,頂端已經有些許晶瑩的液體冒出來。
齊意欣有些冰涼的小手從背後繞過來,不管不顧地握住顧遠東碩大挺拔的男根。
兩個人齊齊嘶叫一聲。
顧遠東熱得發燙的男根被齊意欣帶着涼意的小手握在根部上,暢意感覺從鼠蹊部直衝到四肢百骸,忍不住嘶啞得叫了一聲,回手抱住了齊意欣伏在他背後的身子。觸手一片柔膩。顧遠東一驚。她什麼都沒有穿……
齊意欣脫口而出的驚叫,卻是在感嘆顧遠東尺寸的巨大。——果然古人是不容小覷的……
想着前世在某些特殊雜誌和某些特殊影片上,見到過的那些形形色色的男根,齊意欣不得不說,那些看起來很大的東西,跟顧遠東的這根比起來,那些不過是湊合,這裡纔是兇器……
她的手,只夠握在他的根部,如果要上下左右揉搓起來,她的手,不得不來回走上長長的路……
齊意欣有些猶豫:那樣胳膊會好酸……
顧遠東哪裡知道齊意欣在猶豫什麼,只覺得她的小手放在那裡,卻一動不動,有如凌遲他一樣,讓他頓生痛不欲生之感。
不過顧遠東忍了又忍,還是將齊意欣的小手從他身下拉開,沙啞着嗓子道:“你先去睡吧。我一會兒就出去。”
齊意欣更加失望。她完全不明白到底是爲什麼。她知道,他明明也渴望得要命,她也準備好了,爲什麼他要將她拒之門外?
“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休想讓我出去!”齊意欣放開顧遠東,往後退了一步,氣憤地道。
顧遠東苦笑着將身上的袍子連忙掩上,轉過身來。觸目就看見齊意欣不着寸縷的**站在他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在生氣,全身的肌膚雪白中透出嫣粉,就如同她含怒的雙眸一樣,那樣鮮活動人。
顧遠東連忙閉上眼,胸膛急遽起伏,霸氣俊美的臉上痛楚一片。
齊意欣微揚起下頜。雖然沒有穿衣衫,卻氣勢不減。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對男人有多大的誘惑力,她也知道,顧遠東有多愛她,所以她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就算她有那種病,可是經過這段時日的治療。已經好很多了,顧遠東到底在顧及什麼?
淨房的角落裡有個爐子,上面一直坐着火。偎着一個裝滿水的大銅壺,是給他們倆完事之後清洗用的。
屋裡這樣安靜,除了那爐子裡偶爾傳出的噼啪之聲,就只有兩個人的呼吸,在靜寂的淨房裡迴盪。
齊意欣氣憤的呼吸聲,訴說着她的憤怒。
顧遠東越來越重的呼吸,跟喘息差不離。
“意欣,你別逼我。你知道,我的自制力,也是有限的。”顧遠東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齊意欣放軟聲調。柔聲道:“你不用忍。你知道,我都是你的,你爲什麼要忍?我只給你一個人。”
顧遠東抿緊脣,咽喉裡艱難地一聲吞嚥,似乎嚥下去無盡的忍耐和痛楚,他的聲音變得如夢囈一樣飄忽。“我不是不想……可是,你大哥跟我說,有五成的可能,一夕歡愉之後,你就會……就會再難剋制自己,從此離不開男人……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如果真有那種情況發生,你會在自己清醒的時候,結束自己的生命……”
齊意欣心裡一緊。她確實是這樣決定的,還給顧遠東留下一封遺書。如果那種情況發生,她不會活在這個世上。
所以這個晚上,她看得很重要。也許是她在這個異世短短人生的最後一個晚上。她要這個晚上,成爲顧遠東一生都忘不了的夜晚,讓他從此再也忘不了她,無論是從心底,還是在**上,她都要給他最好的享受,讓他在以後的漫長日子裡,一旦想起她,就會想起那種深入到靈魂深處的顫慄,鐫刻進彼此血肉裡的深入。
拼盡一生休,盡君一夕歡。把能給他的,都給他,哪怕明天迎接她的,是一個死局,她也會含笑赴死,了無遺憾。
“我當然想跟你一起享受夫妻之間的親密,可是,我更想跟你一起白頭偕老。我不要只和你有一夕歡愉,我要和你朝夕相處,日日相對。哪怕只是在一起吃吃飯,散散步,晚上一起說說笑話,趕趕蚊子,我就心滿意足了。——那種事,就算一輩子不做,也沒有關係。只要這樣能把你留下來,能讓你長長久久地活着,活在我身邊……”顧遠東鼓起勇氣,將心底話一口氣說出來。
齊意欣怔怔地看着顧遠東,心裡的甜蜜和羞愧交織在一起,如春天的潮水沖刷堤岸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洗刷着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這個男人,值得她用生命去爭取……
“誰跟你說只有五成把握?”齊意欣下定決心,挑起一邊眉毛,似乎有些不悅,兩手環在胸前,一雙**被擠得高高鼓起。
顧遠東依然閉着眼道:“你大哥說的。我相信他。”
齊意欣撇了撇嘴:“你相信他,不相信我?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已經沒事了……不過,你不想做就算了。我是不會守活寡的。我跟你說,你不想做,是你的損失……好冷。”齊意欣又打一個哆嗦。
顧遠東正好這時睜開眼,看見齊意欣胸前那對比一般女子大得多的豐乳上下輕輕顫動,聽見心愛的女人在耳邊輕聲抱怨他讓她“守活寡”,顧遠東一向引以爲傲、坐懷不亂的自制力全線崩潰。
忍耐多年的**絕堤而出,如青江水衝破兩岸的壁壘一樣,將他的理智和自持全部沖垮,消失得無影無蹤。
齊意欣剛擡起眼,想對顧遠東做一個誘惑的笑顏,顧遠東已經一個健步上前,將**的她全部擁進懷裡。死死抱着,低頭狠狠堵住她如櫻瓣一樣粉嫩的小嘴。
顧遠東是那樣急切,他甚至等不及將齊意欣抱出淨房,就將她壓在淨房的牆壁上。瘋狂吻她。
齊意欣閉上眼,感受着顧遠東在她脣邊的吮吸和磨擦,輕輕張開雙脣。
顧遠東寬厚的舌長驅而入,擠入她的嘴裡,尋到她的小舌,捲曲着將她的舌往外糾纏。
齊意欣順着他的力道,將舌往外送了送。剛到脣齒邊上的時候,就被顧遠東的雙脣和牙齒一起咬住,鎖定她精巧的舌尖。他的脣在她的舌邊反覆舔拭,他的牙在她的舌上仔細丈量,他的舌尖尋到她的舌尖,不斷抖動挑逗,齊意欣全身的熱血似乎都被顧遠東吸到脣邊舌尖之上,身上一陣陣發軟。眉目眩暈,私處的熱潮一股股往外冒,順着**光滑的大腿。往下直淌。
那股帶着些許腥羶,又有淡淡蘭花香氣的晶瑩露滴,比最好的催情良藥還要管用。
顧遠東的胳膊越發用力,將齊意欣的**緊緊按在自己**堅硬的胸膛之上,大手握住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上身蹭在自己身上,摩索揉弄,享受着香滑蝕骨的觸感。
這樣好的身子,是他一個人的,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顧遠東的佔有慾突然爆發出來。放開齊意欣氣喘吁吁的脣舌,顧遠東的雙脣移到她的左耳垂邊上,一邊輕輕噬咬,一邊濁着嗓子道:“如果我不在家,你就要給我好好守着!聽見沒有?——如果你敢跟別人亂來,我今兒就一直弄你。弄到你死爲止……”命令中帶着不容人置疑的霸氣。
齊意欣一向很反感男人的大男子主義。可是今天聽見顧遠東的話,她只想臣服,只能點頭。
“聽見沒有?!”顧遠東的心神都被齊意欣曼妙的身子佔據,沒有聽見她的迴應,很有些不滿,又低吼一聲:“快點回答我!”
齊意欣低低地應了一聲,乖巧地道:“……知道了。”兩手環繞住顧遠東的脖子,將自己的胸脯更緊地貼了上去。
顧遠東的一隻手終於從後背遊移過來,順着她的腰側往上攀滑,來到她的乳際。
大拇指有些猶豫地輕輕移動上去,按住軟軟的底端,然後,整隻手移了過來,抓住這隻讓他愛不釋手的**,緊緊抓住揉捏,五指都陷進軟肉裡面,然後放開後退。
齊意欣剛剛鬆了一口氣,顧遠東的大手又抓了過來,帶着一股蠻勁大力揉捏扭動,雪白的乳峰之上,有些地方很快變得紅腫,又轉成青紫。
齊意欣悶哼一聲,覺得有些疼。可是她不想讓顧遠東知道,更不想讓他停下來。只有這疼,才能讓她感覺到她的存在,還有他對她剋制不住的愛意。
而且顧遠東應該還是收斂過的,否則以他可以一手擰斷敵人脖子的手勁兒,早就把她弄得生不如死了。
齊意欣儘量放軟身子,配合着顧遠東的揉按。
顧遠東覺察到她身子裡一瞬間的僵硬,稍稍放開大手,低頭看了一會兒,就伸手將自己身上的睡袍一把撕開,扔在地上,兩個人光溜溜的裸裎相對。
齊意欣看着顧遠東古銅色寬廣堅硬的胸膛,還有精壯的腰肢,粗硬的臀,筆直健壯的雙腿,還有雙腿間的黑色毛髮,一直從最下端,延伸到快到小腹之上。叢叢灌木中,一個兇物猙獰着從裡面張牙舞爪的竄出來,對着齊意欣耀武揚威。
顧遠東看見齊意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勃發的男根,微微一笑,將齊意欣攔腰往上抱起,分開她**的雙腿,環繞在自己精壯的腰際,將她整個人往後壓在牆上。
齊意欣高挺的**就在顧遠東眼前晃動。
顧遠東埋頭上去,咬住頂端的一隻嫣紅嫩蕊,用舌尖裹住,上下左右的畫着圈兒,又試圖往外輕輕拽動,引得齊意欣喉嚨裡發出一陣陣軟糯的呻吟低叫,“別咬……輕一些……啊——也別吸啊”。
齊意欣越叫,顧遠東吸得越大力,似乎那是鼓勵的邀約。而不是無力的勸阻一樣。
齊意欣的眼前一陣發黑,只覺得身下私處又如噴潮一樣,一股晶瑩的春水席捲而出,也沾染到顧遠東的毛髮之上。
齊意欣高叫一聲。全身顫抖,她抓住顧遠東的頭髮,手指往他發間深入進去,似乎要將他在她胸前肆虐的脣舌拉開,又像是舔弄的還不夠,她還想要得更多,所以要將他的頭緊緊按在胸前一樣。
顧遠東感覺到齊意欣剛纔的震顫。從她胸前擡起頭,將她往下放了放,讓她的私處正好落在自己的巨龍之上。
兩個人都忍不住動了一下。
私處的花瓣便被巨龍碾壓得寸寸崩潰。
一寸相思一寸灰。他們的相思,已經有多久了?
“我忍不住了。欣兒,對不住了……”顧遠東低叫着,再難剋制自己,一手託着齊意欣的翹臀,一手摩索進前方的草叢裡。撥開草叢中的花瓣,又在花瓣頂端的花蕊上用力掐了兩把。
齊意欣一個哆嗦,覺得下面的私處熱得發燙。就着顧遠東的手指就研磨起來。
顧遠東放開託着齊意欣翹臀的手,只用上身將她緊緊壓在牆上,一隻手握住自己的巨龍,一隻手分開她柔嫩的花瓣,露出裡面狹窄的甬道,用力就衝了進去。
齊意欣的身子,被那病弄得本來就比一般人敏感,又經過顧遠東這麼用力的揉弄和親暱,還有被自己心愛之人愛撫的激動,讓她沒有多少痛苦就接受了顧遠東的碩大。而且在顧遠東長驅直入之後,近乎飢渴的死死咬住好不容易纔進來的粗壯男根。那層薄膜破得無聲無息,只有顧遠東往外抽出自己的男根的時候,才能見到那上面些許的鮮紅。
“痛不痛?”顧遠東有些心疼地問道。
齊意欣將頭埋在顧遠東脖子邊上,咬住他的肩膀,哼哼唧唧地道:“不痛……你快點……”
顧遠東沒料到齊意欣那裡面的所在。比外面還要扣人心絃。甬道里水潤,卻不光滑。緊窒,卻不艱澀。短小,卻不纖直。顧遠東咬咬牙,控制那股欲射之意,又吮住齊意欣的雙脣大力親吻半晌,終於控制自己。
誰知齊意欣卻不願意了,雙腿緊緊地夾在他的腰上,抱住他的脖頸,坐在他的巨物之上左右盤旋扭動起來。
佳人如此熱情,顧遠東怎能讓佳人太過辛勞?
顧遠東低吼一聲,雙手托住齊意欣的雙腿根部,精壯有力的腰臀大力擺動起來。每次都將自己的碩大完完全全抽出甬道,然後全根而入,切切實實送了進去。這樣的撞擊,最爲有力。這樣的磨擦,也最爲**。
齊意欣往後仰起了頭,嫣紅的雙脣微微開啓,似一隻被獵人用箭穿透了胸膛的小鳥,在抵死掙扎。
靜靜的淨房裡面,已經多了許多聲音,有男人女人低吼呻吟的快意,也有啪唧啪唧的水聲,頻添幾許春意。
顧遠東將齊意欣緊緊壓在牆上,兩人之間不留一點空隙,恨不得跟她合而爲一,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不分離。
齊意欣那樣敏感的身子,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抽弄,沒過多久,已經全身顫抖着尖叫一聲,軟在顧遠東懷裡,如暈死過去一樣,享受着**後的餘韻。
顧遠東忍了這麼久,才享受到這樣的魚水之歡,當然也不捨得就此丟盔卸甲,索性抱起癱軟着掛在他身上的齊意欣在淨房裡走動起來。隨着他的走動,粗壯的碩大不時碰到她甬道深處的花心之上,讓她不由自主噴射出更多的春露和蜜汁。兩人腿上都汗浸浸的,熱氣騰騰。
“舒服嗎?”顧遠東抱着齊意欣,一邊走,一邊在她耳邊問道,下身着力一頂,弄到一處凸起之處。
齊意欣的一聲“舒……服……”被那樣的頂弄裁剪得支離破碎,潰不成軍。
“還要不要?”顧遠東促狹起來,抱着齊意欣從淨房走出來,托住她的翹臀,一顛一顛,來回拋舉,一直來到內室明亮的燈光之下。
齊意欣被弄得無比歡暢,可是內室的燈光那樣明亮,一下子刺得她雙眼發痛,忙條件反射一樣將頭埋下來,嘟噥道:“太亮了……”
顧遠東笑了笑,託着齊意欣來到燈座旁邊,伸手捻暗的壁燈,屋裡變得朦朦朧朧起來。
齊意欣扭着腰動了動,下身一陣收縮。顧遠東正在關燈,不料被齊意欣“偷襲”,剛纔忍了很久的射意一下子鬆開,全數送到齊意欣的花壺深處。
顧遠東抱着齊意欣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剛纔的**來得又快又急,要不是他平素經常練功夫,訓練有素,剛纔他就要一下子腳軟,把齊意欣扔到地上去了。
齊意欣被那股熱流燙的全身又激靈一下,敏感的甬道自行擠壓起來,讓依然埋在裡面的男根又漸漸茁壯起來。
“我還要……”齊意欣抱緊顧遠東的脖頸,在他身上自行套弄起來,晶瑩的汗珠從她的**之上滴落下來,落在顧遠東的胸膛之上,和他的汗珠浸潤在一起。
顧遠東大口喘了一口氣,狠狠心,固定住齊意欣上下襬動的腰肢,將自己的碩大拔出來,輕聲哄她:“別急,寶貝兒,咱們泡個澡,然後回房裡去弄,好不好?”
齊意欣有些不情願的點點頭,腦子裡一時清醒,一時迷糊。
顧遠東定了定神,將齊意欣抱起來,放到一旁的長榻之上,又對外面大叫了一聲“炊熱水進來!”自己匆忙套上剛剛扔在地上的睡袍,又拿長榻上的薄被給齊意欣蓋上。
在外面候了兩天,一直惴惴不安的蒙頂和眉尖喜上眉梢,連忙將準備了多日的熱水拎進來。
淨房裡面瀰漫着一股**的氣息,蒙頂和眉尖都紅了臉,低頭將熱水注在澡盆裡,就連忙出去了。
顧遠東抱着齊意欣,一起坐到澡盆裡面。
熱熱的水流包裹着兩人。
齊意欣的身上又熱起來,翻身撲在顧遠東身上,輕輕扭動起來。
顧遠東苦笑着一邊拿毛巾給齊意欣擦身,一邊忍耐着這小姑奶奶一雙小手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東子哥,我還要,我真的還想要……”齊意欣覺得身上癢癢的很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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