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洛七七你嚐嚐這個,真好吃。”朱從瑞拿着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植物的筋塊的東西,遞給洛七七。黑漆漆,熱乎乎的,像是剛剛烤出來的。
“喔,好。”洛七七接過朱從瑞遞過來的筋塊,撥開外門漆黑的殼,裡面白生生的,看上去非常的可口,要上去,滿嘴都是香甜軟糯的味道。
“唔,真是好吃。”洛七七一邊吃,一邊又說:“嚕嚕啊,你說我們這樣躲在後面看熱鬧,真的好嗎?”
“當然沒什麼不好的。他們要是打得過,我們出去,別人只會覺得我們是去搶功勞的,等他們招架不住了,我們再出去的好了。”朱從瑞一邊往自己嘴裡塞着各種各樣的吃的東西,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
“哦,好吧。”洛七七聽到朱從瑞這樣說,也不反對,專心致志的啃起自己手上的那不知名的筋塊來。
洛七七和朱從瑞躲在一個灌木林裡面,朱從瑞擺了個很簡單的陣法,讓其他人都沒有辦法發現自己這一塊地方。
前面不遠處是樓外樓離無極門最近的一個駐地,原本是一個依附於無極門的小宗門所在,不過樓外樓的一來,那個小宗門就倒戈了,現在這個地方,自然是懸上了屬於樓外樓的黃白大旗。
一個個身着黃衫的樓外樓弟子趾高氣揚的在巡邏着,偶爾有身着灰衣的小宗門弟子遇到他們,無不點頭哈腰,站在一旁,像只搖尾乞憐的小狗一般。
而實際上,推樓盟的人還在百里之外,只是朱從瑞提議率先找個好的地方來圍觀看熱鬧,所以洛七七和他先來了。
也不知道是推樓盟的人太小心謹慎還是樓外樓的人太不小心謹慎,反正似乎樓外樓還沒有發現推樓盟的人,一切如常。
等了半天,洛七七的肚子已經吃得很撐了,對於朱從瑞遞過來的看上去很沒食慾實際上很好吃的一切食物都只能無奈的抗拒了。
當然,她內心裡還是很羨慕朱從瑞那怎麼吃都吃不撐的體質的。所以看着朱從瑞又吃了半天,她終於忍不住了:“嚕嚕,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吃啊吃啊吃啊,你已經不是一頭豬了。”
朱從瑞癟癟嘴:“洛七七你這是嫉妒,還有,我本來一直都不是豬,下次你再這樣說,我就不給你吃好吃的了。”
洛七七默默了一下,覺得朱從瑞可能真的會這麼做,於是轉移了話題:“你說推樓盟的人什麼時候能過來,這樣等着好無聊,我都要打瞌睡了。”
“所以讓你吃東西啊,吃東西最有趣了,不會打瞌睡。”朱從瑞一臉笑容的看着洛七七。
“喂,我又不是你,會吃撐的啊!”洛七七不開心的衝着朱從瑞說道。
“好吧,我只是提議而已,實際上你可以運功馬上將那些東西通通都消化了,這樣子你就又有肚子來吃了。”朱從瑞說道。
“說正事好不好,你覺得推樓盟的人什麼時候會過來?”洛七七推了推朱從瑞。
“哦,大概我把這堆東西吃完,他們就過來了。”朱從瑞淡定的看了洛七七一眼,繼續往自己嘴裡塞東西。
實際上,等到朱從瑞把東西都吃完了,推樓盟的人也沒上來,朱從瑞也有些煩躁了:“這些人在搞什麼?爲什麼還躲在後面,這一路推樓盟帶隊的是誰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洛七七沒好氣的白了朱從瑞一眼,一邊說,一邊無聊的畫圈圈。
而百里之外,推樓盟的人也在緊張的討論着,他們應該什麼時候下手。
一部分人覺得應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過去,打樓外樓一個措手不及,而另外一部分人則覺得樓外樓畢竟樹大根深,還是應該小心爲上,先試探一番,看看樓外樓有沒有高手在這個地方,免得大家都變成了打狗的肉包子,有去無回。
推樓盟的人一直持續討論了三天三夜,樓外樓的這個駐地也風平浪靜的三天三夜,可是洛七七和朱從瑞卻有些煩躁了。
當然,最煩躁的主要是朱從瑞,這方圓百里之內,算得上美味的東西都已經進了朱大爺的肚子,現在他們還在磨磨唧唧,朱大爺很不開心啊。
看到朱從瑞那麼煩躁,洛七七忽然覺得很好玩了,看不了熱鬧看朱從瑞撓樹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等朱從瑞朱大爺撓光了第四棵樹的樹皮之後,他終於決定還是自己先去把樓外樓的人戳一戳,讓樓外樓的人發現百里之外的那羣縮頭烏龜好了。
就在朱從瑞準備冒頭出去,乾點什麼壞事的時候,他飛快的縮了回來,賊賊的對洛七七說:“來了。”
然後,就看到遠遠的,一片飛劍劍光閃爍,數百人一起御劍飛行的場面,其實真的是頗爲壯觀。
等推樓盟的那些人近了,樓外樓終於反應了過來,一陣接一陣的輕嘯之後,一個個樓外樓黃衫弟子也踏上了飛劍,準備在駐地之外迎敵。
不得不說,這一批推樓盟的人,素質還是很過硬的,手底下功夫都不弱,一道道法決、一張張符籙打出去,那效果看上去,也頗爲養眼。
“就像放煙花一樣。”這是洛七七對朱從瑞說的。
很中肯的評價。
而且推樓盟的人和樓外樓黃衫弟子“大戰”了無數個回合,依舊不落下風這一點,還是很值得稱頌的。
當然了,以內門弟子對人家的外門弟子,如果還要落下風的話,也有些說不過去。
雙方各有死傷,不過死傷都不重,無關癢痛。
就在洛七七以爲他們會膠着很久的時候,樓外樓駐地傳出來一個很傲慢的聲音:“一羣沒用的東西,連這些渣渣都收拾不了,樓外樓要你們何用?”
隨着這聲音一出,樓外樓的弟子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跟着就越發兇猛了起來,戰鬥力提升了不少,這樓外樓弟子一發狠,推樓盟的弟子死傷就大了,坐鎮後方的素手們弟子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如果自己手底下的人死傷太重,他也面子上不好過不說,回頭瓜分勝利果實的時候,素手們自然就會少一些,而他能得到的,肯定就更少了。
所以,他也從後方飛了上來,直抵雙方交戰的最前沿,輕描淡寫的幾次出手之後,就化解了數個處在危急之中的推樓盟弟子,自然就換回來大家的一陣歡呼。
“堂堂金丹期修士,欺負我樓外樓外門弟子,也不嫌害臊。”那傲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語氣中的不屑,讓那個負責這一路推樓盟弟子的素手們‘高手’很是不快。
當下揚聲說道:“素手們陳一清,特來討教,閣下這般畏首畏尾的,又有什麼資格說我欺負你們的外門弟子。你要真覺得我欺負了他們,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愚蠢。”傲慢的聲音裡透着一股子嫌棄:“真以爲到了金丹期就是高手了?在我樓外樓面前,你們就是一羣軟蛋。”
“閣下何必逞口舌之利,出來較量一番吧。”陳一清臉色很不好。喊了半天,卻不見人出來,當下心裡一發狠,揮手之間,又斬殺了幾個樓外樓的弟子。倒是讓那些樓外樓的黃衫弟子,齊齊後退了許多,避開了陳一清的位置。
“沒用的東西。”傲慢的聲音響起,跟着一襲白衣沖天而起,直撲陳一清。
“來得好!”陳一清看到那白色衣衫的人,一個叫好,也迎了上去。
一擊之後,陳一清暴退,臉色很是不好,險些從飛劍上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