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木婉素和木洪的車相遇。車停下後,木婉素鑽進車裡後座去。接着,車繼續往尤子浩開動。
尤子浩很少緊張,但這次確實緊張,還有些害怕。緊張是,再次相見兒時曾愛慕,依戀,帶過溫暖給自己的人兒。而害怕是,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反應,來面對現在脆弱的她。而該怎樣帶給她一個新生活。
心煩意『亂』的尤子浩乾脆站定,等候木洪的車。在等的時間裡,彷彿無限拉長。
“叭叭!”一陣汽車喇叭聲,把在愣神的尤子浩驚醒。轉頭一看,發現木洪已在後方過來了,尤子浩走上前去,從外望去車內,木婉素正埋頭在一個女子的懷裡,而那女子在『摸』着她的頭,彷彿在安慰敘說什麼。因爲那女子低着頭說話,頭髮又遮擋着,所以看不清她的樣子。然而,這女子就是姚詩惜。
當尤子浩走到副駕位置,就在車門打開的瞬間。姚詩惜擡起頭看向尤子浩。而注視目光一直都她身上的尤子浩,此時看見了那張不堪入目的爛臉。
還站在車外的尤子浩心裡劇烈一震,隨之洶涌着痛徹心扉的疼痛。這痛不斷在擴散,彷彿被一刀一刀割着自己的心頭肉,痛到骨髓,五臟,就連喉嚨都痛得說不出話來,腦子都運轉不了。唯有眼中定格在,那張一道道密集的深『色』疤痕臉。
此刻,他的眼睛也痛得欲裂。
姚詩惜看着尤子浩望着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怯意,像是受驚的小鳥避開尤子浩的目光。低下頭,緊緊抱着木婉素。
她心中卻不平靜,悲哀地想:“當初的孩子,已長得相貌堂堂了。而自己卻是一副,如避蛇蠍的醜惡可憎之相。或許,不想認我這個曾背過他走了大半山頭的人,也更不想每天住在一起,面對這樣的鬼臉人。”
想着想着,姚詩惜鼻子有點酸了。她剋制住不要流淚,可是,尤子浩說了一句話讓她眼睛泛紅的話。不是傷心的話,而是一陣暖意的話語。
坐進車內的尤子浩,真誠地說道:“惜姐。這是我第一次叫你,我記得小時候,是一次也沒有叫過你。現在我會把你認作我姐。在往後的日子裡,我會好好照顧你,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你就放心住下吧。”
眼圈擁有淚光的姚詩惜,心裡開懷了不少,她依然低着頭,語氣猶如以前般溫柔,說道:“子浩,我很高興你還認我這個人,但我不想做一個廢人什麼也不做,而整天藏在屋裡。”
尤子浩沒有答她的問題,而是有點慎重地說道:“惜姐,那你先告訴我,你認我這個弟弟不?”
姚詩惜沉默了,她剛纔以爲,尤子浩只不過是在安慰。自己是非常感動,因爲他還記得以前的事情,而沒有不認自己這人,還有意收留。但不相信的是,他會認一個有這樣可怕臉容的自己做姐姐。
尤子浩見她不語,便自顧地說道:“有些人長得一副天仙臉孔,但卻是一顆惡毒醜陋的心。也有些人如惡鬼般臉孔,但卻是菩薩心腸。容貌美醜,皆是皮下白骨,表象聲『色』,又有什麼分別?”
姚詩惜聽了之後,心中微震。她懂這些話語。可惜,心中痛與結,不是一言兩語,能容易平復解開的。
不過從這些話,姚詩惜更清楚感受到,尤子浩剛纔的說話是認真的。不是安慰客套,才說要認自己做姐姐。
在她感動的同時。尤子浩話鋒一轉,說道:“惜姐,別把受傷的臉看得這麼重。只要你那顆善良的心還在,那就一定會有人喜愛你,就如現在的我,木丫頭,木洪。”
“是啊,惜姐。我永遠都是你的小妹。”木婉素抱着姚詩惜的手臂,立刻表態。
木洪也心急地說道:“我也是啊!只要惜姐有什麼要幫忙,我說一不二,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惜地,更不會不會吱一個不字。”
木婉素一踢他椅背,罵道:“你說的是什麼話。以爲惜姐是狠心人啊,還上刀山,下火海。用詞『亂』七八糟。”
“不就是想,表現出我的真誠嘛。”木洪無奈地說道。
木婉素鄙視道:“你比泥鰍還滑溜,還真誠。誰信啊!”
“好了。”姚詩惜笑道:“我信木洪,你們別吵了。”
忽然,尤子浩『插』了一句,說道:“那我呢?”
姚詩惜楞了一下,接着,輕聲地說道:“我也信。”
“那好,你事情就交給我安排吧。”尤子浩說完就閉着眼睛。心裡卻是『亂』成一團,不知在想什麼。
姚詩惜正要說什麼,木婉素就立刻對她說道:“放心吧,子浩他辦法最多。惜姐你就安心吧。”
姚詩惜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點點頭。接着,兩女就在後座細聲閒聊起來。
很快木洪的車就開進了農場裡面,往小樓方向行使着。
在車裡的尤子浩心裡太不好受了。他不是在意姚詩惜的相貌,而是覺得人生無常,世事難料,曾幸福或許會變爲噩耗。
“如今,自己長大了,日子無憂無慮,輕鬆愜意。而過去那種徘徊在生死邊緣的訓練已經不再有。一切生活都變得美好充實。而惜姐,她曾陽光燦爛的日子卻逝去,只有着黯淡灰暗的生活,溫柔的笑臉換來憂愁不堪的臉容。多年後,我們的相見,竟然是如此?!”
這種該死感覺真的太難以接受了。心中痛苦的尤子浩默默沉沉地想。
同時,他下定決心,在宇宙之匙尋找能恢復相貌的科技信封。既然能有火烈酒,就會有其他科技信封。
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卻有百分之五十把握。想到這裡,尤子浩果斷下決定,火烈酒價錢開得多大都不賣出,自己要親自釀出火烈酒。確定是否真的如簡介這般有效果。如果是真的,那麼宇宙之匙的科技信封,基本是沒有問題了。
反正如今尤子浩不缺錢,隨時都能把衆多裝備物品倒賣一些,錢財迅速滾滾來了。用火烈酒的配方求一個安心,還幫一個曾經間接救過自己命的人。
值了。
其實說到底,佔重要的因素,還是那份藏在心中的一絲兒時情愫在作祟。
“到了。大家下車吧。”木洪的聲音響起。
尤子浩張開眼睛,已經到住處樓下了。
剛下車,尤子浩回頭看了一眼。他無比清晰地看見,木婉素清純可愛的臉蛋,與姚詩惜毀爛的疤痕臉成了強烈的對比,她的樣子是多麼可怕,若是夜晚遇見這樣臉容的人,膽細之人都會被嚇破膽。
尤子浩在車上的時候,有意無意看清姚詩惜臉嚴重到什麼地步,所以不至於還很震驚。而且,在車上他自嘲笑地想過,自己連一片死屍死得七零八落都見過了,還會對一個活生生的人感到害怕?
便是這樣的想法,讓尤子浩完全不在意,姚詩惜的臉怎樣。只要她心還是以前這般美麗純良就足矣了。
然而,下車的隨意一眼,尤子浩神情自然。但他的目光沒有過多停留,在姚詩惜的臉上,而是轉移視線到木婉素,說道:“木丫頭去把沈白白叫過來。”
接着,尤子浩又對木洪,說道:“你到溫室地區那裡,找一個叫黃力根的人,也把他叫過來。”
這次木洪和木婉素很懂事,沒問爲什麼。立馬就行動起來。因爲兩人都知道,尤子浩想跟姚詩惜溝通一下,看能不能把她的心結解開。其實,在處理某些事情,兩人還是很相信尤子浩的能力。
兩人走了之後,只留下尤子浩跟姚詩惜。
此時的姚詩惜丰姿嫺雅,雙手交握放在腰間,站姿優美雅氣。她身高一米六一二左右,穿着一套古板灰『色』的女式職業套裝。但難掩她豐腴有致的身材。上衣束得緊緊隆起的一對波濤洶涌的驚聳豪/『乳』,下裙雖到膝頭位置,還有一層深『色』肉絲襪,但依然能看見一節形態渾圓的小腿,可想象裙子包裹着,如何誘人的圓潤滑溜的大腿。如若在側面看去,便知道姚詩惜曲線多曼妙,翹『臀』多肥碩。完全是一個女『性』成熟的嬌軀,熟透得令人垂涎欲滴。
當然,不看她的臉,確實是如此。
尤子浩身爲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注意到姚詩惜的誇張的上圍,也不禁多看幾眼,這一對飽滿而挺拔的極品豪/『乳』。
忽然,他心想可能楊馨彤都要略遜兩籌。
女人是敏感的動物,特別是受過創傷的女人。所以在尤子浩瞄那幾眼,姚詩惜清晰感受到,他看自己那碩大的胸部。在那幾眼的刺激,胸前的兩粒嫣紅都好像都在發漲發癢。但她一想到自己的臉,很快又恢復正常,還有點黯然。
她知道自己的身材誘人,但臉更是嚇人。在以前圍繞着討好自己的男『性』多不勝數,可是自己的臉容毀去之後,厭惡,懼怕的目光更是數之不盡。就連自己大學交往三年的男友都避之不及,他沒有一絲安慰,沒有一絲憐憫,沒有一絲傷心,而是赤『裸』『裸』的驚秫表情。他毫不留戀地把感情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