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清的影子在墓地上閃着。
充滿怨念的小憐用緊縮的瞳孔邪惡的望着林一清。而林一清此時正在拼命的扒着這個可憐的孤冢上的土。雙手不僅滲滿了鮮血。血液和着土,讓扒出來的土變成了紅色的泥巴。
“啊哈哈哈……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死的吧!我要你償還我的命!”死魚眼的娃娃惡狠狠的說着。
林一清的身體在慢慢的往上移,此時,墓地邊上的彼岸花正在慢慢的開放。站在那棵枯樹上的老鴉,時不時的發出呱呱的叫聲。
林一清的身體越移越高,雙手已經不能碰到孤冢了。死魚眼娃娃惡狠狠的發出狂笑,突然,笑聲制止,林一清從空中狠狠的摔倒地上,而林一清顧不得疼,繼續扒着孤冢上的土。
然後,林一清的身體再一次的升往高空,又再一次重重的砸到地上。鮮血從林一清的口中流了出來。接着,死魚眼娃娃不斷的讓林一清升到空中,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如此反覆着。
而林一清只要一到地上就開始扒着孤冢上的土。
終於,林一清在堅強的意志力支持下,慢慢的將孤冢扒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終於,死魚眼娃娃看到林一清還在堅強的呼吸着,衝過來,將林一清的脖子狠狠的掐住。
“你給我快點去死吧!”死魚眼娃娃的怨氣沖天。
林一清被掐得意識漸漸朦朧起來,但是就算是朦朧,林一清也要狠命的扒着孤冢上的泥土。終於,孤冢被扒開了,一個小小的能裝下一個幾歲小孩的屍體的盒子出現在了眼前。
林一清在朦朧中撕開盒子,卻讓林一清頓時一驚,因爲盒子裡面根本就沒有屍體,而是一灘清水。
娃娃小憐見狀,立馬將林一清按至水中。
林一清的慘叫聲迴盪在荒野的墓地中,撕破着夜的朦朧,老鴉此時卻靜靜的看着這一切。月光似乎只是一種擺飾。
“我不能就這麼死去了,我還有很長的人生要走!”林一清一次又一次的掙扎着昂起頭。清水的水珠彌散在朦朧的月光之中。
終於,林一清再也沒有昂起頭。
“啊哈哈哈……”小憐娃娃惡毒的笑着,笑聲像剛剛林一清的慘叫聲一樣撕破朦朧的夜。
“呱呱!”這個時候,老鴉卻在樹上翻騰着翅膀,得意的大叫着。
許久,小憐娃娃突然低下了頭,怨念仍然在沖天。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我殺了她,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消失?爲什麼冥界的人不來抓我,爲什麼我還在這裡,既沒有飲孟婆湯,也沒有重新投胎做人?”小憐娃娃蹲在地上,心中充滿疑惑。
而這個時候,那個盒子中的水卻在慢慢的減少。終於,慢慢的消失掉了。
突然,林一清擡起頭來,拼命的捂着自己的脖子,瘋狂的大叫起來。
“原來,原來,你還沒有死!”小憐娃娃已經注意到了,充滿了詫異,怨念同樣沖天。
“我一定要讓你死!
我一定要讓你死!否則,我在這個世上永世不得翻身!”小憐娃娃惡狠狠的說着。
林一清呢?捂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不斷的掙扎着,同時也在不斷的嘶吼着,樣子極其痛苦不堪。她這副表情,連在一旁看着的小憐娃娃也大吃一驚。
“喂,你怎麼啦?你可是要讓我親手殺死的,你不可以死在自己的手上的!”小憐娃娃不禁詫異的問道。
“水!水!咳咳,我喝了那裡面的水!”林一清扭曲着身體,掙扎的說着。
“你,你說什麼?你喝了盒子裡面的水?”小憐娃娃一聽到這個聲音,立馬瞳孔再一次縮小。
樹上一直看着這一切的老鴉,興奮得“呱呱”亂叫,並且不停的拍着翅膀。
只見林一清,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圈隱隱的黑色光芒,並且光芒在不斷的擴大,林一清的痛苦似乎也愈加強烈,以至於嘴裡開始吐着白色的泡沫。
小憐娃娃見狀,立馬衝過去,惡狠狠的想再一次親手殺掉林一清。可是剛剛接近林一清周圍的那黑色的陰影光圈,就立刻被彈得好遠。
黑色的光圈越來越濃,已經看不見在裡面的林一清的身體,也聽不見林一清的哀嚎聲。只見這個光圈慢慢的往上升,升到半空中離地面十幾米的時候,突然“轟”的一聲,黑色陰影光圈消失不見,林一清的身體也急速往下掉。而這個時候,看着這一切的小憐娃娃的怨魂急急衝過去,想給林一清最後的致命一擊。
林一清突然睜開雙眼,冷靜的看着小憐襲擊過來。只聽林一清轉過身對着小憐就是一聲咆哮。這一聲咆哮地動山搖,咆哮之後,頓時,世界安靜了。
“啊——”小憐娃娃頓時魂飛魄散,不甘心的雙眼還在空中瞪着林一清一會之後,才慢慢消失。
除了老鴉呱呱得意的叫鳴聲以外,整個世界都安靜了,聽不到蟲鳴,月亮似乎剛剛從雲層中出來,將自己的光線毫不吝惜的播撒在整個世界。此時的彼岸花開得正旺盛。
林一清單腿半蹲着地。看看這一切,右看看自己,再看看剛剛扒開的孤冢。孤冢裡沒有屍體,也沒有了水跡,只有一個已經被泥土的溼氣侵襲得破爛不堪的盒子。
林一清攤開雙手,看到自己手上的傷口正在慢慢的恢復原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林一清心中充滿疑惑。
“一年一度的彼岸花開放了!花開無葉,有葉無花!這是你和水憐的宿命!”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飄進林一清的耳朵裡。
林一清一回頭,只見是那隻站在樹上的老鴉在說話。
“原來,你不僅一直看着我們,而且還會講話!”林一清起身看着老鴉。
“是的,我就是你和水憐的見證人!”老鴉一點都不着急的慢慢的說着。
“你是說的那個怨魂嗎?她的前生是我的堂妹,並不姓水,而是跟我同姓!”林一清解釋着說。
“水憐,在宇宙舊格局裡是宇宙人談虎色變的殺手。宇宙人稱之爲:‘一’因爲一
些外界不知道的原因,從而被自己的主人殺死!兩百萬年後才能重新投胎做人。不巧,卻遇上了她的勁敵你:水清!兩百萬年以前,你們你是一母所生的雙胞胎靈魂,同時在一個人體內,從一出生就開始不斷的戰鬥着。而如今,兩百萬年以後,重新投胎卻變成了兩個身體。但是惡鬥卻仍舊持續!你們之間曾經約好,只要決鬥勝者才能生存在這個世界上,而我,欲路婆婆,就是你們之間的見證人!”老鴉慢悠悠的用帶着沙啞的喉嚨解釋着。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我們之間究竟爲了什麼而要一直戰鬥下去呢?”聽了以上欲路婆婆的話,林一清心中仍舊充滿疑惑。
“這個一直都是一個謎!沒有人能夠解釋得清楚,欲路婆婆我能夠斷言,就算是你們自己都不明白究竟爲了什麼而要一直戰鬥下去!”欲路婆婆說了等於沒有說。
“……那麼欲路婆婆你現在出現,僅僅只是爲了證明這一場決鬥我勝利了嗎?”林一清反問,雙眼平和的望着還是老鴉狀態的欲路婆婆。
“不,你如今只是一個爲了活着而活着的小女孩,重新擁有自己的身世,而你現在的名字也叫做林一清,你之所以能夠勝利應該感謝你現在的父母,給了你能夠勝出的能力。而我,也只是一個想收徒弟的公會會長罷了!”欲路婆婆解釋着說。
“原來是這樣,但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那盒子裡面爲什麼沒有屍體,卻只有一灘水?而且我喝了水以後,居然,擁有了前所未有的能力?”林一清說出心中的疑惑。
“很簡單,那灘水是你們倆個能量的匯聚而成,換做是水憐飲用了那灘水,同樣也會有超越平常的能力,而此時站在這裡跟我說話的人恐怕就是水憐了,而不是你水清!懂我的意思嗎?”欲路婆婆耐心的解釋着。
“我明白了!那我同水憐的戰鬥是不是從此就結束了呢?”林一清還在後怕的說道。
“不,你們之間的戰鬥還將永生永世的存在下去。水憐的靈魂將會繼續投胎,至於以後你們之間的戰鬥會怎樣,將是你們之間個人的私事,我永遠只會選擇強者!”欲路婆婆說着。
“哼,這就是意味着,這個水憐一出生,我就要殺掉她,免得後患無窮!”林一清這次是真的聽明白了。
“這個是你們之間的私事,我不會干預的。現在,我要說到我的目的上了,你同意做我的徒弟,進入我們公會嗎?”欲路婆婆是有目的的。
此時,藉着月色,彼岸花開得正濃。
林一清從此也就開始了宇宙政府專用殺手的職業生涯,同時,在宇宙中被宇宙人稱之爲“小一”。
從此,林一清通過和水憐的特殊感應,只要水憐一出生,就趕過去殺掉她,雖然至今,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和水憐的恩怨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次,一雨的報告很準確,那個婦產科病房中,剛剛出生的嬰兒就是水憐。
林一清想起當年似乎有點後怕的感覺,在醫院附近徘徊着,尋找着機會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