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艦隊很快出現,並小心翼翼地進入海王星空。令人奇怪的是,三星艦隊卻並沒有利用這良好的時機,對天王艦隊進行阻擊。它們反而退後了兩三丈,向海王星空的中央位置緊縮。等到天王艦隊幾乎全部進入海王星空範圍,三星艦隊才緩緩向兩邊伸展,開始大幅度調整隊形。
當天王艦隊和海王艦隊基本匯合後,三星艦隊也緊縮了將近一半的範圍,遠遠看去像一個巨大的半環形。這次,三星艦隊並沒有將先手出讓,艦隊剛完成調整,最接近海王艦隊和天王艦隊的兩圈飛船率先發動了主炮攻擊。前兩圈攻擊還沒結束,後兩圈馬上接上攻擊。就這樣兩圈兩圈的飛船發動連環的攻擊,一直延續到最後一圈的飛船。等到所有飛船全部攻擊完成,最前面的飛船的主炮攻擊冷卻時間已經過去了。然後三星艦隊再重頭進行攻擊,如此循環,三星艦隊的攻擊自始自終都沒有停止過。由於主炮攻擊的距離比普通的激光炮的攻擊射程要長一倍多,三星艦隊完全不必考慮距離的問題而不停地攻擊。而緊密排列的飛船之間的能量罩,又相互交織,使飛船的防禦有了20到30的加成。
而海王艦隊和天王艦隊卻完全沒料到三星艦隊會有如此的安排,這完全是早就設下的圈套。但此時藍魔神和霸天已無良策,只好指揮兩支艦隊全力攻上。
由於距離上的差別和主炮冷卻時間的停頓不同,再加上三星艦隊能量罩防禦力的加成,海王艦隊和天王艦隊的飛船降血速度遠遠大於三星艦隊。
幾分鐘後,海王艦隊和天王艦隊就有飛船來不及撤退而被擊毀。第一艘飛船的爆炸馬上引起了連鎖反應,造成了小幅的混亂。雖然在藍魔神和霸天極力控制下,混亂很快平息。但越來越多的飛船出現進入危險狀態,第二艘、第三艘飛船接二連三地被擊毀。藍魔神和霸天看着耀眼的火團在星空中爆炸,慢慢地沉毀,臉上平靜依然但心底卻在滴血。
而三星艦隊的傷亡則要小得多,海王艦隊和天王艦隊被擊沉三艘,它們纔有一艘飛船沉沒。
三星艦隊當中每當有飛船的血量減少到二分之一的時候,飛船就會自動脫離飛船羣。它的位置由後面的飛船補上,而這艘飛船則迅速衝向海王艦隊與天王艦隊,直到它被擊毀爆炸。
“霸兄,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堅持將戰爭堅持到戰爭結束”藍魔神見到越來越多的飛船被擊毀,心裡十分焦急。他打開了聊天頻道,與霸天商量對策。
《宇宙》對於戰爭的設定是,每次戰爭的時間最長爲八個小時,時間一到系統就會強制性地停止戰爭。這主要是爲了玩家的健康着想,當然也有一個特別的原因。戰爭結束後,必須再過24小時纔可以要求繼續戰爭。
“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啊。對方的策略非常清晰,作戰至今,始終沒有出現過絲毫的慌亂。他們對我們的戰鬥方式也非常熟悉,現在只有分散飛船,以散點集中的方式來應付,才能將戰爭拖到戰爭結束。”
“好,依你之見。”危急關頭,藍魔神沒有猶豫,馬上採用了霸天的策略,向自己的艦隊下令,“以十艘飛船單位,每個單位相距二十米,馬上進行調整。”
霸天看着海王艦隊的飛船進入調整,他搖了搖頭也下了命令。但是,他同時命令他的核心精銳,二百艘高級飛船向後方緊縮,漸漸脫離了三星艦隊的射程。
藍魔神當然也看出霸天的意圖,但他沒有任何不滿。霸天已傾盡天王星艦隊的主力來幫助他抵擋三星艦隊的進攻,何況這二百艘飛船呢?
海王艦隊和天王艦隊隊形調整剛剛開始,三星艦隊就開始向前緩緩推進。
戰爭仍在繼續,死亡像波浪一樣襲捲而過。雖然玩家們都知道這只是遊戲,但每個人的心中都升起一種真實的感覺。每個人的熱血在沸騰,每個人心底都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用手中的炮彈噴射出內心的怒火。
歷時八小時,參戰飛船達上萬艘,海王戰爭最終被系統強制性結束。海王艦隊所剩無比,飛船主力幾乎完全喪失。天王艦隊飛船損失過半,但餘下飛船也不到千艘。三星艦隊方向,損失四分之一,過半飛船嚴重受傷。
聽到系統戰爭結束的提示,三方艦隊緩緩退出了戰場。雖然戰爭勝利了,三星艦隊的進攻首次以失敗告終。但是,現在海王船的星空主力喪失,星空已無設防。對於海王星的玩家來說,未來的24小時將是灰色的24小時。三星艦隊肯定會在24小時後選擇繼續戰爭,那麼,海王星將無法避免落陷的命運。
周陽失落地下了線,海王艦隊的命運讓他無法接受,但他並沒有因此失去理智。
二千艘飛船,巨大的投資全部化爲泡影。自始至終,三星艦隊的表現都令人生疑。但他清楚地知道,他還有最後的機會。因爲《宇宙》系統設定,戰爭中所有損失的東西,都將在戰爭發生的局部區域中刷新。一般的刷新時間設定爲戰爭結束後一個月。只要守住了海王星,那麼在接下去的一個月裡,他的這二千艘飛船的資金,完全可以從海王星中得到回報。但是,這種設想的前提是海王星能夠守住。
周陽分析了這些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再次向海王星注資,這次不能再買飛船了。以三星艦隊的飛船數量,現在就算再買二千艘也無濟於事。現在必須將資金放在海王城上。還有24小時,完全可以將海王城建造成鋼牆鐵壁。只要三星艦隊再次失敗,那麼他們只有一個月後才能再次申請對海王星的戰爭了。
想到這兒,周陽翻身而起,衝出了房間。迸地一聲,周陽剛衝出門外,迎面與一人撞在一起。
“哥,你怎麼回事?”周疑坐在地上,揉着被撞痛的肩膀,氣憤地向周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