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把銀子拿出來,爺爺可以繞你一命,要不然爺爺就把你切了喂野狗。”那個拿雙鉤的獨眼對着無衣喝道,他們兩人正好站在無衣左右,似乎只要一個動作就可以讓無衣歸西。
你個叉叉,怎麼每個人都想當爺爺,就沒人想當孫子。無衣看眼前兩人也不是什麼好鳥,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眼睛直盯着他手中裝錢的竹筐,明顯是來搶劫的。冷涼卡好,老子不搶別人的銀子已經是要念無量天尊了,還有人來搶我的銀子,這還有沒有天理了?無衣在心裡憤憤不平的想着。
不過,想了一下,還是笑着說道:“呵呵,兩位,實不相瞞,小子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人稱玉樹臨風勝潘安,英俊瀟灑打漁郎的就是在下我了。兩位,都是江湖上的兄弟,就不用這樣了吧?”無衣對兩人笑着,心想能不打就不打,萬事以和爲貴,不是說共創美好和諧的家園嗎?
“呸,就你個烏漆抹黑爺爺不親姥姥不愛的黑炭頭模樣,還玉樹臨風勝潘安,英俊瀟灑,太噁心了。小子,廢話少說,快把銀子拿來,要不然小心爺爺把你切人肉片。”缺了兩顆門牙的人看到無衣磨磨蹭蹭就是不把錢拿出來,頓時不耐煩喝道。
無衣聽了他的話,本來黑的臉頓時黑的發紫。看到終究沒法善了,兩米往馬車退去。他的漁叉在那邊。這兩人拿着奇形兵器,說不定有什麼倚仗,可不要在陰溝裡翻了船。
兩人看到無衣悄悄的往馬車靠去,連滿喝道:“停下,還不把銀子拿出來。”
無衣也不理他們,徑自走到馬車旁邊。
拿着飛爪的人看靠無衣這麼囂張,氣的臉色青紫,心中大恨,頓時眼冒兇光,手中飛爪直向無衣飛去,喝道:“既然你不給,那我們兄弟只有自己取了。”
飛爪勢如閃電,脩然間就來到無衣面前。無衣一看,連忙把懷中裝着銀子的竹筐往車上一扔,抓起漁叉往飛爪架去,只聽“鏘”的一聲,飛爪與漁叉相擊,冒出無數火花。飛爪被漁叉擊飛回去,又被那人給飛擲出來,瞬間抓在漁叉上,把漁叉緊緊的抓着,動也動不得,無衣用力的將漁叉甩了一下,卻沒能甩開飛爪。也不知這飛爪是什麼做的,竟然這麼堅硬,連一向犀利的漁叉也掙不開。
“沒想到還是個練家子,老刁,還不快上。”拿飛爪的人看到無衣竟然也會武功,連忙對一旁的獨眼叫道。
獨眼一聽,就揮起雙鉤向無衣劈來,無衣手中漁叉被拿飛爪的人緊緊抓住,動彈不得,只好抓出腰間的殺魚刀往獨眼飛擲而出,獨眼看到他手放在腰間之上,早有防範,一看無衣將殺魚刀擲來,連忙躲過,又迅速揮起雙鉤向無衣劈來。
烈日炎炎,鉤光四閃,一對鐵鉤硬是被獨眼舞出一道光影來。
無衣看得心頭一凜,不敢再有絲毫留力,大喝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把漁叉往上一跳,然後往後一甩,那飛爪頓時被甩開來。此時,獨眼剛好揮鉤劈來,無衣眼眸微冷,手中漁叉狂刺而出,勢若龍騰,瞬間穿破層層空間阻礙,來到獨眼面前。
獨眼看到飛刺而來的漁叉,心頭一驚,連忙回鉤護身。可誰知無衣大喝一聲,腳下一點直往前竄去,不管不顧抓起漁叉往前直刺。霎那間,雙鉤就被無衣的漁叉刺成碎片,掉落在地。獨眼一看不好,連忙往後退去。無衣哪肯放過他,腳下疾走,往他飛刺而去。
後面手拿飛爪的人看到同伴情勢危急,連忙手中飛爪往無衣擲來。
無衣只覺腦後生風,心中一緊,抓起漁叉就往後飛舞而出,飛爪被漁叉擊中,倒飛回去。
獨眼看到情形不妙,趁這空檔,拔腿就跑。無衣冷冷一笑,抽出腰間的迴旋飛刀,飛擲而出,飛刀速度飛快,瞬間來到獨眼面前,只聽慘叫一聲,腦袋就被迴旋飛刀到割了下來。
手拿飛爪的人看了,魂飛魄散,連忙轉身狂奔而去,不敢在這裡停留。無衣也不管他,等迴旋飛到眼前,用漁叉在飛刀上磕了一下,將回旋飛刀往那拿着飛爪的人跑去的方向撥去。
脩然間,飛刀又再加速,疾若流光飛電,穿破重重空間來到那人後面,一道烏光在他脖子上一閃而過,就又飛回無衣手中。
無衣把飛回來的迴旋飛刀擦乾淨插好,又撿回殺魚刀,這纔來到獨眼面前,搜起身來。
這人也是窮鬼,竟然連一點銀子也沒有,怪不得連自己那一點銀子都搶。再轉身來到拿着飛爪的人面前,看到那人猶自不甘的睜着眼睛,無衣好心的就給他合上了。從搶他的那一刻起,就應該有死的覺悟,而不必驚訝。
這人的身上倒是有些銀子,但並不多。不過身上倒是有本書,叫《尋龍秘録》。無衣翻了一下,看到裡面寫着哪裡可以埋人,哪個地方埋了子孫後代可以大富大貴的,後面還寫着怎麼挖墳之類的東西。無衣看了怪怪的,感覺這書怎麼好像是專門教人家挖墳的,看來這兩人估計是挖墳的賊,自己殺了他們也算是替天行道。
看到飛爪不錯,無衣就和那本書一起留了下來,然後把兩具屍體找了個地方給埋了。清理完後,無衣也無心再休息,就趕着馬車回去了。
回到店中,已是日跌。
今日姝兒沒來唱曲,店中人也是三三兩兩的,小貓兩三隻,沒多少客人。
來到裡面,無衣轉頭看了一下,卻發現昨日遇到的魏一刀也來了,他身邊那個好像是上次被他吊着叫我有罪的大漢,這傢伙怎麼也在這,還跟魏一刀混在一起。無衣在心裡納悶的想道。
“賢弟,過來喝一杯。”
這時,魏一刀看到了他,在那邊對他叫道。
無衣走了過去,好奇的問道:“魏兄不是昨日剛回嗎?怎麼今日就過來這邊喝酒了,沒在家中多呆兩天。”
“還不是因爲這小子,”魏一刀指着旁邊的大漢說道,“我回去時,就看到這小子叫了一堆人想過來找賢弟算賬,被我喝住了。一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人再多都不夠賢弟打,也不想想上次劉彪府上的掌事帶着二三十號人過來找他,都被他打跑了,你們一羣人算什麼,來了也不夠無衣塞牙縫。真是欠揍,還杵在這邊作甚,還不向無衣賠禮。”
魏一刀對那漢子喝道。
那人一聽,連忙站起來,對無衣賠不是。無衣早就不把這事放在心上,這種小癟三來多少他打多少,賠不賠禮都一樣。不過既然魏一刀來說和,總是要給點面子。無衣點了點頭,算是把這事揭過。
看到事情解決,魏一刀就叫店中的廚娘做了幾道小菜,和無衣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