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如月,眸若秋水,淺笑低吟。
望阿郎,只願郎心似我心,方不負女兒情。
兩人肆意交纏,那天雷勾動的地火綿延開來,如黃河氾濫一般,不可收拾。
良久,脣分,嘴中的液體勾連出一條晶瑩的絲線。
玉兒拿出錦帕擦了一下,又溫柔的給無衣擦着。
有些女人就是這樣,一旦確認名分,就恨不得把身心所有都掏給你來證明;而有些女人恰恰相反,一旦確認名分,她恨不得掏走你所有,來充實自己。
“你的戒指呢?”
“喏。”
“我給你帶上。”
她輕輕的拿起盒中的戒指,給無衣戴上,然後兩隻手湊在一起,看了起來,一大一小,相得益彰。
戒指是無衣這幾日請人打的,本來他想用玉,但感覺玉容易碎,所以就用黃金。黃金做的戒指周圍縷刻着龍鳳暗紋,看起來十分的美,上面更鑲嵌着打磨得如同鏡片般的藍寶石,配着金黃指環,美得驚天動地。
輕吻着戒指,玉兒溫柔的趴在無衣胸前,幽幽的說道:“鳴人哥哥,以後玉兒在這世上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可要好好的對我,要不然我...我就死給你看。”
“我怎麼能不好好對你呢?我發誓,我...”
玉兒連忙用手堵住他的嘴,氣惱的說道,“你亂髮什麼誓呀,記在心裡就好了唄。”
“嗯。”
無衣應了一聲,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聞着她身上飄來的淡淡香氣,耳鬢廝磨,這樣的女人,叫他怎麼能不去愛呢?
馬車又復前行,車中無衣抱着玉兒,玉兒反摟着無衣,兩相依偎,一刻也不想分離。
瑩兒坐在一旁,恍如空氣一般,沒人注意她的存在。她偷眼看着兩人,兩指交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玉兒,有件事,我必須對你說。”
有一些事註定沒法隱瞞,無衣想了想,乾脆說了,免得到時出了意外。
“什麼事?”玉兒擡頭問道。
無衣從後面抱着玉兒,感受着肌膚間傳來的溫潤柔膩,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來到這裡後,我總是時時刻刻、沒日沒夜的想你,以致無法入眠,但久了後,知道眼前一切沒法改變,就把你和一切藏在了我心底的深處。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我遇到了姝兒,慢慢的喜歡上了她,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並且訂了婚。玉兒,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移情別戀,不該朝三暮四,不該...”
無衣痛心疾首的罵着自己,承認自己以往的過錯,還伸出手要打自己的臉。
玉兒連忙拉住,溫柔的說:“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只要你記得我的好,疼我,愛我,憐我,你在外多少女人我都不管,何況你又不知道我在這邊。”
“玉兒,你真好,你就是我的天使,你就是我的最愛。在我的心中,誰也代替不了你。”
無衣說着連自己都感覺膩歪肉麻的情話,但這時絕不能漏氣,一定要把她哄的開心。
“雖然知道你是花言巧語,但我還是很高興。”
玉兒輕咬嘴脣,靠在無衣的胸前,聽着他說肉麻的情話,心裡美滋滋的。忽又想起一事,轉頭問道:“對了,那姝兒長得怎麼樣,有我漂亮嗎?”
“呃...”
無衣舔着嘴脣,這問題似乎不好回答,卻不敢怠慢,趕緊說道:“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美的,誰也無法代替。”
都說老實的男人不說謊,但說謊的時候可以騙死人。
有時候,老實人也不得不逼着說謊,就像他一樣,無衣是這樣以爲的。
玉兒嬌嗔的別了無衣一眼,顯然對這答案很是滿意。
“算你識相,那除了那個姝兒以外,你還有沒有喜歡上其她人。”
“啊...”
冷不防被玉兒這麼問,無衣不由叫了起來,其中大部分是心虛。
“啊什麼啊,你個花心大蘿蔔,是不是還有喜歡的人,你不僅朝三暮四、移情別戀,而且還愛心氾濫,連我和那姝兒你都有兩個老婆了,還不夠,真是氣死我了,我要掐死你。”
說着,一雙手就往無衣脖子上掐去。
雖然她是溫柔的女人,但她更是從後世穿來的受過教育,並且被無數電視荼毒的的知性女生,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她心中已經有點不痛快,這下知道她不僅和一個女人分,而是和好幾個女人分,心中更是不痛快起來。
無衣一看,連忙拉住她的手,緊緊的抱着她,狠狠的吻了下去,一隻手更是攀上她胸前那兩座偉岸的雙峰,揉捏起來。旁邊的瑩兒看得兩隻眼睛瞪得如同金魚一般大,羞得臉紅耳燥。
玉兒稍稍反抗了幾下,就被無衣弄得情迷,無法抵抗。
過了一會兒,兩脣分開,玉兒拉了拉被無衣揉亂的衣服,怨怪的看了他一眼,卻又恨恨的說道:“花心大蘿蔔,別以爲就這麼放過你,有你好瞧的。”
無衣舔了舔嘴脣,呵呵笑着。玉兒想起自己方纔那不堅定的模樣,再看到無衣的壞笑,惱羞成怒,一把手往無衣腰間捏去,都是這壞人乾的好事。
兩人玩鬧了一陣,無衣抓住玉兒還要掐過來的手,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身前。
“要不,我們也結婚吧。”
“這個...要回去問問孃親。”
雖然她有着後世的思想,但這身體卻是俞氏的女兒,幾年的相處,她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母親。婚姻之事,當稟知父母。
“可我和姝兒的日子已經定了,在十八那天成親,要不然我們也十八那天成親吧,三人一起熱鬧點。”
“十八,今天十五,那豈不是隻有三天,太倉促了。”
玉兒比着手指,想了下,又說道:“但,若是你成親的話,孃親一定不會同意把我嫁給你的,他可不會讓她女兒做人家的小老婆,哼。”說完,把臉撇到一邊,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
“沒有小老婆,玉兒,你們都是我的妻子,你們一樣大,只有我最小,我是爲你們服務的。”
無衣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哭喪着臉說道。
看到他一臉憊懶的模樣,玉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又想起他將要成親的事,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看到玉兒這樣子,無衣很是心疼,連忙說道:“不用想了,明天我就讓人去你家求親,看能不能在十八那天一起成親,若是不行,我和姝兒的成親的日子就往後挪一挪。”
“挪,那姝兒能同意嗎?”
“我跟她說一下,應該會同意。”
“哦...”
玉兒躺在無衣的懷中,默默的應了一聲,眉頭微蹙。聽了無衣的話,他心頭的憂慮不僅沒有除去半分,反而更加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