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艱難的嚥了口口水,鼓起勇氣,對着姝兒問道:“姝兒,大娘說的是不是真的?”
“大娘說什麼?”姝兒聽得滿頭霧水。
驀然想起一事,臉煞時羞紅一片,連忙拿起錦帕擋住臉,心道:郎君怎麼問起這事了,好不羞人的。
看到姝兒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無衣頓時急了,心中想問的話脫口而出,說道:“就是你要嫁給我爲妻的事啊!”
忽然之間,天地一片寂靜,鳥也不鳴啾了,風兒也不吹了,蟲子也叫了,一切一切都靜了下來。靜,死靜,靜得只聽得見彼此“怦怦、怦怦”的心跳聲。
這一瞬間,無衣感覺就是一萬年,非常長久。
半響,他才聽到一聲蚊蠅般“嗯”的應聲。
無衣聽了,登時喜出望外,樂得一把將姝兒抱了起來,在屋中旋轉起來。
“啊”
姝兒被他轉得暈頭轉向,嚇得驚叫連連,連忙開口叫道:“郎君,快放奴下來,快放奴下來”
無衣一聽,才發現自己太過唐突,以致嚇到佳人,連忙把她放了下來,卻又一把將她靜靜的抱住,不敢相信的問道:“姝兒,你真的願意嫁予我爲妻嗎?”
“嗯,”
姝兒微點螓首,輕聲應着,心裡卻想道:這傻郎君,奴都被你抱過、摸過了,不嫁予郎君,還能嫁予誰去?
被無衣緊緊的抱住,感覺好不羞人,就掙扎的想要離開。可無衣哪會放手,沒奈何只能讓他抱着。
這就是奴的郎君。姝兒偷眼看了無衣一眼,感覺他如今這樣比以前的黑臉好看多了,可不知怎的她倒喜歡以前的黑臉多一點,起碼不會到處招蜂引蝶。
女人就是這樣,平日裡你對她粗魯,她就會嘮嘮叨叨的訴說,可當你變得溫柔甚至文質彬彬時,她卻又懷疑你了。
無衣高興的抱着姝兒,心中的快樂、喜悅真是難以訴說。
過了一會,他才慢慢的平復心情,低頭,凝視着姝兒那如水的煙眸,鄭重的說道:“姝兒,我一定會讓你成爲這世間最幸福的女人。”
“奴相信郎君。”姝兒說道。
鼻尖傳來一陣香味,看着姝兒胸前的那兩團雪白,無衣忽然感到飢渴難耐,看到那粉嫩溫脣,好似找到了一汪甘泉,緩緩低下頭去,吮吸着。
姝兒不知他要幹什麼,等回過神來,就感覺一股熱氣噴在臉上,雙脣被堵住,口中闖入一條溼滑的物事在口中百般攪弄,讓她全身發軟,竟情不自禁的嬌喘起來。
嗚”
姝兒見狀,欲要推開無衣,可是此時全身發軟,哪還有力氣,只得任伊予取予奪。
初時,姝兒被無衣吻着,還很生澀,可隨着無衣的撥弄,慢慢的熟悉起來,竟然開始不知不覺的迴應起來。
熾熱纏綿,好似一瞬,又彷彿過了千年。
過了一會兒,姝兒纔回味過來,腦中清醒,頓時羞惱的一把將無衣推開,將他推出門去,“怦”的一聲把門關上,然後無力的靠在門上,不停的喘息着。想起剛剛的羞人一幕,立時臉腮桃紅,如水蜜桃一般鮮嫩欲滴。
無衣站在外面,咂吧着嘴巴,回味剛纔的一切,如癡如醉。
等到了吃飯時候,姝兒還是臉紅撲撲的,都不敢擡起頭來。偶爾擡頭看到無衣賊賊笑着的樣子,臉就又羞紅一片。
隔天一早吃完飯,無衣就拿起筐子去採摘池塘邊的桑葚,這些桑葚如果不採的話,就會掉下來,到時就會黴掉,那就可惜了。
姝兒和小漁兒也拿着竹筐幫忙摘着桑葚,過了一夜,姝兒好像忘了昨天發生的事似的,不過看向無衣時卻是沒一副好臉,好似在怪他昨日的輕薄。
採完池塘邊的桑葚,無衣把這些桑葚用水沖洗了一下,然後放進酒罈中,加了泉水、白糖下去,最後蓋上蓋子,放在太陽底下曬。這時最自然的釀酒法,不添加任何人爲的東西,最是天然不過。當然,這樣釀酒也有個壞處,那就是要掌握時間,要不然釀出來的酒就會壞掉。
弄完後,他又拿着竹筐往山裡走去,他要去那處最初發現梨樹的小山坳中,那裡的幾棵桑樹的桑葚又大又甜,他打算摘一些回去吃,順便帶一些到店裡去給夥計們嚐嚐,還準備帶些去給一元道宮中的孩子們吃。
來到小山坳,摘了一筐桑葚,看到山坳中那些高大的巨蕨好像還很鮮嫩的樣子,就順便摘了一大把,打算拿回去,等晚上回來炒肉吃。
回來家中,看到時辰不早,他把要帶的東西收拾一下,就趕着馬車載着姝兒,往魚粥店而去。
山路清靜,一路只聽到馬蹄傳來的聲響。
“姝兒。”
無衣輕聲的叫着馬車中的姝兒。
“嗯。”
姝兒輕輕的應了一聲。
“還在生氣?”
姝兒聽了,沒好氣的應道:“嗯。”
心頭卻是暗惱,這傻郎君怎麼問話的,這叫女兒家怎麼回答,若說沒有,那豈不是說奴喜歡那樣嗎?那奴成什麼人了。想起昨日那羞人的一幕,臉煞時羞紅一片。
還好無衣也不是傻子,聽到聲音也知道她不是在生氣,不由鬆了口氣。
又走了一會,無衣忽然把馬車趕完另一條路去。
一會兒,他就趕着馬車來到一處所在。
眼前是一潭清澈的湖水,湖如滿月。湖畔綠草青青,不遠處野花片片,爭先奪豔,花上彩蝶飛舞,競相妖嬈。
“到了嗎?”
感覺馬車停了下來,姝兒開口問道。
“到了。”
無衣應道。
姝兒聽了,掀開車簾由無衣扶了下來。到了外面才發現還沒到魚粥店,不由惱怒的瞪了無衣一眼,就要返回車上,卻被無衣攔了下來。
“姝兒,這是我特地帶你來的。看,那邊漂不漂亮。”
聽了無衣的話,隨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野花片片,如同花海一般,上面還有彩蝶飛舞。她哪曾看過這樣的美景,一時竟然被吸引住了,腳步情不自禁的往那邊走去。到了花叢中,像個小孩子一般的跳着、笑着,還追起了彩蝶,最後實在累了,就蹲下身子,一邊哼着歌一邊採起了野花。
“喜歡吧?”
無衣遠遠的看着她,不想打擾她,直到她蹲在地上採花才走過來問道。
“嗯,”
姝兒點了點頭,她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此刻,他的用心已經滿滿的溫柔住了她的心,讓她感動。
“給你。”
姝兒把手中採的野花遞給無衣。無衣卻沒伸手接過,而是一把將她拉到懷中。
你要幹什麼?”
感覺到無衣炙熱的眼神,還有他噴出的熱氣,不停跳動的心,姝兒不由慌亂的問道。
“你說呢?”
無衣笑着問道。不待她回答,已經吻住了她溫潤的香脣。
“唔”
過了一會,她反手抱住無衣,迴應起來。她覺得不能讓他這樣肆意輕薄,應該反抗一下。
花海之中,忘情男女,癡情纏綿交融。
良久,脣吻脣分。
“喜不喜歡。”
無衣抵着姝兒的額頭,戲謔的問道。
“呸,誰喜歡了。”
心中雖然有點喜歡,但卻是不能說出口的。
看到姝兒嘴硬的樣子,無衣就又要低頭吻去。姝兒連忙躲過,看到他又要來,連忙用手抵住,弱弱的說道:“郎君,再不去店裡就晚了。”
無衣看了下天色,發現時間卻是不早,就拉着姝兒,往馬車走去。
把來到馬車旁,把姝兒扶上馬車,就要趕着車走,卻見姝兒從裡面探出頭來。
“郎君,奴聽說東都之中有好多龜茲來的國人,奴想去探聽一下父親的下落,然後再回來成親。”
姝兒說完,緊張的看着無衣,生怕他不答應。
自從答應親事後,姝兒就把無衣當成了自己的夫君,要不然也不會任他予取予得。如今她就只剩下尋找父親的心願了,若是無衣不答應,她都不知如何是好。
“理該如此,等我把手上的事安排好,就陪你去一趟東都。”
兒應着,坐回車中。
聽到無衣答應,她總算鬆了口氣,剩下的,就一切依無衣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老鼠滿地走。既然願意嫁給無衣,那心中就全以無衣爲主了。
“駕”
無衣一揮馬鞭,吆喝一聲,趕着馬車往前而去。
將姝兒送到店中,巡視了一下,看到店裡一切如常,他也沒再停留,直接從店中取了一匹馬,騎着往縣城而去。
縣城還是如往常一樣,來到店中,店中掌櫃黃清平和褚明他們看到無衣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又是一陣大驚小怪,無衣就用昨天應付小漁兒的話搪塞了過去,也不管兩人信不信。
驚奇過後,黃清平就忍不住抱怨他怎麼一個多月都不見人影,讓他們一大堆人擔心。
這無衣還真沒法解釋,只得跟他說是去其它地方辦事,含糊過去。要不然難道要說,他被蛟龍給帶到澎湖郡去了,別人不當他是傻子纔怪。
在店中看了一下,又和黃清平、褚明他們說了會話,他就帶着一堆桑葚和一些蟒肉,往一元道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