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杏目怒睜,掙扎着要躲開他,卻被他箍得緊緊的,一起往那張柔軟的不像話的牀上倒去。。就這樣,在清晨的熹微晨光裡,他又要了我一次,這一次,他動作倒是不像“春夢”裡那樣生硬粗暴了,多了一些溫柔和疼惜,還不時地問我感覺如何,要不要換個pose……
我真的是醉了!寧致遠,你這隻披着羊皮的色狼,我爲什麼要一次次地淪陷在你的溫柔鄉里,難道我是真的對你動了情?
怎麼會呢,我憑什麼配得上他,我快要被自己可憐的智商蠢哭了。
等我從洗手間梳洗完出來,他已經把自己捯飭好了,一套藏青色西裝,打上同色系的領帶,倒是人模狗樣的。他過來跟我說,“我要出去一趟,公司最近有些事情比較棘手,在你的衣服送來之前,你只好留在我這裡了,午餐我會給你叫外賣。等我回來。”臨走前,他冷不防湊過來在我嘴脣上吻了一下,被我一把推開,“快走吧。”
寧致遠走後,我像個偵探一樣在這套躍層的大house裡面巡視了一遍,真想不明白,有錢人燒錢的辦法怎麼如此花樣繁多,先不說他雲山區的那套高檔別墅了,就現在這套房子,也許普通老百姓辛苦勞作一輩子都買不起。像我這樣的人,那更是連一間廁所都買不起了。我突然恨死了有錢人!
家電都是超級豪華型的,廚房裡也一應俱全,只是沒有動過煙火的跡象,我和他剛剛滾過牀單的這張牀看起來也是嶄新嶄新,貌似平時根本就沒睡過人。既然不住人,幹嘛還要花錢請人經常過來打掃,真是被錢燒得慌啊。
我轉了一圈又回到臥室,看着面前這張牀單被揉的皺皺巴巴的大牀,又回想起自己昨夜把他當成春夢男豬腳的荒唐,不由得輕笑一聲,準備把被我們蹂躪得亂七八糟的牀整理一下,就在我剛要動手的時候,我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
是輕輕的按鍵聲,因爲房間太過安靜,所以聽起來非常清楚。我剛纔偵查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這套房子是密碼鎖開門,所以只需按對密碼就能進出。我以爲是寧致遠這麼早就回來了,就從房間出去走到門邊喊了聲,“你回來了?”
結果門打開後我一擡頭,面前的人嚇我一跳。
竟然是夏冰。
夏冰換掉了昨晚那套小香風風格的套裝,今天穿得比較休閒,不過也難掩她超好的身材。她看見我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你怎麼在這裡?莫秘書?”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接話,她倒沒在意我的窘迫,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女式拖鞋換上,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架勢,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走進客廳。
我一邊在腦子裡飛快的盤算着怎麼解釋自己在這裡的問題,一邊走到客廳去,夏冰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了我一遍,我順着她的眼神看下去,這才恍然,我只穿了一件寧致遠的大襯衫,下面就只穿了小內內,褲子也被他送去幹洗了。
哦,怪不得夏冰看我時就好像眼睛裡藏了飛刀,嗖嗖嗖的。而且可以想象,她嘴角那抹冷笑裡含着多少鄙夷的成分。
連我自己都鄙夷這樣的自己,衣冠不整在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女人面前,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夏冰慢悠悠地開口,不冷不熱,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莫離,你昨晚睡這裡了?”
我點了下頭。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致遠呢?你不要告訴我他也睡這裡。”她突兀地笑了一下,笑得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