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迫你什麼了?”他聞言轉過來,向我湊近,眼睛帶着一絲調笑的意味看着我。
我突然耳熱心跳起來,乾脆說:“我是說,你應該多陪陪夏冰。”
寧致遠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然後沉默不語發動了車子。
不知道這天路上的車怎麼這麼多,車子在擁擠的車流裡慢慢吞吞地前進着,就在我絞盡腦汁想着怎麼想個辦法下車,卻發現旁邊的車門鎖輕輕咯噔一聲,被他鎖上了。
車子又拐了幾個彎,明顯朝着與城中村背離的方向駛去,我不得不開口跟他說,“寧總,謝謝你接我出院,不過方向好像反了,我要去的不是這邊。”
他嗯了一聲,側過頭看我一眼,“你要去哪?”
我信口胡掐了一個地方,“那就興業大廈附近吧,我住在那邊。”
他沒說話,往前繼續開了一段,到路口掉了個車頭,又沿着我說的方向開去。
過了一會兒,到了我所說的興業大廈,爲了圓謊,我趕緊跟他說我到了,就要下車,他一言不發打開了車門,我禮貌地再次道了謝,他像沒聽見似的,木然地看着擋風玻璃前方,我自顧自下了車,飛快地把自己隱遁在擁擠的人潮中。
過了一會兒,在我確定寧致遠的車子已經不見了時,我趕忙攔了輛車回到了出租屋。第二天起牀覺得好了很多,就強打精神去漢飛源上班。晚上又馬不停蹄去了應龍灣,當晚也許是運氣好,竟然遇到一個土的掉渣的土豪,我一下子就進賬了五千。
我興沖沖地跑到自助機上把錢存進卡里,卡上顯示的那個數字讓我長嘆了一口氣,距離我需要的數字,是那麼遙遠啊遙遠。不知這些錢我猴年馬月才能賺到。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我剛到應龍灣,唐姐就把我拉到一邊去悄悄告訴我,今晚上來了兩個土鱉,就是比土豪還有錢的爺們,讓我抓住時機好好賺一把。
土鱉的包廂是二樓最裡面那個,我掀開門的時候,發現包廂裡只有一個土鱉,他正在打電話,然後他看到了我,就肥手一揮招呼我坐過去,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下意識地把超短裙往下拽了拽,然後規規矩矩的坐在土鱉身邊。
他打着電話,嘴裡嘰哩哇啦地講了一口的外地話,聽着像是江浙方言,我隱約聽見幾句,“就說郝爺說了,沒四百萬,休想!”說完掛了電話,一隻手伸過來在我大腿上摸了一把。
我頓時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趕緊把身子往外挪了一些,他又跟過來,“叫什麼名字?丫頭?我操!躲什麼躲?”
此人肥頭大耳的,脖子上掛了一條大約有一釐米粗黃金鍊子,總之俗的不能再俗,再加上他距離我有點近,我聞到了一股幽幽的狐臭味道。
我忍着萬分的惡寒,好聲好氣地問他,“先生請問您要什麼酒,我們這裡有最好的……”
我一句話沒說完,這丫就一把把我摟到了他寬厚的懷裡,“只要你讓郝爺高興,拿什麼酒你做主!郝爺別的興趣沒有,就喜歡給小姑娘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