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覆地馳騁,似乎要以此來證明他剛纔說的話,他要讓我忘不掉他,即使我能夠跑到海角天涯,他帶給我的身體上的烙印也會牢固不可抹去。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忍不住了,低聲乞求,“好了行嗎?”
他俯在我身上,用一種得勝回朝的眼神看住我,“怎麼,這麼快就求饒了?”
我的眼淚就要滾出眼眶了,可我硬是把它們忍住不讓落下來,他低頭飛快地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莫離,如果你不離開我,我可以考慮對你好一點。”
“爲什麼不讓我離開?我的存在又哪裡讓你開心過?寧先生,你放了我,也算是給你積德,再說,有那麼多的美女排着長隊等你呢,你又何苦在我這樣一個殘花、敗柳身上浪費時間與金錢?”
“哈哈哈,莫離,我記得我曾跟你說過,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挑戰不可能,既然你不可能把心給我,那我倒是要看看,我有沒有能力得到你的心,而不只是身體,說實話,”他突然伸手在我胸前捏了一把,“你的身材我已經無力吐槽,瘦的簡直能硌疼本少爺,至於殘花敗柳嘛,只要我歡喜管你殘什麼花敗什麼柳。”
我羞憤不已,卻無力反駁。
那晚也不知他哪來的那麼多精力,最後一次,連我自己都沒想到,一種奇妙的感覺慢慢蔓延至每一個神經末梢,我不由自主低聲地呻吟了一聲,他突然低下頭在我耳邊柔聲道,“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了。”
我一把推開他,衝進浴室,快速地洗了個澡,浴室裡氤氳着乳白色的水霧,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覺得一切都那麼不真實,我問自己,莫離,你到底該怎麼辦?你逃開了一段孽緣,又掉入這個前路未知的情感陷阱,以後的你到底該怎麼辦?
拋開這些都不說,即使他說的是真的,我又有什麼資格配的上他這麼高大上的男人?
後半夜,我幾乎無眠,黑暗的房間裡,唯有窗邊透過來些微光亮,我竭力地想抓住那點光,卻是黎明逼近,夜更黑了。
我回到漢飛源上班的一個月後,張葉讓助理過來喊我去一趟她的辦公室,我以爲自己又哪裡做得不對惹這位潑婦不高興了要拿我撒氣,就小心翼翼地去敲她房間的門,同時做好了挨訓的準備。
“快進來,莫離。”破天荒,這位瘟神竟以笑示我,這讓我頗感不安。
“是這樣的,公司決定調你去常務總經理辦公室做秘書,你把手頭工作和劉小美交接一下。”
我受寵若驚,這是怎麼回事?我一個小前臺突然獲此提拔,着實讓我一頭霧水。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張葉又說,“沒關係,不會可以學,再說寧總也不常來,你就只是收收文件什麼的,活不多,應該很快就能上手。”
寧總?不知爲什麼,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向張葉道了謝,走出她的辦公室,在走廊裡低頭走着,卻不小心撞到了別人,要不是我突然反應過來,估計能撞進對方懷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