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也就是明天上架。這不是愚人節騙大家的哦,真上架!4月新書上架期間,粉紅票每45張加更一次,請大家踊躍投!請親們支持正版,愛惜聆子,儘量不要將章節上傳別的網站。聆子的文不是大火文,收入真心不足供我耗費的腦力,全靠喜愛聆子的衆親一直正版力挺,能繼續堅持到今天。你們每人每天給我的一分錢,合起來就是聆子的泡麪加午餐肉。難得奢侈一下,還供給聆子刺激多碼字的每七天一小杯咖啡。請讓我能買得起它們。當然,我也知道完全說服不轉載是不可能任務,就請高擡貴手,慢24小時甚至48小時外傳,並能在轉載時說明清楓聆心和首發網站是起點女生。每一章的轉載慢一天,就讓辛苦寫作的我們多堅持一天。你們不轉載的時候,就是網絡作者能抗住柴米油鹽的壓力,全心投入創作的時候。再次,真誠感謝所有正版,用一份最愛惜的真心,支持網絡作者的讀者們!
-------------------------------------
有花趴在牀上,一頭熱啊冷啊的汗,面泛潮紅,脣裂發白。緊閉雙眼,卻似半夢半醒之間,不時轉頭換手,一動就發出痛苦**。
這頓打,是殺雞儆猴,打狗訓主,抵制外敵,討好阿諛的各方心意,自然不會輕了。或者說能留了命,已是有花的好運。
啪啪——嗒嗒——
一串讓睡不着覺的有花更清醒的惱音,吃力睜開眼,看到桌上坐着的人,就生出一股子力氣,“稀奇,你還能來瞧我?”
“說對了,確實不是來瞧你的。”那人端了一盤東西到有花面前晃過,又坐了回去,用筷子撥啊撥。
好香!身體全麻舌頭也不會麻,有花靠翻白眼才能完成咽口水的動作。
“這是我對你的報復。”人是不知良心爲何物的蘭生,東西是歷經劫難暫時保住的螃蟹。答應了寧管事,她不吃剩菜,還被告知醉蟹加熱會吃病,但只求當道具一用。
有花想起自己在蘭生病榻前啃雞腿的事來,頓時哭笑不得,“好……好強的……報復心啊。你這麼厲害,卻任我被打嗎?疼得是我,辱得是你,所以記得要報復。”
“疼得是你,辱得是我娘。而且你是借調到我身邊的,這要是香兒捱了打,我會記得。”她在這家裡,大概已被冠上無能無害無知的三無產品。屬性:無用。拜她強大的娘所賜,她不動聲色的反擊被當成任性妄爲的小姐脾氣,給人抓癢了。
明明高調了的說,人人卻只知要打壓梅夫人的威風。蘭生心笑。
“我是替你挨的。”身上原本火燒火燎,蘭生一來,那火都轉移到心裡去了。
“爲什麼?”想說爲毛,怕翻譯。
“你妹妹潑了你娘一頭一臉的水,如果你是疼孃的女兒,當然會教訓回去。”有花不滿蘭生的地方其實只有一處,對梅夫人無女兒之愛。
“明知我在場也肯定不會動上手,還說什麼替我。不必找藉口,你待我娘如親孃,脾氣比我這個小姐還小姐,出手是自我滿足,自討苦吃,自戀過頭。如此捱了打,我看是一點也不冤,好好受着吧。”螃蟹放桌上,蘭生起身要走。
“……”有花說不出話來。
“對了,你打我國寶妹妹哪兒了?我遠看近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花了一晝夜工夫等青腫淤紫,就差扒了她的衣領,結果完全找不到傷處。”蘭生回頭問。
“……我……想扇她臉的。”有花支支吾吾。
“嗯。”等着下句。
“讓南月金薇身後的一個丫頭捉了手,那丫頭肯定會功夫!”連根手指頭都沒碰到,自己反而捱了狠揍,難以啓齒,萬分丟人。
“你的毒針呢?”看她動不動亮針尖,蘭生企盼已久。
有花有氣無力,“廢話。”
“打你不冤,不過你是真夠窩囊的了。”蘭生衝有花一樂,刺激人神經,“也就敢扎我的本命小人。”
有花怒睜雙目,“你有本事拿她的八字來,一根頭髮,有她的血就更好。”
“等着。”袖子甩得好不風流,興味正濃,刁壞刁壞的。
蘭生走後,無果進來,看看桌上的盤子,腳一拐就落了坐,拿起蟹螯啃得津津有味。
“臭無果,不準在我面前吃。”怎麼感覺精神來了?
聽她纔怪,他來照顧她是因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小姐擔心你。”嘎嘣嘎嘣。
“你耳力衰退啦?她來報復我的。”看他吃那麼香,有花咬牙。
無果不置可否,“我也挺好奇的。”
“什麼?”磨齒霍霍。
“在小姐牀前啃雞腿的心情到底怎樣。”好奇這個。
有花皺皺鼻子,“看她好像沒氣了一樣,我心情好得要命,心想她再不會成爲夫人的拖累了。”她說謊,但又如何?她心裡憋着一股勁,想要和蘭生在夫人面前爭做好女兒。也知道癡心妄想,可是,不行麼?
“你——行。”無果搖搖頭,抱着盤子出去。一緊張就會狂吃的人,如果不肯承認,他也沒轍。
有花深嗅醉香,反手將被子拉沒了頭,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不知是惱,還是饞。
蘭生廊下走,香兒在她身側打着燈,靜靜跟隨。這丫頭年紀小,但很懂事了,十分乖巧。然而,她沒當心腹來培養,倒不是因爲她娘買進來的,只是希望身邊有這麼一個小丫頭,悶頭幹活,心裡純淨些。拐過一角,迎面看到她娘,有霞無晚各捧茶點和棋盤。
鄔梅也看見了蘭生,淡然道,“聽說北院不能住人,我就暫時不過去了。你若也覺得不方便,我跟兩位妹妹說一聲,先跟萍兒或莎兒住,等北院修好再搬。”
“不用娘費心,我住得挺好。只不知肖總管何時找人開工?工人們來來去去的,我能否避出去?晝出夜歸,或找個客棧暫住也無妨。”蘭生也淡然。
“你無妨,別人有妨。”鄔梅豈能不懂蘭生?分明藉機往外跑。“你嫌跟妹妹同住不自在,我也明白。你要是不抱怨修得慢,我會交待肖總管,讓工人們只做半日,盡緊要的地方趕工。”
“半日好打發,出去逛處景就過了。”無魚,蝦也好。
鄔梅笑起來,“就想着出門。可惜這是帝都,不是瑤鎮,這府裡更不是我說了算,你愛跑出去的性子得收斂。你爹已經同我說好,從明日起,半日學禮半日學易,鍾氏和玉蕊都應了好。如今府裡無大主母,而李氏鍾氏又與尋常人家的姬妾不同,她們孃家皆是朝廷大臣,你別再明着衝撞。”
蘭生挑挑眉,但道一聲是。
“我卻也知太過拘了你,你指不定要鬧出事來,所以費了一番工夫,終於讓你爹點頭答應,每學三日放你一日休息,我不會管你做什麼。”鄔梅與蘭生相處,時而像東家,時而是朋友,時而又成對手。不檢討有什麼不足,只管我行我素。
三日放一日,不錯了。蘭生讓到一旁。
鄔梅走過去,在不遠處敲了敲門。門開,南月涯出現,伸手扶了。兩人皆笑,親熱進屋去。
蘭生定定看一會兒聽一會兒,才轉身走了。
也許就是孤兒命,前世今生一人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