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有過幾次關係了,江夢蝶居然還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易涵印很糾結。這話要怎麼說纔好呢,易涵印想了一會才道:“意思就是,我有沒有可能讓你受孕。”
江夢蝶這才知道他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羞紅了臉。昨晚那種情況下,她哪裡知道後來他有沒有把東西留在體內呢。而且要留東西的人是他,又不是她,他怎麼反過來問自己。
看江夢蝶這個反應,易涵印就知道她也不記得了。昨晚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易涵印都記不太清楚了。要不是早上他的*發作,他都忘記昨晚他對江夢蝶做的事情了。
“應該是沒有留在裡面吧?”易涵印不太確定的說道,他希望最好沒有。
聽着易涵印這麼不確定的口氣,江夢蝶心情複雜的很,“不是還有雞湯嗎?”
只要喝了那種雞湯,即使他把東西留在裡面,她也不會有身孕的吧,江夢蝶樂觀的想。
“沒有雞湯了。”易涵印嘆口氣,就是因爲沒有雞湯了,所以他才愁這件事啊。
“怎麼會沒有了呢,王爺你快讓人去買。”江夢蝶還從來沒有想過要懷他的孩子,急切的推着他,好想現在就讓他去吩咐人買。
易涵印抓着她推自己的手,認真地告訴她:“不會有雞湯了,以後也不會有。”
“爲什麼?那,那萬一……”萬一有了身孕,江夢蝶想都不敢想,手被易涵印抓着也忘記抽回來。
“不會的,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情。你別嚇自己,也別嚇我。”易涵印鬆開他的手,他的心情也很複雜啊。
萬一江夢蝶有了他的骨肉,他該怎麼辦?不對,是江夢蝶有了他的骨肉,江夢蝶該怎麼辦?
再看向江夢蝶的視線帶着某種探究,如果江夢蝶真的懷了他的骨肉,她還會離開他嗎?想到江夢蝶會離開,易涵印心裡很不舒服,好像是本來屬於他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樣。
見易涵印突然這麼看着自己,江夢蝶心裡一顫,害怕的說道:“王爺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也不想發生昨晚的事情,沒有雞湯也沒有關係,我可以讓小春去買。”
“不許買,娘說那種東西不能吃,吃多了對身體不好。你別胡思亂想,就這一次,怎麼可能就有了身孕?”易涵印說完,又不放心的警告一遍,不準江夢蝶去買避孕的藥物。
“哦!”不買就不買,易涵印兇她幹什麼。她也覺得一次不可能就有了身孕,老天保佑,她千萬不要懷上易涵印的孩子啊。
兩人各有心思,躺在牀上都沒有起來。直到外面有丫鬟通報說有人來找易涵印,兩人才從牀上起來。
今天是大年初一,易涵印還有很多事情忙,但他現在沒有那個心情了。腦子裡亂的很,一會希望江夢蝶懷孕,一會又不希望她懷孕。
易涵印走了,江夢蝶還在想着會不會懷孕的事情,整個人都有些精神恍惚了。
中午,易涵印帶她去了天錦山莊。易涵印吃了午飯就走了,她留在山莊陪安慕錦。和安慕錦在一起,她漸漸的忘記了那件事,心情也好了很多。
晚飯的時候易涵印沒有回來吃,江夢蝶心中就有了奇怪的感覺,好像她在想他。才半天不見而已,她竟然會想他,一定是錯覺。
易涵印忙到很晚纔回來,那時江夢蝶已經睡着了。他坐在牀頭看着睡熟的江夢蝶,手輕輕的摸着她的臉,心裡也有異樣的感覺。好像他喜歡上了她!
這個念頭一起,他體內的*就開始作祟。*發作真的很疼,不過這次他卻不覺得那麼疼。因爲他很確定,他對江夢蝶是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好多年了,他終於再次對別的女子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儘管那個女子是江夢靈的妹妹。
摟着江夢蝶,易涵印頭腦很清醒,低頭吻住她的脣,一直把她給吻醒。江夢蝶一睜眼,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伸手用力推開易涵印,擦着嘴脣道:“王爺,你又喝酒了?”
“沒有,我很清醒!”易涵印再次抱住她,輕笑兩聲:“睡覺吧。”
易涵印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江夢蝶疑惑的看着他。易涵印感覺她在看自己,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威脅道:“再不睡覺,我就要做什麼了。”
“我睡覺!”江夢蝶趕緊說道,閉上眼睛,微抿雙脣,在易涵印溫暖的懷裡,安心的睡去。
江夢蝶睡着了,易涵印還在清醒着。確定她睡熟之後,易涵印捂着肚子,哎喲一聲連忙滾下了牀。*翻騰的太厲害,再不壓制一下,他要被疼死。
次日,江夢蝶醒來就看到易涵印坐在牀邊在對自己笑,那種笑是她從未見過的。她在想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他纔會對自己笑的這麼高深莫測。
“王爺,你在笑什麼?”江夢蝶坐起來,要去拿衣服。易涵印的動作比她快,將衣服遞給她道:“快起來吧,一會我們要去侯府。”
易涵印竟然會給她拿衣服,江夢蝶很詫異啊。很快她想到一個解釋,那就是說易涵印想讓她快點起來。
於是,她穿衣服的動作就快了起來。易涵印見了,溫柔道:“不着急,你慢慢穿。”
聽到這話,江夢蝶穿衣服的動作一停,納悶的看着他:“王爺,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你纔對我這樣……”
易涵印瞪着她:“如果你做的不好,我會對你好嗎?別囉嗦了,趕快穿衣服,大家都在等你一個。”
“好!”江夢蝶笑了,這樣壞脾氣的易涵印纔是真實的,剛纔那個溫柔的易涵印太不真實了。
自己對她兇,她還能笑的出來,易涵印不禁想是不是他的變化太大了,她一時接受不了。那他循序漸進好了,慢慢對她好,她一定會感覺的到的。
馬車早已等在門口了,江夢蝶和易涵印剛出門口,安慕錦他們的馬車剛好離開。江夢蝶急的臉蛋紅撲撲的,看着易涵印道:“我們快點。”
易涵印不在意道:“急什麼,他們是長輩,我們是晚輩,慢一點也沒有關係。”
話是這樣說,可因爲江夢蝶起來的晚了,所以大家都在等她,她特別的過意不去。
馬車前放着一條短凳,江夢蝶正要踩上去。易涵印一腳踢開那條短凳,說了句麻煩,伸手抱着江夢蝶直接飛上了馬車。
江夢蝶被他抱上馬車,臉燙的很。進了馬車,易涵印拉着她坐在他身邊,手還不安分的抱住她。平時他們坐在馬車裡,都是對面而坐的。
“王爺,你抱的太緊了,能不能……”
“別亂動,在外面我們兩個要表現的恩愛一點。不然娘還以爲我欺負你了。”易涵印打斷她的話,把安慕錦拉出來當理由,江夢蝶果然就安分了許多。
侯府門口,安齊軒和張曉慧早就在門口等着。他們都是將近六十歲的人,安齊軒的頭髮和鬍子都花白了,張曉慧的頭上也有了白頭髮,身子有些佝僂。
張曉慧也就比安慕錦大了一兩歲,可是和安慕錦一比,她比安慕錦老了太多。
要是不知道的人,別人都能把安慕錦當成是張曉慧的女兒。
“錦兒,每次看到你,我都感覺自己太老了。”張曉慧拉着安慕錦的手笑道,轉而看着江夢蝶道:“這就是涵印的側妃吧,長的怎麼有點像你呢?”
張曉慧說完,又看着安慕錦。
安慕錦疑惑的看着張曉慧,指着自己道:“我和夢蝶一點也不像,大嫂你怎麼看的?”
“她給我的感覺,和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感覺是一樣的。第一次見你,你才十二歲,還是十三歲,瘦瘦小小的,和夢蝶看着很像。”張曉慧說的是感覺,並不是長相。
安慕錦聽了,恍然大悟,對易涵印道:“涵印,你聽到沒有,你舅母都說夢蝶太瘦了。回頭,你一定要王府的廚子多做一些好吃的,給她補補。”
“是,娘。”易涵印笑着應道,江夢蝶站在他身邊,手情不自禁的拉着他的衣袖,有些緊張,還有些感動。
一行人進了侯府,其他人對侯府都很熟悉,只有江夢蝶不熟悉。侯府和王府,和安府,和天錦山莊的佈置都不一樣,她看什麼都是陌生的。
易涵印也知道她不熟悉,寸步不離的跟着她。有人來了,易涵印爲她解釋那些人是誰。
侯府的人真多,安在詠一家,江夢蝶是見過了。接下來是安在鴻一家,最後是安槿木一家。
安槿木和安慕錦長的很像,比易淑豫還像是安慕錦的女兒。安槿木一看到安慕錦,就跑過去摟着安慕錦的胳膊,對江夢蝶道:“表弟妹,你看我和二姑母像不像?”
見江夢蝶點了頭,安槿木才道:“其實我纔是二姑母的親生女兒,我的名字都和二姑母的名字一樣,我也叫安木槿。”
江夢蝶不知道真假,還信以爲真,那認真的表情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
易涵印看她這麼好騙,笑着搖頭,對她解釋道:“你別聽她瞎說,她是木木表姐,名字叫安槿木。她是舅舅和舅母的女兒,只是和我娘長的像而已。”
看到大家都笑了,江夢蝶就知道自己被騙了。易涵印又和她解釋一番,她羞的滿面通紅,小手抓着易涵印的胳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安在鴻說話道:“叫什麼木木表姐啊,直接叫木頭就好了。涵印你就是太老實了,不敢叫她木頭。”
“安在鴻,你再叫我木頭,我就跟你翻臉。”安槿木大眼圓瞪,兇狠狠的瞪着安在鴻。
小時候,她最討厭安在詠叫她木頭。終於長大了,安在詠不叫了,這個和她同一天出生的安在鴻卻還在叫她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