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到高空,看到的星星就是和在下面看到的不一樣。江夢蝶正看的高興,聽到易涵印這話,小小的紅了臉,咳嗽道:“其實我想說,涵印你要是喜歡的話,有一天我飛到天上去,摘一顆星星給你。”
“哈哈……”易涵印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幸福之情把一顆心填的滿滿的,也仰頭看着天上的星星:“要摘也是我摘一顆送給你,或者我帶着你去摘。”
“好,我們摘兩顆,一人一顆。你說天上這麼多星星,我們到底要選哪兩顆呢?”江夢蝶犯了愁,這個得好好考慮考慮。
“不着急,慢慢想。”易涵印嘴角揚着,一個漂亮的落地,和江夢蝶回到了桃園。
深夜了,江夢蝶偎在易涵印的懷裡,做了一個香甜的夢。
她夢到自己像一個風箏一樣,在天上飛,飛的正高興時。她這個風箏被人用線一拉,哧溜溜的往下掉。
摔在地上,嚇死她了,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大喊大叫,而是淡定的起身拍拍屁股。這裡的情景怎麼這麼熟悉,她好奇的往前走着。
突然,一個面如銀盆,臉抹的跟麪糊上去的一樣,一張大嘴又紅又醜,見到她就罵:“小賤人,看你這副笨樣,走個路都能摔倒。真想不通,你怎麼會是大小姐的妹妹,你和她簡直就是差遠了。”
江夢蝶憤怒的瞧着眼前的付姨娘,又拿她和江夢靈比。
“哼!”小小的人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頭撞向了付姨娘,把付姨娘撞了個趔趄,卻並沒有摔倒。
江夢蝶才七歲,身高剛好到了付姨娘的肚子,這一下撞的付姨娘胃裡翻滾着疼。她看四下無人,擡手就要打江夢蝶。
這時,駱芳洲付姨娘的身後走過來,譏諷道:“她是江府的嫡小姐,是主子,你只不過是一個姨娘,一個奴才,你還敢教訓她。大膽!”
“駱少爺?”付姨娘驚恐的轉身,笑着解釋:“駱少爺看錯了,我只是看六小姐的頭髮上有一根草,想……”
“你胡說!”明明就想打她,還敢狡辯,江夢蝶氣的又撞了過去,這下可把付姨娘撞倒了。
然後她指着付姨娘,特別的得意:“哈哈,你也是個笨蛋,好好的路,你都能摔倒。笨蛋,笨蛋!駱哥哥快看,是笨蛋!”
“蝶兒,你又在胡鬧了!”江夢蝶高興的活蹦亂跳,猛然聽到身後的聲音,立刻乖下來,低頭認錯:“娘,對不起。是付姨娘先欺負蝶兒,蝶兒才動手的。蝶兒向娘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
“看你這臉上的汗,娘帶你去洗洗。”江夫人溫柔的拉着江夢蝶往前走,江夢蝶三步一回頭,和駱芳洲揮手告別。
洗了臉,江夢蝶纔想起一個問題,她已經十七歲了啊,怎麼又夢到小時候的事情了。而且還老是夢到駱芳洲,這是怎麼回事?
“娘,這是你給我的夢?”江夢蝶望着眼前背對着她的婦人,每次在她發覺這是做夢時,娘就會轉過身,不讓她看到孃的面容。
“娘想你了,所以給你送了一個夢。”
“爲什麼都是我小時候的事情,還總會夢到駱芳洲?”
“一個夢而已,無需多想。娘這次來是想叮囑你一些事,以後不要在天上飛了,要飛就讓涵印帶着你飛。”
“爲什麼?”江夢蝶問完,又驚喜的問道:“娘,你能看到我在天上飛嗎?你在哪裡看到的?”
“這個不重要。只需要記住孃的話,沒有要緊的事情,不要在天上飛。普通人是不能擁有仙源的,你算是一個意外。但這個意外會讓人眼紅,所以你一定要記住孃的話,不要輕易動用仙源。在天上飛和給人治病都不可以,你就還像以前那般,做個普通的平凡人。”
“娘,我記住了。”江夢蝶答應着,看到娘要走,她上前拉住孃的衣袖道:“娘,你多陪陪我吧,我好想你啊。”
“乖……”元微轉過身,衣袖掃過江夢蝶的眼前,遮住了她的視線,將她抱住。
感受着孃的懷抱的溫暖,江夢蝶還想看看孃的樣子,剛擡頭去看,睜眼醒了。
“我怎麼醒了?”江夢蝶那個鬱悶啊,她又沒有見到孃的樣子。
孃的樣子肯定早就變了,所以才一直不讓自己看到。若是她看不到娘,將來見面,也不一定知道那人是娘。娘是故意不讓她看到的嗎?
納悶了一會兒,江夢蝶發現牀上就只有她一個人。她驚了一跳,連忙坐起來,卻在這時看到易涵印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易涵印了,她砰砰跳着的心才漸漸平穩下來,她以爲易涵印又不讓她見他了,還以爲昨天的一切都是做夢呢。
“蝶兒,你怎麼這麼看着我?”易涵印笑着問道,他只不過是給她端來了洗臉水,她不至於這麼驚訝吧。
江夢蝶哼哼兩聲,從牀上下來,跳到易涵印面前,撲進他懷裡說道:“我還在做夢呢,還沒有睡醒。”
“哈哈……”江夢蝶真是太可愛了,易涵印笑着抱起她,“那再睡一會兒。”
“不睡了。”江夢蝶坐在牀上,看着他道:“一大早醒來,沒有看到你,我以爲你又不理我了呢。”
“怎麼會呢?”易涵印摸摸她的頭,“以後我等你醒了,看到我了,我再起來,好不好?”
“這樣也不好,萬一你有事情要忙,豈不是因爲我而耽誤了。你要是有事情忙,你可以先把我叫醒。”江夢蝶想她這算不算任性了呢?
她從小到大都很少任性,偶爾一次也沒有什麼吧。
“沒問題。”易涵印答應的很爽快,然後把臉盆端過來,高度剛剛好,江夢蝶坐在牀上就可以直接洗臉。
收拾妥當,早飯沒有吃,兩人去安慕錦那裡請安。
看到兩人來,安慕錦樂的合不攏嘴,藏在袖子裡的手一直在發抖,激動的。
“錦繡,喝茶。”易天成看安慕錦太高興了,把茶遞過去,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安慕錦把茶杯推過去,笑道:“天成你糊塗了,現在喝什麼茶,待會夢蝶會給我們敬茶的。”
沒錯,今天是江夢蝶嫁到易家這麼長時間來,第一次給公婆敬茶。
先前她和易涵印完全是誤打誤撞在一起,從側妃到正妃,皇上,大臣們都給賀禮了,但惟獨這婚事沒有操辦,自然的這規矩也就省了。
當時那種情況,大家只考慮到易涵印能不能和江夢蝶好好的,都沒有想這麼多。再說安慕錦他們也不是頂講究規矩的人,所以這事就被大家忘了。誰知昨天易涵印突然說今天會帶江夢蝶來敬茶,安慕錦從昨晚就處於非常高興的狀態了。
只是兒媳婦敬個茶而已,安慕錦怎麼能高興成這樣,易天成很不解。摸着下巴想,他和她成親的時候,她也沒有這樣高興啊,多少年沒有吃醋的心,今天吃醋了。
江夢蝶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易涵印說來請安,她就來了。本身嘛,作爲晚輩,給長輩請安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爹,娘。”江夢蝶和易涵印走進了正廳,丫鬟們端上來一個茶托,上面正好擺着兩副茶杯。
“蝶兒,給爹孃端過去。”易涵印對江夢蝶說道,江夢蝶也沒有多想,乖巧的把茶杯端過去了。
“爹,請喝茶。”
“娘,請喝茶。”
“哎!”安慕錦哎了一聲,把紅包拿出來放在了茶托上,又看了易天成一眼,心道他是怎麼回事嘛。
夢蝶先給他敬茶,他怎麼給個紅包都這麼慢。
易天成扯扯脣角,把紅包也放了上去。
江夢蝶不解其意,也沒有問什麼,退到易涵印身邊,正想問清楚,又聽丫鬟說早飯好了,大家往飯廳而去。
用過早飯,從安慕錦這裡離開,江夢蝶纔有機會問是怎麼回事。
易涵印和她一解釋,她懵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剛剛我做的好不好,給公婆敬茶,應該要跪着的吧?我……”
“別緊張,爹孃都不是死守規矩的人。只要你的心意到了就好,他們是不會計較這麼多的。”易涵印沒想到江夢蝶會這麼緊張,又道:“娘以前常說想看到我成親,想喝兒媳婦敬的茶,今天算是圓了孃的一個心願。”
在*的解藥沒有配出來前,安慕錦最愁心的就是易涵印的婚事。現在可以說,心裡的石頭至少放下了一大半。還有一個老九,等老九也找到心愛的人,那她就真的不用操心那麼多了。
…………
蒼域的糧草快斷了,安在詠的戰略是趁機直追,擴大荒地的佔有區域。可瑞王易先培卻不支持,說應該趁此機會,整頓休息一下,給將士們一個喘息的機會,畢竟這是一場持久仗。
這是和蒼域開戰以來,第八次,瑞王和安在詠的意見不合。兩人在營帳裡又吵了個面紅耳赤,安在詠氣勢沖沖的離開了營帳。
他想不明白瑞王是什麼意思,眼下這麼大好的機會,就這樣白白錯過了。本來不是持久仗,硬生生的被瑞王給拖成了持久仗。
“姐夫你別生氣,大部分將領都還是支持你的。”老九從另一個營帳出來,一個普通步兵的打扮。
安在詠一拳錘在樹幹上,看着遠方道:“我懷疑是皇上秘密給他下了什麼旨意,不然他怎麼總是拖着不讓我們進攻。若不是他三番五次的阻攔,這場仗我們早就打贏了,結束了。”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你知道自從皇上知道藏寶圖在我爹的手裡,他就對我們起了防心。不然的話,也不會派一個整天只知道吃喝的瑞王來當軍師,狗屁!”說起瑞王,老九是滿臉不屑,那樣的人也配當軍師,也是個狗頭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