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進行到一半,玉貴妃的宮女端過來一杯酒,遞給江夢蝶道:“錦王妃,這杯酒是我家主子敬你的。”
江夢蝶接過酒杯,看到玉貴妃正朝她舉着杯子,一直在對她眨着眼睛。江夢蝶明白,玉貴妃這是提醒她該給易涵印下藥了。
喝完了玉貴妃敬的酒,江夢蝶把自己面前的那杯也喝了,膽子還是不夠。她又爲自己倒了一杯,連喝了三杯,腦袋開始暈起來,她不敢再喝了。
轉頭悄悄注意着易涵印,看到他酒杯裡沒有酒水了,江夢蝶把他的酒杯拿過來。易涵印看她一眼,她自己心虛,酒杯從手裡掉了下去。
“對,對不起。”江夢蝶紅着臉把酒杯撿起來,用帕子擦了擦。
易涵印看她笨手笨腳的,不大高興道:“又沒有人催着你,你慌什麼?”
江夢蝶這不是慌,這完全是緊張的。
趁他扭過頭時,江夢蝶快速把那一包情藥倒進了酒杯,然後倒入酒水,輕輕的晃了幾下,才遞到易涵印面前。
不知道易涵印什麼時候纔會喝那杯酒,江夢蝶端着酒杯對易涵印道:“王爺,我敬你一杯。”
“別喝了,你的臉都紅透了。”易涵印把她的手按下去,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看到易涵印把那杯酒喝了,江夢蝶這心也就踏實了。可一想到晚上會發生的事情,她的心跳又亂了。
腦袋越來越沉,她一搖頭,暈的更厲害了,嚇的她不敢亂動,只是穩穩的坐在那裡。
半個多時辰之後,晚宴結束。
易涵印沒有喝醉,江夢蝶卻喝醉了,走路都在打擺子。易涵印怕她摔倒丟人,就把她的胳膊提着,一直提到了宮門口,說實話一點美感都沒有。
江夢蝶醉的厲害,還沒有到王府就已經不省人事了。
王府門口,易涵印拍着江夢蝶的臉喊道:“江夢蝶,你給本王醒過來。”
江夢蝶嘟着嘴,用力打開他的手,嘟囔道:“別吵我。”
“醒醒,你快醒醒。”易涵印喊了一會兒,江夢蝶再也沒有理過他。
易涵印沒有辦法,只好把她抱回了景園。
到了臥房,易涵印把江夢蝶往牀上一拋,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下次再去參加宮宴,絕對,絕對不能讓她喝酒了。
他記得,她總共就才喝了八杯酒。那麼小的杯子,怎麼就能醉成這樣。
在易涵印去洗澡的時候,小青和小碧進屋,爲江夢蝶擦了臉和手,併爲她脫去衣物,爲她蓋好被子。
易涵印洗完澡回來,看到牀上的江夢蝶那紅豔豔的小臉,身子莫名起了一股燥熱,小腹更是有一股火在蹭蹭的往上竄。
他和江夢蝶也同牀共枕過許多天,平時看她也沒有這樣的反應,難道是喝酒的原因嗎?
不對,縱然喝酒,他也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他現在的反應,明明就是中了情藥的原因。
是誰這麼大膽,敢對他下情藥?除了眼前這個醉死過去的江夢蝶,還能有誰?
“江夢蝶,你給我醒來!”易涵印扯着江夢蝶的衣領,將她從牀上拽了起來。
面對易涵印如此大聲的咆哮,江夢蝶依然睡的很死,應該說是醉的很死。
“醒來,醒來!”易涵印氣死了,她對他下了情藥,自己卻醉成這樣,讓他今晚怎麼辦?
易涵印抓着江夢蝶的衣領一直晃,晃着晃着,江夢蝶吐了。
“嘔,嘔……”即使吐了很多東西,江夢蝶也沒有醒過來。
看着手上江夢蝶吐出來的東西,易涵印頓時有了一種想殺人的心,“江夢蝶,本王要殺了你!”
“駱哥哥,不要!”江夢蝶迷糊中說了一句,易涵印抓着她的手猛然一鬆,她直直的摔在了牀上,發出一聲砰的響聲。
“駱哥哥?爲什麼不是杜哥哥?”易涵印妒火中燒,一個杜百里就算了,竟然還有一個駱哥哥。
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得儘快把體內的邪火給壓下去。
喚來小青把臥房收拾一下,他則是去了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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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江夢蝶給他下了多少情藥,他壓制了一夜,到了早上才把那股邪火給壓下去。
早上,他回到景園,江夢蝶還在睡。
“起來。”易涵印走到牀邊,低身在江夢蝶的耳邊吼了一聲。
江夢蝶受到驚嚇,身子一震,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易涵印極其兇狠的瞪着她。
“王,王爺……”江夢蝶揉着頭,慢慢從牀上坐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爲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江夢蝶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本王下藥。”易涵印捏着江夢蝶的下巴,把她拉到面前來。
他都知道了這件事,那昨晚,他和自己有沒有發生關係?爲何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又敲了敲腦袋。
想到有可能發生了關係,江夢蝶紅了臉,不敢去看易涵印的眼睛,小聲道:“王爺,我錯了。”
“是,你的確錯了。你不該對本王下藥,自己卻醉的跟個死豬似的。本王到現在,到現在……”易涵印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一時沒有忍住,主動親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體內還殘留情藥的緣故,他才親了幾下,身子就有了反應,還有對她極度的渴望。
江夢蝶的身子被她壓在牀上,嘴脣被他*的腫脹起來,衣服也被他脫去大半。在即將脫完的時候,江夢蝶猛然按住了他動手,對他搖頭:“不可以。”
“爲什麼不可以?”易涵印正興奮着,聽到她這麼說,十分不高興。大手拿開她的手,用力一拉,把她的衣服全部拉下來,露出了裡面的紅肚兜。
看到那紅色的肚兜,易涵印更加興奮。他抱起江夢蝶,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褪下,讓她的身子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
“王爺還是不要了吧,這是白天……”
“你害本王在水裡呆了一夜,現在本王正興起的時候,你竟然說不要了。你說不要,本王偏要要。”易涵印急急的打斷她的話,解開腰帶,摟着她鑽進了被子裡。
昨晚他們沒有發生關係嗎,爲什麼他說他在水裡呆了一夜?
江夢蝶想問,可易涵印並沒有給她問的機會,兩人的身子就貼合在了一起。
一番激烈的運動之後,江夢蝶累癱在牀上,全身上下跟水洗了似的,都溼透了。
她抱着被子,紅着臉看着易涵印,不知如何是好。
易涵印從被子下摸到她的胳膊,將她拉進懷裡,稍帶力度的揉着她的頭,“本王的自制力一向不錯,沒想到卻中了你的計謀,是玉貴妃教你的吧?”
“王爺,你別揉我的頭。你再揉,頭髮就不好梳了。”江夢蝶不接他的話,既然他能猜到玉貴妃,肯定知道這不是她所願,她也是被逼的。
“你還敢反抗?”易涵印撥開她的手,繼續揉,一邊揉一邊哈哈大笑。
看到江夢蝶那受了委屈,又不敢發泄的苦瓜臉,易涵印覺得真好笑,真解氣。
欺負夠了,易涵印才停了動作,而江夢蝶的頭髮也亂糟糟一片,成了雞窩頭了。
那一天,易涵印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那一天,江夢蝶坐在梳妝檯前,整理了一天的頭髮,也鬱悶了一天。
晚上睡覺時,易涵印也不防着她了,抱着她,對她的頭髮蹂躪一番後才睡覺。
江夢蝶摸着亂糟糟的頭髮,鬱悶之極,早知道易涵印會這樣,她就不梳頭了。
第二天早上,江夢蝶還沒有醒,就感覺頭上有一隻手在揉啊揉。她不用睜眼,都知道是易涵印在揉她的頭髮。
“醒了怎麼不睜開眼?”易涵印拍了拍江夢蝶的頭,江夢蝶捂着被他拍過的地方,好奇的問道:“王爺,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本王聽你呼吸,就知道了。”易涵印用力抓了她兩把頭髮,陰冷冷的問道:“你口裡的駱哥哥是不是駱芳洲?”
聽易涵印這樣問,江夢蝶奇怪的看着他,問:“我什麼時候叫過他駱哥哥了?”
至少,在易涵印面前,他沒有叫駱芳洲爲駱哥哥吧。
“那晚你喝醉了,嘴裡喊着的就是駱哥哥這三個字。本王也查過了,你曾經和駱芳洲有過婚約。但是他拋棄了你,選擇了你的五姐。”易涵印說道。
江夢蝶垂着眼眸,嗯了一聲道:“你說的都是事實,不過這些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
“你現在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許你心裡想着別的男人。”易涵印霸道的說道,單手擡起她的下巴,認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眯眼笑了,“你叫別人叫的那麼親熱,爲何一直生分的叫我王爺?”
“王爺,我以前也是這樣叫你的啊。”江夢蝶解釋道,易涵印哼了一聲:“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還有啊,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以前的那些事情,你最好也把以前的我忘了。因爲我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我知道了,王爺。”江夢蝶悶悶的說道,她叫他王爺都叫習慣了,不叫他王爺,要叫什麼呢?
聽她還叫自己王爺,易涵印生氣了,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別叫我王爺了,叫的再親密一些。”
親密一些啊?江夢蝶想了半天,纔想到一個稱呼,弱弱的叫了一聲:“相公。”
“再親密一些。”易涵印不滿意。
“官人?”
“不夠親密。”
“王爺,我想不出來。”江夢蝶快哭了,她還從來沒有想過叫他別的呢。
“你叫別人怎麼就叫的那麼親密,以後叫我印哥哥。”易涵印又拍江夢蝶的頭,“真笨,這麼簡單的答案都想不到。舅舅那邊的習慣是,妻子稱呼相公時,在相公的名字後面加一個哥字。比如舅媽叫舅舅爲軒哥,姐姐叫姐夫爲詠哥。所以我們這邊也要養成一個習慣,就從你我開始。我覺得印哥哥挺好聽的,你叫我一遍給我聽聽。”
“我,我叫不出來。”叫他印哥哥,會讓她想起駱哥哥來的,她會起雞皮疙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