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鳥一聲長嘯,然後抖擻了兩下翅膀,猛的飛向兩人,而這邊那藍色的雷電如同一條巨龍,轟隆隆的朝着兩人襲來,黑白雙煞面對一白一藍的攻擊,也不輕視,只見那手持紙仗的黑袍着手指上綠光一閃,然後一點杖上白紙,刷的一聲,杖上的白紙飄然飛起,然後全部散落在地上,不一會兒那地上的白紙竟然慢慢動了起來,不一會兒,竟然化成一個個手持三叉戟的銀色巨人,這些銀色巨人全身全無生氣,反而透露出一絲絲的屍氣。
而那邊手持黑色令牌之人,則是以立令牌,令牌上的紅色令字發出一道青光,守候那人將黑色令牌往前一甩,那令牌猛然一抖,“吼”的一聲,竟然變成了一頭嗜血的怪獸,只不過這怪獸十分奇特,頭部竟然有三隻眼睛,四隻耳朵以及一個獨角,這三眼四耳獨角獸一出現在大殿之上,先是仰天長嘯一番,然後望向空中的白色大鳥,四隻輕輕一躍,竟然撲將上去。
那白色大鳥見此不知名的怪獸,也不示弱,伸出那鋒利的爪子,和那怪獸纏鬥於一起,一時之間,大殿中風聲赫赫,狼哭鬼嚎。
易天此時正注視着殿中的一舉一動,這時身後傳來魔星子的驚歎聲,只見他說道:“想不到千餘年的血妖門的白紙杖和黑血令竟然在此處出現。”
易天聽後,忙問魔星子此話是什麼意思,那魔星子對於易天,當然是有問必答了,於是將這白紙杖和黑血令解釋了一番,想不到這白紙杖和黑血令出現在這修仙界竟然有千餘年的歷史,原本是血妖門一名修士利用生魂打造出的兩把陰器,只不過這兩把陰器都是以低階修士爲基體,將他們的精魂活活的抽離本體,然後加以其他材料,放能成器,然而要想這兩把法器精煉的話,又要修士不停的以自身的精血餵養,這個過程足足要耗費百餘年時間,血妖門出現這兩把法器之後,被正派修士視爲妖孽,紛紛對血妖門進行圍剿,雖然魔道中人沒有參與圍剿,但是也不屑與之爲伍,如此幾十年下去後,這血妖門就在世間慢慢的銷聲匿跡,而這白紙杖和黑血令也與之一同消失,卻不像今日在此看到,只不過那兩名黑袍者手中的白紙杖和黑血令似乎氣候不足,否則威力應該不止如此,倘若是氣候已足的兩件法器,就是元嬰初期的修士見到,只怕也要退避三分。”
易天聽後,說道:“如此說來,殿中兩人所那之物只是兩件仿品,而非當年的正品?”
魔星子搖了搖頭,說道:“這兩件應該就是當年的那兩件,可能是這千餘年內兩件陰器中的陰氣流逝,或者是兩人的修爲不夠,無法釋放出這兩件法器的全部威力吧。”
而正在這時,殿中的白色大鳥發出一聲哀鳴聲,然後急速的飛回靜默的綢緞之中,而那隻不知名的怪物卻站在殿中發出雷鳴般的叫聲,讓殿中的修士爲之一顫。
而劉福祿激射出的藍色雷電,此時也沒有一絲優勢,不知道那些銀色巨人手中的三叉戟是何種材質做成,那些藍色雷電經過時竟然被這些三叉戟直接叉住,然後在銀色巨人的操控下,在空中漫天飛舞,好似凡間的舞龍,十分的奇妙,又經過幾分鐘的擺弄,這些藍色雷電就消失不見了。
魔星子看到此處,只是輕輕說道:“雖然這兩件陰器威力大不如前,但是餘威猶在,只不過那個道姑身上的綢緞怕是有些來頭,雖然所化大鳥不是那不知名妖獸的對手,但是怕這妖獸也無法近身分毫吧。”
易天想不到魔星子竟然對靜默身上的那條綢緞有如此高的評價,想來這綢緞也不是這靜默自身煉製的吧,可能也是某位古修士的遺物或者是紫月觀中某位高階修士賞賜之物吧。
就在易天還在冥想之際,這邊那怪獸已經張開巨嘴,朝着靜默撲了過去,只見那怪獸的大嘴上,飄着一些綠色的稠狀液體,那靜默看了微微的皺了下眉頭,但是這綢緞攻擊上只靠那白色大鳥的威力,如今那大鳥既然已經不是這怪獸的對手,此時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靠這綢緞的防禦了。
當怪獸快要接近靜默的時候,他身上的綢緞發出了一道白光,然後白光形成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護盾,將靜默包裹在其中,怪獸奔走的速度十分之快,片刻間就已經來到護盾之前,只不過這怪獸似乎對自己的能力相當自信,根本無視靜默身前的護盾,而是擡起頭上的獨角,朝着護盾硬頂過去,這怪獸頭上的獨角在訂到護盾之前,發出了明亮的金光,在金光的照耀下,整個大殿更加的金光燦爛了。
就當所有人都覺得靜默的護盾在這怪獸的獨角攻擊下,必然蕩然無存時,結果去大大出乎別人的意料,只見那怪獸的獨角頂到護盾之上時,受力點明顯的凹了進去,但是那護盾卻彈力十足,在凹到極限之時,竟然強力反彈出來,而這反彈之力足足有數十萬石,竟然將那怪獸足足反彈出十米有餘。
那怪獸似乎也想不到這小小的護盾竟然能夠頂住自己這獨角的奮力一擊,心中十分惱火,只見他大聲嘶吼了幾聲,再次運足全身力氣,朝着那護盾再次猛的一撞,有過第一次的經驗,這怪獸此次並非只用獨角撞擊,而是採取手腳並用,五點同時擊在護盾之上,如上次一樣,護盾上出現了五個凹點,隨後這五個凹點再次反彈,這次那怪獸被反彈的距離比上次更遠,竟然是上次的兩倍有餘。
那兩名黑袍修士見到此景,心中想到:“不愧是護體金玲緞,防禦能力果然在金丹期接近於無敵,只怕我們倆要合力一擊了,讓靜默道友見識見識下我們黑白合擊的威力。”
說完此話,那黑白雙煞將銀色巨人和獨角怪獸全部召回法器之中,然後兩人站在原地,口中默默唸起一些不知名的咒語。
“咦?”魔星子看到此處不禁輕輕的咦了一聲,隨後很是疑惑的說道:“我沒聽聞過這兩件法器還能合擊?乃到是這兩名修士自行研討出來的?那我倒要看看,這兩件陰器合擊之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場景。”
那兩名黑袍修士唸了一番咒語之後,猛然將手中的法器擲向空中,兩件法器在空中重重的撞擊了一下,隨後發出一道紅光,紅光中立着一個虛影,隨後虛影慢慢變實,最終出現一具高如小山的巨獸,在巨獸上面坐着一個銀白色的巨人,一手拿着三叉戟,另外一手則卻拿着那塊黑血令。
殿中的修士都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即使是那幽冥教中的修士,見到此物也是身體隱隱發抖,這時,那名手持聖魂幡的尤然說道:“衆人都當此次我幽冥教最難應付的是我尤某,卻不想我這兩名師弟纔是獲得本次寶物的關鍵所在,就讓你們見識下我這兩位師弟合手召喚出的滅仙妖獸吧。”
“吼……”又白紙杖和黑血令一同召喚的妖獸,張開滿嘴血絲的大嘴,衝着眼前的修士大聲吼了一聲,只見一股濃厚的腥臭味向着他們噴出,對面的修士全部屏住呼吸,避免這股惡臭進入體內,倒不是他們承受不住這股惡臭,而是懼怕這種惡臭中是否會存有對修士不利的氣體。
這滅仙妖獸明顯就是原先白紙杖召喚的銀色巨人坐在黑血令召喚出的獨角怪獸上,只不過兩者結合之後,不管在體型和威懾力上,都大上了許多,而且在能力上只怕也會大上數倍,否則那尤姓修士不會如此誇下海口。
這時那三名金甲修士發現如果繼續僵持下去,不敢是他們三人,還是西周國的修士,只怕會被這巨獸慢慢蠶食,到時候別說殿中的異寶,即使是他們自身能否全身而退也是個問題,於是那金甲修士開口說道:“靜默道友,如今之計,只能你我兩方聯手,你們紫月觀和靈化寺擁有剋制鬼物的功法,只要先將這尤老頭的聖魂幡禁制解開,我們兄弟三人自然有方法對付這頭妖獸,否則,我等只會被這幽冥教慢慢消滅,到時候這殿中之物,只怕只會落入幽冥教的手中。”
靜默當然也是知道此間厲害之處,聽到金甲修士如此說道,也不在猶豫,榛口一開,說道,既然三位道友如此說,那麼我靜默暫且聽取道友的意見,只不過等我們合力擊退了幽冥教的修士,這殿中寶物必須由我們西周修士先行選擇,畢竟如今你們的處境比我們更加難堪,我等雖然無法力克幽冥教,但是現在要全身而退卻是簡單的很,而你們身受聖魂幡的限制,想要脫身,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那三人沒想到這時候靜默會提出這個條件,但是他們也知道靜默所說的話十分在理,他們確實處境艱難,倘若沒有靜默等人施以援手,即使脫困也要身受重傷,耗費數十年的修爲。如此一來,三人倒也直接,互相交流了眼色,就答應了靜默的要求,然後說道:“我等已經答應了你們的要求,那麼請靜默道友速度破開這聖魂幡的限制,好讓我等對付那隻妖獸。”
靜默卻是笑道:“三位道友莫急,正所謂口說無憑,這樣,道友三人發一個心魔咒,否則到時候道友脫困了卻不履行我們直接的約定,你叫老身我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