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簡單啊,朝廷的官員層層下去,到百姓的手裡就所剩無幾了,皇上昨日便來過永壽宮,說是來見永琰,我看,是想見你了。”
琪雅深思着說“皇上見我,我倒是不知道展顏哥哥何意了。”
“皇上知道永琰沒你在身邊,定是不行的,皇上有意讓永琰辦此事,你又沒有回來,皇上又不能招你回來,所以心急如焚。”
“不是還有你在,爲何一定要我。”
容親王依舊是笑說“皇上是在防着我,他看似寬宏大量,其實甚爲在意九歌的事,雖讓你用計使得皇上讓我入宮,但是,皇上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重用我的,只能讓我在你和永琰的身邊,當個謀臣。”
琪雅輕嘆,“皇上究竟要永琰做到什麼尺度,是要永琰做這出謀之人,還是有意讓永琰出宮撫卹災民。”
“恐怕,是要讓永琰出宮。”
“這便是了。”
“第一,若要永琰出謀劃策,我在即可,無需等你回來,皇上等你,便是有意讓你與永琰同去,第二,是要永琰得民心,若有太子妃同往,更顯得太子心繫百姓,第三,便是皇上日後恐怕有意讓永琰立你爲後。”
琪雅皺眉,說道“我與永瑆出宮在先,皇上如今又讓我出宮。”
容親王笑說“這便是皇上拉攏你之道了,是告訴你,他不計前嫌,讓你盡心輔佐永琰。”又說“你此刻便去見皇上。”
琪雅笑說“正是,皇上便會以爲,我心繫天下子民,而不是要謀權。”
琪雅說完便出了永壽宮,直奔皇上的御書房,這天下有一個容親王足以,此時又有一個這般的太子妃,豈不是如劉備得了臥龍又得了鳳雛,天下未成,也是全依天意,此時的琪雅,也是如此,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皇上正與永琰,福康安議政,所議之事,不過是江南的饑荒,但從此便可看出,此二人是皇上最爲信任之人,也可看出福康安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琪雅
匆匆而來,見了皇上連忙行禮說“雅琪見過皇阿瑪。”
皇上只說“平身。”
一旁的永琰臉上露出笑容,而旁邊的福康安,愣在當即,琪雅起身見到眼前的福康安,也是吃驚,但她爲露出任何的表情,因爲此人,便是那日在永瑆的墓前所遇到的人,此時,才知道原來他便是福康安。
琪雅雖心中驚恐,在臉上卻全然看不出絲毫,只輕聲說“福康安大人這般看着雅琪,可是有什麼事。”
福康安此時才察覺,連忙說“太子妃果真如世人所說,傾國傾城。”
皇上沒有在意,只說“如今江南之事,朕甚是煩擾,明日便下旨,讓永琰前去撫卹災民,雅琪同往,福康安親自送糧與百姓。”
琪雅故作吃驚的說“皇阿瑪,雅琪乃是后妃,與太子外出撫卹災民,恐有不妥。”
“朕讓你去,便是一切都妥當的。”
回到永壽宮後,永琰才問琪雅說“此去祭拜十一哥,可一切都安好。”
琪雅點頭,“一切都好,只是,皇上日前可有說什麼。”
永琰思索後說“皇阿瑪只說此次災情嚴重,並未說其他。”
琪雅輕笑,永琰忽然收起臉上的表情,說“那個福康安向來是倚仗着皇上對他的寵愛,今日之時,你不要在意。”
“他是朝中的大將軍,兵權在手,你是太子,自然要交好,我又怎麼會在意呢。”
而另一邊,福康安一路都在深思那個有着傾城容顏的太子妃,他不知道,爲什麼一個這樣的女子,卻前去拜祭永瑆,她被皇上封爲太子妃,皇上對她,也是寵愛有加,甚至超過了太子,永琰對她也是顯而易見的疼愛,這樣一個太子妃,竟然會想要在十一貝勒的墓前自盡,她到底跟永瑆是什麼關係,若只是迷戀,不至於如此,若是其他,向來沒有聽說過此女子與永瑆有什麼交際,忽然,在福康安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瑜親王的女兒,琪雅。
琪雅與兩位皇子向來走
的很近,難道是與這琪雅有關,福康安對琪雅的瞭解,不過是她的才學出衆,別無其他,幾年前,她就死在那次的動亂中了,福康安左右思量,都覺得蹊蹺,便把目光放在了總管和爾經額的身上。
次日,皇上下旨,江南饑荒,太子與太子妃代替天子前去撫卹災民。
永壽宮中,宮女太監收拾出宮所需,琪雅端坐於大殿,端起手邊的茶,永瑆及喜愛的西湖龍井,琪雅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冬兒匆忙來報,琪雅呵斥說“什麼事如此驚慌。”
冬兒連忙回答“福康安,福大人來求見。”
琪雅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只問“太子呢。”
“太子殿下去了御書房。”
琪雅料到事情不妙,卻也無法推辭,福康安求見,定是有了些線索,即便沒有,只見到琪雅出現在永瑆的墓前,便足以構成要挾,琪雅輕嘆,然後說“傳”,隨即屏退了左右。
福康安的臉上,盡顯得意,琪雅輕笑着說“福大人可是有什麼事,明日便要啓程了,還有空閒來永壽宮。”看着眼前盡顯富貴兒郎氣的福康安,不愧是傳聞中的揮金如土的闊綽子弟。
福康安見四下無人,沒有行禮,只笑着說“永瑆怕是沒有告訴過你,衆多皇子中,我只與他交好,因爲我跟他志趣相投,也知道,他深愛的女子,叫琪雅,是已故的瑜親王的女兒,,永瑆爲了她,放棄了一切,與她逃離皇宮,只是不料,這一切被皇上知道了,永瑆真的死了,而他的女人,卻嫁給了他的弟弟,成了太子妃,還故作姿態的欲在永瑆的墓前自盡,巧了被我遇到,竟救了她,我真是後悔莫及。”
琪雅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你想怎麼樣?”
福康安大笑着坐到琪雅的身邊,右手托起琪雅的下巴,然後說“果真是傾國傾城,怪不得永瑆如此深愛你,甘願放棄皇子的身份,甘願放棄儲君,但是,他似乎錯了,他怎會想到,一個這樣讓他深愛的女子,竟是如此的薄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