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九歌笑的開心,神態間卻有額娘容福晉的神韻,九歌見琪雅迷惑,道“紅衣姐姐定是心有疑惑,但你只知我如今是妍貴人,知我是邊疆公主九歌,但是,可知道,我便是容親王之前新封的福晉。”

琪雅見九歌雖一副笑臉,提到容親王,卻有些失魂,不免問道“此事是容親王安排?”

九歌點頭,“我在王府多時了,你們回京後不久,我便跟來,剛到京城,便遺失了錢財包袱,好不容易找到王府,守衛卻不讓我進入,我只好賣身爲奴,才混入王府,怡香姐姐兇的很,進入王府後才知道容親王整日在宮中,陪太子妃討論國事,想見他一面真是難,不過後來還好我機智,至於這方法便不對姐姐說了,後來,王爺便封我爲福晉,奇怪的是整日教我種花種草,和宮中禮儀,我便知道王爺的意思,希望我一朝選在君王側,常伴皇上於宮中,王爺比任何人都能洞察人心,知道皇上近日煩擾,常離宮外出,便同我偶然與皇上相遇,不知爲何,皇上一見我,便極爲癡迷,當晚便留在王府過夜,次日,便招我入宮。”

“那你可否願意?”

“只要是王爺所希望的,我便會去做,我只希望可以幫他,就算不是朝朝暮暮,長相廝守,也無所謂。”

琪雅忽然覺得不瞭解那個曾經開玩笑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展顏哥哥,他本心不在朝野,而如今爲何又安插九歌在皇上身邊。

見琪雅深思不語又說“王爺知道你定會猜測他的意圖,他只讓我轉告你,不必擔心,他若心在朝野,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他只爲自保才讓我在皇上身邊,他知道皇上心中深愛一個這樣的女子,所以定會寵信我,倘若我懷有龍子,必會地位穩固,無需與人爭權,就算我無子柌,只憑我是邊疆公主,便無人敢爲難我。”然後在琪雅耳邊小聲說“這龍子,也必是王爺的龍子。”

任何人,都不知道容親王所思所想,琪雅

自認最是瞭解容親王,如今看來,也只能輕嘆。

妍貴人一五一十的對皇上說,當日若不是琪格格相救,便沒有今日的九歌,姐妹二人多日不見,甚是想念,琪格格一時情急,便闖進養心殿,皇上念琪雅並無噁心,便就此作罷,但九歌沒說,琪雅當日救她的地方,是在藝花坊,邊疆小鎮的妓院,也沒有說,當日在藝花坊的紅衣與那位將軍之事,如今的十一貝勒。

對十一貝勒一事,九歌早聽容親王提起,容親王說十一貝勒無需提防,他本對邊疆無意,所作之事均是情急之下,而真正要提防的是皇上,雖如今邊疆年年進貢,但皇上始終心有芥蒂,如今自己入宮,一方面,也可保邊疆太平。

而琪雅,終於知道,爲何皇上如此寵信九歌,也知道容親王爲何如此有把握,一切,均是因額娘,容親王教九歌額孃的喜好,只憑借這一點便可看出,容親王對天下事的瞭解,絕不是一個整日留戀煙花之地的王爺。

沒過幾日,皇上便下旨,封邊疆公主妍貴人爲慧妃,賜景仁宮。

太后,皇后,衆貴妃均是一驚,竟不料惡意中傷多時的妍貴人,竟是邊疆和親的公主,一時間,謠言不攻而破,宮中再無人敢就此事議論。

而琪雅,除常去看沁焉外別無他法,進幾日,沁焉越發消瘦了,琪雅怒說要找皇上理論,沁焉情急之下才說,並不是因爲皇上,而是嘉貴妃,如今宮中,皇后一顆心在永琰身上,永琰已是太子,便再無所求,而嘉貴妃,雖皇上並不理睬,但深得太后的歡心,加上哥哥當今丞相,雖丞相效忠皇上,但也定是有些影響,嘉貴妃見永瑆無心朝政,也毫不在乎太子之位,連一手拉攏的羣臣,如今也各自散去,心有不甘,便想除去宮中勢單力薄的妃子,鞏固自己的地位,而宮中最無權勢的便是淑妃沁焉,近日,嘉貴妃時常來找麻煩,沁焉不敢對琪雅講明,便讓琪雅誤以爲是皇上。

永琰見琪雅悶

悶不樂,只坐於一旁,琪雅見狀問道“見我不高興,爲何只是坐於一旁。”

永琰笑說“向來是你安慰我,逗我開心,如今你不開心了,我到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琪雅輕笑,“若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豈不是整日愁眉不展。”

“琪雅是太子妃,定會整日在我身邊,怕只怕,我以後妃嬪衆多,無暇理你。”

琪雅知永琰有意說出,便也不計較,只是淡笑,忽然想到,若永瑆是太子,這般說來,自己必會惱火,若真的敢寵信他人,自己定會鬧的皇宮不得安寧,想着,不僅笑出聲來。

永琰以爲琪雅此笑是爲自己,便也笑的欣喜,就在此時,宴依來傳,說容親王求見。

琪雅心中正爲些許事煩擾,容親王便如知道般的來了,一見琪雅便說“想必太子妃有太子陪着,自然無需本王多事,本王就此告辭。”

琪雅知他此話的意思,便說“王爺來的正是時候,琪雅還有事想向王爺請教。”

永琰見琪雅如此說,便也會意的離開。

“展顏哥哥怎麼知道我如今有事。”

“若無事,怎會闖入養心殿。”

“你算準我會闖入養心殿,而如今,又以此爲證,豈不自相矛盾。”

容親王大笑道“若想在太子妃面前賣弄,可不是個好選擇。”然後又道“若不是琪雅發現後宮之中些許勢單力薄之人近日處境艱難,是因有人興風作浪,而非皇上冷落,又怎會如此煩擾呢。”

“如今容親王在宮中有了慧妃,任何事,更是逃不出王爺的手掌。”容親王尷尬的一笑,琪雅又說“以容親王的本事,想必絕非如此,連皇上的喜歡也能知道,必不是一般人所能及。”

容親王知道琪雅是爲九歌的事而抱不平,心中也有些讚賞,“整日爲別人之事歡喜憂愁,卻從不想想如今自己的處境,這便是你的生存之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