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和老吳都疑惑的看向鳳溪。
鳳溪接着說道:“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等到事情結束的時候,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解釋。你們放心,不會是讓你們陷入紛爭的事情。”
陳陽二人又看向魏啓宏。
魏啓宏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好吧,既然魏兄弟相信你,我無所謂。不過……鳳溪姑娘,你可不能做出一些讓我們後悔的事情來。”
相信魏啓宏是一碼事,但是這鳳溪值不值得相信,還是兩說。
現在還沒搞清楚魏啓宏的事情,也不方便讓魏啓宏暴露於人前,讓鳳溪去找處理傷口的東西更方便一些。
“陳公子請放心。”鳳溪沒再多說,轉身出去了。
聽到鳳溪的腳步身走遠,老吳問道:“頭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怎麼在我們住的這個院子了啊?”
“鳳溪姑娘是趁着幫你們院子添置東西的時候,將我裝到箱子裡面弄進來的。事先我也不知道是你們在這裡。”魏啓宏輕聲說道。
“那你又是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啊?”
“我……”魏啓宏沉默了。
陳陽看魏啓宏不願意多說,便開口說道:“行了,傷這麼重還說這麼多話,留着點力氣等一下再用。”
魏啓宏感激的看了陳陽一眼,這個陳陽,總是能讓人化解尷尬,和這樣的聰明人在一起,真是省心不少。
老吳當時忍住了,可沒能忍多久就又問了魏啓宏有沒有其他人的消息,結果魏啓宏也只是自己一個人被傳送到了這裡。
他也在偷偷打探其他隊友的消息,只是因爲解決生計問題沒有陳陽容易,找人的事情幾乎沒有進展。
只是魏啓宏說出來一個消息,讓陳陽和老吳都有點吃驚:有人在追殺他。
而且對方像是知道魏啓宏是外界來的。
關於對方爲什麼追殺自己這件事情,他也是最近幾天才知道的。
當時他避開追殺躲起來之後,對方就分開搜尋他的下落。
魏啓宏就趁機弄暈了一位找到自己的人,然後經過一番
威逼,那人受不住魏啓宏的手段。
這才說出來他們要追殺的是外界來的人,並不是土生土長在這七鬥域的人。
至於爲什麼追殺,那人不是核心成員,接觸不到這樣的秘密。
“也就是說我們也會被那些人追殺?”老吳有點鬱悶,他又沒招誰惹誰。
“鳳溪知道這件事情嗎?”陳陽問。
“她知道,也是她救了我。”魏啓宏說道。
“你們兩個到底誰救了誰啊?怎麼那姑娘剛纔又說是你救了她?”老吳有些迷糊。
“追殺我們的是同一幫人,我先救了她,她隨後又救下了我。咳咳咳……”魏啓宏咳得非常難受,甚至有喘不過氣的感覺來。
“放緩呼吸!”陳陽看他難受得緊,就將木刺拿出來幫魏啓宏紮了幾針。
咳嗽很快就止住了,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陳陽,你這手藝真不錯。”魏啓宏由衷的說道。“只是你這用來扎我的東西是什麼啊?”
“一種植物的刺,去了外皮勉強可以拿來應急。”陳陽說道。
第一次看到梅大夫的藥箱裡有這個東西的時候,陳陽就覺得這種刺剝皮之後,尖端不會過於尖利,也不會圓鈍。
刺身細長,粗細均勻,而且硬度也合適,覺得可以拿來當做銀針的替代品。
雖然比銀針差遠了,但是隻要不是特殊部位需要用針,大多數情況還是勉強夠用的。
所以陳陽後來問了梅大夫,在哪裡能找到這樣的刺。
因爲陳陽出手幫助了老侃,梅大夫大方的告訴了陳陽在哪裡可以採摘到木刺。
陳陽作爲一個華夏人,知道交叉感染什麼的,用過的木刺就不會像梅大夫一樣再利用。
除非是有條件消毒。
“鳳小姐,夜深了,你還沒休息嗎?”
外面一個男聲響起。
“你以爲我不想睡覺嗎?白天的時候表哥坑我,說吃了他的好吃的,就要我晚上帶客人去山上看夜景,真是煩都煩死了!”
陳陽聽得出來,女子的聲音確實是鳳雨。
“魏啓宏,你自己一個人待着,千萬別出聲。”陳陽說着吹滅了房間的油燈。
隨着提着燈籠將老吳也拉出了房間,輕輕將房間的門掩上。低聲叫老吳趕緊回屋去將廂房的燈點亮一盞。
“原來是鳳雨小姐,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客人休息了沒有,鳳雨小姐要不要改天再約?
而且這大晚上的,鳳雨小姐你一個女子,也不是十分方便單獨跟男子出遊。”男聲繼續說道。
等房間的燈亮起,陳陽提着燈籠走向院子的大門。“外面可是鳳雨姑娘來了?”
“哎呀,陳公子,你真的還沒睡呀!正好,趁着現在,我帶你一起去逛逛,看看我們鳳族的夜景有多漂亮。”
陳陽故意搗鼓了一下門閂,讓它發出聲響,讓門外的人覺得門是從裡面栓起來的。
然後纔將門打開,“鳳雨姑娘。”
“我就說你還沒休息吧,他還不相信。”
“這麼晚還勞煩姑娘,真是過意不去。只是姑娘要稍微等我一下,老吳說他年紀大了,要小眯一會兒,我這就叫他起身。
姑娘要不要先進來坐坐?”陳陽說道。
“這……恐怕不是太方便。”鳳雨回想起晚飯後的事情,拒絕道。
“那就勞煩鳳雨姑娘在門外稍等,我這就去叫他。”
陳陽走了幾步,剛下一步臺階的時候,好像想到點什麼,趕緊轉身,“對了……”
不知道陳陽是不是因爲踢到臺階,陳陽好似腳下不穩,踉蹌着朝門口的方向竄。
結果一個不穩,摔趴在高高的門檻上。
位置剛好在鳳雨的面前。
“陳公子,你怎麼了,有沒有摔到哪裡?”鳳雨說着伸手去扶陳陽,順手將一個小包袱塞到裡面門檻下。
剛把包袱塞進去,那小廝打扮的男子就上前來,站在門檻外面避開鳳雨想伸手來扶陳陽。
“兩位別動,你們讓開一點,讓我慢慢起來。我母親從小告訴我,摔了跤要自己站起來。”
既然是陳陽主動要求的,兩人自然優先考慮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