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哲臉色越來越沉。
朱致遠和江承平的臉色則是越來越蒼白。
最後陳陽說到朱致遠如何威脅董慈雲的時候,秦良哲就再也控制不住,他當場就拉着臉怒道,“可惡。可惡至極。我沒想到在蘇杭省,竟然還有這樣的官員。”
秦良哲都已經暴跳如雷地罵着。
朱致遠被劈頭蓋臉地罵着,他就只能低着頭說道,“秦書記,我只是鬧着玩的。開開玩笑。我真的沒想過~”
朱致遠編着這個理由,他剛說到一半,他再看到秦良哲那凌厲的眼神時。他就停了下來,他都有點編不下去。
朱致遠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啊。
本來他是不把陳陽放在眼裡,認爲陳陽對自己沒有半分威脅。最後讓他沒想到的是,陳陽竟然跟秦良哲有這一層關係。
“朱廳長,你剛纔可是說得無比認真。一點都不像開玩笑。”陳陽淡淡地笑道。
“秦書記,這個我可以證據。他們剛纔威脅我來着。”董慈雲說道。
“我也可以做證。”蘇凝靜立馬說道。
“我也可以。”馬清鈴她們跟上。
朱致遠聽着,他就擦着冷汗。
他心裡直沉到谷底。這次恐怕自己真的要完了。
至於江承平,他們就更加不敢說話。
朱致遠看到他們沒人說話,他心裡就恨死他們。要不是他們教唆的話,自己都不會來。
自己不過來的話,今晚就會遇上這樣的事。
“陽少,董總,這件事情,是我錯了。我~”
朱致遠也知道關鍵所在。他就連忙向陳陽兩人說道。
只要得到陳陽的原諒,朱致遠覺得自己纔有機會。
“朱廳長,這種話,你可別跟我說。我可承受不起。你跟秦書記說去吧。”陳陽在旁邊笑道。
朱致遠看着秦良哲,他就輕聲說道,“秦書記~”
“朱致遠,明天你自己到紀檢那裡報道吧。還有你。”
秦良哲指着江承平冷着臉說道。
朱致遠和江承平聽到,他們兩個腿都發抖。
要是去紀檢報道的話,他們就真的完蛋。
“秦書記~這個~”
“秦書記~這件事,與我無關的,都是江承平的主意。”朱致遠還想爭取最後的機會。
“我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秦良哲冷着臉怒道,“難道要我親自打電話給紀檢嗎?”
“清楚了。清楚了。”朱致遠連聲說道。
“滾蛋!”秦良哲黑着臉說道。
朱致遠和江承平等人,這刻就敢在包廂裡面呆着。
他們迅速地離開包廂。
出到包廂的時候,兩人都已經嚇到全身是汗。感覺有點虛脫。
至於歐陽天,他到這刻都還沒有反應回來。
他在想着,剛纔秦良哲沒有點到自己的名字,自己算不算逃出生天了呢?
包廂裡面。
秦良哲看到朱致遠等人離開。
他就帶點無奈向陳陽說道,“陳陽,不好意思了。要明天等着組織部在省會上面宣佈,我纔算正式上任的。”
秦良哲向陳陽解釋着這個。
包廂裡面的人都嚇得不輕。
秦良哲這樣身份的人,竟然要向陳陽道歉。
“秦書記,我知道你的難度。呵呵。不過都謝謝你,剛纔幫我撐腰了。”陳陽則是笑道。
說完陳陽就向董慈雲笑道,“慈雲姐,我給你介紹一下。秦書記,蘇杭省接下來的一把手。”
“秦書記,這位是董慈雲。”
“你好。”秦良哲帶點歉意說道,“董總,你放心好了,以後在我的地盤,我不會讓你們這種商人,再受到這種官員的威脅的。”
董慈雲伸手跟秦良哲握着說道,“秦書記,我也很欣賞你的魄力。加上你是陳陽的朋友,我想以後我們能好好地合作的。”
秦良哲聽到董慈雲這句話,他就明白地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董慈雲因爲陳陽的關係,以後在本省的經濟改革,她都會做排頭兵的。
有董慈雲這句話,秦良哲覺得今晚自己就沒有白來。
當然了,秦良哲不得不再次佩服陳陽。
“秦書記,你肯定沒吃飯吧。我讓人重新上菜。到時候一邊吃一邊聊。”陳陽笑道。
“恩。那好。”秦良哲笑道,“還有,我很久沒有和你喝過酒了。今晚必須得喝兩杯。”
“那行。”陳陽哈哈地笑道。
“秦書記,到時候我也要敬你幾杯。恭喜你。”董慈雲笑道。
“好。好。好。”秦良哲笑着。
因爲陳陽的關係,秦良哲的到來,也沒有顯得很突兀。再加上董慈雲的交際手段,很快包廂裡面的人,全都變成了好久不見的朋友一樣,有說有笑的。
朱致遠這邊。
他猶如行屍走肉地出了蘇杭大酒店的門。
冷風一吹。
江承平也從巨驚中反應回來,他這刻就顫抖地看着朱致遠問道,“朱廳長,我們,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都是你,我不聽你的話,老子都不會這樣子。”朱致遠劈頭蓋臉地罵道,“老子就是信了你們的邪。竟然去找他的麻煩。現在搞到老子變成這樣子。”
江承平被罵着,他也不敢說話,不過他心裡也恨啊。朱致遠那麼積極去,也是聽到有好處罷了。
當然江承平也想踹江昆傑和吳克力他們幾腳,都是他們捅出來的簍子。
“朱廳長,其實我覺得我們還有機會。”
江承平咬咬牙說道。
“還有什麼機會呢?”朱致遠問着。
“朱廳長,你想想,秦良哲沒有直接動我們。是因爲他要明天才算上任。在他上任之前,我們都可以找人去說情。朱廳長,像你這樣的人,應該認識京城上面的大官吧。要是讓他們打個招呼的話。到時候秦良哲也得給個面子吧。”江承平在朱致遠身邊說道,“而且他必須得給面子啊。他剛過來,位置沒坐穩,不給面子的話,上面的人肯定會對他有意見。我想秦良哲也不傻。”
朱致遠聽到江承平這話,他就激動起來,“對,我們還有機會。我認識京城的張部長,我可以向他求救。”
朱致遠說完,他就馬上掏出手機,他找出號碼,然後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就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