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風悠閒的端了面前的茶盞,輕酌了一口,胸有成竹的笑着說道:“沈家乃淮陽城首富,家底雄厚,順豐銀號今日流出的真金白銀對其根本構不成威脅,不過好戲纔剛剛開始,你等着瞧吧!”
“你不怕沈老爺有所防範麼?”上官琪淡然一笑,隱隱有些擔心,沈家在淮陽城不僅僅只是首富那麼簡單,想要將沈家連根拔起,可沒那麼容易。
秦子風挑眉一笑,“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上官琪一愣,隨即笑開,“相信。”逍遙山莊的勢力那麼強,她怎會不相信他有這麼能力,只是心裡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對了,沈氏藥鋪的掌櫃沈祥昨晚連夜出了淮陽城,我的人傳回來的消息說他要去鬼谷請鬼谷毒醫救沈年琛。”秦子風看着上官琪說道。
上官琪秀眉輕挑,搖了搖頭,沈祥這一趟肯定會白跑的。
“嫂嫂,如果沈家知道你就是神出鬼沒的鬼谷毒醫,而且還廢了沈家大少爺的雙手,沈家人肯定一個個要被氣得吐血。”軒轅無淚喝了一口茶說道,臉上滿是幸災樂禍,那個沈家大少爺欺負了寶兒,就應該付出代價。
寶兒可不僅僅只是上官琪的心尖上的寶貝兒,也是她軒轅無淚的心肝寶貝。
“鬼谷毒醫?”秦子風驚訝的盯着上官琪,怎麼也沒辦法將江湖上聞名遐邇的鬼谷毒醫和眼前這位容貌驚豔又有一顆菩薩心腸的女子重疊在一起。
“你真是鬼谷毒醫?”秦子風不確定的盯着上官琪問道。鬼谷毒醫銷聲匿跡了很多年,從來沒人見過毒醫的真面目。
怎麼會是她?
只見上官琪笑着點點頭,“怎麼,不信?”
秦子風連連搖頭,她的醫術他曾經見識過,只要有一口氣吊着,她就有辦法將重病之人從鬼門關拉回來,可是鬼谷毒醫不是不輕易救人嗎?爲何她還會經常布醫施藥,怎麼想都沒辦法將她和毒醫聯繫到一塊兒。
秦子風一直都覺得她的身份不簡單,爲了尊重她,他並沒有命人去查,卻沒想到她的身份會如此的不簡單。
“三年前,聽聞燕國皇帝燕雲天迎娶的皇后就是鬼谷毒醫,可這位新皇后不知什麼原因,冊封當天一頭撞死在了大殿上,怎麼會是你?”秦子風不是不信,只是覺得難以置信。
“再則我聽說鬼谷毒醫姓蘇,單名一個木字,莫非上官琪這個名字是假名?”秦子風突然覺得上官琪給她的感覺好不真實,認識她三年,他今天才發現,他竟一點也不瞭解她。
上官琪搖了搖頭,道:“蘇木這個名字纔是假名,而上官琪是我的真名。”
“三年前,那個在燕國皇宮一頭撞死在大殿上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一個好姐妹,這當中的是非曲折,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以後有時間我再慢慢說予你聽。”上官琪心中還是無法釋懷,對白芍的死一直心懷愧疚。
當初如果不是她執意想要逃離燕雲天的掌控,白芍也不會死,這都是她的錯。
軒轅無淚感覺到上官琪心中的苦痛,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以示安慰,“嫂嫂,這不是你的錯,你別想太多了。”
上官琪莞爾一笑,說不責怪自己是假的,畢竟那是一條命。
“我下去走走。”上官琪心裡有些煩悶,起身便出了雅間,下了二樓,軒轅無淚也跟着起身,和秦子風打了聲招呼,便追了出去。
望着那個孤寂,落寞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雅間門口,秦子風微微皺了皺眉。
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子?
傳言軒轅國皇帝軒轅無道和燕國皇帝燕雲天三年前都同時愛上過同一女子,難道會是她?
秦子風忍不住再次皺了皺眉,他應該好好查一查她的身份了。
“青風。”秦子風起身走到窗前,負手而立,目光一直追隨着那一抹白色的靚麗倩影。
身後雅間的門被一瘦高的男子輕輕的推來,男子腳步沉穩的走到了秦子風身後,“閣主。”
“派人查查小琪母子的身份,還有無淚的身份。”無淚叫她嫂嫂,想來她的身份也並不簡單,既然要查,索性就一起查了。
青風得了命令,轉身便離開,剛走到門口,秦子風又突然叫住了他。
“明日順豐銀號這邊繼續煽動百姓兌現,再派人到典當行。”沈家來錢最快的就是銀號和典當行,他就先從這兩個地方下手。
“其他按計劃進行。”秦子風道。
“是,閣主。”
翌日,順豐銀號外面依舊擠滿了人,大夥都是收到了風聲,全都聚集在順豐銀號門口要將自己存放銀子都兌現取出來。
今日的人比昨日還要多,順豐銀號剛開門,人羣便一涌而進,可是過去半個時辰順豐銀號也沒有安排人給百姓們兌換,人羣開始鬨鬧起來,吵着鬧着砸櫃檯,扔東西,事態變化之快,險先難以控制。
順豐銀號的掌櫃見此情形,如果不給兌換,肯定會鬧事,未免到時候鬧起來無法控制,砸了店鋪,順豐銀號的掌櫃無奈只好答應兌換。
順豐銀號這邊出事,沈家典當行那邊也出事了,沈府,沈老爺得到消息,險先從椅子上栽倒。
典當行今日不少百姓拿了東西前來典當,有一些不乏價值昂貴的東西,不到半日,典當行便拿不出銀子典當,最後只好被迫關門謝謝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家在淮陽城的鳳仙酒樓也在同一天出事了,而且出的還是大事,沈老爺得到消息趕來時,衙門的官差已經將酒樓的掌櫃和店裡的夥計全都扣押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沈老爺一走進鳳仙酒樓,見自己的人全都被扣押,臉色異常的難看。
“沈老爺對不住,有人到衙門舉報說鳳仙酒樓不僅有欺客行爲,而且還惡意在客人的飯食中下毒。”爲首的官差很有耐心的爲沈槐解釋道。
沈家乃是淮陽城首富,而且還和知府大人關係密切,他們縣衙接到這樣的案子也有些棘手,不過饒是如此,該走的程序也是要走的。
“欺客?下毒?這是不是一場誤會?”沈槐一瞬間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一般,險先差點沒撐住,當場暈倒。
沈家接連出事,沈槐不認爲這一切都是巧合,這些年,沈家在生意場上得罪的人不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處心積慮想要置沈家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