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手指驀地掐入掌心。
這邊,秦臻吩咐完畢青一,便徑直回了主院。
而寧灼華則召集了所有攝政王府的侍衛,讓他們今晚就待在各自的房間,不準出來,除非水蔓延進去,無處落腳,不然不得出門。
她很相信,秦臻說的話。
他說今晚暴雨來臨,那暴雨就不會到明晚。
不過,秦臻爲何這麼清楚暴雨時間,沒聽說他會觀天象啊,就連會觀天象的赫連池都不敢肯定會在今夜子時。
疑點重重。
寧灼華心中突然一動。
難不成秦臻也是重生的?
但凡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寧灼華便覺得自己坐不住了。
可是,沒等她去找秦臻,赤梧便來稟。
“進來。”
寧灼華坐在內室軟榻上,動也未動,壓着嗓子懶洋洋的開口。
“是。”
赤梧恭敬地站在珠簾後,未曾擡頭看裡面。
只是沉聲稟報:“屬下親自看着二皇子將藥粉喝下去了。”
“嗯,現在他們到哪了?”寧灼華這才記起來,她還讓赤梧去處理了一下蕭景嶺,不過依照蕭景嶺的智商,定然懷疑不到她頭上。
估計還以爲是蕭景御做的。
“已經快要到臨都。”鳳城離臨都本來就不遠,再者蕭景嶺擔心寧灼華還會找他麻煩,所以自然是急趕慢趕趕緊回去。
聽到赤梧的回答,寧灼華捏着下巴,脣角微翹,“赫連說用藥一天後發作,嗯,等到蕭景嶺發現自己不舉了,估計人已經在臨都了。”
如此想着,寧灼華脣角染上一抹涼薄的微笑,擡手讓赤梧下去,“去喊如離進來。”
“是。”
赤梧作爲秦相贈給攝政王的貼身護衛,自然對棲梧院瞭如指掌,如離就住在西廂房。
等到赤梧敲響西廂房門的時候,如離還有些迷糊。
“咦,怎麼是你?”
揉着眼睛,剛剛睡醒的如離,沒有了以往的濃妝豔抹,倒是更像一個小姑娘了。
赤梧眸色微動,冷靜沉聲回道:“王爺請姑娘過去。”
“啊,王爺喊我!”如離嘭的一聲關上門,趕緊去收拾自己。
這門突然關上,差點撞到赤梧高挺的鼻樑。
摸了摸被勁風掛到的鼻樑,赤梧轉身離開了這裡。
重新守在寧灼華的門口。
很快,便看到一陣香風吹過。
如離直接從他身邊跑進攝政王的房間。
赤梧脣角微動,將腰上的面具拿下來,重新戴在臉上。
平時都是帶着半邊面具示人的,難得將面具摘下來,這姑娘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赤梧面無表情的心裡是碎掉的玻璃心。
這邊,寧灼華等的都差點睡着了,如離才進來。
“爺,您終於想到奴婢了!”如離本來是來伺候寧灼華的,奈何自家王爺自從來了鳳城之後,去哪裡都不帶着她,讓她格外的寂寞。
這不是,寧灼華一喊她,如離立刻就跑進來了。
“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這麼久了,還學不會穩重。”寧灼華捏着額頭,沉聲訓斥到。
如離癟癟嘴,可憐兮兮的點頭,“是奴婢錯了。”
“認錯倒是比誰都快。”看着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寧灼華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