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王宮殿,禪位還珠
他們站在這片深山窮林裡,再也找不到一絲安全感,雖然現在只是正午時分,但如此神區鬼奧,實在陰森瘮人。
落希零感覺自己一開始就不應該理會這些事情,他發現他們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並且越踩越深。
無奈之下,他們還是得向前走,尋找生存的出口。
密林的盡頭原來只有幾百米,但他們更加不想接受這個盡頭,因爲它竟然是一個懸崖,小夏站在遠處不敢靠近,但前面無路可行,落希零隻好勇敢走到懸崖面前,看看有沒有別的出路。
如果不是來到懸崖面前,落希零也不敢相信,下面竟然是一片金光閃閃的皇宮!之所以說一片,因爲下面竟然是好幾個宮殿排列而成的,落希零數了一下,剛好是九個,難道跟九位大理國王有關?
不管怎樣,這個可能是惟一的出口,落希零決定勇敢一闖。
二人把樹上的藤捆綁在大樹上,然後慢慢落到幾十米下的地面。
雖然無法一眼飽覽全部皇宮,但憑藉殿外的名字,落希零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他們首先進入了第一個段思英的宮殿——英殿。
小夏迅速在面積不算龐大的宮殿裡走了一圈,失望而回,“怎麼沒有出口呀,我們會不會永遠困在這裡的?”
落希零掏出褲袋裡的九顆舍利子,分析道:“舍利子跟一般死人的骨頭不同,它的形狀千變萬化,有圓形、蓮花、佛、菩薩等;它還有各種顏色,有的像瑪瑙、水晶;有的透明,有的光明照人,有的像鑽石。而這九顆舍利子應該就是屬於九位國王的。青色的花瓶、黑色的佛、綠色的葉子、灰色的刀、黃色的星星、褐色的塔、紫色的髮釵、白色的圓形和金色的龍。崇聖寺三塔的消失是不是想讓我們把九粒舍利子歸還到真正的地方呢?我們不妨一試,或者會找到答案。”
小夏重新恢復了鬥志,再次深入宮殿。
英殿的設計跟他們想象的幾乎一樣,珠宮貝闕,膏樑錦繡,就是面積比較小,除了前院就沒有其他格局,一個小宮殿就擺放了寢室、書桌等傢俱。段思英是一個極其荒淫昏庸之人,龍牀前也沒有屏風遮擋,滿地衣裳。
落希零好奇地撿起一件肚兜,壞壞地笑說道:“原來古代的內衣是半透明的,看來古代人也挺有情趣的!”
“色狼!現在我們是什麼處境呀?還在看女人的內衣,死變態,你看,觀音娘娘在這裡盯着你呢!”小夏借用身旁的觀音像來責罵落希零。
擁有吸血鬼痞子之稱的落希零根本不屑一顧,可是當他掃過觀音像的時候,目光不禁再回頭了。
“這個觀音……”落希零好奇地走到觀音像面前,指着她的左手,“這個觀音的右手拿着柳枝,那麼左手應該託着淨瓶,但這裡左手是空的。”
“難道——”小夏興奮地看着落希零,他隨即拿出青色的花瓶,放在觀音左手裡面,本來底部不平的花瓶竟然跟觀音的手連爲一體,這個現象頓時讓二人恍然大悟,確定了方向。
二人接着來到段素隆的隆殿尋找線索。段素隆不樂爲王,以禪位爲僧,他的宮殿非常獨特,如果不是看了門外的牌匾,他們還以爲自己進入了佛堂聖地。
一張供奉神佛的神臺就在宮殿中央,這裡簡陋而簡單,除了一些佛教擺設之外,連牀鋪也沒有。這一點隨即讓落希零想到了那一顆黑色的佛形舍利子,但這裡已經有一個大佛像,這個舍利子又代表什麼呢?
“我聽過一句話,叫‘心中有佛,處處是佛’,不知道跟這舍利子有沒有關係呢?”小夏一言驚醒夢中人。
“這裡畢竟是段素隆的宮殿,怎麼可能連他的牀鋪也沒有?”落希零勾脣一笑,自信滿滿地走向佛像,“答案就是——段素隆出家爲僧,他已經成佛了,!”
落希零把佛形舍利子放在佛像的心臟位置,兩者果然結合在一起!
接着來到段素真的真殿,他們分頭去找,每人負責四種物品。
歷史對段素真沒有詳細記載,所以很難找到特點。落希零發現真殿前院種滿了鮮花,於是想到那顆像葉子一樣的舍利子,不過要在百花之中尋找缺少的葉子,實在是個勞動活。仔細想想,雖然跟前面的邏輯一樣,但之前的做法沒有如此繁瑣,是不是他推理錯誤了呢?
落希零陷入了疑惑,目光四處張望,欲尋找新的線索。
突然,落希零被一個古典瓷器魚缸吸引了,吸引的並不是因爲它的工藝有多麼華麗細膩,而是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魚缸竟然潔淨無暇,金魚剛剛還躍出水面了!
用這種瓷器魚缸養魚的人,很多都喜歡把一朵鮮花或者一片葉子放在水面做裝飾,難道葉子是屬於這魚缸的?
一想到這裡,落希零立刻把葉子舍利子放在水裡,舍利子神奇地定格在水中央,想取出來也取不了了。
第四個段思廉在位三十一年,但當時國勢混亂,高智升以擁戴之功大權在握,權傾朝野。段思廉無力平叛,1063年貴族楊允賢發動叛亂,段思廉無力平叛,只得請求高智升出兵。看來段思廉殿內那一個兵器架是寓意當時打仗的情景,可是木架裡面居然沒有任何兵器。見狀,落希零就把刀形舍利子放在武器架子上。
小小舍利子居然在架子縫隙屹立不倒,讓落希零相信自己沒有推斷錯誤。
二人隨後來到第五個段壽輝的輝殿。殿內跟尋常皇宮沒有什麼區別,一樣是阿房宮賦,美輪美奐,奇怪的是那一幅掛在牆上的山水畫,平淡昏沉,跟寢宮的奢華格格不入。
這次連小夏也注意到這個問題了,“答案會不會就在那幅畫裡面呢?”
落希零點了點頭,再道,“段壽輝即位後常常忐忑不安,該年日月交輝,星辰晝見,段壽輝以爲天邊,出家爲僧,而這幅畫黃昏景象,但天空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
落希零把月亮形的舍利子放在畫中的天空上,它們果然合爲一體了。
接着第六個宮殿是屬於段正明的明殿,小夏踏入宮殿便被書桌上疊得高高的奏摺震驚了,“看了前幾個國王的宮殿,還是這個最像樣!”
“段正明是個好國王,他是寬仁之人,爲人節儉,所以宮殿比較樸素,他生前也是一個政治家。”落希零走到書桌面前,發現有一份奏摺是打開的。奏摺看似放置很久了,佈滿了灰塵,唯獨那個還沒有蓋印下去的位置,卻有一個像是塔底形狀的乾淨位置。
見狀,小夏立刻興奮地抽出落希零褲袋裡的塔形舍利子,放在那個位置上。
小夏的纖手突然襲擊敏感的邊緣,讓落希零渾身酥麻,少年不禁一把將小夏摟入懷裡,強吻那宛如櫻花瓣一樣粉嫩誘人的嘴巴。
小夏氣鼓鼓地推開霸道的擁抱,扁了扁嘴,埋怨道:“我們現在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情做這種事!”
“誰叫你挑逗我!記住了,這是警告!”落希零的手指輕輕放在小夏的脣上,如電流一樣迅速劃過,。
小夏吐了吐舌頭,刻意別過臉去,藏起甜蜜如絲的笑容。
第七個宮殿是是段正淳的淳殿,段正淳深愛妻子,所以宮殿裡面有一張梳妝檯,而梳妝檯飾物和胭脂齊全,就是少了一支髮釵。二人把髮釵物歸原主,再踏入第八個段譽的譽殿。
他們越戰越勇,卻越來越心急。剩下白色的圓形和金色的龍,因爲著名小說和電視劇的緣故,他們都認爲龍是屬於段譽的,可是段譽的皇宮沒有什麼特別,他雖然勤於政事,但書桌沒有異樣,除了認爲他是龍之子外,落希零實在想不到他還跟什麼有關係。
二人在譽殿摸索到身心都疲憊了,小夏懶懶地坐在牀上,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去段正興的皇宮吧,現在我們的思緒都被這條龍阻塞了,恐怕一時之間想不出答案。”
落希零也同意小夏的說法,於是前往興殿。
“這個段正興又有什麼特別呢?”小夏心急發問。
“段正興的歷史沒有什麼獨特記載,我只知道他用過五個年號,包括永貞、大寶、龍興、盛明和建德。”落希零這一次也毫無頭緒。
“這些名字好像沒有什麼提示耶,除了那個龍興。”小夏氣餒吐出隨意的推理,“這裡的雕刻跟其他宮殿一樣,都是有龍的雕刻,但這個不特別呀,難道龍興的龍是要放在興殿的興字前面嗎?”
小夏的說話再次震驚了落希零,他立刻跑出殿外,發現牌匾的“興殿”二字排版距離不協調,興字前面明顯還有一個不協調的空位,於是落希零冒險把龍形舍利子放在興字面前,它居然神奇地放大了,變成一個跟“興殿”二字相協調的雕刻。
“龍居然是屬於段正興的,那麼圓形跟段譽有什麼關係呀?”小夏懊惱地舉起圓形舍利子,突然,一束光線直射小夏的眼睛,她被刺得別過臉去,但手中的舍利子居然被太陽吸走!
段譽是九個國王之中最出色的,難道他就寓意自然界最重要的太陽?
完成了任務,二人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九顆舍利子重新組合在一起,竟然飛到落希零頭上!
當落希零以爲出口將會爲他們呈現時,天地突然發生劇烈震動!
地殼瞬間爆裂,二人立刻伸手欲捉住對方,可是往下掉的時速太快,他們根本無法碰觸對方的手,分別掉下黑暗的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