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乾坤二老
白涅冷着臉走到傅玉兒面前將手中的紫色花束塞在她的手裡:“把這個吃了。特麼對於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吃、吃了?傅玉兒嚥了一下口水,這花瓣晶瑩剔透是很好看了。可是吃的話會不會有點……她抿着脣線擡頭,卻捕獲了白涅眼中的憂色。
“你和孤結的契約並不是獻祭契約,而是生死與共的血契……那隻半妖和你結下的纔是真正的獻祭契約,你若是死了,不僅孤會死,他也會死。不想連累別人,就把這花吃了。”
白涅清涼的聲音低沉婉轉,傅玉兒愣愣地站在原地——自己和白涅結下的是同生共死的血契!爲什麼,他一直都沒有說,現在卻告訴了自己?
不好的預感籠上心頭,傅玉兒攥緊手中的花束:“你告訴我,是因爲我就要死了?”
“你不會死,孤不會讓你死。”清涼的聲線帶着毋庸置疑的自信,白涅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她的面頰。
不會死麼?可爲什麼她卻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不明的情緒?原本就死過一次的她不怕死,但是也不想因此連累到玄羽還有——白涅。
“主人,白公子是上古大妖又是青丘國的繼承人。這棵紫靈花可是青丘國的國寶,吃了它再加上剛纔的藍葡萄你的身體可謂是萬藥之靈根,就連喝下毒藥也會朝着有利身體的方向發展呢!”
幽凌忽地蹦到白涅的手上,晶瑩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萬藥之靈根,還是能將毒藥也朝着對身體有力的方向利用的體質?怎麼聽起來不止玄乎還有些,可怕。
忽地,傅玉兒凝視着白涅的眉眼:“你去青丘國了?可是你的身體……”
“放心吧,那隻半妖已經給了孤心頭血。孤的傷早就好了,現在就只剩下你這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病人了。”白涅淡淡眯起眼睛,手掌滑到她的頭頂施展了一陣“九陰白狐爪”。
傅玉兒不由得澀然,她這是昏睡了多久啊?白涅都去了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個青丘國回來了,自己這才醒過來。她“突然”冒出來的病是什麼病?和那個夢有什麼關係?
“殿下,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忽地,身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嗯,孤不在的這段時間辛苦乾坤二老了。”白涅收回放在傅玉兒頭上的魔爪一本正經地給她介紹——這是乾坤鼎的仙靈“乾爺爺”。
錢爺爺?額,應該是乾爺爺。由於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白涅如此尊稱別人,不由得好奇地盯着來人的方向。一個身着亞麻色上衣和燈籠褲的小老頭走到了兩人身側,傅玉兒看他的一瞬整個人都不好了。
雪白的頭髮和着長眉一起幾乎遮蓋了整張臉,晶亮細小的雙眼也只能看到一半,長長的鬍鬚拖到腰間,一雙過膝的長手卻生的白白嫩嫩。她怎麼感覺這不是仙靈,而是妖?
“殿下一路奔波辛苦了,這位姑娘請跟在下過來吧。”小老頭禮節性地朝着白涅鞠了一躬,不知怎麼地傅玉兒總覺得他掃向自己的視線帶着明顯的怒意。
白涅點頭離去,背影中帶着明顯的疲憊。
傅玉兒低頭看着手中晶瑩剔透的紫色花瓣,白涅隻身一人闖進了被魔族包圍的青丘國都去取這紫靈花,會不會又受傷了?
“人類真是麻煩,那株藍葡萄可是要細心照看六百年纔會成熟。殿下竟然把它給你這個弱不禁風的人類吃,真是浪費!”穿過紫竹林之後,小老頭的氣場明顯冷了起來。
咦?果然是幾百年纔會成熟,她還以爲是幽凌瞎掰的。撇撇嘴巴,傅玉兒沒有搭理這個乾爺爺,白涅的手下還真是個個傲嬌得像他一樣。
“你這個老頭子這麼可以這樣說話,我家主人可是白公子的契約夥伴,這乾坤鼎是白公子的、藍葡萄也是他的。他愛給誰吃給誰吃,輪不到你多嘴!”幽凌氣呼呼地飛到乾爺爺面前,還故意圍着他飛了兩圈。
“你這隻臭蚊子,像她這樣的體質至少要吃完一串葡萄!六百年的心血就沒了!”小老頭氣呼呼地一跺腳。
傅玉兒看着他惡狠狠盯着自己的小眼睛淡淡一笑:“這麼說來,沒有紫靈花和藍葡萄我果然會死咯?”
小老頭長長的手扶住垂下來的藤蔓用力一拉:“你不會死,只會灰飛煙滅!”
她會灰飛煙滅?!
“臭丫頭,老者我就直接告訴你,你雖然天生九階靈體,但是不是體弱多病。看你的靈魂也沒有和身體完整融合,你的靈魂曾經離開過身體吧?”
傅玉兒腳步一頓:“確如乾爺爺所言。”她確實在現代活了二十幾歲,來到迦樓羅大陸之後靈魂也一直飄飄忽忽。
“唉,天生九階的靈力那裡是一屆凡人能承受的?雖然你的靈魂完整之後身體看起來也正常了,殊不知每一次動用靈力都會讓身體承受巨大的負荷,從你的脈象來看你還會經常透支靈力可正確?”
額,還真是一語中的!傅玉兒尷尬地抓抓頭髮:“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當時情況緊急。嘿嘿。”
“殿下他和你結下了伴生血契真是造孽,若是那個墨雅姑娘指不定還能助他一臂之力……”
又是軒轅墨雅,傅玉兒內心一堵將視線撇向了一邊。不恨不怒也不怨,卻堵得心裡難受,幽凌默默地飛到肩膀上伸出小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面頰。
“哼,老夫會讓你成爲最完美的藥人!不僅能保住性命,還能在特殊時刻派上用場。至少不會出現二殿下那樣的慘劇……”乾爺爺的聲音淹沒在呼呼的風聲裡。
藥人……這個稱呼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
還未回過神她就被乾爺爺突然變得跟八爪魚一樣的手臂捲進了一片巨大的葉子裡朝空中飛去。穿過淡霧和高層的雲朵,葉片落在了一個平坦的高臺上。
“臭丫頭,這無根之樹是換血的最佳之處,從現在開始你將要經歷洗筋換髓之痛。你可要做好接受吃光老夫辛苦培養的藍葡萄的懲罰的覺悟,我不會因爲你喊疼就停手的。”
傅玉兒的眉毛不自覺地抽了抽,這話怎麼聽着略“變,態”呢?
“你這個死老頭子嚇唬人家一小姑娘做什麼?當心老孃打折了你的老骨頭!”話音剛落,一個同樣穿着亞麻色上衣和燈籠褲的老婦人端着銅盆走了出來。
嘩啦一聲水珠跳起小老頭頓時變成了落湯雞,傅玉兒啞然地看着她,這就是乾坤二老中的“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