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我無懼所有人攝像頭平靜道:“你們可想清楚,如果這件事弄錯了,對你們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其實關於我是不是小三的問題,我並沒有那麼在意。畢竟我不會生活在人間,對我的生活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無非就是成爲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但我很在意他們將我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綁在一起,還是這樣的桃色新聞。
“都說無風不起浪,你如果真的和他沒有關係,又怎麼會住在這裡?”其中一個女人舉着話筒對着我問道。
“關於這一點,我無可奉告,還有,請你們快點離開,別打擾我休息。”我蹙了一眼說話的女人,發現老許的女兒正在對她使眼色,頓時就明白,她肯定是腦殘女的走狗。
我靠在門上,想聽她還能吐出什麼樣的狗牙。
片刻之後,她舉着話筒對着假意我勸慰道:“你別太囂張了,就算你小三上位又怎麼樣,他的年紀也不小了,能陪你多久,還是趁早離開他,好過自己的日子吧。”
聽到這種名爲勸慰,實則貶低的話,我的耐心忽然就沒了,冷笑一聲,一把將她的話筒拍到地上,踩着話筒冰冷道:“我的耐性有限,還望你們趕快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大概是我兇狠的模樣太過於嚇人,一羣人一鬨而散,只剩下腦殘女孤零零的站在我面前,故作堅強的看着我,“你……你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一大步走到她面前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罵道:“你什麼你!你爹沒跟你說,這樣說話很不禮貌嗎。還有,我請你以後別再來打擾我,好好去關心關心你父親吧,他沒多少日子了。”
不是我想關心這個女人,而是她也只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而已。
推己及人,如果我從小生在這樣的家庭,我的父母也會把我當做掌上明珠一樣疼愛吧。
做父母的都是這樣,總想着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孩子。
“哼,我纔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心!”她狠狠的一跺腳,小跑着離開了。
我搖搖頭,轉身回房,剛關上門,一道陰影就將我覆蓋,“你就這麼放過她了,忘記怎麼答應我的?”
“以欽,她只是個孩子而已。”我看着裴以欽,皺眉道。
不知怎的,我的話激怒了裴以欽,他抓住我的肩膀低聲道:“她比你大了差不多十歲,你居然說她還是個孩子,還是說,你把自己當成聖母了?”
“不是聖母,我只是突然有點羨慕她,有個這麼疼愛她的父親,而我……”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就覺得很難過,這種心情來的很奇妙,但也很強勢。
裴以欽的語氣忽然一軟,“你應該慶幸,你沒有那樣的父母,否則你怎麼會遇到我。”他將我擁住,嘆息道:“以後我就是你的一切,我會疼你,愛你,寵你,只希望你成爲人人豔羨的對象,不需要再去羨慕任何人。”
一番情話說的我頭皮發麻,詫異的看向他,“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情話了,這一點都不像你?”
裴以欽有點尷尬的避開我的目光,解釋道:“在知道你懷孕之後特意看了幾本關於孕婦的書。”
“所以我剛纔不是在無理取鬧?”我不知道原來他還看了關於懷孕的書,我都沒想過這些事。
“當然不是,書上說,這是因爲孕婦體內的激素不平衡,導致的情緒多變,我可以包容。”他再次將我抱住,“但我該走了,明天乖乖在這裡等我。”話落,他落下一個吻在我額上。
再看時,他已經消失無蹤。
摸了摸額頭上冰冷的觸感,才確定他剛纔真的出現過。
我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然後打開電視。恰好是一出狗血家庭劇,興致缺缺的看了兩眼,就再也沒興趣。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我慢悠悠的起身打開門,就見老許慚愧的站在門口,“夫人,是我女兒不懂事,我現在已經將她關起來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你不用爲她道歉,前面的事我也沒計較,你回去吧。”明天,只要到了明天,我就會和裴以欽離開這裡,管他們做什麼。
“可我總覺得對不起你。”老許愧疚道。
“別,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說起來是我打擾你了。”當初我就不該找他要住的地方,直接去開酒店多方便啊。
我越是說,老許的臉色就越是難看,見我說完,他惶恐道:“你千萬別這樣說,我……她媽媽死得早,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就是放在手心裡的,沒想到長大了會變成這樣。你要是怪,就怪我吧。”他一臉沉痛的表情看得我一陣胃疼,難得看他一眼猛地關上門。
這都什麼事兒啊,都說了不計較,還趕着道歉。
坐在沙發上,我將聲音開得老大,成功的蓋過外面老許的聲音,然後我迷迷糊糊的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具體幾點我沒注意看。
只是電視裡的畫面引起了我的注意。
“最近本市出現了一個特別的人物,地獄第七獄的獄主,裴以欽。他初次出現是爲了處理鬼王一事,卻在這期間打傷了林圩的侄子,不知道這件事是他刻意而爲,還是無意爲之。”
“更重要的是,他出現在人間,是否還有別的打算,我們不得而知,接下來,我們會繼續關注這件事的進度。”說到這裡,畫面切入一段廣告,但剛纔的聲音一直迴盪在我腦子裡。
此時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裴以欽的事是誰透露出去的,他們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
可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慌忙起身準備出去,但剛打開門,就見林圩陰笑着站在門口,他身後還圍着一羣黑衣人。準確來說,他們是不人不鬼的怪物。
看到他,我愣了一秒就緩了過來,“你來做什麼?”
“我可是收到消息,說你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說完他像是打量什麼物品一樣,上上下下的將我打量一邊,嘲諷道:“和一般人也沒什麼區別。”他的眼神定在我的腹部看了好一會兒,閃過一絲瘋狂之色,“而且看你的樣子,還懷孕了,我從來不知道,守護者也會懷孕,不知道你這個孩子是不是裴以欽的呢?”
說到最後,他眼中的瘋狂越發,“如果我將你腹中的孩子用來研究,肯定比那些廢物有用的多,到時候我就一定可以長生不老了,哈哈哈哈……”猖狂的笑聲迴盪在耳邊。
我正疑惑他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就聽到他這樣說,心裡閃過濃郁的怒氣,沒想到他居然打我孩子的注意。
“做夢!”猛喝一聲,我整個人飛躍而起,無數力量釋放出去,黑衣人盡數被定住。
見此,林圩並不驚慌,而是冷笑道:“哼,你以爲我就這麼點準備嗎!”話落,一羣孩子被帶了過來,他們一個個睡眼鬆惺,還有幾個揉着眼睛在哭泣。
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我忽然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就聽林圩道:“把他們抓起來,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當着你的面弄死他們!”
聽到這話,我憤怒的無以復加,沒想到這個人狠毒到這樣的地步。
竟然用這樣的方式逼我選擇,一邊是無數個孩子,一邊是我的孩子,不管選擇那邊,我都會難過。
一時之間,我陷入兩難的境地。
見我猶豫不決,林圩露出瘋狂的笑聲,笑了好久才陰沉沉道:“你的時間不多了,我再給你十分鐘,十分鐘之後,沒過一分鐘,我就殺一個孩子,直到將他們殺完爲止!”
原本懵懂的孩子們在聽到這話之後,嚇得大哭起來,一時間,哭聲一片。
我實在聽不下去,妥協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必須保證放過他們。”我最擔心的就是我跟他走了,他卻不放過這些無辜的孩子。
“你放心,我不是那麼嗜殺的人,只要你跟我走,這些孩子自然安然無恙。”林圩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對着那些黑衣人一揮手,他們一個個將孩子強行抱起來,轉身離開。
我擔憂的看着這些孩子,不確定他們會不會被送回家。
“好了,他們都走了,你也該走。”林圩走到我面前,目光貪婪的看着我的肚子,我皺眉退後幾步,卻我不敢逃走。
是的,我從未將他放在眼裡,只是剛纔那些孩子在這裡,我投鼠忌器不敢離開而已。可現在我依然不敢逃走,因爲只要我一離開,他們就會再次將孩子抓起來。
跟着他們來到上次來過的實驗室,他們避開裴以欽和鬼王的房間,將我帶到了另外一邊。
一進去,一堆穿着白衣服的人眼神狂熱的盯着我,那眼神就像是餓久了的狗見到肉骨頭一樣,讓我一陣惡寒。
怎麼林圩身邊全是一羣瘋子,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把她給我好好檢查一下,記住,不能傷害她一絲一毫!”林圩站在門口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