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趙臨青就像失蹤了一樣,非但如此,娃娃想找高以茜瞭解一下案子是否真的結了,也找不到她。
這兩個人,就這樣同時神秘失蹤了嗎?
娃娃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趙臨青彷彿會這樣從她生命裡消失一樣,可是,高以茜來傳話的時候不是明明說好的,只是暫時離婚,等風頭過就復婚的……懶
娃娃不知道究竟怎麼了。
本來連天雨說既然趙臨青一時不回來就讓她回家住,但她不願意,她要等趙臨青回家,萬一哪天趙臨青回來的時候沒見她在家裡會失望的。
連天雨見她如此執着,心中酸澀的同時也深爲疼惜,便陪着她在她家住着,照顧她飲食起居,陪她做產檢,做胎教。
轉眼又是一月過去,趙臨青居然一個電話也沒有,她想盡一切辦法去和趙臨青取得聯繫,打電話永遠是關機,發郵件他從不回覆,她也打過公公趙市長的電話,和趙臨青的一樣,也是關機……
於是,她想去找高以茜的父親,去找所有認識趙臨青的人,但她沒有這個能力……
這天傍晚,娃娃坐在沙發上,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在廚房裡忙碌的哥哥半個身影。她突然發現,哥哥這段時間怎麼不忙了?除了白天去公司,下午基本都早早回來了,給她做飯,陪她散步,陪她去超市,甚至陪她一起看孕婦需知……蟲
她想起了那些和哥哥一起成長的日子,她想見一次哥哥都是那麼的難,起初是哥哥創業,所以真的很忙,後來則是哥哥故意躲着自己,那些現在,他不躲了嗎?
也許,是因爲他知道自己是臨青的妻子,所以沒有躲的必要了吧……
廚房裡濃濃的雞湯味傳來,她吸了口氣,覺得胃裡暖暖的。
這段時間反應一直很大,加上情緒不寧,她瘦得很快,別人家的孕婦都是體重瘋長,只有她,昨天去稱體重居然還減輕了兩斤,哥哥當時就沉下了臉,買了一堆孕婦食譜回來,看來是要給她惡補了,此時正對着食譜做菜呢……
忽的,她肚子裡有個什麼東西跳了一下,接着像有氣泡在裡面鼓似的,她驚得大叫起來。
“怎麼了?”正在廚房忙碌的連天雨奔了過來,擔心地扶住她。
她坐得端端正正的,一動也不敢動,“我不知道,覺得肚子裡有動靜。”
連天雨臉色都變了,“不會要流產吧?我們去醫院看看!”
他甚至不敢讓娃娃走路,抱起她就往外走,娃娃回過神來,指着廚房,“哥,魚!魚燒糊了!”
房間裡果真滿是魚皮燒焦的味道,連天雨輕輕放下她,迅速去廚房關了火,才重新把她抱起,出了門,直衝醫院而去,連天雨緊張得居然不敢開車,搭了個的士來的醫院。
然而,在醫院急診科做了檢查後,醫生卻笑了起來,“這哪是流產的先兆,是胎動,這寶寶看來可調皮了,動得這麼早。”
連天雨臉上不禁浮起驕傲的表情,牽着娃娃的手問,“聽說動得早的是男孩,對嗎?”
醫生便沉下了臉,“這都什麼年頭了,你還重男輕女?你這爸爸是怎麼當的!我告訴你,閨女可比兒子貼心多了!”
爸爸?這個詞讓連天雨有點不適應,可是又莫名的欣喜,和娃娃相牽的手不由握緊了,臉還有些紅,他真是孩子的爸爸啊,可卻沒有勇氣承認,至少現在還沒有……
而娃娃也不禁偷看了他一眼,心虛地把頭低下。
醫生見他們倆都不說話了,以爲自己說中了連天雨的心思,更加嘮叨起來,“哎,你這當爸爸的,回去多看點孕婦需知,別什麼都不懂,一個胎動還以爲是流產,說出來讓人笑掉大牙呢!”
連天雨總不能說自己不是孩子爸爸吧?可事實上他是啊!除了乖乖點頭稱是還能做什麼?
娃娃見從未被人訓過的哥哥此時這麼老實,不由地爲他說話,“醫生,他看書的,家裡買了好多好多,也就是太緊張孩子了,纔會來醫院!”
如果醫生看見連天雨當時的臉色一定不會這麼說了,連天雨的臉當時都白了……
“這還差不多!女人啊,一輩子就這一次最揚眉吐氣,所以好好使喚他!”這話是醫生對娃娃說的,開着小玩笑。
娃娃笑了笑,不置可否。
回去的時候,兩人沒有立刻搭車,而是手牽手散了會兒步。
也不知是誰先牽誰的手,不過在漫步時兩手無意中輕輕相碰,便自然而然牽在一起了……
連天雨甚至不敢牽重了,怕驚了她,打破這份美好。
這樣的情形,在夢裡千百次的出現過,現在真真實實發生,他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可以再更進一步,娃娃的心裡,還有他嗎?
“哥,你真的希望這是個男孩嗎?”娃娃幽幽地問。
聽了醫生的話,娃娃心裡便擱下了這個問題,這個孩子是他的,不知不覺她便在意這個問題了。
連天雨一愣,笑着答,“不,男孩女孩我都喜歡,我只是隨便問問!”
娃娃忽然又覺得這個對話很奇怪,這就像一對真正的夫妻在討論孩子的性別,而她和他,雖然是孩子的父母,卻不是真的夫妻,哥哥還不知道孩子是他的呢,她怎麼可以問這個問題?還有,臨青下落不明,她怎麼可以和哥哥這麼親密?
想到這裡,強烈的內疚感再度襲來,她猛然縮回了手,和哥哥保持一定的距離。
她告訴自己,這是不對的!他不是自己的親哥哥,自己不能和他這樣親密,否則就是對不起臨青!
可是臨青,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