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猶豫的瞬間,曾校長的話再度如雷轟頂,“天雨,我一輩子沒什麼大的成就,育人無數,學生倒是有成就的不少,據我民政局的學生說,你和那個明星已經離婚了!”
連天雨被震得擡起頭,他和雨格離婚的消息被他封得滴水不漏,老師似乎神通廣大……懶
曾校長十分滿意這個消息所帶來的效果,笑了笑,“天雨,也不用着急,你剛剛結束一段婚姻的心情我理解,不是逼你馬上娶清璇,先試着接觸接觸吧,如果到最後你發現還是無法和清璇結伴人生,我和你師母也不會逼你,我們只是給你們提個建議,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是不會有幸福的,這個道理老師怎麼會不懂?不過,我想,你和清璇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如果說完全沒有感情,你也不會和她發生關係。
你說呢?”
連天雨苦笑,“老師,我從來把清璇當成妹妹……”
“傻小子!你會和妹妹做這樣的事?”曾校長看着他,似笑非笑。
連天雨啞口無言……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從老師家裡告辭出來的,只知道自己腦子裡一團漿糊,反倒曾校長最後提起的“妹妹”兩字一直在他思緒裡奔騰。
妹妹,妹妹,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他早點知道她不是他的妹妹,那人生會是多麼簡單的一回事……
他苦笑,他堂堂一介男人,居然也淪落到哀嘆時光倒流之類的娘娘腔地步……蟲
開着車在街燈裡穿行,不知不覺竟然開到了娃娃和趙臨青的家,娃娃的新家他自他們二人結婚後就沒去過,是不敢見她,見了怕想念,怕放不下,其實,不見也想念,也放不下,比如現在,他最想見的就是那個小人兒,心頭縈繞的全是小小的娃娃惦着腳尖在巷口等他歸家的畫面,連當時的她睫毛上凝着的小雨滴都記得清清楚楚……
其實他一直明白,娃娃是他動力的源泉,是他存的勇氣,無論他在外面遭遇什麼,壓力有多大,他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娃娃,從前,只要站在巷口等他的娃娃軟乎乎的身體撲進他懷裡,就會驅散他頭頂所有的烏雲……
那麼,他現在如飢似渴地想見到她,可以不可以以哥哥的身份去見見她?
這麼想着,已經停了車,朝着她所住的方向走去……
來開門的正是娃娃,見到哥哥一臉的驚喜,“哥!你怎麼來了?”
他強笑,“怎麼?現在結婚了,就不歡迎哥哥來了?”
娃娃吐了吐舌頭,一笑,“怎麼會?哥哥永遠是娃娃最想見的人!”
本是無心的一句話,卻在連天雨心裡掀起軒然大波,眼眶都差點紅了,他掩飾地咳了兩聲,啞着聲音說,“還不讓哥哥進去?”
娃娃奇怪地摸了摸他的額頭,“哥,你聲音怎麼了?還咳嗽,感冒了嗎?”
連天雨吸了吸鼻子,就當是感冒吧……甕聲甕氣地應了句,“是有點,所以讓哥進去吧,還讓我吹冷風!”
娃娃不好意思地笑了,讓開一條路,把哥哥迎進去。
連天雨掃了一眼家裡,並沒有看到趙臨青的影子,奇怪地問,“怎麼這麼晚了臨青還沒回來?”
娃娃一邊給哥哥倒水一邊說,“哦,今天早上起來臨青說他頭疼,去醫院了,現在還沒回來呢,打電話回來說是遇到老朋友了,有個飯局。”
“頭疼?沒事吧?”連天雨禮節性地關心。
“沒事啦!最近他也挺忙的,整天整天在外奔波,回來都累得不行,估計勞累過度了。”娃娃把水遞給哥哥。
連天雨接了,擱在茶几上,“他在忙什麼?這麼累?你也不多多關心?”
娃娃在哥哥對面坐下,身材還是小小巧巧的樣子,看不出懷孕,微笑道,“我問過他了,他說忙他的事業,這都怪我,他檢察官做得好好的,爲了我辭職去美國唸書,結果書唸了一半,又荒廢掉了,現在一切從頭開始。”
連天雨聽她說着自己和趙臨青的事,口氣已經儼然是個小妻子了,就像在對着外人解釋一樣,心中酸酸地痛,他這個哥哥如今真的成外人了……
面對坐在對面神色坦然的娃娃,他兩眼不知該放在何處,直視着娃娃,他沒有勇氣,怕泄露自己的難過,可遊移不定,就更奇怪了,忙亂間只能假意欣賞沙發邊那株小小的植物,樹葉卻已枯黃,隨口沒話找話地問道,“這綠植纔買來多久啊?你們結婚也才一個多月,怎麼就枯成這樣了?”
娃娃努了努嘴,有些無可奈何地搔搔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樣,我按時給它澆水了,還每天把它搬到陽臺曬太陽,照料我自己都沒照料它細心,這是蕭蕭送給我的啊,如果被我養死了,拿什麼向蕭蕭交代?可它纔來一星期呢,就被我養成這樣了……”
連天雨心中有鬼,怕和妹妹正面交談,又想在這多滯留一會兒,便沒事找事,“我來給你看看吧!”
他端起來,放在茶几上,摸了摸土,溼溼的,像是傍晚才澆過水,便道,“娃娃,這盆植物沒必要天天澆水的,水澆多了,反而爛根,我估計它的根已經壞掉了!”
“啊?那怎麼辦?還有救嗎?”娃娃驚訝地問。
“我看看爛到什麼程度!”連天雨說着用手刨開土,把根扯了出來,娃娃忽然驚道,“哥,這是什麼?”
只見植物被拔掉後,黑色的土壤下露出塑料袋的一角。
連天雨也是一驚,把土壤全部刨開,塑料袋完完整整露了出來,袋子裡又是報紙裹得方方正正的一厚疊東西。
———————————————————————————————————————————————————
親們,第三更晚到了,這兩天有點卡文,更得也慢,真是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