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依舊飛奔,也許是馬車上有什麼標記,這一路都非常順暢,甚至連查問的人都沒有。
奔了幾日幾夜,金錦香等人終於進入一座巨大的城堡,這裡就是羅莎國的皇宮,外形看着比較古怪,不過金錦香等人也見怪不怪。
凱瑟將四人引到一間巨大的屋子,這裡一間套一間的模式另金錦香有些彆扭,不過巨大的浴池及廁所讓她非常喜歡。
金錦香洗完澡就有人送來一件白色的衣裙,與羅莎國貴婦人穿的一樣,只是裡面還要穿一層緊身衣,然後套上一個巨大的蓬蓬裙,有人拿來束腰給金錦香用結果被她嫌棄了,因爲最小號的束腰都有些鬆。
女僕們羨慕不已,不過還是用一個緊胸的東西把金錦香的胸部拖的高高的,裙子套上後露出三分之一。
女僕們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麼,但從眼神就能看出她們在羨慕嫉妒恨。
金錦香得意的揚了揚下巴,然後就看見一個女僕手裡拿着鐵棒和炭盆。
當然,她沒有多問,問了也是白搭,重九一直沒有機會下手複製記憶。
金錦香的頭髮被女僕用鐵棒燙成了卷兒,然後用金色的髮飾裝點,她們的首飾都很大,很華麗,金錦香打扮完居然露出一股子狂野的氣息。
“好看嗎?”金錦香在三個男人面前轉了一圈。
重九點頭:“好看,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龍九還沒回過神,臉上被人拍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定睛一看是仇戴天,也就這小子敢打他,不過龍九沒有還手也沒有罵人,畢竟仇戴天讓他看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仇戴天悠悠的說道:“看就好好看,你流口水算是怎麼回事?”
龍九擦了一下嘴巴,果然有口水,臉上一紅。
金錦香笑道:“衣服還好,就是鞋子不合適!”她拎起裙子,伸出一隻腳,那鞋子帶着高高的跟,難怪突然覺得金錦香變高了。
“大小還好,就是有些不穩當!”金錦香繼續抱怨。
仇戴天失笑:“習慣就好了,我覺得在鞋跟上放點刀刃兒應該不錯!”
金錦香眼睛一亮,立即奔回屋內開始改造鞋跟,她會武功,所以平衡力非常好,跑跳都沒問題,若是換了旁人肯定站都站不穩。
沒多久,金錦香走出來說道:“弄好了。”她再次擡起腳。
鞋跟裡面多了一個暗格和彈簧,不知道金錦香從什麼東西上拆的,不過只要她用內裡就能把鞋跟裡的刀片逼出來成爲鋒利的武器。
“不錯,可惜我們的鞋子不能放!”仇戴天說道。
金錦香看了看仇戴天,他穿着鹿皮長靴,一直蓋過膝蓋,上面的褲子略肥,腰部是寬寬的金色腰帶,白色襯衣與凱瑟的差不多,頭髮也是懶散的隨意用金色髮箍圈住,放在前胸。
“嘖嘖,還挺好看的。”金錦香讚道。
仇戴天原本有些懊惱裝束古怪,但得到金錦香的肯定立即開懷起來。
他學着這裡男子的模樣,行了一個紳士禮儀,金錦香笑着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大手裡!
龍九悲催的乾咳了一聲,他這人模樣比仇戴天俊美,但他真真不適合這種衣服,穿起來就像個十六七的大男孩,沒有仇戴天那種男人味兒。
至於重九,他不肯換衣服依舊是原本的那一身。
衆人換好了衣服,凱瑟走進來,他的神情有些疲憊。
“母皇要單獨見你!”他看向金錦香。
金錦香皺眉:“你就不怕我傷害她?”
凱瑟說道:“你不會,他們還在我手上!”
重九拉住金錦香的手,金錦香就覺得一股酥麻在手心裡不散。
“拉住女皇的手,窺探她的記憶!”重九用眼神與金錦香交流,只是這個畫面太過曖昧,仇戴天忍不住乾咳一聲。
金錦香點頭:“好,我去見她!”
凱瑟帶着金錦香在宮殿裡繞來繞去,金錦香覺得自己已經被繞成了路癡,如果她想一個人回去那麼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從六樓中央的圓形直通空間跳下去回到一樓!
終於,凱瑟頓住了腳步,他面前有一扇金色的大門,他伸手推開……
裡面的空間非常大,一張誇張的軟牀直接對着門,牀上躺着一位中年女子,模樣與凱瑟不像,但眼睛卻一模一樣。
“見過女皇陛下!”金錦香上前說道,她可不管這個女皇聽不聽得懂。
意外的是凱瑟沒有說話,女皇揮了揮手,凱瑟便退出去。
“過來吧。”女皇居然會說金錦香他們的話。
“看你很驚訝的樣子!”女皇輕笑一聲。
金錦香走過去,女皇上身支起來一些,金錦香拿了一個軟枕放在她身後,難道這個女皇不能動?
“如你所見,我的腿不能動!”她掀開被子,金錦香看見她的雙腿枯瘦,如同乾柴一樣。
“你這是……多久了?”金錦香問道。
女皇眼中浮現茫然:“多久了?”
金錦香趁機抓住女皇的手,裝作安慰:“沒關係,我懂一點醫術,可以幫你看看!”
她的手心與女皇的手心碰到一起的時候,金錦香腦中立即涌入大量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她雖然不知道重九是怎麼做到的,只是這感覺就像在看女皇的一生,她是個不能干預的旁觀者。
金錦香眼前浮現的是一個粉嫩的小女孩,她正是現在的女皇,她原本過着快樂的生活,可是成爲皇女之後便過上膽戰心驚的日子,各種禮儀、知識,每天都要拼命的學,學不好就會捱打,沒飯吃。
還有各種暗殺及毒藥,她的腿就是這些毒藥積累的後遺症,那還是她遇到了一個懂武功的人用內力幫她把毒素逼到腿上才保住了命。
這麼說女皇在繼位沒多久便雙腿不能動,那麼後來的那些惡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金錦香心裡深表懷疑,可是她沒有問。
眼前的情景繼續變化,她看見與凱瑟長的差不多的男子,他對女皇很好,但女皇生下凱瑟之後就沒再笑過。
那個男人消失後女皇被迫與現在的丈夫結婚,只是二人並沒有太多交集。
就在金錦香納悶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