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浩天一臉爲難的說道:“可是這樣會留下詬病的。”
金錦香撇撇嘴:“天下都是皇上的不過是讓他們拿點糧食出來就捨不得了?不如我們交換吧!”
殷浩天一怔,說道:“交換?這次出來又沒帶什麼好東西如何交換?”
金錦香笑道:“也許有些人家不缺少寶貝呢?附庸風雅的會喜歡書畫,經商的就想着家裡出個官兒,只要是無傷大雅,滿足他們的願望就行了呀!”
殷浩天仔細琢磨了一番,說道:“也許可行!”
小塵子說道:“娘娘說的沒錯,無傷大雅又能得到糧食,算是兩全其美這樣就不會留下詬病了!”
殷浩天的心境豁然開朗,說道:“剛剛路過的城鎮是哪裡?就去那裡化緣吧!”他倒是把自己比作和尚了。
金錦香嘴角一彎,只要殷浩天這樣做了,那麼原本的小詬病她就能給渲染成大詬病,將來暗地裡都會有有人指着皇上脊樑骨罵。
哎……這離間人心的事兒真是大快人心啊……
到了城鎮,城主慌了,還以爲皇上離得遠不會來,結果他們偏偏又折返回來,這是爲什麼?
聖意難測,他能做的就是好生招待。
小塵子說道:“路上皇后娘娘爲皇上擋了暗箭,現在身子嬌貴,不然也不會特意繞路過來,你這幾日可要好生伺候!”
城主立即點頭哈腰的說道:“是是是,多謝公公提點!”
小塵子又故意說道:“你這次是立了功,只要能讓皇上高興,說不定就能賞賜你奇珍異寶!”
然而城主臉上卻沒有欣喜之色,只是賠笑,然後塞了一把銀票給他。
小塵子見他不爲所動又給了自己大把銀票,就知道這種人就是自身不缺奇珍異寶的,索性將話往白了講。
“你又沒有什麼事兒想求皇上的?屆時咱家爲你美言幾句!”
城主聞言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良久才說道:“可是這事兒怕是不好辦!”
小塵子說道:“說罷,只要不是登天的難度咱家還是能說上話的!”
城主聞言頓時滿臉喜色:“多謝公公,犬子看上了本地祝員外的女兒,奈何他們不答應親事,如果皇上能下旨賜婚,那麼在下定當重謝!”
小塵子故作爲難的說道:“這事兒不好辦,你要知道皇后娘娘正受傷呢,皇上是見不得成雙成對的好人粘在一起。倒也不是說皇上怎麼樣,而是怕觸動皇上的內心。這皇后娘娘可是皇上的命根子,如今病懨懨的,誰看了都心疼。”
城主說道:“不知道何事能讓皇上開懷呢?”
小塵子說道:“你也知道皇上此番前來是賑災的,若是你能想辦法多拿出糧食來比你拿一座金山出來都管用!”
城主聞言鬆了口氣,說道:“糧食而已,好說,明日就能籌備一百車出來!”
小塵子也不像勒索的太多,於是笑道:“好好,你這可是解了皇上燃眉之急,皇上定會高興的。”
城主滿面春風,笑的甚是得意。
第二日,殷浩天就下旨賜婚,只是他不會知道城主的兒子是個傻子,智商不高又吃喝嫖賭樣樣幹,而祝員外的女兒卻是這裡第一才女,這樣的婚配早晚會出問題。
殷浩天帶着糧食高高興興的離開了,城中百姓紛紛暗罵,罵他爲了幾車糧食害了一個女子一生。然而百姓卻忘記了皇上要糧食的目的,那可是爲了去賑災。
人心有時候就是如此叵測,病不在其身不知其痛!
一路下來殷浩天帶的糧食隊伍擴大了兩倍,遠比出京時要多得多。
殷浩天這一路封了幾個縣官,賜了幾樁婚事,賞了不少親筆字畫。
金錦香一一記在心裡,這些事在京城看着都是芝麻綠豆的小事,但是這般都是小城,也算是鄉下,他們可不認爲是小事。就拿那幾幢婚事來說吧,個個都是不登對的。民怨自然也順其自然的起來,只要稍加煽風點火就可以了。
“娘娘,前面過不去了!”青蘭掀開車簾看了看。
金錦香點頭:“八成是被災民圍堵了,莫管他們。”
青蘭這一路都不開心,因爲那日金錦香不讓她跟着,讓她去保護別人了。結果金錦香就差點丟了命,她能不自責嗎?
金錦香知道這丫頭死腦筋,也不說什麼,畢竟在這裡解釋豈不是自找死路?
前方的災民跪了一地,程步輝帶頭,無非是感激皇上親臨等一堆廢話。
進入程步輝準備的營地時天都快黑了!
金錦香下車時含情脈脈的看着殷浩天,嬌媚的說道:“皇上,臣妾等您!”
殷浩天心裡滿滿的都是柔情,卻不知道在旁人眼裡他就是個出門賑災都不忘帶上美人享受的混蛋。
金錦香躺在柔軟的大牀上,看着忙碌的陌生丫鬟,便喚住她:“你過來,你叫什麼名字?”
丫鬟知道金錦香是皇后,立即過來跪拜:“啓稟皇后娘娘,奴婢小紅!”
“嗯,起來吧,災情如何?”金錦香想了解一下災情。
小紅起身,中規中矩是個培養的不錯的丫頭。
“回皇后娘娘的話,災情很嚴重,應該是這些年最厲害的一次了。不過程大人是好人,若是沒有他災民怕是早都死了!”這小丫頭是程步輝府中的吧,居然還不忘爲主子邀功。
金錦香問道:“以前也有災情嗎?他們是怎麼做的?”
小紅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這裡每年汛期都會有災情,只是以前堵的太厲害,今年一下子爆發出來。程大人也算是個倒黴的,在上任的路上這河水就絕了堤,若說這次水患與他一點都不沾邊也不爲過,可是誰信呢?”
金錦香仔細打量小紅,心裡有了計較:“嗯,可是他不是早就是河南節度使了嗎?本宮還曾爲他弄了不少銀子賑災呢!”
小紅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程大人剛在京城接到聖旨,還沒上路就發生了這種事!”
金錦香臉色一沉,喝道:“放肆,你前言不搭後語,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