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絹走來,身上披着遮頭的斗篷。
金錦香說道:“坐下吧,你們兩個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素絹咬了咬脣,說道:“這事兒說起來有些難以啓齒!”
金錦香點頭:“說實話,若是說謊我不會客氣!”
素絹點點頭:“其實我說謊了,白溪來是我的恩人。”
仇戴天說道:“是不是有人逼迫你做什麼。”
素絹看了白溪來一眼:“那個人想借着白溪來的家世和權力混個前途,我也是聽了他的話才接近白溪來的,只是接觸下來發現白溪來雖然學識不高,性子卻很好,漸漸的便生了愛慕之心。
後來有一日那人要我給白溪來下毒,我沒同意就故意跟白溪來鬧了一場。
可惜山莊太大了,我出不去,就尋了一個地方住下,只是沒想到會懷孕,今日生下了女兒。”
白溪來皺眉:“我與你並未有逾越。”
素絹點頭:“這孩子是他的,但他絕對不會承認。”
金錦香有些鬱悶,不過至少知道自己的後代並不是那種紈絝子弟就好,哪怕是沒什麼本事,只要不做壞事就是好的。
仇戴天問道:“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素絹想了一下說道:“原本想把這孩子安在白溪來的頭上,讓她有個好歸宿,至於我我會出去跟那個人說清楚。”
金錦香已經沒了興趣,說道:“我回去歇着,這種事無需留情!”
仇戴天點點頭,待金錦香離開,他給女子一百兩銀子,把孩子也還給她之後送出山莊。
”
白溪來有些呆愣,怯怯的看着仇戴天。
“你現在什麼感覺?”仇戴天問道。
白溪來想了一下,說道:“感覺不是很大,失去了一個朋友而已。”
仇戴天說道:“你並沒有失去一個朋友,只不過是看清楚了一個敵人,懂嗎?”
“懂了!”白溪來眼神一暗,看來他對於這件事並非是不介懷的。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就這樣靠山莊養着你到老?”仇戴天側目。
“我……我想要一百兩!”白溪來雖然是金錦香錢和仇戴天的後代,但是到了他這一代就顯得平淡了很多。
“一百兩?做什麼用?”仇戴天有些詫異。
“去做一個投資,如果沒有看錯,可以收回幾倍
。”白溪來說道。
仇戴天點點頭:“好,我給你一百兩,但是你一年內要還給我一千兩,若是還不出來就直接搬出山莊,回去找你爹吧!”
“好,一言爲定!”白溪來目光堅定的說道。
仇戴天隨手摸出一百兩銀票,也沒有寫借條。
只是他沒想到白溪來用這一百兩買了一塊原石開出一塊翡翠賣了八百兩,拋去本錢淨賺七百兩。
起初還以爲是僥倖,但三天後白溪來把銀子擺在仇戴天面前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個孩子是有天賦的。
金錦香驚訝的問道:“你有這本事爲何不說?”
白溪來訕訕的說道:“說過,他們當我玩鬧,這賭石也不是隨時都能找到好的原石,就像這一次來的貨的確不錯,價錢也貴沒人敢貿然下手。
現在市面上的原石還有不少,我覺得沒必要爲蠅頭小利去冒風險。我不求大富大貴,只求沒有把握的時候不虧錢就好。
雖然這樣會令人覺得沒有出息,可是我真的不想去做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挺好!”
金錦香點點頭:“嗯,由此覺悟也是好的,聽風園給你了,以後那裡就是你成家立業的地方!”
“多謝老祖宗!”白溪來沒想到自己這麼沒出息老祖宗還肯給他一席之地。
夜晚,金錦香與仇戴天躺在牀上,二人了無睡意。
金錦香笑道:“還以爲是富不過三,出現了紈絝子弟,幸好只是木訥了一些,本性不壞!”
仇戴天點頭:“但願我們的後代裡都能有顆善心。”
當然,這種事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篤定的說一定沒有,畢竟時代和環境不同育養出來的人不一樣。
況且兩個人歲數大了,不想過多的去操心小輩兒的事情,如今天下太平,不出來一個翻天覆地的就好。
只不過小重九的後代裡再也沒出過小重九,這一點令金錦香有些鬱結。
“要不我們再來一次六十大壽?”仇戴天說道。
金錦香搖頭:“別,這剛剛結束還要鬧騰什麼,況且我們的真實歲數都七十多了。”
仇戴天笑道:“咱們要越活越年輕才行。”
“別介,其實這次對外宣佈是六十大壽都已經等於欺騙世人了。”金錦香笑道。
“好好,都聽你的。”仇戴天伸手抱住金錦香。
兩個人如今都屬於快入土的人了,但感情越來越濃,有着隨時面對別離的覺悟和不捨。
只是兩個人不知道的是在這個時間小重九已經長大,只不過在軒轅國
。
滿十八歲的小重九恢復了記憶,只是這一代的記憶裡並不完全,已經遺忘了重九本尊與金錦香的糾葛,其餘的還記得。
記憶最深的便是鬧鬧,前世裡他在鬧鬧的左手無名指做了一個烙印,那是一個紅色的九字印記,與他心口上的一樣。
只不過兩個人的身份懸殊,小重九是窮書生,鬧鬧是郡主。
軒轅國安寧王爺一生平庸,但他只有一個王妃和一個側妃,鬧鬧則是正妃生的,王府裡唯一的女孩,取名軒轅平樂,皇上一高興賜了封號就是平樂。
而今年的平樂郡主十五歲,去城外寺廟祈福的時候遇到了登徒子,被寄宿在寺廟裡唸書的小重九所救。
二人因前世的緣分而產生了感情,但王妃根本就不會答應二人成親,因此平樂郡主與小重九私奔離開了軒轅國。
雖然小重九知道在聖域國有自己的祖家,但他並沒有回去,而是帶着平樂郡主過上平凡的生活。
原本二人在漁村裡過的非常安寧,但有一日小重九救回來一個人,從此這安寧的日子便被打破!
“九哥,這人怎麼跟你長的那麼像呢?”平樂郡主看着昏迷中的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