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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興煙雨樓。
黃昏時刻,嘉興知府張登書站得兩腿發麻,終於等到了龍舟,看着漸漸靠近圍堤的龍舟。
前段時間,省裡傳下憲令,通知他南巡的皇帝臨時改變了行程,打算在南湖的煙雨樓過夜,這可把他給急壞了。按原來的行程,皇帝自吳江南鬥圩大營至嘉興後,在北教場大營過夜,第二天一早進城上煙雨樓,在煙雨樓轉一圈後,過茶禪寺去石門鎮大營住宿,皇帝南巡一路的安危勻由鎮守各地的大營負責。
乾隆皇帝已經七十歲了,這是第五次南巡了,他對煙雨樓有着特殊的愛好,每一次南巡都要登上煙雨樓。這次也不例外,在路上就盤算起來,這次南巡離上一次過去十五年了,自己年歲大了,這輩子只能再南巡一次了,自己的爺爺康熙皇帝也只有六次南巡,作爲晚輩是不能超過老祖宗的,以前每次遊覽煙雨樓都如走馬觀花,在煙雨樓停留的時間實在太短了,這次修改一下行程,自南鬥圩直達南湖,在煙雨樓過夜,這樣時間就寬餘多了。
皇帝一句話,下面就跑死了人,現在突然要到煙雨樓過夜,雖說煙雨樓四面環水,無法靠近,但嘉興城內沒兵馬,更何況煙雨樓只是個湖中的小島,上多人了就轉環不開,張登書只好採取緊急措施,煙雨樓禁止遊船進出,又招募了大批的民工,在島的四周環水趕打木樁,連接起鐵鏈,又在鐵鏈上系起警鈴,防止有刺客潛水突進,經過日夜趕工,這一工程總算在皇帝到達的前一天完工,張登書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點,但他要真正的放心,還要等皇帝走了之後。
龍舟漸近,張登書的心又一次的提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迎接南巡聖駕,本來迎接聖駕是一件美事,但到了他的身上卻變成了一件苦差,只要一想起皇帝要在煙雨樓過夜,心裡就忐忑不安,生怕出一丁點差錯。
龍舟靠上堤岸,乾隆皇帝就出現在甲板上,等候在堤壩上的官員們在張登書的帶頭下,一撣馬蹄袖便跪倒在地,齊聲恭迎:“臣等恭迎聖駕,萬歲萬歲萬萬歲!”
乾隆向堤壩上的官員虛擡乾瘦的手臂,用還算和悅的聲音道:“平身。”然後在年青力壯的侍衛挽撫下,走下龍舟跨上堤壩臺階。
乾隆用老昏的雙眼看着這個十五年沒來的地方,心中一陣感慨,推開身邊的侍衛,跨步向煙雨樓行去,雖然十五年沒來了,但究竟是熟路,也不用旁人指點,就直入煙雨樓,卻急得一干官吏們大眼瞪小眼,嘉興知府作爲本府的長官,只好緊追在乾隆身後。
直上煙雨樓,乾隆興致勃勃地扶欄遠眺,這時正是黃昏時刻,只見暮色蒼茫,輕煙拂渚,煙雨滿樓,人在高樓有飄飄欲仙之感,湖心島上樓臺亭榭若隱若現,綠柳叢中紅梅點點。
乾隆喃喃自語:“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好一派南國風光,朕次次都沒有看夠,恨不能長住於此。。。。。。”
張登書機靈一動,湊前道:“皇上喜愛江南風光,猶愛這南湖煙雨樓。如今我大清國力鼎盛,國庫充盈,皇上不如帶走這煙雨樓的圖紙,回京後按圖紙在皇宮海子裡照樣建造,也花不了多少銀子,這樣皇上就可以就近遊覽煙雨樓了。”
乾隆低頭一想,立即大爲高興,道:“愛卿果然忠心事君,關心朕躬。”
張登書恭聲道:“臣理當爲皇上效勞,臣這就讓人去取圖紙。”
乾隆笑眯眯的點頭,大爲讚賞張登書的機靈。看罷遠景,在張登書的陪同下,乾隆跨進了大廳,大廳內佈置與十五年前一般無二,當面就是一張錢陳羣所書的《趙孟頫耕織圖》詩屏,乾隆看到這面詩屏時,頓時又傷心起來,這屏風上詩詞依舊,可是人卻再也見不到了。
錢陳羣是嘉興人,曾在南書房任職,常爲乾隆講解經史,乾隆與他談今論古,稱爲“故人”,二十多年前因病告老還鄉,前幾次南巡過嘉興,錢陳羣都隨地方官前往迎送,六年前他去世了,這次地方官都來了,只缺這個“故人”,又見到這面詩屏,怎能不讓乾隆傷心?見物思人,差點掉下眼淚。
“來人,取筆墨。。。。。。”
乾隆提起狼毫,在一幅宣紙上揮毫寫下一首悼念故人的詩句:
“今斯今也昔斯昔,
柳尚柳兮梅尚梅。
一讀錢家書趙句,
愴然弗忍更徘徊。”
寫完後擲筆於案,仰天喟然長嘆,一股濁流從眼睛中流出,老了,也許用不了幾年,自己也要像這位故人一樣離開這個人世,丟下這個龐大的國家了。。。。。。
乾隆再也沒有了剛到時扶欄遠眺時的勃勃興致,年老的身軀越發覺得倦了,於是隨便用了點晚膳,便提前休息,可是翻來覆去直到半夜也睡不去,在朦朦朧朧睡夢中與錢陳羣這個故人切磋起詩作起來。
“砰”“砰”兩下火槍發射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響起,小島上立即警鈴大作。乾隆在睡夢中霍然驚醒,心中一片憤怒,難道朕這個堂堂天子,遊個南湖也要被人刺殺?現在整個小島上大內高手如去,刺客想要輕鬆的混進來,那是做夢,他也不擔心,從牀上坐起,伸手取過一件衣服披在背上,在幽暗搖戛的燭光下霍然發現,在他的御榻前面不遠處,擺放着一張九龍寶座,九龍寶座上大馬金馬的坐着一個穿着白色漢服的年青人,正用一種戲諧的眼光在靜靜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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