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孩的東西,我纔不要。”許夏然拒絕了這顆糖。
“這個東西纔不分小孩還是大人,你難道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嗎?每天吃一顆糖,然後告訴自己,今天的日子果然還是甜的,拿着吧。”餘昕說道。
這句話好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聽到過?許夏然有些疑惑。
她吃了這顆糖果,果真心情好了很多。
想想也是,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又要不了自己的命,既然他不喜歡,自己又何必非要那麼卑微,這本來也不能說是怪吳肖陽,他既然喜歡處女,就找處女,自己不能因爲自己不是處女,就抨擊那些喜歡處女的處男。
“不哭了吧?不哭了,我就送你回家。”餘昕一臉溫柔地扭着頭看着許夏然。
“反正現在也不好打車,就送我回去吧,我在海豐花園小區。”
“海豐花園小區?”餘昕疑惑地問道。
“你也不相信我能住得起那麼高檔的地方吧,我是這個小區旁邊的藍天社區,因爲沒人知道這個社區,所以我就只能說這個小區,每次我都是從這個小區下車走回去的。”許夏然嚼着糖說道。
“我知道那個社區。”
“看來你對那一帶很熟悉嘛?你住在哪裡?”許夏然問道。
“我……我住的跟你不在一條道上。”餘昕說道。
“哎,你叫什麼名字,我都見過你好幾次了,你是不是在Newlife工作啊?”許夏然問道。
“我的名字不重要,我在哪裡工作也不重要。”餘昕淡然地回答道。
“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幹嘛要搞得那麼神秘,我對你也不感興趣。”
“你的記憶力算是很好嗎?每次見到我都能記得那麼清楚。”餘昕想證實這個問題。
“我記憶力算不得上好,我高三的畢業的時候生過一場病,發了一場高燒,好了之後,好像對高中的記憶有些淡化。我媽帶我去醫院問醫生,醫生說這是一種選擇性遺忘的病症,總是先遺忘近期的記憶。所以我高中時候的記憶都忘得差不多了,除了那段記憶,別的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許夏然一直記不起自己,原來是這樣一回事。
餘昕突然覺得自己身上又多了一件重任,幫助許夏然找回高中時候的記憶。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許夏然問道。
“藍天社區到了。”餘昕說道。
“好吧,既然你不告訴我就算了,反正我們以後可能也不會見面的。”許夏然說着拉開了車門。
“不,我們以後會再見面的。”餘昕在車內說道。
許夏然回到家裡的時候,顧茜茜已經睡了,她脫了自己的內衣,拿着剪子給剪得亂七八糟,對她來說,這不是內衣,而是一件令她感到羞恥的東西,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要買這樣的東西了。
她看到自己書桌上那罐裝滿糖果的罐子。
這麼多年,她去哪裡都帶着。她也不知道這罐糖果是誰送給她的,她也知道對自己有什麼意義,可是這罐糖果一直帶走身邊,糖果的保質日期早都過了。她從來沒有嘗過這些糖果的味道,花花綠綠的糖果已經成了一個裝飾。
許夏然意識到,怪不得那個人給自己糖果的時候,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那天晚上,許夏然一夜未眠。
她跟吳肖陽這麼多年的感情一幕幕在她腦海中回放,她對吳肖陽有時候愛情的成分要遠遠少於熟悉的程度。彼此太熟悉對方,纔會覺得對方那麼重要。
第二天許夏然頂着黑眼圈去上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前幾天因爲男朋友來回國,興高采烈,今天就面如死灰。
“餘總,這是幫你調查的許夏然的個人資料。”陳穎把一個資料袋遞給了餘昕。
“你出去吧。”餘昕說道。
“許夏然,25歲,雜誌社記者,大學時期交過一個男朋友,男朋友國外留學,住在藍天社區,跟大學室友一起合租。”餘昕看着資料唸了出來。
“果真,許夏然還是那個許夏然,她有男朋友這件事情也是真。如果我公然破壞她與她男朋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那我不是在挖牆腳嗎/”餘昕自言自語說道。
“餘昕,李凌墨那件事情總算告一段落,看來那件事情並沒有影響到公司的手錶銷量。今天聽簡然說,他們銷售部的銷量這幾天都有上升的趨勢。”謝之墨去總裁辦公室說道。
“之墨,我問你一件事情,怎麼追一個女生,尤其是在這個女生還有男朋友的情況下?”餘昕突然問道。
“你有沒有聽我剛纔給你彙報的共組情況,你小子不是一直以工作爲重,從來不關心女人嗎?再說了,有哪個女人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不是我的事情,是我一個朋友。”
“我們餘總裁竟然還有朋友?”
“不幫拉到,工作彙報我已經聽到了,我請你離開我的辦公室。”餘昕說道。
“真是沒法跟你開玩笑,追女孩就是要時時刻刻出現在女孩身邊,女孩對你形成一種依賴感,你就已經成功了一半。追女生還得有耐心,要知道多送禮物,這都是我這麼多年的經驗。當然了,遇到一些特殊的女生就除外。”謝之墨說着離開了辦公室。
餘昕最想確認的就是許夏然是否現在還與她男朋友保持着一段親密的關係,有沒有已經發展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
他覺得冒然地問她這個問題有點唐突,更何況還在許夏然不認識自己的情況下。
下午,許夏然雜誌社開會,主編告訴了許夏然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因爲許夏然被誤認爲是奸細的事情被社長知道了,社長最痛恨這種偷雞摸狗的人,在沒弄清楚事情的情況下,就擅自開除了許夏然,主編只是把這個不幸的消息傳達給了許夏然。
許夏然接到自己被開除的消息時,簡直五雷轟頂,從畢業就一直工作的地方竟然要開除了自己,果真工作跟男人一樣,說拋棄你就拋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