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智大師單膝垂在地上,額頭間禽滿了汗珠子,一隻手掌按着自己的胸腔,那裡疼痛萬分,被啃食的滋味寸寸割心。
那身穿藍色衣衫直至臉額,看不清面目之人,站在靈智大師不遠處,發寒的笑着,說道:“普度寺十大高僧,果真是佛禪高深,竟可爲了一名陌不相識的孩童,不顧自己的性命,在下佩服之極啊!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很痛苦的!”
說完,那藍衫之人目光狠狠的看了一眼李小易,他此行的目的是擊殺李小易,如今靈智大師不可動彈,若一動彈,他體內的血蠶啃食經脈的速度就會加快,那麼他死的就更加的快,再善良之人,也不會拿自己性命玩笑,旋即眼眸兇光一閃,手掌曲成半月狀,俯身抓向李小易而去。
李小易剛被那藍衫之人踩住了頭顱,那輕輕的一腳,看似平常無奇,其實猶如擎天霹靂,弱如李小易這般,怎能承受的住,此刻他只感覺,頭暈目眩,氣血翻騰,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並且體內青綠色液體一陣陣的發寒發熱,此刻的他,比死都要不如。
眼看那身穿藍衫之人凌厲勁風的手掌,快速的向自己殺來,一股寒意直衝腦門,李小易眼眸瑟瑟發抖,心中苦痛萬千,暗道:“此刻,殺害自己孃親與爹爹之人就在自己眼前,自己竟如蝦米,等待屠殺,真是有違人子,身爲人子不能盡孝,更加不能爲雙親復仇,堂堂男子生於天地間,連芻狗都不如!
李小易越想氣血越加的翻騰,股股的血液開始翻滾,不禁間想起了大哥哥,大哥哥如此信你,將仙劍門聖物交與自己,不料,自己有負大哥哥重託,仙劍門的聖物還沒有在自己手掌放穩,竟被藤條融化了,當初還氣勢旦旦的答應大哥哥爲他伸冤報仇,自己真是無能之極。
頓時間,體內旋繞自己體內的綠色液體,在劇烈的氣血翻滾下,旋轉的速度越加的快速,旋即那青綠色液體被氣血衝撞的固定不動,那青綠色液體絲絲的翠綠色波形力量,融入了李小易翻滾的氣血中。
隨即,李小易就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全身燥熱難當,猛一擡頭,卻看見那身穿藍衫之人充滿凌厲勁風曲掌,正迅捷的像自己天靈蓋砸來,只是一瞬間,就可以使李小易腦蹦劇烈而亡。
李小易全身燥熱,血液翻騰,熾熱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身穿藍衫之人,撕裂的大吼:“啊……“旋即已經緊握成拳的手掌,對着只是瞬間落至自己天靈蓋的曲手,帶着剛勁的凌厲與之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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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啊!”李小易大呼一聲,撲在地面上的身體,拖拉着地面,身後劃出了一道血線,倒飛了數米,方纔停下。
而那身穿藍衫之人也是退了三四步,面容驚愕的看着李小易,喊道:“怎麼可能?你竟生生接下了我一記鷹王爪!小王八蛋,我此刻也算明白上面人爲什麼誓死殺了你了!”說完,眼眸寒光大盛,腳掌
一踏地面,“騰”的一聲,衝向李小易,勢必一擊將李小易斃命。
“阿彌陀佛,老衲今日就算是死,也要阻止你妄殺生靈!”靈智大師,身形一閃便是現於李小易身旁,輕擡乾枯的手掌,與那身穿藍衫之人對上。
“碰”
那藍衫之人在空中急急的旋轉,墜於地面,一抹血跡掛於嘴角。
一掌將那藍衫之人擊落,隨即靈智大師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充滿皺紋的臉額,變的蒼白無血色,唸叨:“善哉,善哉,孽障,你屠殺整座村莊,又養育如雪蠶這般邪毒之物,今日就算是油盡燈枯,也要將你擊殺!”
李小易整個嘴脣都是鮮血,臉色蒼白,帶着微軟的氣息,微微睜眼看了看,擋在自己身旁的大師,方纔大師爲了救自己不顧自己性命,竟被那什麼血蠶啃食,使自己陷入嚴重的重傷狀態,而此刻又不顧及自己安危挺身而出,不禁間鼻頭髮酸,一滴淚差點墜落,如今他的雙親被殺,自己生活的村子也沒有了,而在此刻還有人不顧及所有的保護自己,那種心情比什麼都甜蜜。
那身穿藍色衣衫之人,狼狽的從地面的爬起,眼眸有些懼色的看着靈智大師,旋即笑起來,說道:“靈智啊靈智,看來你是真打算以死相拼了嗎?”
靈智大師,臉色蒼白,雙手合十,脊背挺的發直,儘管體內血蠶撕裂的啃咬着自己的經脈,他也硬硬的按下了,唸叨:“阿彌陀佛,施主,你作孽深重,老衲垂死也要擊殺你!”
“哼!大和尚,你越是運轉體內的佛力,血蠶啃食的速度就越快,何必呢?”藍衫之人語氣微微的軟了些,若是與靈智大師單獨相鬥的話,他當然不是對手,普度寺六大高僧的名聲,普天下誰人不知。
靈智大師眉頭髮抖,唸叨:“施主,你這是在拖延時間,使我體內的血蠶儘快的啃食我的經脈嗎?竟然如此,那麼,就地正法吧!”
旋即,靈智大師,雙掌合十,掛與脖子上的紫紅色佛珠,瞬間脫出,晶瑩的泛着紫光,然後慢慢的變大,每一顆猶如三四十丈般大,而後落入地面,將靈智大師與那身穿藍衫之人圍住,漸漸的融入了地下,旋即地面上匯成了一道方圓幾百裡的佛印,裡面密密麻麻的佛語,璀璨的發着金黃色的光芒。
“梵音陣”那身穿藍色衣衫之人,肩頭一顫,只要身處這大陣之內,就不易的走出去,除非將對方擊殺,不然就算是對方不動手殺你,並且的你的實力不及對方,你就會永遠的在這個圈子內。
“老和尚,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真當老子怕了你嗎?”那身穿藍色衣衫之人,一見到靈智大師施展如此厲害的陣法,心中懼怕無比,擡眼看去,但見靈智大師臉色枯黃,想必他此時強行的運起佛力,他體內的血蠶啃食的經脈,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隨即,膽子也是打了一些。
隨即,那身穿藍色衣
衫之人,手掌曲成半月狀,手臂張開,懷中似有一明月般,彎曲成圓,而後突然合十,指尖相間,一股大江潮水的濤濤聲音,劇烈的發響,旋即,腳尖一點地面,俯衝靈智而去,只見那身穿藍色衣衫之人的曲成半月的手掌,十指之間,好似有些無形的江水,瞬間四周的氣溫變的寒冷起來。
“寒江攬月手!你是武府之人!”
見得那身穿藍色衣衫之人,竟然使出了武府的絕技,靈智大師大吃一驚,這寒江攬月手,可是武府長老級別方可習練,並且對人的體質也是有着嚴密的配合,必須是體質極寒之人,方可習練,若是成功,定是一名絕世高手。
“老和尚,你惹怒了老子,老子今天讓你死的面目全非!”那身穿藍色衣衫之人,面目猙獰,狠狠的盯着靈智大師,喊道。
“哼,你也算是宗師級別的人物,竟然幹出血洗村民,嗜殺孩童的毒事,武府乃天下正道三派的領袖,竟出現了你這個敗類!”老和尚憤怒的吼道,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的彎了下去,臉額的青筋清晰可見。
話音一落,靈智大師雙手合十的手掌一揮,那遁入地面之下的佛珠,倏然飛出,緊接着,金黃色的佛印大陣中,騰騰,伸出無數筆直的木棍,猶如從地面生長出來一般。
身穿藍色衣衫之人驚慌失措,曲成彎月的手掌,帶着驚濤駭浪的聲響,俯衝而下,對着無數接地而起的木棍襲擊而去。
“彭彭彭彭……”
“寒江攬月手,果真名不虛傳,竟可破我梵音陣!”靈智大師感嘆一聲,旋即就覺得自己喉嚨一堵,一隻雪白的猶如蟲狀的東西,迅速的飛了出來,落入地面,“滋滋滋”的叫,來回的亂跑。
那身穿藍色衣衫之人,寒江攬月手使得爐火純青,將無數拔地而起的鋼棍,劈斷,氣喘吁吁的,低頭一望,那呈紫色的佛珠,此刻已經變小,猶如一根巨石一般,向他襲來,頓時大慌,舍下拔地而起的木棍,曲成半月的手掌對着佛珠擊去。
怎料,剛一擡手迎擊佛珠,身下拔地而起的木棍,“碰”一聲,竄出,刺穿了他的右臂,頓時鮮血爆涌,猶如噴泉一般,旋即,藍衫之人面露絕望之色。
但低頭間,卻看見了一條雪白的猶如蟲狀的東西,頓時大喜,猛然擡頭去看靈智大師。
只見他,雙目無神,面色蒼白憔悴,藍衫之人大笑,說道:“想必那老和尚的經脈已血蠶啃食殆盡了!”話語剛落,靈智大師一口鮮血噴出,跌落地上,而同時方圓百里的金黃色大陣,倏然暗淡,佛珠也是在天空搖搖欲墜。
藍衫之人一見,左手按住右臂,雙腿一彈,嘴角念着口訣,旋即,他腳下忽然現出了一朵猶如白雲狀的東西,而後盤旋而去,還不忘喊道:“從此,天地間,再無六大高增之說了,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