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容琛,你不要太過分!”趙樑晚瞪着陳容琛,厭惡的看着他。
“被我說中了?”陳容琛冷笑。
“譁——”
酒水順着他的頭髮留下,衣服上也盡是酒水。
趙樑晚的這一動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你還真是噁心。”
“到底是誰噁心?”喝了酒的陳容琛似乎是無所顧及,聲音徒然提高了幾分:“既然你這麼下賤,陪那個男人睡還不如陪我,你說是嗎。”
趙樑晚笑了起來:“陳容琛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她早該想到的。
經理看到這一幕,想要上前去教訓趙樑晚,直直的向趙樑晚走去,表情很是憤怒,但這時一隻手攔住了他的去路,經理順着那隻手看去,是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而在那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精裝男人的前方站着一個男人,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又有誰會知道他此刻已經有四十五六歲左右,白色的西裝每一寸都是恰到好處,就連衣服上的樣子和裝飾每一處都寫滿了考究,三七分的向後梳着,模樣看起來很是精緻每一寸都像是完美的雕塑卻又斯文至極,行走的畫報也不過如此。
經理知道,這個人是誰,膽怯的向後退了幾步,想要開口說話卻被男人的眼神制止了。
“對,我就是這種人。”陳容琛笑的有幾分猙獰,手指用力的抓起趙樑晚的下巴:“今天你就是不陪也得陪!”
趙樑晚的臉痛苦的皺起,下巴被人捏的生疼。
“啪啪啪”幾聲掌聲打破了此時的混亂,男人踩着名貴的皮鞋,走到製造這場混亂的兩個罪魁禍首面前,很快有人爲他端來一把椅子,男人慢慢坐下,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下,一隻手支着下巴,另一隻手在椅子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每一聲都讓空氣不由的凝結:“看來我看到了一場好戲。”
男人一開口,低醇的聲音讓人不由得覺得好聽,這樣一個男人怎能不讓人豔羨。
在強大壓力的壓迫下,陳容琛慢慢放下手,有些暈眩的用手扶着桌子。
“你……是誰?”趙樑晚看着男人,熟悉感涌上心頭。
男人溫和的對趙樑晚笑了笑,對着趙樑晚招了招手:“孩子,過來。”
像是魔怔了一般,趙樑晚慢慢向男人走着,眼淚從眼眶中落在滴落,已經說不明白是因爲委屈還是突然涌上心頭的悲傷。
男人溫和的笑了笑,從口袋中取出白色的手帕放在趙樑晚的面前:“給你。”
趙樑晚慢慢伸出手拿過手帕。
男人輕輕的嘆了口氣:“如果我的女兒沒有走失,現在倒是和你差不多大,花樣的年紀,跟我說說吧,這裡發生了什麼,我會幫你做主的。”
在外人眼裡看上去就像是回憶起自己走失的女兒的父親看見一個與女兒差不多大小的姑娘,心軟的爲她主持公道。
經理穿過人羣走到男人身旁,低下頭附身說着什麼,男人點了點頭,說了句:“我知道了。”
當經理擡起頭看向趙樑晚,突然間就愣住了,又看看男人,真像啊,真像。
旁人可能看不出什麼門道,因爲離兩個人太遠燈光也太暗,可經理卻是站在兩個人的身邊,一眼就能看出趙樑晚和男人的相似之處。
趙樑晚低頭看着手帕,怔怔的問道:“我是否見過您?”
男人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指着陳容琛問道:“要我幫你做點什麼嗎?”
趙樑晚看向陳容琛,然後慢慢搖了搖頭:“不用了。”
“確定嗎?”趙樑晚的回答讓男人不由的感到意外,依舊用溫和的語氣問着:“真的不用嗎?”
“不用了。”趙樑晚搖了搖頭:“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真的不用這麼麻煩。”
男人失笑:“突然想起要是我的女兒還在,按照她以前的性格一定會讓我幫她出氣的,只是現在我想她要是還在一定和你一樣。”
看着男人笑起來,趙樑晚也跟着笑了起來:“真的是麻煩您了。”
趙樑晚又轉身走向陳容琛,她將身體站的很直,就算任何人不看好她,她也要驕傲的昂起頭做好她自己:“不管你怎麼想怎麼說,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趙樑晚轉身準備離開,手腕卻被陳容琛緊緊扣住:“晚晚,晚晚我錯了,不要走。”
男人看了一眼旁邊的黑衣人,黑衣人會意走上前,用力的掰開陳容琛的手,陳容琛還想要掙扎,可惜陳容琛不是黑衣人的對手,很快就被黑衣人制服了。
男人含笑看着陳容琛:“以後我不想在這裡看到你。”
陳容琛看向男人,對上男人幽深的眸子,心底莫名的發寒,想要再說些什麼可卻就是說不出口。
男人擺了擺手,黑衣人禁錮住陳容琛將他拉出酒吧。
***起身,如同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真是抱歉,剛纔的事打擾了各位的興致,今天的酒水由我掏錢,各位可以盡興的玩。”男人笑了起來。
所有人歡呼了起來。
經理走上前,指着趙樑晚:“老闆,那她怎麼辦?”
“你跟我來一下。”男人將手插進褲子口袋裡,慢慢離開。
“還不快跟上。”經理叫着發愣的趙樑晚,拉了拉她的衣服。
一道冷光投射在他的手上,經理慢慢收回僵硬的手,男人轉過頭聲音微冷說道:“你也來一趟。”
經理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是是是。”
跟着男人走進專屬的包廂,黑衣人跟着男人走進包廂,同時也有兩個人站在包廂門口。
男人坐在沙發上,雙手交錯的放在腹部,像是個優雅的貴族。
“你……”男人看向經理,眸色未變:“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會有人在這裡鬧事?”
“我,我……”經理額上佈滿冷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位客人,是指明讓她去送的,我不知道那位客人和她認識,我現在馬上就解僱她。”
經理此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兩個人的相似可能只是巧合,但是比起那些,他的工作和命更重要,只是犧牲一個女人而已,當初他會同意這個女人來這裡上班,就是看上這個女人有幾分姿色可以用,誰知道會給他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老闆,這次的事,真的不是我的問題,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男人看着趙樑晚,語氣未變:“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今天的事,只是個意外,我不知道他會在這裡,會惹出這樣的麻煩,很抱歉,我會辭職的。”趙樑晚向着男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做了錯事,就想一走了之?”經理轉頭看向趙樑晚,表情也不在是之前對趙樑晚的笑意盎然亦或者是面對男人的害怕,反而十分兇狠:“還不快給老闆賠禮道歉。”
“我已經道過歉了。”趙樑晚向後退了兩步,顯然被經理的這幅模樣嚇的不清。
“這樣就算賠禮道歉了?”經理笑的猙獰:“還不快跪下求老闆原諒。”
說着就要上去抓趙樑晚,只是他沒有得逞,手腕被人用力的抓住,還能聽到骨頭咯吱咯吱的響聲。
“啊!”經理痛苦的喊叫着。
男人厭煩的皺了皺眉:“不要讓我再看到他。”
“是。”黑衣人拖着經理向門外走着。
“你沒事吧。”男人看着驚嚇的將自己的整個身體貼在牆上的趙樑晚。
聽到男人溫柔的問候聲,趙樑晚回過神,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只是經理他會怎麼樣?”
趙樑晚看着面目溫和的男人,不知道爲什麼從心底就覺得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可她還是一陣陣的發虛,看來是自己最近受到的驚嚇太多了,趙樑晚這樣安慰着自己。
男人的表情不變,說出的話讓趙樑晚不由的驚住了:“他?他去哪裡?”男人指着自己的上方。
趙樑晚不由腿軟,自己好像也惹出了麻煩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置自己,真後悔沒聽俞慕白的話乖乖待在家裡,現在該怎麼辦啊。
趙樑晚低下頭,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生怕他有什麼動作。
男人看着她這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笑出聲:“不用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趙樑晚擡起頭,突然想到男人在她面前提起的走失的女兒,問道:“是因爲您的女兒嗎?”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男人靠在沙發靠背上:“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覺得很有緣分。”
趙樑晚只明白了前一部分的話,對男人後面的話並不是很瞭解。
男人指了指長沙發旁的小沙發:“坐吧,不必拘謹。”
“好的,謝謝。”大佬發話,哪有不從的道理,趙樑晚乖乖的坐在小沙發上,看着男人那張臉,趙樑晚不由笑了出來:“您的女兒一定很漂亮。”
“嗯,她很漂亮。”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笑的很開心:“很多人都說,女兒大多數像了我。”
“看您的樣子,一定很愛她。”趙樑晚笑了起來。
“嗯。”男人的聲音有些沉重:“可是我不是個好的父親,沒有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