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慕白在趙樑晚的臉上咬了一口:“臭丫頭,等你好了在收拾你。”
俞慕白坐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一本正經的說道:“衣服脫了。”
“嗯?”趙樑晚瞪大眼睛,不知道該做什麼,連說話也哆哆嗦嗦的:“我……我覺得,還是不……不用了吧。”趙樑晚拉緊自己的衣服,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俞慕白,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
“乖。”俞慕白摸了摸她的頭,看她這幅模樣,就知道這丫頭又想多了:“就你這個樣子我能做什麼,別亂想,我就是想要幫你上藥。”在趙樑晚面前晃了晃李嬸的那支藥膏,笑的一臉燦爛。
“我……我……我沒有多想。”趙樑晚漲紅了臉,不知道是被俞慕白髮現了自己的想法還是被俞慕白的笑容迷到了,說話也是磕磕絆絆的:“那個……能不能讓……讓李嬸來幫我。”
“李嬸去忙別的事了。”俞慕白欣賞着她臉上的紅暈,笑的愈發燦爛。
趙樑晚垂下眼,害羞的說道:“那我自己來。”
俞慕白好笑的看着她:“你確定你自己可以?”
趙樑晚嘟起嘴:“我可以。”
“傻丫頭。”俞慕白無奈的嘆了口氣:“真不會對你做什麼,你自己來會弄傷手的。”
趙樑晚又不住的臉紅,這樣溫柔的俞慕白真是讓她難以招架:“可是人家害羞嘛。”
“對着害羞什麼,又不是沒看過。”俞慕白摸着她的頭:“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俞慕白挑了挑眉,等着她做選擇。
因爲俞慕白的那句“又不是沒看過,”趙樑晚將整張臉埋在被子裡,悶悶的說道:“我自己來。”
俞慕白將被子從她頭上拿開:“這樣會悶壞的。”
說完伸出手就要幫趙樑晚脫衣服。
趙樑晚拉住俞慕白的手:“你做什麼?”
俞慕白簡單的回給她三個簡單的字:“脫衣服。”
“我都說了我自己來。”趙樑晚用力的拉着自己的衣服。
“你的手現在還不能大量的活動,還是我幫你。”俞慕白一副“我是爲你好”的模樣,找了一個很完美的吃豆腐的藉口。
趙樑晚咬着下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好。”
慢慢的鬆開手。
俞慕白好笑的看着她這一副如同赴死一般的模樣。
“噠——噠——噠——”上衣的扣子被人一顆顆的解開,趙樑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閉起眼睛不敢睜開。
俞慕白用手指輕輕的將藥膏在趙樑晚身上塗抹着,他的動作很輕,好像只要稍一用力就會碎掉。
趙樑晚身上的傷痕很多,觸目驚心的,讓俞慕白的臉色也越發冷凝。
“疼嗎?”俞慕白心疼的問着。
趙樑晚知道他在問什麼,搖了搖頭“不疼。”
“傻瓜。”俞慕白的指尖有些溫涼,卻很輕柔,將趙樑晚額間的碎髮撩開,額角上有一個淡淡的傷痕,已經褪去了傷疤的猙獰露出淡粉色的印記。
指尖在額角摩挲,輕輕擦拭着藥膏。
藥膏的味道很好聞,沒有草藥的苦澀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清甜,聞起來很舒服。
趙樑晚伸出手,抓住俞慕白的手,看着他,竟有些可憐的意味:“都已經過去了,別再冷着臉,笑一笑嘛。”
“嗯……”俞慕白只是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趙樑晚抓過他的手將手背貼住她的脣瓣:“好了,不要生氣了。”
“唉。”俞慕白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想他現在不止是要消氣,還需要泄火,這磨人的小丫頭:“你怎麼會這麼折騰人。”
俞慕白俯下身,在趙樑晚的脣瓣上咬了一口,覺得咬了一口還不夠,不由得加深了這個吻,怎麼可以只讓他一個人難受,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小丫頭。
對於俞慕白的熱情,趙樑晚還真的是難以招架。
俞慕白突然站起身,急匆匆的走出房間,背影看上去和落荒而逃沒有多大區別。
趙樑晚看着自己一絲不掛的身上,迅速的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俞慕白靠在門板上,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呼吸,點燃一支菸,慢慢的從房間門口走向書房。
手機鈴聲在耳旁不停地響着,趙樑晚從被子裡探出頭,伸出手從牀頭櫃上拿過手機。
“喂,學長。”
“晚晚最近很忙嗎?”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趙樑晚了,突然間很想念。
“沒有。”趙樑晚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學長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只是……”林秋風沉吟一下,然後想到趙樑晚已經有了男朋友,不可以給她太大壓力,同樣也不可以讓她現在就發現自己的這些心思:“我只是那天去了學校,順便路過你教室,沒看你,所以問問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林秋風的話說的是滴水不露。
“只是下樓時沒注意,把左胳膊摔骨折了。”
趙樑晚輕描淡寫的說着自己受傷的經過,沒有告訴林秋風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
“很嚴重嗎?”林秋風不禁擔心起來。
“已經拆了繃帶。”趙樑晚沒有聽出來林秋風不同尋常的關心,只是覺得這是朋友關心朋友:“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痊癒了。”
“你現在住在哪裡?我去看看你。”林秋風有些不放心的問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作爲一個學長探望受傷的學妹。”林秋風掩飾住自己的感情,讓自己儘量表現的不要太明顯,只要不讓趙樑晚發現就好。
“我沒事的。”趙樑晚想到面對林秋風有些無禮的俞慕白,趙樑晚就有些歉疚,還是不要讓學長再被俞慕白擠兌的好:“沒關係的,學長你不用來看我,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像是爲了說服林秋風,趙樑晚又加了一句:“真的好多了。”
林秋風不想讓趙樑晚太過爲難,掩下心底的苦澀:“好,那等你好了,一定不可以在拒絕我的邀約哦。”
“當然。”趙樑晚也笑着回答。
掛斷電話,趙樑晚瞪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腦子裡依舊是亂哄哄的。
這些天她想了很多,可是仍然想不起她在昏迷的時候看到的那些畫面,哪怕回想起來,也只是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清楚,就好像自己待在黑色的世界,被所有人遺忘了。
甩了甩頭,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個乾淨:“趙樑晚,你清醒一點,只是個夢,那只是個夢。”
俞兆康將一疊照片甩在沙發上:“看看,看看,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一天天都在做什麼,只知道想着女人!”
陳容琛看着嘴上說着生氣,其實心裡巴不得俞慕白落馬的俞兆康,不由得嘆了口氣:“爸,這都是什麼?”
“要不是我讓人跟着他,怎麼會知道他最近在做什麼?”俞兆康的身體向後靠着,胳膊橫在沙發的靠背上:“兒子,你放心,現在就等着他犯錯,然後給他致命一擊。”俞兆康眯起眼睛,完全沒有一副做父親該有的樣子,也是,怎麼會有父親盼着自己的兒子不好呢?
陳容琛搖了搖頭:“爸爸,這些俞慕白不一定沒有發現的。”
陳容琛好心的提醒着俞兆康要小心行事,否則後果也是很難承受的。
“兒子,爸爸做事,你放心,我已經讓我的人小心行事了,一定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只要他一出事,你就有機會了,爸爸可一定不能放過這些好機會。”俞兆康面對陳容琛時完全就是一副慈父的模樣。又想起了什麼,俞兆康好心的對陳容琛說道:“兒子,趁現在有機會多接觸接觸林佳佳,不管是什麼機會都不要放過,多製造一些偶遇,這樣你的機會更大一些,等你拿下林佳佳,你手裡的籌碼也會更大一些。”
“爸爸!”陳容琛對俞兆康這樣的話有些厭煩:“我說了我不喜歡那個什麼林家大小姐的。”
“我知道,但是爲了以後,你委屈一下自己。”俞兆康好言相勸,想讓陳容琛有一些實質性的行動:“等拿到一切,到時候你喜歡誰,和誰結婚,爸爸都不會管的。”
陳容琛被俞兆康的這一番說辭說的有些心動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做一些犧牲也未嘗不可:“爸爸,你說的是真的嗎?”
“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俞兆康慈愛的看着陳容琛:“只要你肯做這些,拿到一切後,你想怎麼做爸爸都沒有任何的話說你。”
“好。”陳容琛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條件,確實有很大的誘惑力,所以他答應:“我答應你,不過爸爸,你要記住你的話,可不要騙我啊。”
“爸爸怎麼會騙你呢?”俞兆康有些無奈的看着陳容琛:“你是爸爸的兒子,爸爸騙誰也不會騙你呀。”
“謝謝爸爸。”陳容琛笑了起來,既然是要做一些實質性的行動,那自然對很多事情要有一定的瞭解,比如這個讓俞慕白可以奮不顧身的女人:“爸爸,你剛剛說的那個女人,能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嗎?說不定會用的到呢!”
“我想想。”俞兆康滿意的看着陳容琛,這纔是他的好兒子:“這個女人的名字好像是叫趙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