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慕白防止她摔倒,伸出強有力的胳膊摟住了趙樑晚的纖腰,把她往自己身邊拉,瞬間他們的姿勢就變成了趙樑晚和俞慕白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趙樑晚一擡頭,就看到了俞慕白深邃的眼睛,不禁迷失了進去。而俞慕白也看到了,她因爲剛吃完飯而紅撲撲的臉龐。
十幾秒之後,聽到外邊門童給俞慕白送鑰匙的聲音。
兩人都猛然間清醒,趙樑晚條件反射性地後退幾步,站直了身體。俞慕白也是乾咳一聲說“給我吧!”
拿了車鑰匙後,對趙樑晚說“我送你回家吧,”然後就徑直往前走,也不管趙樑晚跟不跟得上。
送到趙樑晚樓底下,他對趙樑晚說,“你上去吧,我回去了,”說着就開車離開了。
趙樑晚目瞪口呆的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子,狠狠的踢了一下週圍的牆,然後跺着腳向樓上走去。
其實俞慕白對於今天看趙樑晚看呆有種懊惱的感覺。他一直都知道趙樑晚是很漂亮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可以讓他看呆,畢竟她見過很多比她更漂亮的女人都沒有感覺。
到最後,俞慕白都沒有想到原因,只能放棄,再說他也不是那種糾結的性格。
第二天,趙樑晚想到了她應該把以前在咖啡館的工作給辭了,畢竟她已經找到了更好的,而且如果直接不去上班,他們已經簽了合同,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不論如何,她都要去一趟。
但是她有一點忐忑,害怕他們會不放她走。而且這樣的感覺在趙樑晚去咖啡店的路上變得越來越大,使她感到特別的不安。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想了一下,決定給俞慕白打個電話,可是俞慕白的電話一直在通話中。
趙樑晚沒有辦法,就給俞慕白髮了短信,說“我去辭了咖啡店的工作。”然後就義無反顧的走進了店裡。
剛進去,老闆娘就迎了出來,“小晚啊,你怎麼纔來呀!”說着就拉着她的手往包間走去,邊走邊說“王老闆在這裡等了你好久了,趕緊去吧!”
“姐,我是來辭職的…”趙樑晚邊說邊想掙脫她的手,但是那個老闆的胳膊出奇的有勁,她抽了幾次都沒有抽出來。
老闆聽到了趙樑晚這麼說,才停了下來,但還拉着她的手問“小晚啊,爲什麼要辭職呢?你在這裡不是乾的好好的嗎?你可是我們店裡最有前途的人呀!”
最有前途,趙樑晚心裡在想去它的有前途,一個服務員而已,誰覺得有前途誰去幹吧,反正她現在是不會幹了。
其實,她知道老闆說的有前途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去給有錢人當小三嗎?她可是有節操的人,就算要勾搭也要找一個未婚的。
但是她面色不變,甚至是笑得更燦爛了,說道“姐,不是我不想幹了,而是有人不准我幹了。”
“誰想,誰不准你幹了,我去跟他說。”老闆特別憤怒的說,好像那個人擋了趙樑晚的發財路,而她在替趙樑晚打抱不平。
“你說沒有用,他不准我幹就是不準幹。”趙樑晚淡淡的說,“再說他是我老公,他說不準我幹,我也肯定要聽他的呀!”
“那你這是一定要走了?”老闆的語氣開始變的不爽快,也沒有再拉着她的手。
“對不起,姐,我今天一定要辭職,我們把合同解除了吧!”趙樑晚肯定的說。
“想走啊,可以,只要你把違約金拿出來。”老闆淡淡的說,其實這也是複合情理的。
“多少錢啊?”趙樑晚想不貴的話就賠吧,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一千萬!”
“你是來搶錢的吧,只是一個服務員而已,違約金怎麼可能這麼貴。”趙樑晚驚呆了。
“怎麼不可能,你籤的是三年的合約,這樣我的損失會有多大。”老闆是不想放趙樑晚走的,畢竟她長的很漂亮,可以給她招來很多的顧客。
“三年?”趙樑晚不可置信的問,她再有兩年就畢業了,怎麼可能籤三年的服務員。
但是趙樑晚又想起了籤合同那天,她好像都沒有看就簽了,這下她真是悔不當初啊。
“想起來了吧,想起來就跟我走吧,現在開始上班,去把王老闆伺候好了,伺候不好我剝了你的皮。”說完就直接對趙樑晚說,她們倆已經撕破臉了,沒必要再說那些有的沒的。
“不,我不去,我還是學生,你的合同沒有用。”趙樑晚掙扎着說,她知道合同是有效力的,她只能用這樣的話來拖延時間,希望可以等到俞慕白來救她。
“不去,由不得你。”老闆發起了狠,直接就想把趙樑晚扯進包廂。
“不,我死也不去。”趙樑晚死死的拉着包廂外面的柱子,她知道一旦進去,那她就毀了。
不僅如此,她還在吼“救命啊,救命啊。”
老闆眼疾手快的將她的嘴捂住,並且加大了拉扯趙樑晚的力度。
但是還是晚了,隔壁的包廂走出來一個人問,“這是怎麼了呀,還喊救命,我說,老闆你們這拉拉扯扯的在幹嘛呢?”
“沒什麼,沒什麼,都是這死丫頭不懂事,驚擾了陳先生,實在是對不起。”老闆還是害怕的,她讓趙樑晚做的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活。
而且,她這來的都是有錢人,這位陳先生也是大家族的公子,還自己創作了公司,今天是和幾個朋友來咖啡店喝咖啡,談事情。
“不,有事,有事,她讓我去買身伺候人,我不去,她就逼着我去。”趙樑晚可憐兮兮的說,說完還緊緊的抱住了她本來在拉的柱子。
那位陳先生被趙樑晚的舉動給逗笑了,“我說,這位姑娘,你一直都是這麼有趣的嗎?”
趙樑晚瞪了他一眼,然後在心裡默默的翻白眼,有趣個毛線啊有趣,我想的是你來救我不是來笑我。
但是她面上不顯神色,而且更加可憐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別求我,我是不會救你的,我只是來看熱鬧的。”陳先生說完後就躲的遠遠的,並且拉了張椅子,悠閒的坐下來,要了一杯茶獨自喝了起來。
“氣死我了。”趙樑晚牙都要被咬碎了,但是也沒有辦法。
老闆看到陳先生沒有想要理這件事的意思,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起來,叫了幾個人來拉趙樑晚。
趙樑晚感到很害怕,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或者說她從來沒有這麼恐慌過,其實在她心底還在期望俞慕白可以來,他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俞慕白的老婆。”趙樑晚在想起了俞慕白後就在那邊喊,反正她已經在俞慕白跟前說了很多遍了,俞慕白也沒有反駁,現在再說一次又能怎樣。
“嗬,你是俞慕白的老婆,那我就是俞慕白他媽。”老闆根本就不信趙樑晚的話,也是,俞慕白的老婆誰會在這樣的小咖啡店幹活,一個月3000塊,一看就是騙子。
而在陳先生聽到趙樑晚是俞慕白的老婆的時候,將本來喝進嘴巴里的一口茶“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我真的是俞慕白的老婆,你相信我。”趙樑晚還在極力的勸阻着老闆,並且狠狠的看着那邊噴茶的某人,以威脅的眼神向他說,不幫她就不要搗亂,不然她不會放過他。
陳先生看到了她的眼神後又是一口茶噴出,他對趙樑晚的興趣更大了,不過還是先走了,因爲茶噴的衣服上都是,需要趕緊去收拾。
“那你拿出證據來呀,沒有證據就不要說大話。”老闆伸出手要證據,雖然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認爲趙樑晚是胡說,但還有百分之一呢,不是嗎?
“我…我…我…”趙樑晚說不出話來了,她要拿啥來證明呢,她又沒有真的和俞慕白結婚,其實最好的證明就是俞慕白親自來承認。
“看,拿不出來了吧,我就說嘛,俞慕白怎麼會看上你這種服務員,一定是你不要臉,還是在這裡做夢的吧。”老闆毫不留情的罵道。
“是誰說她在做夢啊。”趙樑晚剛想回罵她,就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趙樑晚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本來就紅的眼眶眼淚刷就下來了,他真的來了。
看到趙樑晚哭了,俞慕白趕緊推開還在拉扯趙樑晚的人,緩緩走到她跟前,溫柔的說“好了,別哭了,我來了,沒事了。”
當他看到趙樑晚的短信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他是闖了好幾個紅燈過來的,不過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老闆也是看呆了,原來趙樑晚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是俞慕白的老婆。下一秒,就傻了,她竟然讓俞慕白的老婆去伺候人,她竟然得罪了俞慕白,那她以後在C市還混的下去嗎。
老闆慢慢的將身子縮了縮,想讓俞慕白忽略她,但是怎麼可能呢,俞慕白來是幹什麼的?
“等一下,老闆,怎麼想走了呢,不是想讓小晚去伺候人嗎?”俞慕白看都沒看老闆,感覺到她要走了,就冷冷的說。
“沒有啊,她是我們咖啡廳的服務員,是簽了合同的,我想讓她去幹活,沒有讓她去伺候人。”老闆雖然害怕,但爲了以後還能再開下去,還是勉強的解釋。
“真的嗎,你來說。”俞慕白顯然不信老闆的話,轉頭問趙樑晚。
“她騙人,她就是想讓我去伺候那個王老闆。雖然我們有合同,但只是服務員,又沒有要我去陪客人喝酒。”趙樑晚覺得她的靠山來了,就應該告狀不讓自己被欺負。
俞慕白對於趙樑晚的坦誠也是很高興,最起碼沒有給他掉鏈子。
“那現在的意思就是合同的問題了,那賠違約金就可以。”俞慕白覺得這件事情很好解決。
“要一千萬啊,我沒有那麼多錢。”趙樑晚低下了頭,她連15萬都還不起,不要說一千萬了。
“這麼多啊。”說着,俞慕白環視了下這個咖啡廳,覺得雖然還不錯,但是一千萬應該可以買了吧。
“那這樣吧,我給你一千萬,你把咖啡廳賣給我。”俞慕白對老闆說,“你也不用在拿什麼了,所有的我都要了。”
“這不行啊,我家裡全靠這個咖啡店養活呢。”面對家裡最重要的經濟來源,老闆堅定的對俞慕白說。
“那你是要拿着錢走呢,還是沒有錢就直接走呢。”俞慕白淡淡的問。
這下,不只是老闆被嚇到了,趙樑晚也是。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無恥的話,不給賣就直接搶,這就是有錢有勢的人嗎,就算欺負了別人也讓別人心甘情願的受着。
最終老闆拿了俞慕白的一千萬走了,咖啡館到了俞慕白手裡,趙樑晚的合同自然也是沒有關係了。
通過這件事後,趙樑晚覺得更對不起俞慕白了,還讓他花了一千萬。可是俞慕白說,“我是看到了這間咖啡館的潛在價值纔買了,不只是因爲她。”
但這樣的話不僅沒有讓趙樑晚感到難過,反而更加感激俞慕白。趙樑晚是一個知道感恩的姑娘,只要有人對她一點好,她就會加倍的還給他。
而且俞慕白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每天對她那麼好,不僅爲她找工作,還在她有危險的時候第一個趕來幫助她,這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她想,她對俞慕白動心了,每天都想他的好,想他的壞,想他深邃的眼睛,想他在她哭了的時候露出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