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月過後,她不會再任性了。
“你先下去吧,我有點累,想去休息了。”俞老爺子坐在椅子上,聲音疲憊的說道。
“是。”俞則雅點了點頭,離開了書房,走下樓。
此刻趙樑晚和李歡顏不時的交談着,俞慕白閉目眼神,趙樑笙看着雜誌,俞兆康坐在客廳倒是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怎麼樣?”俞慕白並沒有將眼睛全部閉合住,在看到俞則雅下樓,很自覺的空出一個位置給俞則雅。
俞則雅坐到俞慕白身邊:“還好。”
俞慕白笑了笑小聲問道:“被發現了。”
趙樑晚輕聲應了一聲:“嗯。”
“我就說這個方法行不通,你還不聽。”這個方法也就可以騙一騙李歡顏,對俞老爺子來說,俞則雅的這點小把戲根本就算不了什麼,根本就騙不了俞老爺子,被發現也是必然的。
“反正現在不是沒事嘛,亞瑟呢?哪裡去了。”俞則雅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看到亞瑟的身影。
“去了洗手間。”俞慕白聳了聳肩。
“哦。”俞則雅點了點頭。
“你回來了。”趙樑笙擡起頭看了一眼回到客廳的亞瑟。
“嗯。”亞瑟點了點頭。
在客廳小坐一會,俞則雅送亞瑟離開,俞慕白送趙樑笙和趙樑晚回公寓。
俞則雅打算開車將亞瑟送回趙念安的公寓,因爲她還有話想要對趙念安說。
“你……心情似乎不太好?”亞瑟看着俞則雅的臉色,稍稍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有。”俞則雅搖了搖頭,然後又說道:“今天真是謝謝你,陪我演了這齣戲。”
“不用感謝我。”亞瑟笑着說道:“我不過是依着叔叔的命令做事,你這樣感謝我,我還真有點惶恐。”
俞則雅笑了起來:“你不用覺得惶恐,不管怎麼樣今天還是非常感謝你,雖然指示是大叔下的,但是陪我演這場戲的人卻是你,還是要謝謝你。”
亞瑟有着不好意思的揮揮手:“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接受你的道謝了。”
“你其實是去找叔叔的吧。”雖然俞則雅一直在嘴上說着要送他回家,其實一直都是在往趙念安住的酒店那邊行駛,連他住在哪裡都沒有問一下。
俞則雅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抱歉,我……”
“沒事啦。”亞瑟不在意的揮揮手:“像叔叔那麼優秀的男人,會被很多女人喜歡是正常的事,我只是隨口說說,不用覺得對不起的。”
俞則雅覺得自己還真的是有些過分了,怎麼能打着送亞瑟的旗號去找趙念安,怎麼說都應該先送完亞瑟以後再去找趙念安吧。
“要不你跟我說一下你住在哪裡,我把你送過去。”俞則雅歉意的說道。
“沒事。我得車剛好還在酒店停車場你去哪裡我剛好也可以取車。”亞瑟笑着說道。
“一會幫我把這個還給叔叔。”亞瑟將信用卡遞到俞則雅的面前,剛好幫俞則雅找了個正當的理由可以去找趙念安。
俞則雅感激的看着亞瑟:“謝謝你。”
“不客氣。”亞瑟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俞則雅將亞瑟送到酒店的停車場,就看着亞瑟將車開走後上了電梯,直接去了趙念安的酒店房間。
趙念安開門的時候看到俞則雅還有些微微吃驚,但很快就恢復原狀,看着俞則雅問道:“有什麼事嗎?”
俞則雅直接越過趙念安進了酒店房間。
趙念安關上門。
“我是來替亞瑟還這個的。”俞則雅將信用卡遞到趙念安面前。
趙念安直接拿過卡,慢慢走向沙發:“東西我已經收到了,你可以告訴亞瑟了。”
俞則雅站着沒有動。
“你不打算離開嗎?”趙念安看着俞則雅,慢慢說道。
俞則雅搖了搖頭,然後笑着對趙念安說道:“大叔你一個人住在這裡不孤單嗎?要不要我搬過來陪你住一段時間,你肯定剛適應家裡有人的生活,趙樑笙和趙樑晚就搬回公寓了,以後肯定會不適應的,不如就讓我搬過來陪你,剛好也是個伴。”
“我很享受這種一個人的時光。”趙念安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是不好適應的:“所以並不需要你搬過來陪我住。”
“大叔不要裝了,我知道你肯定會孤單的,我在這裡保證不搗亂,真的。”俞則雅睜着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趙念安:“拜託,你就答應我吧。”
趙念安對趙樑晚的可憐模樣並不爲所動,冷靜的看着俞則雅:“你怎麼了?”趙念安很懷疑俞則雅是不是出門沒吃藥,導致神經有點不正常。
“我很好啊。”俞則雅笑着說道。
“既然這樣,你可以走了吧。”趙念安看着俞則雅問道。
“我……”俞則雅張了張口,看着趙念安,鼓足勇氣,對趙念安說道:“大叔,你給我六個月的時間好不好。”
“你這是做什麼?”趙念安突然又搞不明白了,俞則雅好端端要什麼六個月的時間。
“我……大叔你就說好還是不好。”俞則雅直勾勾的看着趙念安的眼睛:“我浪費不了你多久時間的,真的。六個月很快的。”
“俞則雅,別鬧了,趕緊回家吧。”這時趙念安第一次一本正經的這麼叫俞則雅的名字。
俞則雅將手上的鐲子摘下來,擺在趙念安面前:“這個是你讓亞瑟買給我的,我先寄存在你這裡,如果你答應了,就親自把它帶給我,親手幫我戴上它。”
這一次俞則雅說的很堅定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趙念安垂下眼低頭看着靜靜躺在桌子上的白玉鐲子,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俞則雅站起身,看着趙念安:“大叔我這是最後一次任性了,以後我想我再也不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說完,俞則雅就離開了房間。
趙念安將白玉手鐲拿起來放在眼前細細端詳着,表情難辨。
“終於到家了。”趙樑笙一進公寓門,整個人都輕鬆下來,還是原來的房間,還是原來的傢俱,一切都沒有變,還是原來的模樣。
之前在門口的麪粉和圖釘已經被人收拾乾淨了,就連樓梯上的膠水和黏在上面的鞋子都不翼而飛了。
“少爺,小姐房間我都已經打掃乾淨了。”李嬸看到是趙樑笙和趙樑晚回到公寓,就迎了出來。
“真皮麻煩你了,李嬸。”趙樑笙對李嬸笑着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的,那些膠水先生已經提前派人收拾過了,我也就是再打掃一下,並沒有什麼太勞累的事情要做。”李嬸知道趙樑笙也是在關心他,晃了晃手。
趙樑晚跟在趙樑笙的後面,趙樑笙前腳進門,趙樑晚後腳就跟了進來。
“你慢一點。”俞慕白跟在趙樑晚身邊時不時的提醒着趙樑晚要注意這裡要注意那裡。
“我知道。”趙樑晚點着頭,不厭其煩的跟俞慕白說着,她知道該怎麼做,所以纔會覺得俞慕白有一些囉嗦:“你怎麼最近越來越喜歡嘮叨了。”
“喝水嗎?”俞慕白沒有回答趙樑晚的這個問題,而是問趙樑晚渴不渴。
“嗯。”趙樑晚點了點頭。
俞慕白站起身進了廚房爲趙樑晚泡了一杯蜂蜜水,喝起來帶着甜味,味道好極了。
“謝謝。”
俞慕白他們從俞家離開不久後,俞兆康也離開俞家。
獨自一個人走在路上,俞兆康依舊有些悶悶不樂,他已經提醒過趙樑晚趙樑笙這對兄妹,可是兩個人似乎還是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反而現在是越來越猖狂,再這樣下去陳容琛可就真的要有麻煩,他一定要想辦法制止這些事發生,雖然想着簡單,可做起來似乎還是有些難了。這一會俞兆康的腦子裡想到許多計劃,都是怎麼針對趙樑晚和趙樑笙這對兄妹的,不過要是俞慕白在他們身邊的話,行動起來有些難,這讓俞兆康不由得犯起了愁。俞兆康邊走超想以至於沒看到路邊突然出現的人,直到有人走進對他說話,他才反應過來。
“你是俞兆康?”對方看着俞兆康,一雙眼睛上下打量着俞兆康,是照片上的人沒錯,他就是老闆說過要見得人。並且有照片做對比,是俞兆康無臾。
“是,我是俞兆康,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俞兆康看着突然出現的人,點了點頭,大方的承認了他的身份。
“既然你這麼大方的承認了,我們也就不多費口舌了,跟我們走一趟,我們老闆要見你。”對方看到俞兆康還算識趣,也不和俞兆康兜圈子了,直接挑明瞭來意。
“你們老闆是誰?我不認識,找我做什麼?我似乎沒有什麼值得讓你們利用的價值吧,所以還是另找他人吧。”俞兆康對他們的來意產生懷疑。
“你現在不走也得走,走也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