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也不能送那種東西。”趙念安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合適。
趙樑笙有些不明白,他就是送了個玩具,怎麼還送出錯誤了:“怎麼不合適?”
“一隻豬,能送人嗎?”趙念安很嚴肅的說道。
“怎麼不能?”對於豬和公仔傻傻分不清的趙樑笙來說,麥兜就是一副豬的模樣,所以麥兜也就等於豬:“這麼高,眼睛是兩種顏色,裡面是綿綿的棉花團,外面是布料,很乾淨,很可愛。”和趙樑晚很像,當然這一句話,趙樑笙沒有說出口,如果他敢說出口,後果一定是很慘烈的。
趙念安明白了,他說了這麼多,半天就是個玩具啊:“你真的該去學校從小學開始上起。”
“我怎麼了?”趙樑笙還有些迷糊,不明所以的看着趙念安。
趙念安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這個兒子。
在回家的路上,趙樑晚坐在副駕駛座上小心翼翼的看着俞慕白,車廂裡的空氣也沒有任何的迴轉。
俞慕白不去看趙樑晚,將車子開的飛快,似乎有一種同歸於盡的瘋狂。
趙樑晚緊緊的抓着門把手,讓自己儘量平穩着。
很快的就回到了別墅,將車子放到車庫,俞慕白沒有理會趙樑晚而是獨自一人徑直向別墅走着。
趙樑晚很快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跟了上去。
一進門,李嬸就走上前問道:“要吃飯嗎?”
俞慕白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嬸,依舊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徑直上了樓,趙樑晚笑着搖了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俞慕白關上臥室的門,趙樑晚輕手輕腳的打開臥室的門,慢慢走了進入,前腳剛踏入臥室,後腳就被俞慕白圈在門口,俞慕白緊緊的抵着門,將趙樑晚禁錮在自己的雙臂裡。
趙樑晚的後背緊緊的貼着門,擡頭看着俞慕白。
脣瓣粗暴的落在趙樑晚的脣上,沒有以往的溫柔,此刻的俞慕白就像一頭瘋狂的野獸,一點一點吞噬着自己的獵物。
“俞慕白!”趙樑晚不知道俞慕白到底是怎麼了,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這讓她很不適,雙手抵在俞慕白的胸口,驚慌的說道:“你怎麼了?”
俞慕白修長的手指挑起趙樑晚的下巴:“你就這麼喜歡勾搭別的男人嗎?”先有林秋風后,又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趙樑笙,一個個都讓他糟心無比。
“我沒有。”趙樑晚有些委屈,根本不明白自己錯在了哪裡,她又什麼時候勾引了別的男人?
俞慕白冷笑了起來:“呵,是嗎?那麼你告訴我你今天和那個小白臉在幹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做。”趙樑晚更委屈了,她和趙樑笙真的什麼都沒有做:“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
“你讓我怎麼相信!”俞慕白的手指捏的趙樑晚的下巴生疼,如果什麼都沒有,趙樑笙又爲什麼會說那些話,又站在什麼立場指責他,讓他離開:“原來你就喜歡那種樣子的嗎?呵,和我在一起就是因爲錢。”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趙樑晚沒想到俞慕白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在你心裡難道一點價值都沒有嗎?就這麼不信任我?”
“信任。”俞慕白笑容更甚了:“趙樑晚,你這種女人讓我怎麼相信?”
趙樑晚緊緊的將手捏作一團,倔強的昂起頭:“對啊,我就是那種女人,跟我在一起髒着你們家的地方了,既然這樣,讓我走啊。”趙樑晚不知道鼓起多大的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俞慕白被趙樑晚的話刺激到了:“別忘了,你的債是我還的,你也就等於賣身給我,想走,也沒有那麼容易。”俞慕白用手將趙樑晚的衣服從衣領處撕裂。
肩上被趙樑笙因爲害怕用手用力掐的青紫的痕跡在空氣裡暴露無疑。
俞慕白笑了起來用手指着趙樑晚肩上的痕跡:“這是什麼?”
趙樑晚抿着脣,倔強的不說話。
“我問你,這是什麼!”俞慕白捏住趙樑晚的肩,因爲疼痛的刺激,趙樑晚皺起眉。
因爲趙樑晚的不語,俞慕白笑的很冷:“還真是下賤啊,我滿足不了你,你就去找別的男人嗎?也對,因爲他年輕,比起我更容易滿足你啊!”
“啪!”紅色的巴掌掌印在俞慕白的臉上無比的清晰,趙樑晚看着自己的手,抵着門的後背微微發顫,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滴落。
俞慕白偏着頭,瞳孔微縮,嘴角也慢慢平緩,俞慕白轉過頭:“怎麼,被我說中心事了,惱羞成怒?”
趙樑晚還放在半空的手緊緊的捏成一團,無力的垂下,低着頭,閉着眼,眼淚如同雨滴接連不斷地滴落。
身體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被人狠狠地丟在牀上,身上的重量讓趙樑晚第一次有了噁心感。
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破碎不堪
“既然你這麼慾求不滿,今天我就滿足你。”
沒有任何的前戲,趙樑晚的後背痛苦的顫慄起來。
一晚上,趙樑晚覺得如同噩夢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被佔有,沒有絲毫要放過她的意思。
趙樑晚睜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從黑暗,泛起白光。
轉頭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趙樑晚沒有流任何的眼淚,慢慢的掀開被子,如同被人攝奪去靈魂的木偶,走到衣櫃裡,換了身上的衣服,看了看整個房間,並沒有多少真正屬於她的東西。
趙樑晚的東西很少,只用了一個揹包就全部裝完,留下一張紙條,趙樑晚擰開把手從房間離開,不帶絲毫的留戀。
客廳裡沒有什麼人,趙樑晚走出別墅的時候整個別墅空蕩蕩的,連着千瘡百孔的心也空了。
趙樑晚毫不猶豫的走出別墅,在她的背影剛剛消失不久,另一個身影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着她的背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播出一個號碼,沒有多久,對方就接通了電話。
“先生……”
趙樑晚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街上的車並不多,只有偶爾會有一兩輛車會從趙樑晚身邊路過。
她的家被一把火燒光了,她以爲的家,原來也從不是屬於她的,現在她又能去哪裡呢?
從車站搭了公車,看着車窗外向後倒退的風景趙樑晚呆呆的靠在車窗上,看着公車在一站又一站的地方停靠開動。
不知走了多遠,趙樑晚終於從公車上走了下來,漫無目的的走在路邊,看着清晨在晨跑的人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她想給姚嘉打電話,但她知道,姚嘉一定會勸她回去,可她不想,所以放棄了要去找姚嘉的想法。
“你怎麼在這?”趙樑笙穿着一身藍色的運動裝,脖子上掛着一個白色的毛巾,額頭上還掛着豆大的汗珠。
趙樑晚看向迎面而來的趙樑笙,不知怎麼,心裡的委屈噴涌而出,眼淚如河水決堤不停地流淌,嚎啕大哭了起來。
趙樑笙有些慌了,不知道怎麼安慰趙樑晚纔好,笨手笨腳的抱住趙樑晚,手放在他的後背,輕輕拍着,安撫着趙樑晚:“別哭了,別哭了,哥哥在這,有事哥哥幫你頂着,別哭了。”
因爲太過傷心,趙樑晚也沒有聽清楚趙樑笙到底說了什麼。
也許是趙樑笙的懷抱太具有安全感了,趙樑晚漸漸的停止了哭泣,抽泣的看着趙樑笙:“我沒地方可去了。”
“被那個老男人趕出來了?”趙樑笙氣憤的聲音也徒然提高了幾分:“我去幫你找他算賬!”
也就一個晚上沒見,那個老男人膽肥了敢欺負他的妹妹!看來是昨天沒有跟他說明白,今天一定要告訴的他,清清楚楚!
趙樑晚搖着頭:“他沒有趕我走,是我自己要走的。”
“你爲什麼要走?”趙樑笙奇怪的看着趙樑晚。
說到這個,趙樑晚停住的眼淚,又不由的落下。
“別哭,別哭啊!”趙樑笙又慌了起來,他什麼都不怕就是趙念安他也不怕,可偏偏趙樑晚一哭,他就會手足無措,又擔心又害怕的,生怕她受了什麼委屈,打她失蹤前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依舊沒變:“我不問了,我不問了還不行嗎?你別哭了。”
趙樑晚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看着趙樑笙有些可憐的說道:“你能收留我嗎?”
“你都這樣了。”趙樑笙無奈的嘆了口氣,就算趙樑晚不說,他也會帶她回家的:“我怎麼可能不收留你。”
趙樑晚也沒有想過要聯繫這個才見過幾次面認識兩天的男人,但一看見他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只是覺得很安全,就像迷航的船找到了回家的路一般。
“謝謝。”趙樑晚破涕而笑。
“別笑了,醜死了。”趙樑笙嫌棄的看着趙樑晚,好似真的很醜一樣:“走吧。”
趙樑笙藉着泛黃的微光,看了看趙樑晚蒼白的臉色,這才發現趙樑晚的不對:“你怎麼了?”
趙樑晚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累了,腿疼。”
昨天晚上被俞慕白蹂躪了一晚上,早上又走了那麼遠的路,這會身體當然是吃不消啦。
“你不會是走過來的吧?”趙樑笙皺了皺眉。
趙樑晚沒有說話。
趙樑笙轉過身,半蹲下來:“上來吧,我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