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慕白的糾纏下與依舊困擾着趙樑晚的睡意下,趙樑晚又慢慢睡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遲到了!”趙樑晚看着鬧鐘,懊惱的抓着頭髮,着急的爬下牀穿衣服。
俞慕白不急不緩的整理着衣服,看了一眼慌亂的趙樑晚笑了起來:“急什麼?”
“都怪你,讓我都遲到了。”趙樑晚撅起嘴,瞪着眼睛看着俞慕白。
俞慕白摸了摸趙樑晚有些凌亂的頭髮,脣瓣在趙樑晚的脣上印了一下:“我送你,把早飯吃了再去。”
“遲到了,會被開除的。”趙樑晚一臉生無可戀,昨天剛剛纔從大叔那裡撿回一條小命,工作也沒丟,今天要是遲到,不會被開除也會被罵死的。
俞慕白輕輕的颳了一下趙樑晚的鼻子:“被開除了,我養你。”
被開除了乖乖待在家纔好呢,俞慕白壞心眼的想着。
“你怎麼可以這樣呢。”趙樑晚撅起嘴,撒嬌的說道:“我們昨天才說好的嘛。”
俞慕白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最受不了小丫頭對他撒嬌了:“放心,不會讓你被開除的。”
“你最好了。”趙樑晚抱着他的脖子,輕輕的在俞慕白的下巴上落下一吻:“我去收拾,很快就好。”
“去吧。”俞慕白摸了摸趙樑晚的頭。
趙樑晚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俞慕白此時已經坐在客廳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點了。
趙樑晚歡快的跑到餐桌旁坐好,吃着早點。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俞慕白看着趙樑晚狼吞虎嚥的吃着早點,伸手拍了拍趙樑晚的後背,以防她會被噎到。
“我要吃快點了,不然就要遲到了。”趙樑晚將腮幫子塞的鼓鼓的,睜着一雙大眼睛看着俞慕白,就像一隻在偷吃的倉鼠一樣可愛。
俞慕白看着趙樑晚忍不住伸出手在趙樑晚的臉上捏了一把:“那也用不着着急,慢慢吃。”
“嗯嗯。”趙樑晚一邊點着頭,一邊繼續往口中塞着吃的。
吃完飯,俞慕白應了對趙樑晚說的話,親自送趙樑晚去了酒吧,還沒有到酒吧門口,趙樑晚就指着十字路口說道:“前面左拐就是了,你把我放在前面的路口就好。”
“怎麼,我這個男朋友還不能見人嗎?”俞慕白看着趙樑晚,挑了挑眉,問道。
“你開的什麼車,我坐的什麼車。”趙樑晚拍了拍車門,然後說道:“要是讓別人看到,我還需要去做什麼工作。”
看着趙樑晚可憐巴巴的樣子,俞慕白眨了眨眼睛:“我送女朋友上班關他們什麼事。”
“這樣可不行。”趙樑晚制止着俞慕白接下來的動作:“你再這樣,以後我還是不要坐你的車了。”
“傻丫頭。”俞慕白拍了下她的後腦,這一下微微用了些力。
趙樑晚摸着後腦:“你幹嘛打我啊,很疼的。”
“還知道疼。”俞慕白將手腕擡起來,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又看了看長牙舞爪的趙樑晚,笑的不懷好意:“你確定你現在去那,不會更遲嗎?”
趙樑晚這纔想起來自己是已經遲到了的人,從包裡取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用力的拍了下額頭:“都怪你,我都快遲到了。”
趙樑晚拉開車門又被俞慕白拉了回來:“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趙樑晚一臉茫然的看着俞慕白,有些摸不着頭腦:“我忘了什麼?”
俞慕白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又挑了挑眉:“不許耍賴。”
趙樑晚快速的在俞慕白臉上親了一口:“好了,我走了,真的要遲到了。”
說完趙樑晚快速的打開車門跑向酒吧,連車門也都忘記關了,俞慕白看着未關的車門,無奈的搖了搖頭,認命的關掉車門,啓動車子掉頭離開。
當趙樑晚跑到酒吧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就職了,趙樑晚看着新上任的酒吧經理,一臉歉意,彎下腰:“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今天來晚了,我下次不會了,經理你不要開除我啊。”
經理看着趙樑晚,頓時就看清楚了趙樑晚的長相,這個姑娘是老闆讓人帶話說明的,經理自然是不敢小瞧趙樑晚對她擺架子。
“沒關係,沒關係。”經理搖了搖頭,笑着說道:“現在的年輕人,遲到很正常,你去換衣服忙你的吧,下一次注意就好。”
沒有預想中的咒罵和懲罰,而是經理的溫言軟語,這讓趙樑晚有些不大適應,不敢相信的問道:“經理……經理,你沒騙我吧?你不會是要開除我吧!”
“哎呦,我怎麼會騙你,開除你呢。”經理不明白這個小姑娘怎麼就不相信他說的話呢,他這麼真誠的一個人,就這麼不值得相信?經理無奈的說道:“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會開除你,去上班吧。”
“謝謝經理,謝謝經理。”趙樑晚瞪大眼睛,顯然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但也可以看的出來她現在很激動,沒想到經理這麼好說話,人也這麼好。
如果趙樑晚的心裡話被別人聽到,一定會被氣死的,經理什麼時候會這麼大方了,明明剛剛有人遲到就被罵了個半死,要不是有人求情,估計都要被開除了,這份優待也就只有趙樑晚獨一份了。
趙樑晚在更衣室換好服務員的衣服,然後走了出去。
因爲是白天,所以酒吧人並不多,但是也並不會顯得冷清。
白天一起工作的人,也不是很多。
趙樑晚的工作做完,就坐到吧檯前看着年輕的調酒師調酒。
“你,就是你,坐在這裡幹什麼!”經理看到趙樑晚坐在吧檯的背影,冷聲說道:“不去工作,坐在那裡做什麼?”
趙樑晚吐了吐舌頭,僵直了後背,從椅子上慢慢跳了下來,轉過身,歉意的看着經理:“經理對不起,我以爲工作做完就沒事了,也可以看看調酒師怎麼調酒,對不起我不知道。”
趙樑晚不好意思的衝着經理說着。
“沒關係,沒關係。”看到趙樑晚,經理的頭都大了,這打不得罵不得的祖宗,他也只能供着,到底是來工作的,還是要供着啊,還是要當祖宗奉着:“可以可以,你繼續看,你要是對調酒感興趣,可以讓調酒師教你,你休息吧,去休息吧。”
趙樑晚撓了撓後腦勺,不明白經理爲什麼變臉會變的這麼快:“經理你不是說要我去工作嗎?”
現在又怎麼讓她去休息啊。
“我……我有說過嗎?”經理被趙樑晚的這一問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只能裝傻。
趙樑晚點着頭,看着經理很認真的說道:“有啊。”
“我……”經理一時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趙樑晚如此認真的對答:“你聽錯了,我沒說。”
“是嗎?”趙樑晚皺起眉,真的是她聽錯了嗎?可她明明就是聽到了啊。
“嗯,你聽錯了,我是在說別人,你繼續休息吧。”經理依舊一口咬定是趙樑晚聽錯了。
趙樑晚點了點頭:“哦。”可能真的是在說別人。
趙樑晚坐回椅子上,繼續看着調酒師調酒。
幾種不同的顏色被調成色彩繽紛的酒,看起來漂亮極了。
“喂。”有人將一杯酒放在趙樑晚的面前,趙樑晚擡頭看去,是一個跟她一樣再做兼職的調酒師:“你什麼來頭啊。”
“你在說什麼?”趙樑晚拿起面前的那杯酒放在鼻尖下聞了聞,真好聞,顏色也十分好看,如同藍色的火焰那般剔透。
調酒師是個二十出頭和趙樑晚差不多大小的男生,長相很符合現在女孩的審美標準,用準確的話來說,就是小鮮肉,腿長有顏的那種,笑起來就像陽光一樣暖暖的。
“不然你這麼清閒,經理怎麼不說你。”男生指了指四周都在工作的人,又看了看坐在吧檯悠閒的趙樑晚。
“可是我做完工作了啊。”趙樑晚這樣說着。
她的工作就是負責打掃沒有人的桌子,可是已經打掃乾淨了啊。
“嘖嘖。”男生搖了搖頭:“這裡,只要有客人就有工作。”
趙樑晚挑了挑眉:“可是經理說,我可以休息了。”
男生揚了揚眉毛,笑了起來:“所以我才問你什麼來頭啊?”
“普通兼職大學生。”趙樑晚想了想,俞慕白是不可能插手到別人的酒吧的,而且看昨天大叔的那個樣子,看起來好像要比俞慕白厲害呢,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容許自己的東西讓別人插手來管呢,這樣的人一般來說,佔有慾都是很強的,俞慕白就很好的見證了這一說法。
“我纔不信。”男生撇了撇嘴,對趙樑晚的說法很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咯。”趙樑晚聳了聳肩,將酒杯拿了起來,一臉期待的看着男生:“這個我能喝嗎?”
男生輕輕笑了一聲:“喝吧喝吧。”這本來就是他看這個女孩在一直看着他們爲客人端上吧檯的各種調好的酒,所以專門多調了一杯,這一杯的度數並不大,給女孩喝剛剛好。
“真的嗎?”趙樑晚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樣子很是好看。
“當然,喝吧。”男孩挑了挑眉,也笑了起來,俊男美女,坐在一起也是分外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