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會場的時候,慕容纖纖看了六、七十塊暗標的毛料,其實她原本也沒想着要全買,只是琢磨着想挑幾塊高品質的自己用,而且暗標毛料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問題——即便是你看好這塊毛料,如果有人出的錢比你高,那就對不起了,這塊毛料就是價高者得,而且很個人都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所以一般搏暗標的人,只要能夠十種一、二,就屬於非常幸運的事情了,至於能不能出綠,那就要看運氣中的運氣如何了。
將近二十個暗標號給了段欣,是不是無條件的採納就是不是她管了,慕容纖纖的計劃是今天再呆上一天,明日便趕赴**參加那個什麼妖族的大會,至於車子,那就由彭軍開回去就是了,暗標也交給他們負責,反正錢已經準備好了——除了昨日沈蕙心划過來的兩千萬之外,在她得到的那幾張不記名卡片裡,竟然有一億六千萬的儲蓄,其中大半是那位昊陽子貢獻的。
慕容纖纖走在前面,很耐心的選料,那個葉子晴在第一次出手之後,竟然忍得住沒再出手,害得慕容纖纖買了兩塊頑石,幸好她也寫了幾塊不錯的料,將差價補上來了一些之後,還可以賺不少。
“老闆,這塊料我要了。”慕容纖纖觀察完一塊六十多斤的毛料後準備出價……這塊料外表看着不錯,其實裡面半絲靈氣也無。不過,她找到了一個方法來推算葉子晴是否會搗亂——每當這個丫頭想要出手的時候,她的氣血都會出現較爲明顯的波動。
“六十四萬。”老闆堆着笑臉道。
“我出六十五萬。”葉子晴道。
“葉秀,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容纖纖臉色一沉:“可一不可再,我已經容忍你幾次了,做人要識得進退!”
看到慕容纖纖生氣,葉子晴很得意導笑了起來:“慕容纖纖,現在是個公平競爭的社會,我有錢。就有比你多的機會。覺得不公平,你也可以加價嘛!只要高過我,我沒有意見的。”
慕容纖纖顯得有些氣結,卻又不捨那塊毛料:“七十萬!”
“七十五萬!”
“八十萬!”
“九十萬!”
……
一會兒的工夫,價錢已經被提升到三百六十八萬,老闆樂得擡頭紋都開了,甚至還殷勤的拿了兩杯飲料,請兩位秀慢慢地對砍。最好能夠砍個血肉模糊纔好。
“三百七十萬!”葉子晴表面上依然是一付志在必得的模樣,心裡已經在琢磨了,不管對方這會加多少錢,她是絕對不會再跟了,讓對方吃上這麼一個啞巴虧也就值了。
“算你狠,這塊毛料歸你了。”慕容纖纖笑眯眯地道。
啊?
葉子晴愣在那兒了,她沒想到慕容纖纖竟然先她一步罷手……慕容纖纖已經感知到了她的氣血波動,吃得她死死的,哪會容她輕鬆脫身。
“纖纖寶貝,這麼便宜她?”杜飛兒還有些不滿。
“放心。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讓她捧着玩吧。”慕容纖纖放低聲音。卻又用了傳音入密的方式傳到了葉子晴的耳朵裡。
慕容纖纖!
葉子晴看着慕容纖纖遠去的身影,氣得幾乎咬碎了銀牙,她剛要追上去,旁邊那位老闆面色有幾分不善的攔住她:“這位秀,先付了毛料錢再走。”
“我……等一下。”
葉子晴氣極,不過她也知道,這時候可不是耍橫的時候。只是這三百多萬一付,好可真的囊空如洗了,所以在轉賬之後。她已經在心裡將慕容纖纖斬n次了。
感覺到她的異樣的焦躁,那個保鏢上前低聲道:“秀,那個慕容纖纖的眼光還是相當準的,如果將這塊翡翠毛料解開後賣掉,至少本錢回來沒有問題。”
理論上是沒問題,葉子晴心中也是一動,‘不過是一塊石頭而已’,這句話像刺一樣紮在她的心理,讓葉子晴喘不過氣來。
“這位秀,如果你要解石,我們這裡可以免費向你提供觸感工具。”旁邊的老闆很是時候的提出了建議。
“可我不會解石。”葉子晴有些猶豫地說道。
“那沒問題,我們這裡有專業的解石師父。”老闆笑道。
“那就麻煩你了。”葉子晴咬咬牙,終於下定了決心。葉家豪富,卻不是以賭石聞名,所以她的認識也就是對那些飾的美觀程度和價格方面。
有人解石了!
在這種地方,解石絕對是最大的看點,立即便吸引了一大批人過來,這反倒讓葉子晴更架的緊張了,幸好不是她親自解石,否則極有可能將自己的手臂都賠上。
咔……
那名‘免費的’解石師傅開始解石,葉子晴的眼睛都恨不得附在砂輪鋸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子晴,這是你買的毛料嗎?”旁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葉子晴轉頭看去,只見何氏兄妹正吃驚地看着她,後面還有何顥和鄭百祥兩位。
“是。”
葉子晴看到何紹聰,眼睛立即紅了,像是找到訴說委屈的人了,若不是周圍肯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她可能就撲到對方的懷裡了。
“別哭,子晴。”
何紹聰納悶的看着她:“你懂賭石嗎?竟然冒冒失失的就買了一塊料?”
“子晴,這塊毛料你花了多少錢?”何紹雯輕聲說道。
“三百七十萬。”葉子晴低聲道。
“什麼?”
這回連何顥和鄭百祥兩位也哭笑不得了。以他們的身份,三百七十萬還真的不算什麼,但花三百七十萬當了回寃大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李非,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何紹聰知道在這處時候問葉子晴估計是說不清楚的,所以直接問那保鏢。
保鏢看了看衆人的神色,便將剛纔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不是胡鬧嗎?”何紹聰無奈地看着這位任性的秀,已經在頭痛了,而聽說這塊毛料是葉子晴與慕容纖纖競價得到的之後,何顥和鄭百祥也面色凝重起來。
“唉!”
砂輪聲戛然而止,圍觀者出一聲嘆息……那個切面不用清洗,裡面根本就是白花花的石頭。
“你、你根本不會解石!”
葉子晴看過之後,大爲惱火,轉過頭央求何紹聰:“聰哥,你幫我解好不好?”
“好吧。”知道推脫不掉,何紹聰無奈地來到解石機旁,跟那位解石師父點點頭,將他換了下來。
“紹聰,料怎麼樣?”何顥問道。
何紹聰已經仔細看了一遍……實在的說,他沒看好這塊料,可現在不能這麼說,只是含糊的說了一下:“一般吧,切切看。”
父子倆這點兒默契還是有的,何顥一點便知道兒子對這塊料其實並不看好,心中也不由得嘆息一聲。
“老何,你還看不出來嗎?”鄭百祥在一旁低聲笑道。
“什麼?”何顥有些不解。
“葉家小丫頭爲你兒子吃飛醋,跑去跟慕容秀搗亂,估計是慕容秀故意懲治她一番。”鄭百祥低聲說道。
“故意?”何顥有些驚訝:“你是說,她提前就知道哪塊料沒有翡翠?”
“這也不算什麼能力。”
鄭百祥笑道:“判斷一塊毛料沒有翡翠,比判斷一塊毛料有翡翠容晚多了。”
何顥恍然,不過他又搖搖頭:“只是這懲罰太厲害了一些,小丫頭這兩年攢的零花錢恐怕一下子就沒了,還不得哭死。”
“未必。”
鄭百祥搖搖頭:“慕容秀可不是那麼狠的人,估計葉家丫頭之前買的石頭當中肯定會有解出翡翠的,多少能夠彌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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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麗市某酒店的一個豪華套間裡。
謝文暉等五名崑崙弟子垂頭喪氣的站在中間,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小學生,在他們面前,站着一名中年人和一個青年人……那個青年人正是崑崙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凌玉霄,旁邊的中年人卻是他的一位師叔,叫做鄧綸。
“你們也好意思稱自己是崑崙弟子,連自己的飛劍都保不住,你們還好意思回山嗎?!”鄧綸鼻子都快氣歪了。剛接到消息的時候,他第一個感覺就是難以置信。在修行界,崑崙雖然不是一家獨大,但敢於挑釁崑崙被的人卻是絕無僅有。
這個謝文暉在年輕一代弟子中也算是不錯的,否則也不會派他下山,可這下山沒有多久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放倒了,而且連什麼人動手的都不知道,全身除了留下一身衣褲之外,什麼東西都沒了。
“鄧師叔,您也不要太過責怪謝師弟了。這一次是對方行事太詭異,謝師弟他們也是不小心中了敵人的詭計。”凌玉霄在旁邊勸解道。
“那你們說,會不會是茅山宗的人?”鄧綸問道。
“應該不會。”
凌玉霄先說道:“茅山宗的人應該是已經死了,除了外面的道僮外,裡面還有一些燃燒屍體留下的灰燼,否則不會放過謝師弟他們,所以襲擊謝師弟的肯定不是茅山宗,恐怕就是那神秘的襲擊者。”
“這件事情先放下再說,你們目標要做的就是要查明茅山宗到底在做什麼。”鄧綸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