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卻是博我的心跳。
歐陽逸被宣判這天,我關了手機,一個人來到了法院,我想見他最後一面,以後再見他,只能去監獄了,我知道我不會去。
隔着百步,陽光俊郎的臉上,留起了鬍渣,帶着桃花的笑顏,也失了水色。
遙遙相望,我頓時明白了“一眼萬年”的含義。
監獄那邊,因爲得到我哥的招呼,他們默許給我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
隔着桌子,我們一開始都沒有說話,我不是那種耐的住寂靜的人,我想了想,便開口問:“李玫的孩子生下來,怎麼辦?你姐姐替你養嗎?”我儘量笑出強大。
“我沒有姐姐,我獨子,孩子,我讓我爸媽接回去養。”
歐陽逸的這句話還是能掀起我的喜怒哀樂,原來,他留給我的,全是假話,騙局。
“歐陽逸,你唯一一次喝醉,說要娶小薇薇,是酒後吐真言嗎?”
“那夜我沒醉!”
果真都是套路!
我們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秦紫薇,對不起!還有李玫,你可以替我去看看她嗎?她現在懷孕了,等孩子到了離乳期,她也得進這裡,我也對不起她。”
不管他是演出的內疚,還是真的虧欠,我真的不在意了。
“歐陽逸,在和我相處的兩年多裡,你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心動,爲的只是我這個人?”
我放下自尊,換來他徹底的沉默,我該懂了。
“歐陽逸,放心吧,我會替你去看李玫,不過那句對不起,你自己和她說吧,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不管是不是愛情,都該用一句‘我愛你’來表達。”
“謝謝你,秦紫薇,你嫂子……”
“她有我哥的疼愛,很幸福,對了,她懷孕了,我們秦家的小公主。” wωω .ttk an .¢ ○
“那就好!謝謝你來看我!”
歐陽逸離開了,我卻獨自坐了很久。人爲什麼都要等到失去了,纔來惋惜?曾經羅歡與我分享的關於她和她男朋友的故事,如一個個小片段,在我腦海裡回放。
現實卻是羅歡最後愛上的人是我哥,歐陽逸卻進了監獄,而我呢?
想通的我,即刻朝家奔去,我想將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再去見他。
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地往下掉,也阻止不了我狂奔回家的心。
清秀的眉眼,嘴角邪魅的笑,單手插兜,一手捧着一束玫瑰。
“玫瑰太俗了吧?”我笑着走近。
“愛情本來就俗!”
我還沒有走近,卻被華夜拉進懷裡。
“紫薇,甭管你今天答應不答應嫁給我,我都準備好了,豪奪強娶齊上線,天涯海角也要纏住你。”
華夜的脣湊近,我有點忐忑,這麼正兒八經的接吻,我還是頭一次啊,以前那些都是鬧着玩呢。
輕柔、微涼,黏糊糊的口水是什麼意思?還往我口腔裡鑽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呼吸越來越不暢?接吻不等於親嘴?
感覺過了幾百年,華夜才鬆開我,“沒想到秦大小姐,接吻都這麼生澀,我這是撿到滄海遺珠了?”
生澀!我這是被華夜嫌棄了?
剛想嗆回去,卻見厲伯仲靠在他家門口,直勾勾地看着我們。
尼瑪!被偷窺了!
“紫薇,我先進屋,你們聊聊。”華夜特別大方地說,我怎麼感覺他是故意的,不會我回來前,他們已經PK過了?
“厲伯仲,那個……你在家啊?”
“比你早回二十分鐘!”
這個男人一天天地和我掰扯時間,是不是每個律師都拿着秒錶過日子,一秒都不能放過。
“那你看見什麼了?”
我問。
厲伯仲意味不明地眯了我一眼,轉身進了他家,我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厲伯仲探出頭,“進來喝杯咖啡。”
也不知道華夜這男人在搞什麼玩意,竟然讓我和厲伯仲好好聊聊?
“你男朋友很可愛!”我剛坐下,厲伯仲的這句話驚的我站起來。
“他可愛?你有沒有搞錯?他最小氣、三八、還陰險!”
“嗯,這麼一對比,確實你們比較般配。”
厲伯仲的話讓我燒紅了耳根,“那個,也不是。”
我都不明白自己在解釋嘛玩意!
“紫薇,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軍哥哥?”
“你想起來了?”
“沒有!”軍哥哥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我是孤兒院出來的孩子,五歲被家人拋棄,一直很自卑,不合羣,你那時候每個禮拜都去,每次去時,都黏在我後面,還口齒不清,‘仲’發成‘軍’。”
厲伯仲一直帶着笑,這和我之前看到的不言苟笑、刻板嚴謹大不相同。
“你是在笑話我口齒不清?”
“沒有,我覺得你很可愛,笑起來的時候,兩眼彎彎。”
“你是在笑我眼睛小?”
“找他人措辭的漏洞,是我的專長,怎麼被你搶去了?”厲伯仲朝我腦門彈了一下。
“不痛啊?”我揉了揉腦門。
“哪天去孤兒院?”
“我……”我退縮了。
“齊魯的事,是個意外,也正說明了,愛心需要傳播嘛。”
“可是,他爲了我需要坐牢,我心裡那關過不了。”
齊魯的事,我真的接受不了。
“你啊,什麼都好,就是表裡不一。外表大大咧咧,實則敏感脆弱。”
我恨不得瞪死厲伯仲,這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
“秦紫薇,你看看我,不是被你的善心牽引着,一步步地成長,如今事業有成,善心依舊,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真的嗎?”我眨巴着眼,怎麼那麼自戀!
“可以帶上你男朋友哦。”
“以後再說吧!”我起身要走。
厲伯仲沒有挽留。
一回屋,就被華夜壁咚,“你還有點節cao嗎?大白天的,就想幹?”
華夜鬆開我,兩臂伸開,靠在沙發上,眯着眼,憋着壞笑。
“你到底幹嘛?告訴你,這可是我家,由不得你放肆!”
“秦紫薇啊秦紫薇,你說你是不是就靠一張嘴,落得一個行走的荷爾蒙?接吻這麼簡單的事,你都不會!”
我果真被嫌棄了!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啃了半天,也沒有我想象的那種纏綿。”實戰沒有,嘴皮子少不了。
“纏綿很簡單,不過啊,我得等你主動。”
“嘁!”我強裝鎮定進了衛生間,真把他的獸性勾起來了,還真麻煩。
不過,我還是想多了,等我墨跡好,華夜正在我家廚房搗騰着,貌似還真嘀咕着什麼,我心虛地躡手躡腳,準備逃回自己的房間。
“秦紫薇,你是不是女人?”華夜拿着嶄新的鍋鏟衝我張牙舞爪。
“是不是女人,你不會看?”我擡頭挺胸,自認爲波濤洶涌。
“有本事全脫!我真懷疑你之前是怎麼生存下來的?”華夜一手拎着鍋鏟,一手拉住我。
“我?飯店多如牛毛,我需要自己動手?”我問心無愧。
“請問秦大小姐,以後你兒子女兒吃什麼?”
“飯店咯,我們可以天天換着花樣吃,最重要的,你那麼有錢,可以僱保姆。”
華夜一臉生無可戀地瞅着我,“行,誰讓我看上你可呢,以後飯,我做,鍋,你涮。”
“不請保姆?”十指纖纖,我故意將自己的一雙手晃到華夜眼前。
“飯,我做,鍋,還是我涮,成嗎,大小姐?”
“地誰拖?”
“我!”
“孩子誰教?”
“我!”
“很好,有此夫,吾生足矣!”我準備開溜。
“等等!那我娶你幹嘛?”
“對喔,我該幹什麼呢?”
“我知道該幹嘛?”華夜露着精光的眼,讓我感覺有點不太妙。
想溜卻被他一把拉住,“紫薇,我好像等不了你的主動了。”
我半羞半期待地被他抱進了房,任窗簾蓋的嚴實,青天白日的,我總覺得自己在幹偷雞摸狗的勾當,緊張的手掌心全是汗。
“紫薇,放鬆點,其實我也緊張。”華夜不停地眨動着眼,這樣赤條條的,實在尷尬。
“靠,你不早說,害我一個人緊張到不行。”
我特豪情地說了一句,緊接着,用“嚎”字都不足以表達我的憤怒了,華夜太混蛋了,竟然趁我分心,長驅直入。
我想罵他來着,卻被他封了嘴,情動時,纏綿起,一次次的巔峰,讓我跟着他一起享受着人類最原始的欲求。
“謝謝你的第yi次!”事後的華夜,摟着我。
第yi次?不會吧,我第yi次不知道給了誰,還記得有一年過生日,玩的特別瘋,喝到徹底斷片,第二天醒來,我就和一個不太熟的男生躺在一起,我趁他沒醒,就溜了。
“還痛嗎?”
痛?華夜不說,我倒沒感覺,他一提,我還真有點痛,來大姨媽了?我心不甘情不願地爬了起來。
痛到不能移動自己的腿,不是大姨媽!我特麼的將被子一掀,鮮紅的一片,我的第yi次?好不真實!
“紫薇,你還好嗎?痛的厲害的話,我帶你去醫院。”
我又點頭又搖頭,原來我還是完整的,這是多麼大的意外。
“紫薇,你別哭啊,我會娶你的,我會對你負責的,你說句話,好不好?”華夜驚慌失措地捧着我的臉。
“送我去醫院!”
華夜麻利地套上衣服,又給我拿過衣服,我們風風火火地趕到醫院。
醫生診斷下面撕裂,我怯怯地問:“醫生,這是我的第yi次嗎?”
醫生張大的嘴能塞下一個鵝蛋,半天才說:“這?你不清楚?”
我清楚還問你?“醫生,我失憶了,以前的事忘了!”我爲自己找的理由喝彩!
“是!”抽動的嘴角擠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