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璇左臂穿過楚河的腋下勾着他的肩,右手緊緊地摟着他的頸。
她將酥胸擠壓在他的胸膛上,玉腿交疊纏繞在他的雙腿上。
她的脣將他壓住,香舌霸道地侵佔掠奪着。
楚河徒勞地掙扎了兩下,可惜此時無劍在手的他,又怎能是青璇的對手?
沒兩下,他便給束縛得身不由己,身子給青璇壓得動彈不得。
他的神智徹底的迷亂。在少女動人的體香刺激下,他的慾望像燎原的野火一樣洶涌而生,瞬間焚盡了他殘存的理智。
他不再掙扎,不再抗拒。
他的雙手緊緊地摟住了青璇的腰背,大手掀開她的衣裙,在她光滑如絲的背上、豐滿嫩滑的翹臀上撫摸起來。
女人於性事一道,天生便比男人更加地無師自通。
從未有過這方面經驗的青璇,只憑着本能行事,很快便做得似模似樣。
她的手自楚河的頸上滑下,摸索着解開了楚河的衣帶,拉開了他的腰帶,又靈巧地鑽進了他襠中,一把將那昂揚的纓槍擒住!
冰涼的小手激得楚河全身一抖,喉中發出一聲獸性的低吼。
兩人纏繞着在草地上滾動,衣衫一件件地脫落,很快便只剩下兩具不着寸縷的肉體。
“青璇……”楚河喘着氣,瞳仁充血:“讓我上來!”
“你乖乖地……”青璇亦喘息着,一隻纖手輕巧地將意圖男人在上的楚河按住。那隻小手看似纖柔嬌嫩,卻令楚河無論怎樣用力,都無法實現翻身作主的美好願望。她跨坐在楚河身上,另一隻手扶住他的纓槍,美臀微擡,輕輕坐下。“……扮演好被逆推的角色吧!”
她終以自己的桃蕊幽徑,吞沒了楚河的纓槍。
“嗯……”撕裂一般地痛楚令青璇秀眉微皺,但她很快就克服了初痛,全身心地享受起本能的釋放。
她跨坐在楚河的身上。就像一位馴服了烈馬的騎士。
她大力地搖擺着腰肢,驕傲地馳騁着。
她仰起小臉兒,迷醉地眼眸望着弦月,無聲地向着夜空宣佈着她對楚河的所有權。
石之軒的女兒,本身就潛藏着他那種瀟灑肆意、風流恣意的性格因子。現在這種恣意已毫無保留地在楚河面前顯露出來。
楚河深吸一口氣,被吞沒被包容的快感令他心神俱醉。他急欲聳動腰肢。將主動權奪回手中,然而青璇的小手,卻仍牢牢壓制着他。
“嗷嗚……”楚河不甘心地發出一聲狼嚎,雙手用力地握住她地椒乳,大力地揉搓起來……
有詩云:寸心織得丁香交,懷玉椒乳情未了。斜乜秋水泓泓碧,一縷情牽絲絲繞。嫩紅蔻紫葡萄,含情向儂羞藏笑。玉纖展盡花深處,回眸斷魂暗相邀。
又云:妍姿淑態弄春情。梅從風流柳迤輕。敢教一枝穿心箭,攪翻桃蕊胭脂紅。小徑曲曲幽石中,清泉潺潺茵草叢。嬌娃癡醉綿無力,玉面佯羞盡矯情。
不知度過幾番雲雨,這對男女終於停止了瘋狂。
楚河始終沒能實現男人在上的願望。青璇始終輕鬆地用一隻小手將他壓制,牢牢掌控着戰場的主動權和攻防的節奏。
楚河又慘敗了。
但他的對手是石青璇。是由靜齋最出色的仙子,和花間派有史以來最牛B的情聖,聯手自創出的愛情結晶。
敗在擁有這麼優秀血統的女子手下,楚大將軍雖敗猶榮!
石青璇仍跨坐在楚河身上,嬌軀俯在他胸膛上歇息。
楚河雙手環着她地腰。面無表情百感交集地無語望蒼天。
爲什麼?
爲什麼我總是處於下風,爲什麼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就不能高高在上一回呢?
阿三瘦馬教導我們說:世間萬象,男女陰陽。煌煌天規,男人在上!
黃秋生教導我們說:女人嘛,還用得着去追嗎?我先用錢砸到她躺下,再用錢砸到她愛我。
張家輝教導我們說:女人6歲以前不要叫她吃飽,70歲以前不能和她說真話!有任何怨言和投訴。一腳踹過去,連鼻血都噴出來。然後她就會乖乖的爬回來了!
愷撒大帝教導我們說:我看到了,我來了,我征服!
周潤發教導我們說:其實愛一個人並不是要跟她一輩子的。我喜歡花,難道我摘下來你讓我聞聞;我喜歡風。難道你讓風停下來;我喜歡雲。難道你就讓雲罩着我;我喜歡海,難道我就去跳海?
……無數先賢教導給了我楚河無數的世間真理。可是我他媽爲什麼就偏偏無法做到呢?
我又一次被征服,我辜負了愷撒。我又一次被推倒,我辜負了黃秋生張家輝阿三瘦馬周潤發……
我爲什麼就不能像劉震撼一樣,逮誰推誰?虧我還是歌武雙修呢!
我對不起獸血沸騰吖……
“楚河……”青璇幽幽的聲音打斷了楚河的自怨自艾。
“嗯?”他輕輕地應了一聲。
現在想什麼都晚了,想掌握主動權?先老老實實把內功修煉到超過妃暄青璇的程度吧!跟人上牀總不能提把劍吟詩吧?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爲難?”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放心吧,我楚河雖然挫了點,但好歹還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大不了被揍一頓唄!”
“這麼說,你準備娶我過門兒嘍?”
“不這樣還能如何?你都是我的人了……”
“嘻,說錯了吧?明明是你被我推倒的,現在你是青璇地人啦!”
“……你這話怎麼說得跟丫頭一個口氣?”
“人家是石青璇呢!是碧秀心和石之軒的女兒,豈能讓比了下去?”
“知道你後臺硬……還有,以後可不能仗着你爹的勢欺負。”
“人家纔不是那般膚淺的女子呢!還有哦。青璇不會進你楚家地門的。”
“什……什麼意思?”
青璇趴在楚河的胸膛上,酥胸擠壓着他的腹,小手在他胸口畫着圈,幽幽說道:“青璇性喜幽靜。不想和你們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更不想瞧着你因爲青璇地事被、師妃暄埋怨責罰。青璇就住在幽林小築,還是那句話,你若想青璇了,便去我家找我。青璇……不會主動去打擾你們的……”
“這怎麼能行?”楚河不悅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豈是那種沒擔當,怕負責的男人?”
青璇微笑着,柔聲道:“人家知道你是個勇於承擔的大男人。但青璇真的不喜歡和許多人住在一起。否則人家也不會獨自居住在幽林小築中了。”
楚河很鬱悶:“可是……可是你這樣做讓我感覺自己喪盡天良,禽獸不如。再說你爹那一關也過不去呀……”
“好啦,別把我爹爹拉出來說項,他管不了我地。”青璇笑着吻了他地胸膛一下,“別忘了,是青璇推倒佔有了你哦。你只需把這事當成是青璇不願對你負責,不就沒事啦?”
楚河無奈道:“你這種想法……真夠特立獨行的……”
青璇俏皮地一笑:“呵,青璇本就是獨一無二地女子,可不是吹噓哦!”
兩人歇息了一會兒。便起身穿好了衣服。瞧着被二人打滾時弄得一片狼藉的草地,楚河憐惜地對青璇說道:“都怨我,若我主動一點,你的初夜也不會交待在這種環境中……”
青璇挽住他的胳膊,甜笑道:“呆子,若青璇不主動,你這木頭怕是一輩子都沒有主動的勇氣。再說,青璇心中也並無不滿。人家自小便喜歡夜間幽林,天爲被,地爲席。在林間與心愛的人一起……青璇很滿足呢……”
楚河搖頭苦笑,“聽你這一說,我又覺得自己特不是東西了……”
青璇咯咯嬌笑:“還好啦,你這人,也就是木了一點……好了好了,人家不取笑你就是。快些趕路吧,看月色,快過子時了呢!你家與妃暄定還在等你。若是再晚,怕是今晚就會捱到一頓胖揍。”
楚河作不屑狀:“切,女人等男人回家那是天經地義……”話雖這麼說,可還是忙不迭地放出飛劍,帶着青璇騰空而起。向着東偏南的白水關方向飛去。
這一次。楚河將青璇抱在了懷裡。
他雙臂環着她柔軟地腰肢,兩手扣在她小腹前。下巴擱在她的香肩上,眯着眼睛靜靜品味着激情過後,玉女身上那午夜幽蘭般的暗香。
“唱支歌給青璇聽吧。記得那次你和左遊仙打鬥時,唱的曲子雖然腔調怪異,可是也很有意思呢!”
“那這次唱個不怪異的。”楚河清清嗓子,在青璇耳畔輕聲唱道:
“湖水是你的眼神,夢想滿天星辰。心情是一個傳說,亙古不變地等候。成長是一扇樹葉的門,童年有一羣親愛的人,春天是一段路程,滄海桑田的擁有。那些我愛的人,那些離逝地風,那些永遠的誓言一遍一遍。那些愛我的人,那些沉澱的淚,那些永遠的誓言一遍一遍。我們都曾有過一張天真而憂傷的臉,手握陽光我們望着遙遠。輕輕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長大間我們是否還會再唱起心願,長大間我們是否還會再唱起心願……”
這首歌很符合石青璇的心境。歌中表述地情感,深深地嵌進了她心中,令她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聽着那優美而又略帶憂傷的曲調,耳畔是心愛的男人溫熱的呼吸和柔和地嗓音,青璇只覺自己地心醉了。她反手緊緊握住了楚河的手。微闔上美眸,靜靜地感受着這一刻地溫馨和甜蜜。
童年親愛的人已逝去了一個,我再不能……放任現在那些愛我地人,那些我愛的人像風一樣離逝……
爹爹……楚河……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失去了……
曾經的浪蕩子,如今的懼內情聖楚大將軍,泡妞的手腕仍未生疏。縱然是被推倒者,縱然這時候應該享受推倒者的甜言蜜語,然而楚河仍然拒絕承認。
被石青璇這樣地靚妞逆推,還擺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那也太虛僞了。
楚河心中所有的怨言,都只是埋怨自己太失敗。居然又一次被逆推,自己怎麼就不能強推一次呢?
總是被逆推,還是男人嗎?還有天理嗎?
“若再有誰敢不知死活送上門來,我楚邪王,定會毫不客氣地將之推倒!我要雄起!”
楚河暗自發誓。
時間倒退兩個時辰。
成都城。
楚河與青璇剛離開不久。
袁天罡帶着城內的大小官員、兩千着禮甲,持禮兵禮符的兵士,打着照亮了半個天空的燈籠火把,排出隆重的陣型。灑水淨街之後,大開城門列隊迎接一隊使節。
一隊來自嶺南宋閥的使節。
這隊使節中,有宋缺的二女宋玉致----寇仲這小子在得知宋閥使團來時,便早早地與侯希白一起出城去接了。還有銀鬚宋魯,地劍宋智,宋缺二子宋師道。
但這些人,還不夠分量令成都排出這麼大地歡迎陣仗。
這般隆重的禮節,其實只爲了迎接一個人。
宋閥使節團的帶隊人。
天刀,宋缺!
多年不出宋家山城一步的宋天刀,這次不知爲何。居然親自帶隊來蜀了!
袁天罡瞧着夜色中漸漸接近的宋閥使節隊,一時間心中有些惴惴:
“但願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解暉怎麼說都是宋缺的兒女親家,如今獨尊堡被迫解散,解暉閉門謝客,解家子女亦不在成都各級權力部門任職……這可把宋閥得罪大了。可現在幾個首領都不在成都,沒人夠資格與宋缺對話,這該如何是好?”
袁天罡清楚,以楚邪王如今的聲望。宋家想要問罪,只有三個辦法:其一,派出大軍攻打。第二,斷掉蜀中貿易。第三,由宋缺親自出面與楚邪王談判----別人都沒有這個資格的。
派兵攻打得不償失。畢竟蜀地實在易守難攻。防守方但凡有一點實力,都會讓進攻方吃足苦頭;而斷掉貿易往來也對蜀中影響不大。宋閥與蜀中最重要的貿易項目是鹽運,但現在蜀中已產大量井鹽,根本不懼宋閥斷了鹽路;那麼宋閥若想在獨尊堡一事上討點說法,就真地只能由宋缺出面來和楚邪王對話了。
“本以爲宋缺多年不出宋家山城一步,不可能親自來蜀。沒想到……這位天下第一刀居然靜極思動,在這時候親身帶隊來蜀了!真教人難辦哪……不如,把他們都打發去白水關?”
第二集 笑紅塵,留香歌笑楚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