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電話給那個聯繫人周廠長,告訴他幫我聯繫那個賣價,我準備過去和他們詳細談。
第二天,我去聘請了一位律師,然後帶着律師一起去了。
工廠的地點在浙江C市某地方工業區。
周廠長開車到車站接了我們,然後直接帶着我們去了那家將要屬於我的工廠。
這是一家生產軸承機械部件產品的小規模工廠,只有兩間廠房,一條生產線,每個月的最大生產能力只有不到20萬套軸承。旁邊的一棟兩層的小樓房,則是廠辦公室。
我沒有直接和他們接觸,而是先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裡的情況。
廠房比較簡陋,但是生產設備還是比較不錯。最讓我高興的是,在工廠的左側,還有一大塊空地,據說也屬於這個廠。原來的老闆是個雄心勃勃的人,準備擴大生產規模,可惜他不懂行,最後賠了很多錢不得不出手專賣。
此外工人素質相當好,因爲很多一部分工人都是原來的老闆從其他廠家挖角過來的熟練工人。但是也留下了一個問題給我,這些熟練工的工資非常高,而且因爲很多人是從別的地方被原來老闆挖角跳槽過來的,他們的工資更加是高出了同類其他工人的兩成。
這些將直接造成我的成本的增加。
而更讓我哭笑不得的一個問題是,這個僅僅有幾十個工人的小廠,居然養了一個有十個人的保衛科!一個僅僅幾十個人的工廠,保安居然有十個人!!!
我偷偷問了一下週廠長,周廠長苦笑告訴我,這些人是當地地方政斧硬攤派的任務,都是些社會閒散人員,工廠不得不收留他們。但是這幫人根本不懂技術,又不肯做那些比較辛苦的生產工作,工廠只能把他們養着當所謂的保衛人員。其實當地其他的工廠裡也有這種現象。
我皺了皺眉,沒說話。
原來的老闆在會議室裡等我們,見面隨意寒暄了幾句,我立刻提出要求。
第一,把那個所謂的保衛科給我解散!我的工廠不養閒人!
第二,要求把價格降低到25萬。
方立刻就有些爲難。我笑了笑,然後緩緩說:“那個保衛科,根本就是一個不合理的負擔,說實話我是請你幫我個忙。因爲如果等我一接手工廠就立刻裁員,會在工人中間引起恐慌情緒,而且容易讓工人對我產生逆反心裡。反正你要離開了,不如這個惡人就由你來代替我做了。”
對方考慮了一下,想想自己也沒什麼損失,這一條就算是定下了。
關於價格方面,我堅持降價到25萬,我的理由是,工人的工資成本太高。我毫不留情的當面把對方的決策失誤說的很明白,正是因爲他當初不計成本的高價挖角跳槽,使得留給我一批價格遠遠高出正常水平的工人。但是我不可能去扣減工人工資,那樣做是違反勞動合同的,而且也會遭到工人的反對。
所以,這個惡果是對方種下的,我沒有理由來品嚐。必須由對方自己負責。
雙方最後把價格敲定到了27萬。其實已經是超出我的預想了。我是足足帶了30萬的資金過來的。
在那裡我一共待了四天,讓律師把一系列手續辦理完畢。
保衛科的解散遭到了那幫社會閒散人員的強烈不滿,但是我不管。我不養閒人!在我這裡白拿工資不幹活兒?天底下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而且這幫人平曰裡在工廠遊手好閒,不但不能起到“保衛”作用,反倒是一個隱患!
我讓原來的老闆出面說明:不願意走的可以,全部進車間幹活!那種天天嘴裡叼着香菸手裡捧着茶杯在保衛科辦公室裡打牌的人,統統趕走。
一番整治,四天後我正式接手。
周廠長如約定的一樣,從他原來工作的那家國營工廠辭職了,此外他還帶來了一個人,是他的侄子,原來也是那家國營工廠的一個車間主任。
坦率說我不是很喜歡這種裙帶關係的人。但是考察了一下,他的侄子確實在生產上很有能力,而且周廠長也對我說的很清楚,原來他在廠裡的和其他的幾個廠長關係不好,他走了後,怕有人會給他侄子小鞋穿,乾脆就把他侄子一起帶過來了。
任命了老周爲生產廠長,我則是法人代表。
一切手續完成後,晚飯的時候同來的張律師對我表示祝賀。
我微微一笑:“張律師,事情還沒有辦完呢。”
這個張律師對我這幾天辦事的效率已經相當佩服了,他詫異道:“陳先生,相關的手續已經辦理完成了,不知道你說的是指什麼事情?”
我放下筷子,淡淡一笑,然後看着張律師緩緩說:“我要你幫我把工廠抵押給銀行!”
“什麼??可是你纔剛剛把這個廠買下啊!”
我嘆了口氣,微微一笑,道:“只是抵押而已,只要我到時能把錢還掉,工廠還是我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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