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本來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多少人幹一輩子,都幹不出十億出來,然而現在陳天豪一開口就是十億,而且還只是一個隨口的賭注!
最主要的是,十億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誰輸了的話,還要叫對方三聲大哥,還要陪上一個城市的地盤。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已經不是統治一個鎮一個縣的了,而是整個省裡面的黑社會,都歸他們管。和八十年代的喬四差不多一個級別。
樑霸並沒有一下子就答應陳天豪,而是沉默下來思考。很顯然,陳天豪一開口就這樣的賭注,已經是將住了他的軍。
我也感覺出來了,樑霸雖然和陳天豪實力上是一個級別的,但是在氣魄上,樑霸還是弱了陳天豪一點。
過了一會,樑霸才擡起頭來,望着陳天豪說,“好!賭就賭!”
一個驚天的賭局,就這樣定下來了。這種級別的賭注,估計也就只有陳天豪和樑霸能夠駕馭得到,要是一般人說這樣賭,沒有人會當真。
樑霸馬上又噴了一口煙,陰森地說,“不過既然要賭,那就索性賭大一點,誰要是輸了的,自捅三刀,不用自己捅,讓後代捅。”
我聽了猛地就心裡咯噔一聲,樑霸又接着說:“我輸了,我兒子樑思成捅自己三刀,五分鐘不能止血;你要是輸了,就你女兒捅自己三刀,同樣五分鐘不能止血。怎麼樣,來不來?”
陳天豪要是輸了的話,受傷的可是陳婷婷!而陳婷婷是一個嬌滴滴的美女,我無法想象,在她的嬌滴滴的身體上,捅出三個洞來,是怎麼樣的一番情形!
陳婷婷的臉色變了一下,不過卻不是恐懼,她咬了咬牙,大聲地喊道:“好!捅三刀就捅三刀!”
胡麗馬上就握住陳婷婷的手,壓低聲音着急地說,“婷婷!你傻了?!你是千金,捅了三刀,很痛的,還會留傷疤的!”
陳天豪也是皺眉望着陳婷婷,眼神裡面透露出擔心。不過陳天豪他是自己先提出的賭,以他的身份,要是出爾反爾,就真的成笑話了,所以他只能死死地忍着,不敢說話。
倒是樑霸的兒子樑思成,他驚叫了一聲,扯着樑霸的衣服,驚恐地叫着:“爸爸,三刀,很痛的。還五分鐘不能止血,會死人的,我不想死呢……”
樑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臉上一下子拉了下來,壓住聲音罵道,“住嘴!老子一世英名,生了你這個窩囊廢!痛有什麼好怕的?老子還會讓你死了不成!?”
樑思成撇了撇嘴,不敢說話了。
“好!”陳天豪在深深地看了陳婷婷幾秒之後,就大聲地答應下來。
這件事情決定下來了之後,樑霸最後深深看了陳天豪還有我一眼,就帶着人走開了,並沒有和我們動手。
奇怪的是,他也沒有提起張明哲,就這樣拋棄張明哲了,彷彿當張明哲只是一條狗似的,來投靠過自己,現在被人打死了,他也不心疼,冷漠到了極點。
至於樑義,他在樑霸身邊一直都沒有說話,像是一個影子似的,始終跟着樑霸。而且他連望都沒望我一眼,好像已經完全忘記我了。
樑霸他們的人走了之後,我們也上車走了。
張明哲的屍體裝在麻袋裡面,現場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混到了陳天豪的這份上,殺個人並不說明大事。
至於肖柳婷,她也被我們帶回來了,只是她經過這件事,精神好像有點失常了,一時哭又一時笑,挺可憐的。
陳婷婷問我怎麼處置她,我想了一下說,先軟禁一段時間吧。然而沒到的是,在軟禁後的第三天,她在房間裡面自殺了,是上吊死的。
而張明哲剩下的三十多手下,有一半是以前陳天豪的部下,陳天豪沒有做絕,能留的就留,不能留的,就打斷腿骨,扔出去,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回來之後,我並沒有直接回家睡覺,以我現在的這個狀態,叫我睡我也睡不着。我跟着陳天豪一起,回了一趟天帝山,對着關公神像鞠了個躬,上了兩柱香。
陳天豪去找財叔了,張明哲怎麼說原來也是陳天豪手下的四大戰將,是天帝會裡面的重要成員,現在他死了,還是要回來說一聲的。
一直忙活,忙到了半夜兩點多,我那時候就開始犯困了,幸好有陳婷婷一直陪着我,我纔沒有那麼無聊。
終於到半夜三點多,我和陳婷婷纔回到家,那時候已經是困得要命了。
只是我雖然很困,眼皮子一直在打架,可是我卻睡不着覺,腦子一直很亂。
現在張明哲終於死了,我大仇得報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當時報仇的時候很爽,現在報完仇了,心裡反而有一點說不出來的失落。這種感覺,和高考有點相似,高考的時候很緊張,很期待,但是高考過後了,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了。
洗完了澡,我和陳婷婷躺在牀上,她今天也很疲累,她也是睡不着覺,脫了衣服,只剩下的文胸和小內了,光溜溜的,抱着我同樣光溜溜的身體。
燈關掉之後,房間裡面很黑暗,只有從窗簾隱約投射進來的朦朧月光,陳婷婷像牛皮糖一樣地抱着我,輕聲地說:“正京,你在想什麼?”
我輕輕地動了一下,左手被她枕着,我在她嫩滑無瑕的後背溫柔地撫摸着,我說,“沒想什麼。很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快睡吧,熬夜對你皮膚不好的。”
陳婷婷嗯哼了一聲,很慵懶地說,“不呢,你都不睡,那我也不睡。”
我心裡感動了一下,和陳婷婷躺一張牀上,被她這樣親密地抱着,我感到更多的是溫馨和幸福,而不是想做那種事情。
很慶幸,在我有生之年,能遇到陳婷婷這樣的好女人,無怨無悔地愛我,陪伴我風風雨雨。
“傻丫頭。”我笑着罵了一下。
陳婷婷嘻嘻地笑了一聲,被我罵傻丫頭,她反而開心起來了。
忽然,她摸上了我的臉,語氣中帶着心疼地說,“正京,上次我打過你一次,你當時一定很疼吧?”